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若再次抬头看向妈妈，眼里噙满泪水与痛苦。
“可是你就是不放过我，你让我不停地、不停地吃你研发的药。”
“是你的破药让我肾衰竭。”
“我拿你女儿的血换回我的健康，有什么错？”
妈妈沉默地站在原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李若若见妈妈丝毫没有反应，又再次开口道：
“无所谓了，已经走到了这里，那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只见她扬起脸，朝妈妈挑衅地皱了皱眉：
“是我害死的外公。”
猛然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向妈妈，只见妈妈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丝不可置信的裂纹。
“那天我在医院装病，正巧看到外公抱着满身是血的李多多跑进了手术室。”
我看见李若若的神情，从不屑渐渐变得嫉妒。
她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也捏得关节泛白。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公那么焦急，那么拼了命地想要把一个人给救回来。”
“于是，我嫉妒了。”
“我指着外公，对那个闹医患的人说，就是他，是他给你老婆做的手术，害得你老婆死了。”
我和妈妈一起去了存放我尸体的殡仪馆。
“好丑，干巴巴的，像是一具木乃伊。”
我忍不住向身旁的妈妈开起了玩笑。
却转头看见，妈妈早已是哭得泪流满面。
这是我死后，第一次见妈妈为我流泪。
可我好像再无法像从前那样，为此感到动容与留念了。
妈妈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我干瘪的脸，一遍又一遍。
嘴里喃喃着：
“妈妈错了，是妈妈害了你。”
“也是妈妈害死了外公。”
我看着妈妈痛哭流涕的样子，以及自己慢慢变得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