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孩子摔死了,数罪并罚判了死刑。
妈妈醒来后又哭又笑,经常对着空气喊我的名字。
医生诊断后说是刺激惊吓导致的精神失常。
又扑向妹妹,把她的脸挠的面目全非。
除夕夜那天,灯火通明。
妈妈从护栏边坠落,倒在了医院的花园里。
没撑到我的葬礼。
林利州全权处理了我的葬礼。
葬礼那天,雨下的格外大。
早春比凛冬还要彻骨,冷风灌进气管,呛得人说不出话。
火化的地方是唯一温暖的地方。
湮灭成灰后,林利州按照我的想法把我的骨灰从山顶撒下。
他曾嬉笑着问我死后要如何。
我说希望我的骨灰从山顶撒下,埋在雪山下。
林利州抱紧我,说我会长命百岁。
谁料一语成谶,也算是还了我的愿。
山顶只余些许积雪,星星点点。
转身的时候,爸爸和他擦肩而过。
夜色一点点拉开。
爸爸佝偻着背脊,背着我的小提琴。
像我十二岁那年,下课接我一样。
朝着夕阳的方向,越走越远。
留在了雪山里。
13
我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我脱离了束缚。
我入了林利州的梦。
我告诉他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利州是我捡到的,无父无母,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他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顺着白光越走越远。
直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蹲在角落里,手里还拉着一个小不点,看不清面容。
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
“初初,我好想你。”
冰凉的泪水砸在我脸上。
我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化为泪水,喷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