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他心有疲累,狂躁不安的时候他就会来我这里。
我曾一度觉得,
他将所有的坦诚都给了我。
“远哥哥,你肯定会当皇帝是吗?”
那年我十四岁。
“同你说是,你可会笑我?”
他的野心只在我面前袒露。
我将亲手缝制的第一个香囊递到他的手里,
“蕴儿送的我都喜欢,他将我搂入怀中!”
尽管它的针脚粗陋笨拙。
少年的温柔乡,
令我心恻隐,为之动容。
“那谁会是皇后呢?”
“傻蕴儿,当然是你了!”
后来
再回想起这段话时,我才幡然醒悟,
当时新政变革失败,举国都民不聊生。
而齐国却在父皇慈政之下,愈加繁荣,
那时,他便已经打好了算盘,
在十年期满回国前,将我纳入东宫。
引我入局,
让齐国成为他的靠山。
他的眼中哪有儿女情长,男欢女爱。
纵使我出落的娉婷婀娜,也不过是他搅弄政局的棋子。
现在想来沈清离也是。
6
新婚一月后,
他醉醺醺的闯入了柴房。
再次单独见他,
仿佛恍如隔世。
起初我还想要寻求答案,
可他们的夜夜欢愉早就让我了然于心。
他只爱他自己。
“蕴儿!”
“你知道的,我的太子之位来之不易,这么多年你是看到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他掰着我的肩膀,声音含泪。
“他是宁国公府的嫡女,也曾因为我要娶你而受过委屈,现在我需要宁国公的支持,让她发泄些时日又何妨?
就算是为了我!”
他的神态,他的言语,他的一切,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