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既然答应了江星远，便也不再多说。
周围参加生辰宴的宾客开始围了上来，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红袖！
樱桃！
给我把她这身衣服扒下来！”
“小姐，在这里吗？”
樱桃怯生生的问，看了看周遭的宾客。
江黎斜了一眼樱桃，樱桃便不再吱声。
两个丫鬟便上前来脱我的衣裙，我挣扎着想要挣脱，终究抵不过她们两个人，只一会儿便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
我觉得自己像是集市上被剥光了羽毛的生禽。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江黎始终是个主，而我只是个仆人。
那是我第一次想哭。
但我看着江黎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倔强地没有让它落下来。
“阿哟，让我看看是谁敢惹我的九妹妹啊。”
一个青衣男子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他和江星远长得有些像，江星远看上去柔和，而他更英气一些。
“五哥，你可好久没来看阿黎了。”
“今日不来了嘛，啊呀消消气，五哥哥带你去看点好玩的，气坏了可就不好看咯。”
他搭上江黎的肩膀就推着她往反方向走，青衣男子冲我眨眨眼，示意我拿着衣服快走。
江黎似乎还想与我纠缠，不停地扭头望我，但架不住青衣男子的力量只得往前走。
见江黎和青衣男子走远了，人群也散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呆滞地坐在地上。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拿刀把脖子抹了。
反正我死了，江黎也活不成。
想到我还替她续着命，就足以让我感到恶心。
不见江黎，兴许我还能多活几年。
我望着地上散乱的衣裙，还是将它捡了起来，把头埋进了衣裙里肆意地哭。
远处是莺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