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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骨尤物余欢意孟怀山全文

陆渔 著

美文同人连载

2站在人群稍后方的男人深沉内敛,气质斐然如玉。他鼻梁高挺,骨相矜贵到近乎完美,眉眼间流露出冷峻之意。饶是夜色深沉、人群拥挤,也掩盖不了他的相貌出众。余欢意微微蹙眉,她可以笃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为什么他要帮她圆谎呢?同时,她也注意到当男人开口说话后,孟昱川和余绍雄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显然,他们两人都认识这个男人。“孟董光临寒舍,怎么也不提前差人说一声,我好派人接待您啊。”余绍雄比男人大了几十岁,在城中也算颇有地位,但对男人的态度却极为礼貌恭敬,生怕怠慢对方。余欢意捕捉话中的字眼,孟董?这个男人也姓孟?她马上想起前世孟昱川曾经提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冷傲绝尘,并且莫名其妙帮她的男人,就是孟昱川的大哥,孟家...

主角:余欢意孟怀山   更新:2024-09-27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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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欢意孟怀山的美文同人小说《疯骨尤物余欢意孟怀山全文》,由网络作家“陆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站在人群稍后方的男人深沉内敛,气质斐然如玉。他鼻梁高挺,骨相矜贵到近乎完美,眉眼间流露出冷峻之意。饶是夜色深沉、人群拥挤,也掩盖不了他的相貌出众。余欢意微微蹙眉,她可以笃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为什么他要帮她圆谎呢?同时,她也注意到当男人开口说话后,孟昱川和余绍雄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显然,他们两人都认识这个男人。“孟董光临寒舍,怎么也不提前差人说一声,我好派人接待您啊。”余绍雄比男人大了几十岁,在城中也算颇有地位,但对男人的态度却极为礼貌恭敬,生怕怠慢对方。余欢意捕捉话中的字眼,孟董?这个男人也姓孟?她马上想起前世孟昱川曾经提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冷傲绝尘,并且莫名其妙帮她的男人,就是孟昱川的大哥,孟家...

《疯骨尤物余欢意孟怀山全文》精彩片段

2

站在人群稍后方的男人深沉内敛,气质斐然如玉。

他鼻梁高挺,骨相矜贵到近乎完美,眉眼间流露出冷峻之意。

饶是夜色深沉、人群拥挤,也掩盖不了他的相貌出众。


余欢意微微蹙眉,她可以笃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为什么他要帮她圆谎呢?


同时,她也注意到当男人开口说话后,孟昱川和余绍雄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显然,他们两人都认识这个男人。


“孟董光临寒舍,怎么也不提前差人说一声,我好派人接待您啊。”

余绍雄比男人大了几十岁,在城中也算颇有地位,但对男人的态度却极为礼貌恭敬,生怕怠慢对方。


余欢意捕捉话中的字眼,孟董?

这个男人也姓孟?


她马上想起前世孟昱川曾经提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冷傲绝尘,并且莫名其妙帮她的男人,就是孟昱川的大哥,孟家的现任家主——孟怀山。


只是余欢意还是想不通,孟怀山为什么要帮她?


她不觉得孟怀山是那种会无聊得随便帮别人圆谎的人。


“收到邀请函,有时间便来了。”

孟怀山语气不轻不重。


随着他说话,孟昱川的脸色快速变了下。


余欢意在心里冷笑。


按照她事后在监狱里的复盘,一年前这个时候孟昱川就已经和林夕雪有一腿。


但林夕雪却背着孟昱川偷偷给他大哥发生日宴邀请函,这和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孟昱川本身就忌惮孟怀山。


余欢意暗中打量着孟怀山,心里已然有了计量。


孟怀山的帮腔,更加坐实了林夕雪欺负余欢意的罪名。


在场都是同个上流圈子的人,谁不知道林夕雪是余绍雄领养回来的?

现在她这么光明正大地欺负亲生的,一下子就惹得这群势利眼的人戳她脊梁骨。


“白眼狼”“养不熟”“毒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林夕雪身上砸。


余绍雄不想把事情闹得难看,让林夕雪给余欢意道歉。


林夕雪咬碎了牙,但别无他法。

她根本没有证据自证,何况她也没胆量去拆孟怀山的台。

连余绍雄都不敢得罪孟怀山,她还不赶紧顺着台阶下得了。


林夕雪挤出眼泪:“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收到礼物太激动,才会失手推了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哭得止不住,看着真像极为自责似的。


只有余欢意知道,林夕雪现在肯定在心里疯狂骂她。


不过余欢意不是性急的人,她没想在这里就和她撕破脸皮,毕竟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名头,还不足以把林夕雪彻底击垮。


她要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下地狱。


余欢意眼底浮着锋利寒意,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勾起。


她牵住林夕雪的手:“没关系,我不怪你,好了别哭了,大家一起看烟花吧。”


林夕雪紧咬牙关维持着脸上虚伪的笑意,点头应好,算是把这事揭了过去。


周围人都暗自称赞余欢意识大体,不止人美性格还好。


余欢意心想,这就够了。


先毁了外人对林夕雪的好印象,之后即便她再想怎么恶意诋毁余欢意,也没人信她。


绚烂烟花在夜幕砰然炸开,余欢意心里还对孟怀山抱有疑惑,便侧头朝他看去。

只是她没想到,孟怀山也隔着濛濛夜色在看她。


或许是烟花太美,映落在他眼底竟驱散了先前的淡漠,留下流转暖意。


那眼神太像看着什么珍视至极的宝物,以至于余欢意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等她疑惑地眨了下眼后,孟怀山已经收回眼神,抬眸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天上的朵朵烟花。

直到烟花散尽,众人回到别墅楼,孟怀山也没有再去看余欢意,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可余欢意心里的钩子就这么被他撩了起来。


凡事必有因,孟怀山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她看着孟怀山被高级西装衬得宽肩窄腰的背影,细细思量。

忽地,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暧昧的热气扑在她耳边。


“我在这里,你往哪儿看呢?”


孟昱川不知何时站在余欢意身侧,亲昵地贴着她。

余欢意掀起眼皮觑他,淡笑:“刚刚我被林夕雪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帮我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那种情况要是我再掺和进来,事情就更复杂了,我还不是为你考虑。

不过话说回来......”孟昱川盯着余欢意,“我大哥怎么帮你说话,你们认识?”


余欢意心里冷笑,孟昱川这是在试探她。


她道:“或许他只是为人正直,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了。”


“生意场上的人哪有那么简单,你还是别和他来往比较好,”孟昱川压低气泡音,“何况你跟别的男人有接触,我会吃醋的。”


说着,孟昱川把余欢意拥进怀里,撒娇似的:“小意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可就不放你走了。”


余欢意眼底闪过嫌恶,却强忍着没有推开他。


重生是她最大的底牌,她一定要攥紧这张牌,打赢这场翻身仗。


宴会散后,宾客陆续离开余家别墅。


余欢意守在门口。

良久,一辆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出,她扫了眼车牌号,立马拦过去。

车身猛地刹住,司机一脸惊恐地探出头来,可余欢意并未理他,而是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坐进后座。


坐在后座的男人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才缓缓睁眼。


他看着余欢意,那张明艳的面孔即便是在昏暗的车内也散发着生机与光彩。


余欢意嘴角漾着淡淡的弧度,朝他伸出手:“孟董,聊聊?”


孟怀山收回眼神,直视前方,不咸不淡道:“你凭什么和我聊?”


余欢意蓦地笑了下。


她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孟怀山,剪裁得当的露背礼服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散发着香气的蓬松卷发随意披散在光裸洁白的后背上,黑发与雪肌的极致反差让人很难移开眼球。


余欢意含笑幽幽道:“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慵懒的嗓音散在不大不小的车厢内。


孟怀山喉结轻轻滑动了下,微暗的眼神看向前座的司机。

司机何其精明,立马开门下车滚得远远的。


余欢意得逞地笑,只是下一秒就被孟怀山扣住手腕,重重压在靠垫上。



1

举办豪华婚礼那天,余欢意被栽赃弑母,当场被捕。


很快她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她的新婚丈夫勾结养妹陷害她。


可余欢意孤立无援,在里面被害惨死。


临死前,迷迷糊糊的余欢意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


“余欢意,求你,撑住。”


没等她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便沉沉死去。


再睁眼,余欢意回到一年前。


那时养妹正打算陷害余欢意霸凌她,却被余欢意顺势打脸。


余欢意决定了,她重生只做两件事:

一是让害死她的人全下地狱;二是找出在她临死前,抱起她的男人。


.....

“根据刑法第232条,被告余欢意犯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25年。”


余欢意愣在被告席,身体麻了大半。


她喊道:“我没有杀人!

我是被冤枉的!”


只是下一秒,法警便已上前紧紧扣住她的肩头将她强行带离。

余欢意拼命回头喊着自己是清白的,但庭内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淡漠,根本没有人在乎她。


途经旁听席时,余欢意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新婚丈夫,和她养妹林夕雪。


林夕雪嘴角勾起,朝余欢意抬起手。

几天前还属于余欢意的婚戒,此时此刻却戴在了林夕雪手上。


林夕雪用嘴型无声地嘲讽:余欢意,你输了。


余欢意顿时两眼充血,怒喊:“林夕雪!

是你们陷害我!

一切都是你们干的!”


她恨不得当场冲到林夕雪面前撕毁她虚伪的面具,可法警们将情绪失控的她用力摁倒在地。


余欢意被压在地上,看着林夕雪挽住男人的手臂,高傲离场。

她不甘地嘶吼,绝望的哭声回响在偌大的法庭内。


......

一周前,婚礼现场。


“余欢意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孟昱川先生的妻子?”


余欢意看着身前高大帅气的男人,眼底淌露出淡淡笑意。

正要开口回答时,教堂大门却被猛地撞开,一行警察来势汹汹。


余欢意不知所措,直到看见站在警察后面的年轻女人——她的养妹林夕雪此时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完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林夕雪哭喊:“姐姐,束手就擒吧!

你杀害妈妈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全场哗然,来宾们齐齐看向余欢意,议论纷纷。


余欢意愣住,她怎么好像听不懂林夕雪在说什么?


余母一个月前因车祸离世,肇事车多次恶意碾压,将她碾得四分五裂。

彼时余欢意痛失母亲,不吃不喝暴瘦十几斤,后来为了完成母亲遗愿才打起精神按期举办婚礼。


她痛苦至此,怎么可能是她杀害了母亲?


林夕雪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向所有人展示,那段监控视频正好拍到肇事车撞死余母的情景。

余欢意浑身僵硬,那辆卡宴的的确确是她的,车牌号没错,而驾驶位上的人......居然也是她自己!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余欢意下意识看向丈夫孟昱川求助,可却发现他的视线始终看着林夕雪。


余欢意愣了下,也就是这个愣神的工夫,警察上前给她戴上镣铐强行将她带离。


全场顿时乱成一团。


被关进看守所后,余欢意快速冷静下来。

她努力联系父亲,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父亲手机一直关机,毫无音讯。

她也找过家里公司法务部的律师,但都无人回应。


余欢意开始积极寻找自救办法,她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力证她的清白,那就是她丈夫孟昱川。

事发当晚她和孟昱川在一起,这就是不在场证明!


进看守所的第三天,余欢意托警察找来孟昱川。


短短三天时间,余欢意已憔悴得不成人样,但孟昱川看着却精神不错。


余欢意来不及计较,忙道:“我妈出事是在4月16号的晚上,那晚我们在一起,只要你出庭替我作证,我一定能没事!”


“小意,事到如今,你还是别狡辩了......”孟昱川摇摇头,神情失望。


余欢意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愣了几秒,便又听他说:“那晚你本来说好要来找我,但事实上根本没来,还打电话很焦急地和我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我没想到你口中说的‘有事’,居然是去杀害阿姨。

我对你好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余欢意确实在当晚给他打过电话。


余欢意不敢置信看着他,脑子里慢慢有什么东西串联成线。


那通电话确实是她打的,但那是因为当晚两人见面后,孟昱川突然说有事出了趟门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不回消息,余欢意只能打电话找他。

对了,那晚孟昱川出门前,好像还顺走了她的车钥匙,而那段监控又好像是AI换脸的......

余欢意僵直地坐在那儿,浑身血液都像冻住。


她不是傻子,到了这个份上,什么都猜出来了。


“孟昱川,是你和林夕雪勾结陷害我......你们怎么敢杀害我妈!

你们怎么敢!”


余欢意愤怒暴起,警察冲进来将她强行控制住。


孟昱川不紧不慢地笑着,起身缓缓走出探监室。

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惋惜道:“好好忏悔吧小意,我想阿姨在天有灵会原谅你的。”


一周后,余欢意被判定故意杀人罪,正式入狱。


入狱之后她一直寻求上诉机会,她绝不甘心自己蒙冤更不甘心母亲枉死,可是她周围所有人都像消失了般,对她的求助不理不睬。


在监狱待的头几个月,狱友乃至狱警都在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霸凌。

余欢意清楚这是有人恶意买通,想让她尽早死在监狱里!

可她还是咬牙苟且偷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昭雪。


只是她没想到,死亡来得如此突然。


那天早上她在食堂吃饭,狱友从她身后路过时突然拿出藏匿已久的美工刀直接反手插进她的喉咙里!


血腥味的暖流喷泉般从破裂的喉管涌出,余欢意连话都说不出,窒息和眩晕马上紧迫袭来。


砰地倒地,在意识弥留时她隐约能听见狱友们议论着:

“这不是那个弑母的杀人犯吗?

死了活该!”


“听说她是在婚礼现场被捕的?”


“可不吗,她男人前几天还和她妹结婚了,婚礼气派得很,全城都在报道!”


余欢意能清楚感受到死亡的冷意开始裹挟她的全身,她只恨自己就这么含冤死在监狱里,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如果老天肯给她机会,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很快,似乎有一大批狱警带着什么人冲了进来控场。

余欢意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轻柔地把她抱起,动作之小心如同呵护珍宝。


她想她一定是快死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这座监狱里人人视她如垃圾,怎么可能有人对她好?


“余欢意,求你,撑住。”


她的幻觉怎么还会说话呢?

余欢意努力想睁眼看看,可她实在撑不住了。


手一垂,再无声息。


......

再睁眼,熟悉的花园夜景让余欢意愣住。


不远处的喷泉池旁,穿着华丽公主裙的林夕雪满眼算计。


“余欢意,要是我说你把我推进池子里,你觉得爸爸会信你还是信我?”

林夕雪语气挑衅,却是唤醒了余欢意的记忆。


一年多前林夕雪生日宴,故意摔进喷泉池冤枉余欢意霸凌她。


也就是那天起,余欢意落了个恶毒千金的名号,处处被人背后议论。


余欢意没想到,她居然重生了。


林夕雪没察觉出余欢意的不对劲,笑得更兴奋:“嘘,你听,有人过来了!”


说完,林夕雪翻身一侧便要摔进池内。

但她没想到余欢意速度更快,猛地上前把林夕雪推开,自己摔进了池子里。


余欢意浑身湿透了,坐在喷泉池内可怜兮兮。


“你们这是干什么!

?”


走过来的除了余欢意的父亲余绍雄,还有孟昱川,以及其他宾客。


因为现在,恰好是预定好到花园里看烟花的时间——林夕雪早就算好了。


林夕雪杵在那儿脸色铁青,正要狡辩却听余欢意瑟瑟道:“妹妹,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和我说一声就好......为什么要发脾气把我推进池子里?”


余绍雄沉声:“小雪,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我......我没有啊!”


周围宾客开始低声议论,林夕雪百口莫辩,就像前世的余欢意一般。

余欢意无声冷笑,你林夕雪那么喜欢玩心计,也该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林夕雪大叫起来:“我没有推她!

余欢意你拿出证据来,有人能替你证明吗!”


余欢意沉下脸。


是的,没人能替她证明——无论是前世入狱还是现在,她都孤立无援。


就在她想把话圆过去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我可以替她作证。”


余欢意一怔,下意识看向人群里。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4

次日上午八点半整,余欢意准时抵达孟氏集团的顶楼。


她站在孟怀山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孟怀山淡漠的嗓音传来,余欢意稍稍整理了下着装才开门。

她今天穿得很简单,浅蓝色牛仔裤搭上宽松白衬衫,清爽又松弛。


余欢意推门而入时,孟怀山正坐在办公椅上,垂眸翻阅一份策划案。


他身后便是广阔的落地窗,几十楼的层高足以将整座城市的繁华风光尽收眼底,可他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身后的风景,仿佛这天、这地于他而言都是可以信手抛弃的东西。


余欢意看了他几秒才回过神,上前:“孟董早上好,我准时来面试,这是我的简历。”


她双手递上简历,孟怀山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简历后也没看,随手放到一侧垒起的文件上。


他边给其他文件签字边漫不经心道:“你今天开始正式上班,职位就是你自己定的那个,不过财务部暂时腾不出你的位置,所以你暂时和我共用一个办公室。”


“不用面试?

和你共用一个办公室?”


余欢意微微惊讶,她有点想不通,可孟怀山一脸平静,反倒让她问不出话来。


索性作罢,反正她的初步目的已经达成。


余欢意清楚,自己要做的无非两件事,一是阻止母亲惨死的悲剧,二是让林夕雪他们付出代价。


孟昱川最忌惮的就是他大哥孟怀山,而且孟怀山所掌握的财权对于余欢意的复仇而言绝对是一大保障。


所以余欢意必须不择手段地接近孟怀山,最好让他沦陷于她。


她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余欢意:“谢谢孟董赏识,为表谢意我专门给您带了份小礼物。”


孟怀山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他疑惑地皱了下眉,然后便看着余欢意从包里拿出一盆玫瑰。

精致小巧的花盆载种着一株傲然盛放的法兰西玫瑰,鲜红的花瓣在日光下舒展,散发着隐隐清香。


余欢意拿着花,轻笑:“这是我自己种的玫瑰,专门挑了盆长得好送给你。”


她把花递给孟怀山,笑容明艳得足以与眼前这朵红玫瑰媲美。

孟怀山盯着她看了几秒,总算没有拒绝,将花接下。


余欢意说得随意,实则有意为之。


孟怀山身居高位却不近女色、不沾烟酒,平时连个娱乐场所也不去,她查了好久查出他唯一的爱好:种花。


为了种花,孟怀山甚至专门买了座庄园。


孟怀山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下,他指尖轻轻拂过那朵法兰西玫瑰,问:“你喜欢种花?”


一看有戏,余欢意也不急,缓缓笑道:“对,其实我小时候就对种植很感兴趣,高考的时候险些报了农学,但被我妈阻止了,现在就在家随便种着玩。”


要引人上钩,投其所好实在太过重要。


“我在楠山有一处庄园,里面种了很多花草,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好啊,那等哪天不用上班我再去拜访。”


达成目的,余欢意没有再急着下一步,乖乖领了办公用具坐到一旁的小桌子去。


要说整个集团上下也就她有这份殊荣能和大老板用同一间办公室。


余欢意不是没想到孟怀山对她有意思,但是他又这么不冷不淡的,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还在愣神,手机忽然响了,是远在瑞典旅游的她妈打来的。


一想起前世母亲的遭遇,余欢意一颗心便攥了起来,甚至有点不敢接。


因为手机一直响,孟怀山看过来:“你手机响了。”


余欢意深呼吸,颤着手接通:“喂......妈?”


“宝贝闺女你怎么这么久才接,妈妈和你说,刚刚我在斯德哥尔摩王宫门口遇到一个老道士,让他给你算了个姻缘卦!

他说你最好今年就定下来!”


或许是母亲活泼的语气缓解了余欢意的恐惧,余欢意缓缓笑了笑:“你在北欧让道士给我算姻缘?

妈你别被骗了。”


母亲在另一边又说了些什么,余欢意把人哄好,这才挂了通话。

她有些恍惚,但又倍感庆幸,至少此时此刻母亲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暗自咬牙,她绝对要把这场噩梦扼杀在摇篮里。


“你母亲给你打电话?”

孟怀山看似不经意问。


余欢意:“对啊,千里迢迢打电话来催婚。”


孟怀山翻文件的手顿了下,扫了余欢意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他说:“你和孟昱川,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也不好说,其实我感觉昱川最近对我很冷淡,不知道是为什么......”余欢意垂下眉眼,神情失落。


面对孟怀山这样的人,示弱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孟怀山:“他对你不好就换一个,不必内耗。”


余欢意一听想笑,说:“他是你弟弟,你都不帮他说话吗?”


“过近的距离会使人失去判断力,有时候跳出来看看反而更好。”


余欢意心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孟昱川不是东西,但又不能直说,只好装傻。

她起身,走到孟怀山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微微前倾身子。


她的衬衣领口解了几个扣子,倾身的角度隐约露出胸前的些许春光。


余欢意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幽幽道:“话说回来,要是我跟昱川结婚,岂不是得随他的称呼。

那我是该叫你......怀山哥哥?”


尾音故意淌出几分娇媚,余欢意一双美眸微微上挑,含笑凝望着孟怀山。


孟怀山呼吸凝滞几分,像是忍了忍,才喑哑说道:“上班时间,要称职务。”


余欢意被他逗得轻笑。


她凑得更近了些,笑意盈盈:“那我听你的,私底下再叫你哥哥。”


孟怀山暗沉目光从她不经意露出的精致锁骨和半抹雪胸扫过。


他喉头滚动,然后猛地攥住余欢意手腕,沉声质问:“余欢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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