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
他出门置办东西去了,过会就回来了。”
听到这儿,王家嫂子和李家嫂子皆是一愣,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她们俩定要留下来,看看那“阿宴”究竟是何方神圣。
于是她俩便一左一右的守着阿宴妈,陪她一起等阿宴。
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这期间阿宴妈既不吃也不喝,就跟个机器似的绣啊绣。
直到太阳落山,整个院子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她停下来。
这可是要吓死两位嫂子了,这年头,哪个村子里没个疯婆子呀,可她俩真没见谁跟阿宴妈这样的,不管是说话还是干活都挺利索,可你就总感觉有啥不对劲的。
月亮升起来了,屋子里那老旧的发条座钟响了起来,“铛、铛、铛……”的响了十二下。
就在两个嫂子快要打起瞌睡的时候,阿宴妈突然站了起来,在两个人混沌的目光中,踩着院里的水坑向前走去,屋门外也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正是阿宴。
五
这下,两位嫂子可是真睡不着了,她俩就跟纸扎人一样,脸色煞白,目光呆愣的看着阿宴。
但阿宴就跟没看见她俩似的,自顾自的跟阿宴妈说着话,还随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嘱咐了些什么。
随后,这俩人就回屋了,纸窗户透出一些微弱的亮光,忽明忽暗,正照着院里两位嫂子的脸。
从那以后,王家嫂子和李家嫂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白天躺在家里呼呼睡觉,晚上就去阿宴家和阿宴妈并排坐在桌子前点上一根蜡烛,绣着那大红色的喜袍。
村子里的人说,这疯病啊,是会传染的,王家嫂子和李家嫂子就是被那阿宴妈传染了。
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敢去阿宴家打探了,也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好像只要一提起“阿宴妈”这三个字就会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连带着受影响的,还有晓楠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