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涛躺在地上，像个血葫芦。
微弱的呼吸甚至吹不起一根羽毛。
一时半会，死不了，但除了死亡，没有别的结果。
顾言跪在地上，满身的血。
“程一，真对不起，冷落了你这么久，在那边一定很寂寞吧，等等我，我来陪你。”
没有丝毫的犹豫，顾言将匕首插在了心脏上。
带着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意思眷恋，闭上了眼睛。
我早就哭成一个泪人了。
顾言，为了我，不值得的。
医院里，顾言插着呼吸机。
都说鬼能托梦，代价是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我进入到了顾言的梦里。
梦中，我和顾言手牵着手，走在大学的校园。
这个时候他还没去卧底呢。
我看着顾言的眼睛，很认真的问他，“顾言，答应我，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好么？”
顾言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头。
“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顾言，我们就当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好不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可是我不出任务，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怎么给我的小丫头买好吃的呢？”
“我才不要什么好吃的。”
我有些力竭声音哽咽，眼泪也夺眶而出，“我不要吃好吃的，我要你平安，要你一世平安。”
顾言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连忙说好。
在梦中，顾言没有去做卧底，而是我和我做一对平常夫妻。
我们的婚姻很幸福，没有小三插足。
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平安和乐。
顾言死后，遗体被吴队埋在了顾言的老家。
因为他辞职了，现在也不算因公殉职。
警队本想给顾言一笔抚恤金的。
只可惜，这笔钱不知道应该给谁。
毕竟，在顾言第一次决定做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