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微的动作,一败涂地。
我定定地看着不敢看我眼睛的沈一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我听见对面的摄影师又在聒噪了:“那个穿牛仔裤的女同学,站好了站好了,这就要拍照了。”
与此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了我一把,牢牢搂住了我的肩膀,迫使我与他并肩而立,半步也移动不得。
镁光灯闪烁。
迷蒙中,我便再次看见了顾小楼那张阴柔欠揍的脸,以及挂在嘴角那仿佛“全世界都是二货”的坏笑。
我听见他将嘴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莫安然,你被踹了知不知道,劝你最好还是低调点,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偏偏钟情于劈腿的那一个,大不了我要你,你不怀疑我取向么,正好向你做证明!”
镁光灯闪过后,人群呼啦一下就散了。
我握紧了拳头,想冲上前去找正跟沈一航有说有笑离开的周瑾素算账,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居然大言不惭地跟沈一航说今天晚上她妈做了披萨,约他一起回家共进晚餐。
仅仅只是送了一束花而已,她以为她是哪根葱。
可是身披凤冠霞帔的顾小楼却没给我这个机会,他那穿着铠甲的胳膊就像是一只大锁,牢牢地锁住了我的脖子,径直将我胁到了门外,强行拉到了后门附近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阴森小路上。
“你有病吧死太监!”
“死太监”是我们私底下称呼顾小楼的用词。
可是顾小楼却不生气,嘴角依旧挂着看轻一切的冷笑,许久,才将戴在头上足有五斤重的凤冠摘下。
我敢打赌,穆桂英要是顶着那一坨出去打仗,早就横尸街头了。
稀薄的月光之下,只见他微微上前一步,幽幽地对我说:“我只是想让你死得不那么难看而已!”
“……”我嘴巴张得老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