这一刻，端得多敬业庄重，前一刻，就有多放浪形骸。
到底是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后来，他变了？
我好笑看着他，笑出了声音。
程晏端着公司总经理的架子，他对我颐指气使，居高临下。
「你回来了？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品如，我想了想，我不想跟你离婚。如果你是觉得工作上压力太大，对我和乔洛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误会，那我给你换个岗位，正好，你也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下。」
早就忘了当年哭着抱着我让我帮帮他的往事。
我从未有过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冷静清晰。
「我对你没有误会。」
「既然你现在已经容不下我，那我辞职吧。」
「我辞职了，总没有压力，也不会对你产生误会，更能离婚了吧？」
程晏恼羞成怒，他站起来，一巴掌拍向桌面。
「方品如，你这是在威胁我？」
整个办公室瞬间都安静下来。
外边也听不到一点杂音。
只有我冷静说话的声音，
「随便你怎么想，只要你答应离婚就行。」
我已经破罐子破摔，我不在乎程晏怎么看我，怎么想我，我只想离婚，以最快的速度离婚。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小陈敲门进来，他瞥了瞥我和程晏，将我前天让他打印的合同递过来。
「程总，方总，宏源工厂那边的人来了。」
一开始准备给我，后来想到我被程晏降职，他颤抖着将合同递到程晏的办公桌上。
程晏整理了西装的褶皱，他扫了眼我，捡起合同。
「我们的事待会再谈，宏源那边的合同你陪我盯一下！」
我是真在发烧。
「盯不了，我还在发烧，头晕眼花，不怕我看错数据害你破产？」
我感觉早上的低烧，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隐隐有点往高烧方向爬的迹象。
程晏看着我脾气上来，也不强求，随即去了乔洛办公室叫他。
「乔洛，你陪我去会议室！」
我去冰箱找了个退烧贴贴额头，回到工位上，看着他们一并走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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