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队员默默地站到了他的后面,教练拧着眉头陷入两难,气氛就这样僵持着,最终沈时鸥挺身而出:“法律都还没有判定余船长有罪,你们又不在船上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凭什么给人草率定罪?
就算余船长有罪,余秋藻又何其无辜,祸不延子女。”
最终教练给出了折中的方案,谁也不能离开游泳队,但从今天起分批训练,不愿意和余秋藻一起训练的一批,觉得无所谓的另一批。
“站队吧。
“教练说。
一边是长长的队伍,一边是余秋藻孤零零的一个人,沈时鸥看了一眼眼神冷漠的队友们,大步走到了余秋藻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放心,还有我。
“
5
冬天快要来的时候,余秋藻的父亲终于被判定并非故意弃船逃命。
然而法律的宣判并不能左右舆论的风向,在大众的口中,他依然是一个弃乘客于不顾的失职船长,遇难者们的家属依旧把人命债算在他的头上,也没有船愿意再接收他,他这一生的事业也算完了,
他变得消沉,喃喃自语,或许当初离开海岛就是个错误,他是海岛上的一棵树,非要拔起根系去外面的花花世界走一走,现在报应来了,他的生命之源在渐枯。
他决定回小岛,这辈子也不再出岛,他想带余秋藻一起走:“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们,我知道你在学校也受排挤。”
余秋藻却拒绝了他,她说:“我什么都不怕。”
只要还有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她就什么都不怕。
余秋藻搬出了宿舍,她的父亲免于法律责任让这个城市的人再次愤怒起来,祸延到她,同寝室的姑娘都憎恶她,她不想与他们分辩,于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搬进去的第三天,她就被房东赶了出来。
房东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是遇难船船长的女儿,而房东的一个远房亲戚也在遇难者名单里,她把余秋藻的行李全部扔下了楼。
外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