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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逍遥贾珏秦可卿全文

暗黑沉沦 著

现代言情连载

主角:贾珏秦可卿   更新:2025-02-22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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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珏秦可卿的现代言情小说《红楼之公子逍遥贾珏秦可卿全文》,由网络作家“暗黑沉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红楼之公子逍遥贾珏秦可卿全文》精彩片段


夜晚,贾府门前。


“贾兄,弗朗机之事倒不急,等你忙完家中之事再做计较。”赵彬向着贾珏说道。

贾珏点了点头:“多谢赵兄体谅,我会尽快的。”

赵婧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你当真不需要我等的帮助么?你今日得罪了楚云,他怕是会拿你作筏子。”

自从心头有了明悟之后,她看贾珏,却是再也无法用寻常眼光看待了。

贾珏被她目光瞧的心头发紧,连忙摇头:“多谢美意,只是,家中应当能应付。”

他不想要她的介入,一来是不想借助宦官的力量,和宦官走得太近,并非是好事。二来,每一件事对他而言都意味着是赚取情绪值的机会,这要是被别人摆平了,他可就错失赚情绪值的机会了。

赵婧见他拒绝,心头有些失望,却也带着几分欣赏。

能够直言拒绝她的帮助,拒绝走捷径,这份气魄倒还真是迥异于常人,若是平常人,恐怕巴不得她出头了。

赵彬又和贾珏聊了几句,随后和赵婧乘着马车离去。

车上,赵彬试探着向赵婧问道:“公主,我瞧着你似乎对贾兄格外上心。”

赵婧看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赵彬苦笑:“好吧,确实与我无干。只是明日县衙的案子,你作何打算?”

赵婧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答道:“赵磊是有备而来,恐怕不易应付。”

“不错,赵英父子皆乃心思阴狠之辈,贾兄虽机智聪颖可终究是磊落君子,面对阴谋诡计,怕是难以招架,”赵彬皱眉道。

“你打算如何?”赵婧问道。

赵彬答道:“我自当前往,算是为贾兄掠阵了。”

“算你识相。”赵婧轻哼。

赵彬苦笑,心头轻叹:“贾兄,被这母大虫盯上,你且自求多福吧。”

……

贾珏目送赵彬赵婧的马车离去,并没有回贾府,而是转身进了一条幽暗的巷子。

再出现时,已是变成了身穿一个皂吏服饰的中年人,正是之前来过贾家的捕头。

对方既然出招了,就绝对不那么容易化解,断案不比文斗,一旦被动将很难翻盘,所以,他需要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因此,他兑换出了欺诈宝珠,化作捕头模样,主动去县衙打探。

半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值夜的差役见到他,意外的问道:“头儿,你怎这般快便回来了?”

捕头外出了?

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

贾珏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倒是有一事忘记向大人禀报了。”

“哦,大人正在书房,还未歇下。”衙役不疑有他,如实说道。

“嗯。”贾珏淡淡应了一声,向着衙门内走去,神色带着一抹冷峻。

原本,他只打算了解一下案情,但现在,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所以,他将目标定为了楚云本人。

忠顺王的一切手段,都需要通过他的手来实现,他必然是知晓一切的。

他穿过衙门的办公区,来到了后院生活区,这里是县令一家的居所。

他扫了一眼,却见其中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光。

他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里面立刻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谁?”

“大人,是我。”贾珏沙哑着喉咙答了一句,发现房门没有拴,直接推门而入。

房中的楚云见了是他,皱眉问道:“你怎回来了?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

“大人,我晚间饮了些酒,出了衙门便将你的嘱咐给忘了,还请大人细言。”贾珏做出尴尬的神情。

楚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这几日不得饮酒么?还有,你的嗓音为何与寻常不同?”

“适才饮了些酒,又吹了些风,又干又涩,倒是难受的紧。”贾珏解释了一句。

楚云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问道:“吴明呢?他不是与你同去的么?”

贾珏眯了眯眼,随口说道:“我并未与他同行。”

“你不是吴雄!你到底是何人?”楚云又惊又怒的喝道,吴明是吴雄的兄长,也是前任捕头,只是,他已经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贾珏却已然是身形一动,掐住了他的喉咙,在楚云询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家伙起了疑心。

他的身体经过强化,各项能力远超常人,他的突袭哪里是养尊处优的官老爷能避开的。

“大胆狂徒,你胆敢谋害朝廷命官不成?”楚云红着脸,呵斥道。

贾珏笑了笑:“大人无须担心,我可不会害你。”

这是实话,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楚云出了什么意外,贾府定然是有口难辩,即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那你所为何事?”楚云问道。

“并非是什么大事,只要大人将忠顺王府的谋算和盘托出便是。”

楚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冷哼一声:“原来却是贾家的人,你若识趣便放了本官,否则后果你清楚。”

“看来,你是不会说的了?”贾珏问道。

“你若有胆便杀了本官!”楚云冷喝,满脸的决然。

他不说贾珏不一定敢杀他,即便杀了他,那也只是他一个人死了罢了。但他若是说了,他就死定了,不光是忠顺王不会放过他,朝廷也不会放过他。而且死的还不只是他一人,他的亲友子侄都会被牵连。

“没想到楚大人倒还是个有骨气的。”贾珏看着他笑了,左手一翻,一枚水晶吊坠出现在他手中,“只是,你恐怕不清楚,这世上有种奇术名为催眠。你不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后还会将此事尽数忘记,是不是很神奇?”

“你,你想做什么?”楚云大惊。

“没什么,只是想听你说说真心话罢了。”贾珏淡淡一笑,在他面前轻轻晃动起这枚水晶吊坠来。

为了能从楚云嘴里套出一些事情来,他特地兑换了催眠术。

“混,混账,你这谋害,谋害朝廷……”楚云挣扎了起来,可是一会之后,他的眼神忽然变得一片茫然,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

贾珏松开而手,向他问道:“你的姓名?”

“楚云。”

“你的财物都放在哪里了?”

“三姨太的床板下。”

贾珏闻言笑了:“且说说,你和忠顺王世子打算如何对付贾府。”

楚云缓缓开口:“……”



“你哪里来的银子!”贾母向着王善保家的厉喝。


王善保家的月例才多少?哪怕她不吃不喝,这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一千两银子。

王善保家的立刻向贾母跪了下来,哭丧着脸:“老太太,冤枉啊!我,我也不知道这银子从何而来啊!”

贾母大怒:“一千两银子!你却不知从何而来?”

一千两对于个人来说,可不算是小数字了,身上多了一千两银子,她自己却不知道?

“老太太,天地良心,奴才真不知这银子是从何而来的啊!”王善保家的哭道。

她说的确实是真话,银子的确不是她的。可此事涉及到整个贾府的安全,贾母根本不会含糊,她朝着那些健妇喝道:

“给我狠狠的打!”

那群健妇闻言齐齐应了一声,顿时来了劲头,贾珏她们不敢动手,一个陪房,她们哪里还会再顾忌?

更何况刚才王善保家的还骂她们是废物,她们可没忘呢。

现世报,来的快。

她们将王善保家的捆了起来,按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嘴巴,直扇的她眼冒金星,口角溢血。

“说不说?”贾母喝道。

这王善保家的是个欺软怕硬的,她被一顿胖揍之后,心头胆寒,向着邢夫人哭道:

“太太救我!”

邢夫人闻言脸色一变,虽然形势很不利,可王善保家的毕竟是她的陪房,她的心腹,她必须要救。

但就在此时,贾珏却是忽然开口道:

“倒真是好胆!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攀咬大太太!莫非你真以为大太太是你的同党不成!”

这话却是让邢夫人打了个激灵,到嘴的话立刻吞了下去。

这时候如果帮她开脱,岂不是要被误认为是同党?

她立刻撇过了脸,对王善保家的求救不加理会。

王善保家的见状顿时傻了,心头满是冰凉,她为邢夫人做事,出了事儿,竟然被她抛弃了。

“狠狠的打!”贾母怒道。

那几名健妇也是发了狠,拿起藤条就朝着王善保家的身上抽去。

此时正值盛夏,衣着单薄,王善保家的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抽打,顿时被抽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看着王善保家的凄惨模样,李纨心头又是惊恐,又是庆幸。

如果不是贾珏,她的境遇恐怕比王善保家的还惨。

这一切多亏了贾珏。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身边的贾珏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他看来的视线。

两人视线交汇,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安慰与鼓励之色。

这样的目光却是让她充满了力量和勇气,她忽然觉得,只要贾珏在她身边,她就无所畏惧了。

“你说不说!”此时,贾母再度高喝。

王善保家的终于承受不起,她嘶哑着喉咙哭喊道:“老太太,别打了,我说,我说!”

这却是让邢夫人心惊肉跳,狠狠的瞪着她。

“说。”贾母暂时止住了那些健妇的动作。

王善保家的看了邢夫人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恨色:坏事她去做,可出了事,邢夫人竟然连帮她说一句话都不肯,她为什么还要为她白白遭罪。

“这银子奴才当真不知从何得来,可将书信及同心如意放在珠大奶奶房中,却是大太太让奴才去做的!”她终于如实交代了出来。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了邢夫人。

邢夫人又惊又怒,厉喝道:“好娼妇!你还敢血口喷人!”

王善保家的怕贾母不信,连忙说道:

“老太太,今儿大太太寻我,说是三爷不将赦老爷放在眼里,要奴才帮忙好好收拾三爷一顿,为赦老爷出气儿。奴才是个护主子的,便听了她的话,将那香囊丢到了老太太的院里,又在搜查珠大奶奶之时,将那信和同心如意放在了她的被褥之下。”

这话一出口,贾母顿时怒视邢夫人。

邢夫人闻言面色如土,她跪倒在贾母身前,辩解道:

“老太太别信她的话儿,我哪里会干这等丧良心的事,还请老太太明察啊!”

见她不承认,王善保家的也急了,她厉喝道:

“老太太若是不信,可以寻人去查,今儿赦老爷的小厮被三爷给训得惨了。”

贾母蹙起了眉头,望向了贾珏。

贾珏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错,赦老爷今日遣小厮来强请嫂子,我气不过,便扇了那小厮两个耳光。”

平淡的一句话,平淡的一个“强请”,让是让场中众人齐齐变了色。

所谓的“强请”和民间的“强抢”又有什么分别?

贾赦强请李纨,这意味着什么?

“珏哥儿说的可是真的?”贾母立刻望向了李纨。

李纨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众人哪里还瞧不出她这是默认了?

贾母脸色完全黑了,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此时却是将事实还原了个七八成:

贾赦意图对李纨不轨,李纨不从,去贾珏处躲避,贾赦因此和贾珏起了冲突,贾赦被阻,心头恼火,于是便有了这十锦春意香囊之事。

“好,好!”贾母哆嗦着说了两个字,却是险些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吓得一众媳妇丫鬟纷纷上前给她顺气拍背,好一阵之后,这才让她的气息均匀了些。

顺过气来的贾母站起身来,满脸灰败的说道:

“将王善保家的家法处置,大太太你夫妻二人将佛经抄录百遍,未成之前,不得离院儿。珏哥儿,你是个好样的。”

说完之后,却是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

鸳鸯深深的看了贾珏一眼,随后却是连忙扶着贾母离去了。

王善保吓的瘫软在地,所谓家法处置,就是没收她的所有财产,然后毒打一顿再逐出家门,她已是这般年纪,再挨一顿打,又逐出府,她还能有多少活头?

而邢夫人也是一脸的颓丧,罚抄佛经一百遍,这要用去多少时间?在此之前不得离院,这是变相的囚禁啊!原本就远离了贾府权力中心的长房,在经过这件事后,更加边缘化了。

贾赦原本想要算计贾珏一把,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将自己坑了进去。

这次贾珏却是再一次胜了。

贾母离去之后,王夫人冷冷的扫了贾珏一眼,看都没看李纨一眼,便沉着脸离去了。

王熙凤指挥着健妇将王善保家的带走,在路过贾珏身边时,她凑近贾珏小声道:

“一会儿来我院里吃酒。”

说完,却是快步离去了。

众人纷纷离去后,邢夫人也是失魂落魄的走了,房里只剩下了李纨和贾珏。

贾珏笑了笑,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李纨扶了起来:“姐姐,地上凉,快起来吧。”

李纨站起身来,看着贾珏的眼神中,满是感动和惊叹。

她以为自己这次必定要遭殃了,没想到,贾珏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不光化解了这场危机,甚至还让邢夫人等人自食恶果。

可她跪得时间长了,这一站起来,脚下却是一麻,就要摔倒。

贾珏连忙伸出双手托住了她们。

李纨瞬间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慌忙推开贾珏的手,踉跄着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贾珏笑道:

“不愧是书香门第的才女,果然胸有丘壑。”



啪!


“蠢货!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贾赦狠狠扇了邢夫人一个巴掌,勃然大怒的骂道。

邢夫人挨了贾赦一个嘴巴,却是根本不敢反抗,只是哭道:

“老爷,那贾珏奸猾似鬼,孰能料到,他竟是将这事和忠顺王放在一起啊!他又从王善保家的身上搜出了一千两银票,我申辩无门啊!”

“蠢妇!你还敢狡辩!”贾赦恼怒异常,再度抽了邢夫人一个巴掌。

邢夫人一个字不敢多说,只能缩在角落不断抹泪。

贾赦焦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眼见李纨就要到手了,却被贾珏硬生生的抢了去,这让他极为不爽。

他绝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可他此时被限制在了自己的院中,什么事也做不了。

他思索了许久,一个念头缓缓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他眯了眯眼,向邢夫人问道:“前几日,孙家可是来人了?”

邢夫人一愣,随后却是连忙点头。

贾赦冷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眼神中闪过厉芒。

“哼!贾珏!”

……

“咯咯,你的耳根怎这般红?莫非是有了相好的念叨着你?”王熙凤看着贾珏,娇声笑道。

贾珏摇头轻笑:“我哪里有什么相好的,只怕是谁在背后算计我呢吧。”

将李纨送回去之后,他便来到了王熙凤院里,这段时间因为贾珍的死,王熙凤一直很忙,两人倒是第一次有时间单独相处。

“说到算计……”王熙凤凑了过来,向他问道,“你和大嫂子之间是?”

贾珏笑了笑:“是什么?”

王熙凤嗔了他一眼:“你少支吾我!快说!”

贾珏摇了摇头:“姐姐想多了,我与嫂子清清白白。”

嗯,的确很白。

“那我便信你一回。”王熙凤轻笑了一句,给贾珏斟了一杯酒,“你且说说,今儿这事是怎么了?”

贾珏想了想,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王熙凤说了,当然,某些细节就略过不谈了。

“他们父子俩,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王熙凤冷哼了一声。

贾珏提醒了一句:“姐姐,日后你且离他们远些,若是有事儿,也来寻我。”

王熙凤这段日子总是站在他这一边,已经让王夫人很不满了,如果她有什么事儿,王夫人恐怕不会帮她。

“我可不像大嫂子那般好欺!他们若敢欺到我头上来,我便让他们头破血流!”王熙凤说道。

相比起知书达理的李纨来,王熙凤的确要泼辣的多。

原著中,有一个叫贾瑞的远房玉字辈子弟觊觎她美色,意图不轨,结果却被她设下了相思局,坑得很惨,最终一命呜呼荣登极乐。

想要欺负她,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贾珏喝了一口酒,笑道:“这倒是,这世上能欺负姐姐的,怕是尚未出生呢。”

“可不是么。”王熙凤笑道,又帮贾珏斟满了一杯酒。

“凤姐姐,快别给我斟酒了,我快要醉了。”贾珏说道。

王熙凤笑道:“醉便醉了,便算是歇在我院里又如何?我瞧谁敢乱嚼蛆。”

贾珏看着她:“真的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听他这么说,王熙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若读书少,那便没有读书多的了。”

不过提及读书,她的眉宇间却是有些黯然:“弟弟,你明儿是要去读书了么?”

“是呢。”贾珏点了点头。

王熙凤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一去,怕是要三四年吧?”

贾珏看着她笑道:“姐姐若是觉着长,那我不去便是。”

“胡说!”王熙凤连忙说道,“去,必须去,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国子监可是含金量十足的,在其中不但能有参与科举的机会,就算考不上功名,毕业后的工作也是“包分配”,是能够成为地方公务猿的。

贾珏是庶子,估计分不到什么家产,如果能成为一方教谕或衙门小吏,也算是一条极好的路子。

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此时的国子监课业繁重,甚至没有休息日,进去之后,想要出来,很不容易。

“可我若去了,岂非许久见不着姐姐了。”贾珏有意逗她。

“我还活着呢,便算等个三四年不相见又如何。你好生读书,将来出息了,姐姐若是被扫地出门了,也好有个去处。”王熙凤说道。

贾珏笑了:“姐姐这是打算要将后半生托付于我么?”

王熙凤闻言脸色一红,却是瞟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答应么?”

“答应!怎会不答应?若凤姐姐能常伴我左右,便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事儿了。”贾珏重重的点头。

“就你嘴儿甜。”王熙凤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却是起身进了房,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了他。

“这是?”贾珏问道。

“你一个人住在外头,吃穿嚼用,笔墨纸砚,与同窗来往,都要使银子。”王熙凤说道。

贾珏打开荷包瞧了瞧,却是十多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贾珏深深的看了王熙凤一眼,心头闪过一抹感动。

他很清楚,这里应该是王熙凤所有的私房钱了,他更清楚,王熙凤对于银子有着怎样的执着。

可现在,她竟然将她所有的银子都给了自己,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摇了摇头,将荷包还给王熙凤:“姐姐想岔了,国子监乃读书之地,除却文房四宝之外,并无其他支出。这银子,可用不着。”

“快收着吧,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少爷,怎能少了银子使?”王熙凤摇头,她深知银子的用处和威力,哪怕是在国子监中。

贾珏见状捉住她的小手,将荷包塞入了她的手中,柔声道:“姐姐,你便听我的吧。”

王熙凤自然不肯,连忙想要将荷包推还给他,可一不留神,却是碰倒了桌上的酒壶。

酒壶正好倒在了她的胸前,酒水打湿了她的衣裳。

夏天的衣物本就单薄,此时被打湿后,更是变得透明了起来。

贾珏看去,却是露出了会心一笑,王熙凤红着俏脸,白了他一眼:“小混账,贼眼乱瞧什么?”

贾珏面色一肃,认真道:“姐姐,我是读书人,瞧得自然是书了。”

王熙凤心头却是又羞又笑,她伸出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娇声道:

“你且说说,你瞧着什么书了?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仔细你的好皮!”

贾珏笑了笑:“这是对爷儿们来说至为重要的八字箴言,是为: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



贾珏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愣住了,所有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无法理解,贾珏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方浩看着贾珏,却是冷笑了起来:“倒还真是蠢货!这等天赐良机错过了。”

“呵。倒是装腔作势的好手,我且瞧你一会如何过关。”朱岷也是向着贾珏冷然道。

众人闻言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贾珏,他们也都觉得他很蠢,这么好的机会都错失了。

就在他们这么说的时候,那娟儿却是忽然笑了起来,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贾珏:

“公子的话儿倒是与小姐说的一模一样呢。”

众人都是诧异的看向了她。

见众人望来,娟儿连忙说道:

“许多小姐都想请玉公子前去,小姐说,以公子的才学,自是可以进来的,只是公子极有风骨和气节,怕是不想被请进去呢。”

这话让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他们嘲笑贾珏,觉得贾珏愚蠢,可谁知,在十三娘和其他姑娘看来,这确是有风骨和有气节。

这让他们感觉极为难受,真正愚蠢的,好像是他们自己才对。

方浩等人更是一脸的郁闷,他们嘲笑贾珏愚蠢,十三娘却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说,他们在十三娘的眼中,是没有风骨,没有气节的?

“哈哈哈!好!好!”赵彬大笑着拍了拍贾珏的肩膀,“你们虽未见面,可这心思却是相通的,才子佳人,果然绝配!”

贾珏微笑不语,方浩等人看着贾珏的眼神中满是嫉恨。

娟儿看着贾珏说道:“公子,小姐吩咐,若是公子不愿受邀入内,便请公子答题,我好将公子的作答交与小姐品评呢。”

“好,如此便有劳姑娘了。”贾珏朝娟儿说道。

方浩等人闻言连忙说道:“我等也一并作答,还请姑娘将我等的作答一并交与十三娘。”

娟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方浩等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开始书写自己的答案,有的作诗,有的作画,有的解谜。

有别于他们,贾珏却是不慌不忙的到一旁坐了下来。

赵彬满脸好奇的问道:“贾兄,你为何不答?”

贾珏笑了笑:“不急,便由他们先答吧。”

赵彬诧异的看了看:“怎么?你就你不想去早些去见见那十三娘么?”

贾珏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开口:“该见的总会见到,不该见的,就算是见了又能如何?”

“哈哈哈!早些见了,岂不是能早些抱得美人归?”赵彬笑道。

贾珏摇头轻笑:“赵兄,以你的身份,想要将那十三娘娶回家,当是不难吧?”

赵彬轻叹:“贾兄,不瞒你说,寻常人可以做的事,而我却不能。我父母皆已逝去,这嫁娶之事由陛下决议。”

贾珏轻轻点头,的确,生在皇家是无法追求婚姻自由这种事的,赵彬是亲王,他的婚姻大事尤为重要。

不过,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不自由的,才子佳人之类的只不过是极少数,甚至,这类的书都是女子不能看的禁书。

“不过,我倒是并非对十三娘有意,此前我曾见过她,虽美艳无比,但并非我之所好。我只是想进去瞧瞧而已,日后谈论起来,也是一桩美事。”赵彬补充道。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有面子,倒不是为看妹子去的。

正在两人说话间,一旁却是传来了惊呼声。

“佳作!佳作!方公子这首诗堪称是一时之选!”

“且看朱公子的画,逼真传神,仪态万千!妙啊!”

“天哪,秦公子竟是绘出了一本棋谱!奇思妙想叫人拍案叫绝!”

“陈公子竟是写了一副楹联!”

所谓的江南四大才子已经开始了他们的作答,从效果来看,应该还是绝佳的。

“贾兄,不露一手吗?”赵彬向着贾珏问道。

贾珏忽然笑了笑,向他问道:“赵兄,你可想去那边?”

“想!”赵彬立刻点头。

“好,那你且听我的。”贾珏凑近了他,小声的向他说起了什么。

赵彬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这能成么?”

……

片刻之后,内院。

一众才女们席地而坐,有的放花灯,有的聊天,有的作诗,倒是颇为雅致。

清璇和一个眉眼如画的绝美女子坐在一起,虽然时有说笑,可却有些心不在焉之感。

她身边的女子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清璇,你可要出去瞧瞧他?”

听她这话,清璇面色一红:“乱说,什么他?”

“你啊,自从来这儿起,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谁都瞧得出你面上写了两个字儿。”

“哪两个字儿?”清璇问道。

女子娇笑:“左边一个玉,右边也是一个玉。”

双玉为珏。

清璇闻言又羞又急,连忙说道:“十三娘!你再胡说,我便走了!”

那女子正是十三娘,她闻言笑了起来:“好,好,不说,不说。”

此时,两个丫鬟从外间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许多纸张。

正是娟儿她们。

众女见状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们,她们也很好奇,对于这次的题目,那些才子们会如何作答。

见娟儿到来,十三娘朝她问道:“他们可都答了?”

娟儿犹豫了一下:“旁人都答了,只是,玉公子还未曾作答。”

众女都是面露诧异之色,十三娘也是一脸的奇怪:

“他为何不答?”

“他说,尚需片刻工夫,还请小姐品评他人之作。”

十三娘微微蹙眉,她略一思索,还是点了点头。

所谓的品评倒也简单,十三娘和清璇两人算是初审,她们会将好的作品留下,然后交给其他姑娘,得到她们中的绝大多数认可之后,便算是有了入内的资格。

不得不说,江南四大才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才学还是有的。

无论是方浩的诗,还是朱岷的画,亦或是棋谱和对联,都得到了一众才女们的一致好评。

他们都获得了入内的资格。

不过品评完毕之后,众女却是沉默了下来,她们最想看的,还是贾珏的作答。

在这段时间里,贾珏的几首诗词在京城中传遍了,他的才华获得了这些才女们的一致认可。

很多人都想亲自见识一下贾珏的才华,只可惜,贾珏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他该不会是放弃了吧?

许多姑娘心头升起这样的疑惑。

清璇看了看门口,心头闪过一丝不安:他,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在醉仙楼文斗之后,她一直在等着贾珏。

可贾珏却是连一个口信都不曾给她。

这让她难免有了不好的猜测。

十三娘的眼神中也是带上了些许的疑惑和凝重。

众女沉默了下来,却是听到了外头四大才子们那得意的笑声。

但就在此时,一个歌声突然响起:

“上邪!”



在众人那一片惊愕的眼神中,先前开口的大儒,看了看贾珏,忽然问道:


“贾珏,不知你师从何人?”

贾珏摇了摇头:“我并未拜师。”

那人面色一动,立刻说道:“贾珏,老夫昔年也曾与荣国公有过数面之缘,今日又是遇着了你,倒算是有缘。倒不如便由老夫来教你读书吧。”

这话让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收徒啊!

他已经几十年未曾收徒了,此时,竟然要收徒了,而且还是主动的!

阮清闻言心头巨震,满脸嫉妒的看着贾珏。

对于读书人而言,一生会有许多师父,但最重要的却是只有两种,一种是为“座师”,这是在科举考试中点选他的主考官,对他有提携之恩,同时有紧密的政治关系。

另一种则是“业师”,即是传授技能的授业恩师。

而此时,这些大儒对于国子监的学生来说,就是两者合一的老师,既能传授知识,又能在官场上给予提携。

要知道,这些大儒可都是桃李满天下的文学泰斗,他们手下教出来的学生,大多都是精英。

就好比是向贾珏提出收徒的这一位,他有一位弟子,现任湖广总督,这可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

贾珏要是拜了他为师,不说别的,将来在湖广一带为官,那定然是顺风顺水的。

可就在阮清羡慕嫉妒恨的时候,其余几名大儒却是齐齐说话了:

“静安,你已有弟子数人,而我不过只有一人,却未能继承我衣钵,倒不如由我来教贾珏读书。”

“你那弟子已是名满天下了,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却当真是无用,贾珏当由我来教授。”

“你们都住口吧,贾珏于算学一道有惊人天赋,正好与我探讨,说不定我等能将此法发扬光大,造福天下万民!”

“非也,非也。贾珏长于经学,当由我教导才是。”

“你住口,你能教他什么?”

“总比你强!”

……

在众人面前,这些知名大儒却是你一言我一句的争上了,渐渐的都有上头之势,若非这是在人前,他们还顾及颜面,恐怕要口吐芬芳了。

这一幕,却是让围观众人齐齐看向了贾珏,眼神那嫉妒羡慕的光芒,简直要将贾珏射穿。

这几位大儒,若是能得一位青睐,那可就算是走了大运了,怕是要少奋斗数十年,可贾珏竟然得到了九位大儒的一致青睐,这特么的,何不扶摇上九天?

而目睹这一幕的阮清,眼眶都红了,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嫉妒的。

为什么这种好事轮不到他的头上!

孙义和刘洋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愕,他们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九位大儒竟然为了争夺贾珏吵起来了。

眼见几人有渐渐火起的趋势,孙义连忙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

“诸位先生,此事倒不如在事后让贾珏自行决定,此时,我等还是阅卷吧。”

这话却是让几名大儒渐渐平息了火气,但他们却是齐齐的看向了贾珏,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几个甚至向贾珏使起了眼色。

一帮老头的飞眼让贾珏有些招架不住,他连忙向他们说道:

“多谢诸位老师的厚爱,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等大事,我当禀报长辈,以作决断。”

这拜师可和上学教书不同,这是极为正式的拜师,一旦入门,便是终生之事,的确需要与长辈商议。

对此,几名大儒都点头同意,看着贾珏的眼神愈发的和善,贾珏尊师重道让他们很满意。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旁的楚勋脸色数变,他向这些大儒询问道:

“诸位先生,不知贾珏的评分是?”

卷子看完了,需要打分。

几名大儒看了看,然后在自己面前的记分牌上,写下了一个评分。

然后他们相互瞧了瞧,翻开了自己的牌子,只见上面写着:

甲等上,甲等上,甲等上……

整整齐齐的九个“甲等上”。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评分共有甲乙丙三等,而每个一等都有上中下三级。

甲等上,便是最高评分!

按照百分制,那就是一百分!满分!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所有人都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看着贾珏。

他们原以为贾珏是不学无术之辈,可贾珏却用事实狠狠的抽了他们的巴掌!

如果这都叫不学无术的话,他们是什么?连读书人都算不上吗?

此时此刻,每一个曾经嘲笑过贾珏的人,都感到了深深的羞愧和难堪。

想及之前他们嘲笑贾珏时的模样,他们只觉脸上又麻又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宋师兄更是满脸的羞红,他以指点江山之资自信满满的指出贾珏会得零分,可到头来,贾珏却用齐刷刷的九个“甲等上”狠狠的回击了他。

他认为难如登天的题目,在贾珏手中却易如反掌,甚至想到了数种解题之法。

他根本无法触及的领域,贾珏却能和朝廷不谋而合。

他样样都不及贾珏万一,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和议论贾珏?

他满脸通红的朝着贾珏的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却是掩面而走。

这里,他却是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

……

阮清看着这齐刷刷的九个“甲等上”,人都傻了。

贾珏满分了!

那么,他该怎么办?

他要拿什么来超越贾珏?

他看了看试卷,满脸的绝望,自己至少要全部答对才能和贾珏平分!

可,可那第一题算学题,便让他束手无策,这该死的雉兔同笼到底要如何去解?

他不求如同贾珏那般三种解法,他只需一种,一种方法就行了啊!

可偏偏是这一种方法,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他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强迫着自己往其他题目看去,当他的目光落到那帖经上之时,却是满脸的懊悔。

他刚才核对贾珏试卷之时,为何不将它们记下啊!

此时,他脑海中,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该怎么办?

这些若无法答全,他又如何与贾珏平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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