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这么熟悉的话，不久前我曾听过一模一样的。
好讽刺啊。
他用失心成疯这一个词，就能轻易掩埋我和楚柔两个人的痛苦。
「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疯了，一直在奢望不该的人和事。」
话音刚落，楚柔松开了我的肩膀。
看着她举着匕首一步步退离，我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那把匕首逼近她的脖颈时，我奋力向前跃了一步，伸出手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
可我到底晚了一步。
锋利的刀刃在瞬间割开了她的喉管，血液喷涌而出，溅到我的衣裙上。
一片触目惊心。
我愣神的时候，楚柔用尽全力留给我一个笑容。
凄美又释然。
「梁安，对不起。」
「我害了你太多。」
随即她永远闭上了眼。
到死，她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一刻，所有的过往真的都不重要了。
我和她，本来就是一样的苦命人。
若不是江修的出现，我恐怕早就和她落得一样的下场了。
我闭上眼，泪水一滴滴滚落，与楚柔流动的鲜血汇成一道可怖的河流。
我与楚柔的博弈中，自始至终都没有赢家。
我失魂落魄地从城墙上走下，看见面前伫留的江修，我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哀恸。
「江修，楚柔死了。」
江修眼神里全是哀恸，冷静地抱我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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