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分有什么重要,得什么分,给谁得分,得分干什么,限制我的想法我的说法?”
边泽延脸上升起了少有的情绪,平整的湖面荡起了涟漪。
04
后来他的语文还是没好。
但是我喜欢跟他玩。
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好像击碎了我的规矩,让我知道除了旅游之外,还能有精神上的遨游,那令我心往神驰。
我们俩瞒着父母去地铁口唱歌,旁边涂鸦的油漆味常常是那些demo忠实的听众。
他弹出来的吉他不像音乐,有时像怨诉,有时像嘶吼,有时又像念经。
“我觉得你的水平可以组建乐队哎。”
一次回家时我在他身后提醒。
“没条件。”
他几乎不假思索。
“没钱吗?
可是乐队应该不要什么钱,我们去找自己有乐器的朋友就好了呀。”
我不解地快步盯上他的侧脸。
“方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一样的爸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就站在了斑马线中间,两边的车灯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的脸上。
照出的东西我好像懂,又不特别懂,红路灯的光也打在地面的湿漉上,像倒映在舞台上的迷幻。
两边的汽笛催促,我终于拉着他的手跑向了路边。
因为提成绩没有成效,换班之后我们见面就少了,边泽延好像被囚禁了一样,除了在学校我很难见到他的面。
经过短暂的下降后,我的成绩很快又排进了年级前三。
可是我还是想念他,想念和他一起弹琴唱歌,我着了迷。
我开始给他写信,告诉他我最近又新学会了什么曲子,他也会给我回信说好。
有时候他信上的话也会多一些,告诉我他的病情又有了什么新进展。
05
从搬到这里之后,他就固定了心理医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姐姐,相貌平凡,但是耐心极好。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