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月喜徐灵芸的历史军事小说《良宵谁与共华月喜徐灵芸全局》,由网络作家“苏静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灵芸彻底吃撑了,腆着小肚子直喘气,她偷偷摸着肚皮,感觉这一顿饭足够吃了平常两顿的量。她低着头,心里恨不得立刻回去。可惜萧晗不开口,徐灵芸也没勇气违背这位大少爷的意思自己悄悄跑掉。撤掉残羹冷炙,凌大娘送上香茗,徐灵芸只能端着茶杯,盯着里面飘起的茶叶发呆。两人谁都没说话,显得前厅特别冷清可怕。她心里咯嘣乱跳,完全是吓的。这位大少爷太难理解了,行事作风又随心所欲,徐灵芸觉得自己被萧晗盯上了,以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好在这种可怕的寂静,终于被萧晗开口打破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徐灵芸默默忧伤,坚定地相信今儿没有看黄历,实在是不宜出门。“这个颜色的衣服以后别穿了,”萧晗一脸嫌弃,瞥了她一眼。“是,”徐灵芸实在想不通,这颜色的衣服哪里碍着大...
《良宵谁与共华月喜徐灵芸全局》精彩片段
徐灵芸彻底吃撑了,腆着小肚子直喘气,她偷偷摸着肚皮,感觉这一顿饭足够吃了平常两顿的量。
她低着头,心里恨不得立刻回去。
可惜萧晗不开口,徐灵芸也没勇气违背这位大少爷的意思自己悄悄跑掉。
撤掉残羹冷炙,凌大娘送上香茗,徐灵芸只能端着茶杯,盯着里面飘起的茶叶发呆。
两人谁都没说话,显得前厅特别冷清可怕。
她心里咯嘣乱跳,完全是吓的。
这位大少爷太难理解了,行事作风又随心所欲,徐灵芸觉得自己被萧晗盯上了,以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好在这种可怕的寂静,终于被萧晗开口打破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徐灵芸默默忧伤,坚定地相信今儿没有看黄历,实在是不宜出门。
“这个颜色的衣服以后别穿了,”萧晗一脸嫌弃,瞥了她一眼。
“是,”徐灵芸实在想不通,这颜色的衣服哪里碍着大少爷的眼了?
“这种抹胸裙衫不好看......算了,明儿让裁缝直接去量几身。”
萧晗转眼间就决定好了,杀伐决断的气势,不愧是从商多年的人。
“可是,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二太太月前还给我裁了两件......”徐灵芸在大少爷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萧晗摆摆手,不在乎地说道:“几件衣裙而已,哪里就多了?”
凌大娘在一旁,也笑着帮腔道:“姑娘家就需要娇养,像萧府这样的人家,哪个不是一箱箱的衣裙首饰,每天换着不带重样的,怎么也不能算多。
徐姑娘也太小看萧家,还有大少的身家了,区区几件衣服,大少也给得起的。”
徐灵芸耷拉着脑袋,话说到这份上,她还能拒绝吗?
再拒绝的话,就要被萧晗贴上“不识抬举”的印象了。
而且大少爷就算有钱,那也是他的钱,自己这不是占便宜吗?
不过说得也是,萧晗跟着萧老爷从商几年下来,身家肯定不薄。
别说几件衣服,就是买下一箱子的东珠,也能眼都不眨一下。
既然萧晗愿意出钱,徐灵芸也不再矫情,痛痛快快地收下了。
要不然,这位大少爷忽然翻脸可怎么办?
见徐灵芸微笑着起身行礼道谢,心甘情愿地收下了,萧晗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还有,以后别涂脂抹粉的,不适合你。”
徐灵芸发觉自己开始习惯萧晗冷冰冰的话,直接把她今儿的精心打扮数落得惨不忍睹。
她都怀疑早上是不是自己眼花,觉得铜镜里的人儿挺好看的,要不然在萧大少的眼里,怎么就那么不堪入目呢?
“是,”除了乖乖答应,徐灵芸已经有气无力,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了。
“今儿的簪子还不错,以后就戴着这个吧。”
萧晗皱了皱眉,终于说出了一句好话。
徐灵芸暗叹,要是萧老爷送的这根发簪也入不了大少爷的眼,那眼界得高到哪里去?
不过好歹这身打扮,总算有地方让萧晗顺眼的,不至于被批得一文不值。
凌大娘在旁边掩唇微笑,这时候连忙上前道:“大少,要上点心吗?”
萧晗点了点头,这才放过了徐灵芸。
徐灵芸悄悄松了口气,给凌大娘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可是一看到满桌的点心,她又苦着脸了。
这么多,她哪里还吃得下?
凌大娘眼看徐灵芸的表情太悲壮,无奈地开口解围:“大少,徐姑娘怕是吃不下了,要不让春英带回去,下午热一热再吃?”
萧晗眉头一蹙,总算是点头答应了:“让人收拾好在小厨房温着,回头下午给她送去。”
徐灵芸逃过一劫,险些要喜极而泣。
要不然塞下这满桌的点心,今晚她估计就得请郎中过府了。
“多谢大少爷了,”她欢欢喜喜地起身告辞,有种终于能逃出生天的感觉:“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谁知萧晗压根没打算这么早放过她,淡淡道:“急什么?
明儿去学堂,你能跟得上吗?”
“跟上来,”说完,萧晗起身向外走,徐灵芸只能苦哈哈地跟上,春英偷偷递了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虽说大少爷相貌俊美,文武双全,家财万贯,可是大热天地站在萧晗身边冷飕飕的,屋子里连碎冰也不用,实在让人有点受不住。
不过二太太看好的人,哪里会差?
春英眨巴着眼,只能在心里默默同情她家姑娘了。
徐灵芸低头跟着萧晗,很快发现两人去的是书房。
她踏进门后小心翼翼地张望,萧晗的书房很大,三个一人高的大书架,满满的,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
如果说萧老爷的书房充点门面得多,萧晗的书就更像是兴趣所在,四处囊括得话本和游记,徐灵芸睁大眼,恨不得卷上一两本回去。
可是旁人还好,对着萧晗,她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谁知背对着徐灵芸的萧晗,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抬地道:“要是喜欢,带一本回去看。
我在的话,直接送来书房。
我不在的话,交给凌大娘就是了。”
徐灵芸又惊又喜,喜的是,萧晗居然这么大方,让她任意取读这里的书。
惊的是,能不能大少爷在的时候,自己也能把书直接交给凌大娘?
“这......还是不用了,要是不小心弄坏了......”
不等徐灵芸吞吞吐吐地婉拒,萧晗直接指了指后面的书架:“先去看看,看完了再说不迟。”
徐灵芸原本打算斩钉截铁地拒绝,谁知道看着满书架的游记,没能打败好奇心,跑去看了。
这一看,更要命了,她最近让春英去书局搜罗的游记,却唯独缺了第四册,几番寻不着。
没想到大少爷这里居然有,连自己看中的另一套游记也整整齐齐放在书架上,不由心痒痒的。
想要又不敢要,可是就这样回去,徐灵芸相信自己今晚铁定要睡不着了。
犹豫了一下,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跟萧晗打交道算什么,心爱的游记才是最重要的!
“那......以后就要叨扰大少爷了,我能把这本书和另外一套都带回去看吗?”
徐灵芸指着喜欢的另一套书,可怜巴巴地瞅着萧晗,一副不给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一招,她还是跟二太太学的。
华月喜说了,女人经常哭,眼泪就要不值钱了。
可是偶尔梨花带雨,或者睁大眼含着一泡泪没落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最能打动男人的心。
徐灵芸以前没少用这招跟华月喜撒娇,没想到有一天为了一套心爱的游记,她居然要用在萧晗身上。
萧晗被看得有点愣,不自在地撇开脸,干咳了两声:“不行,只能带走一本书。”
徐灵芸有点失望,不过架上的书整齐又干净,显然很得大少爷的喜欢,她能带走借阅已经不错了,尝试了一次,再继续不依不饶就有点讨人厌了。
反正萧晗经常出远门,他们碰上的机会肯定不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明白了,徐灵芸立刻收回眼泪,高高兴兴地对萧晗甜甜地笑了:“多谢大少爷,那我就只拿这一本,一定好好保管的。”
“嗯,”萧晗点了下头,迟疑着抬起手,最后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要是想看什么书,这里没有,可以跟我说。”
徐灵芸已经十三了,除了华月喜,还没别人再会揉她的脑袋,不由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萧晗看着冷冰冰的,他的手却大而温暖,揉着的动作一再放轻,似乎怕太用力伤着自己了,有种别样的小温柔。
“谢......谢大少爷。”
收回手,他从桌上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
估计年份不轻了,虽然保养得不错,边角还是有些发黄:“这是入门的书,你先看看。”
徐灵芸连忙接过一看,郁闷得不行,这册子竟然是一本百家姓!
“大少爷,这书......二太太已经教过我了。”
“嗯,”萧晗又拿出一本,徐灵芸不淡定了,这回是一本三字经!
“大少爷,这本我也......”
萧晗的脸色似是有些失望,慢悠悠地拿出一本字帖:“学过,不等于会写,写过,不等于写得好,你先写个‘永’字给我看看。”
徐灵芸连连点头,做什么都好,只要别让她再重新学一遍百家姓和三字经就行!
她的字,都是华月喜亲自教导的。
只是在华家的时候,纸笔不便宜,徐灵芸都是在沙地上,用树枝一笔一划地勾画。
等来了萧府,华月喜更是什么都不缺,时常让夏草送来上好的笔墨。
除了看书,经常练练,她的一手字还算过得去。
“永”字是初学时必须练的,里面多个基本的笔画,看着简单,却很考功夫。
徐灵芸拿着笔,趴在桌上认认真真地写完,左右端详,感觉挺满意的。
可惜,萧晗的评点,依旧继续跟她过不去。
“笔力不够,刚劲不足,歪歪扭扭的,只能算勉强入眼。”
徐灵芸无语了,她的小胳膊哪里可能写出刚劲来。
不过大字写得还算整齐,怎么在萧晗眼里就变成歪歪扭扭了?
“是,我回去一定多练字。”
“没人指点,怎么练都是一样的。
来,你看着。”
萧晗从身后握住了徐灵芸拿笔的右手,她惊得差点要跳起来,这一动脊背却撞入了大少爷的胸膛。
“大少爷,我自己写就好......”徐灵芸一直养在深闺,哪里有跟年轻男子如此接近的时候,红着脸,胸口一颗心扑通乱跳。
“仔细看着,这一笔怎么写才好。”
萧晗在身后冷声催促,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正好喷洒在徐灵芸的颈侧,惹得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不得不打醒精神盯着桌上的宣纸。
“点、横、竖、撇......每一笔都不能马虎,只有一点错漏,整个字就垮了,完全显现不出风骨来......”萧晗若无其事,认认真真地教导,徐灵芸晕乎乎的,只感觉到他握住自己那大手灼热的温度,被动地跟着一笔一划地写完,整张脸已经热得发烫了。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徐灵芸哪里知道刚才写的是什么,慌忙丢开笔,赶紧跳开,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去,免得被萧晗看出端倪。
“好了,带上书回去,今晚写三页‘永’字,明天交给我。”
临走时,萧晗毫不客气地布置了作业。
徐灵芸急着走,把书一拿,胡乱地点了头,等回到前厅,不由后悔不迭。
她的先生是韩锦,怎么突然变成萧晗了?
亏自己傻乎乎的,竟然被萧晗忽悠住了,居然还给她布置了昨夜......
徐灵芸心急火燎地提着裙子,一口气跑到月夕院里。
华月喜正拿着美人扇在前院乘凉,看着徐灵芸跑得两颊红彤彤的,头发乱了,不由好笑:“怎么,后头有老虎追着?”
“娘亲,你别打趣我了,聂表哥那个婚约......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徐灵芸喘着气,迫不及待地缠住她的手臂,急急问道。
“别着急,他送信来了,人还没到呢。”
华月喜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徐灵芸顺了顺气,慢悠悠地又反驳道:“叫什么表哥,他是你哪门子的表哥?”
伯娘的侄子在华家住了一段时间,也就半年不到。
伯娘的哥哥嫂子早早病去了,家里就这么两兄妹,哥哥只留下这么一个男丁,她也只好带到华家来。
幸好念书认真,又颇有些天赋,被公公看重,出了不少银钱送到私塾,不久就中了秀才,便由私塾的老师推荐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聂睿羽才离开的。
这前后,也有差不多十年的事了,徐灵芸对聂睿羽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深,早就忘记这人长什么样子了。
当时不好称呼,姥爷让她叫聂睿羽一声表哥,徐灵芸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娘亲,婚约的事......是真的?”
“是真的,当年你姥爷还在,很是看好聂睿羽,说他以后必能有一番前程,就替你先订下来了。”
华月喜身穿一袭月白色的抹胸,披着鹅黄色的薄纱,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倚在贵妃榻上,神色淡然。
徐灵芸急了,晃了晃她的手臂不依了:“这怎么行?
好不容易离了华家,难道我要嫁回去?”
光是想到,聂睿羽的父母都没了,只剩下伯娘一个亲人,她还不得尊称伯娘一声婆婆?
一念及伯娘吝啬的性子,徐灵芸就头皮发麻。
以前只想着或许会被伯娘要回去,随便嫁了。
如今居然要嫁回去,一辈子生活在华家,她就害怕得不行。
“你个小没良心的,娘亲像是要推你进火坑的人吗?”
华月喜憋了一阵,实在憋不住了,瞅着徐灵芸皱起一张小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放心,你娘亲还不傻,让你嫁回去,给大嫂那个老虔婆生生欺负吗?”
华月喜打小就跟大嫂不对盘,大嫂那吝啬的样子,又不喜欢娇媚貌美的女子,她们之间谁也看不顺眼,哥哥夹在中间劝说了一阵也索性放弃了,任由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华月喜嫁出去了,谁知过了几年变成寡妇又回了华家。
当时大嫂看见她带着徐灵芸进门时,那难看又鄙夷嫌弃的脸色,华月喜一辈子都记得。
她尚且不喜,又怎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回去?
大嫂或许拿自己没办法,但是徐灵芸娇弱的样子,哪里是大嫂的对手?
“娘亲骗人!
害我急匆匆从院子里跑过来,被好多人都看见了!”
徐灵芸听了华月喜的保证,这才松了口气,嘟嘟嚷嚷地撒娇抱怨起来。
她提着裙子一路跑,实在不像是一个正经的闺中女子的举止。
“我哪里有骗你,婚约是真,不过是你姥爷口头私自定下的。
就算我愿意,你家伯娘也不会愿意的。”
华月喜一点都不担心,依照大嫂的性子,聂睿羽真的出息了,她肯定张罗着找一个高门媳妇,哪里看得上一个再嫁到商户的寡妇带着的外姓女儿?
不是她看轻自家女儿,而是太了解大嫂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了。
听说聂睿羽已经考中了举人,名次还在前头,仕途定是不差,选一个高门媳妇,不但能助他一臂之力,又能给祖上添光,大嫂哪里会放过?
徐灵芸狠狠点头,附和道:“伯娘不喜欢我,肯定不会让聂公子履行婚约的......不过他特地送信过来,是要拜访娘亲吗?”
华月喜也不明白,她一个外嫁女,还是再嫁,跟聂睿羽压根没联系多年了,他怎么想着要来拜访自己?
“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出于礼貌,送上帖子,顺便见一见萧老爷吧。”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徐灵芸不笨,恍然大悟。
聂睿羽要走仕途,缺的是人脉和银钱,这两样萧老爷都有,他为何不挑这个捷径?
再说华月喜在萧老爷跟前受宠,聂睿羽攀点交情,让华月喜吹两次枕边风,水到渠成,又哪里会介意拜访一个再嫁寡妇?
不得不说,聂睿羽还是挺聪明的,这比巴结上峰来得容易又事半功倍。
“娘亲真要见他?”
徐灵芸见四下无人,懒洋洋地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华月喜的腿上打着哈欠,像是没睡饱的小懒猫。
华月喜捏了捏她粉嫩的脸,又戳了戳徐灵芸两颊露出的小梨涡,笑道:“见一见又何妨?
再说,萧老爷能帮得了他,谁知道以后聂睿羽能不能也拉萧老爷一把?”
这样的人脉,萧老爷从来不会放过。
生意场上,多交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
徐灵芸扬起小脸,瞪大眼说道:“娘亲别忘了,让聂睿羽把婚约的事忘掉,就算他说得口舌生花,以后要自立门户也不行!”
她是怕了,就算聂睿羽以后自己过日子,伯娘也是正经的长辈,隔三差五来串门,自己要怎么办,难道把人赶出去吗?
华月喜笑得花枝乱颤,被徐灵芸逗得乐翻了:“这还没嫁人,就已经开始担心你家伯娘不好对付了?
尽管放心,娘亲肯定要给你挑个最好的夫君,以后绝无后顾之忧!”
徐灵芸被说得红了脸,趴在她的腿上不肯抬头了。
“对了,娘亲,韩先生送了一幅画给我......他怎么认识爹爹的?”
想起了画卷的事,徐灵芸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那幅画,我送给娘亲好不好?”
华月喜拿着扇子的手一顿,轻轻摇头:“不必了,画你自己留着吧,也算是一个念想。
时隔这么多年,你恐怕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嗯,看着画,立刻都想起来了。
韩先生画得真好,人就像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有血有肉,就像真的一样。”
徐灵芸好不到更好的赞美之词,只觉得那幅画把爹爹的精髓都描画了出来,让人看见忍不住潸然落泪。
“娘亲,难道你就不想见爹爹吗?”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问的。
华月喜已经改嫁了,以前的事就该忘记的,不然想起来又徒增伤感,何必呢?
“娘亲,我错了......我......”
华月喜轻轻笑了,点了点徐灵芸的小嘴:“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娘亲不伤心,你爹爹陪了我几年,那是我最快活的日子。
如今想起来,也是欢喜的。”
徐灵芸沉默着,不敢问她,难道在萧家的五年,华月喜都是不快活的吗?
“知道你喜欢画画,用心跟着韩先生学一学。
缺银子买画具,尽管让春英来找我。”
华月喜摸了摸她的发髻,微微一笑:“画卷收好了,别让其他人看见,没得惹了不该有的麻烦。”
“我会注意的,娘亲。”
徐灵芸用力点头,华月喜像小时候一样,摸在她头上的手温暖又柔软,很是让自己怀念。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再不能依恋华月喜。
因为华月喜已经不再是自己唯一的娘亲,而是萧老爷的贵妾。
“萧老爷快过来了,你回去吧。”
华月喜挥挥手,让夏草抱着一个锦盒,送了徐灵芸回院子里。
春英在一旁兴奋得跟夏草叽叽喳喳咬着耳朵,好奇地问:“怎么二太太每回见着老爷过来,都不让姑娘留下?
难不成是怕姑娘看见些什么不该看的,晚上要睡不着?”
“你这小蹄子,口没遮拦的,在姑娘跟前可不能乱说话。
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以为姑娘不懂教身边的人呢!”
夏草瞪了春英一眼,没好气地低声呵斥,生怕被前头的徐灵芸听见了。
“好了,这是二太太给姑娘的,小心收好。
要是用完了,尽管再来找我要。”
夏草把锦盒往春英怀里一塞,向徐灵芸行礼后,匆匆回月夕院去了。
徐灵芸回到房间,才让春英把锦盒打开,里面居然是满满的元宝,五金五银,也不知道华月喜攒了多久的私房钱,一股脑都塞给了自己。
她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华月喜总归是疼爱自己的,可惜却没有多少时间能陪着。
“收好了,别让其他人看见。”
“我做事,姑娘尽管放心好了。”
春英把锦盒藏好,左看右看觉得妥当了,这才回头问她:“二太太说婚约不算数,姑娘也就别担心了。”
“什么不算数?”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吓得徐灵芸脸色微变,兢兢战战地开门。
“大少爷怎么来了?”
她郁闷,站在门外的,居然是萧晗。
他平日只让凌大娘送东西过来,这回怎么自己亲自来了?
希望刚才的话,别让萧晗听了去。
萧晗一身宝蓝的衣裳,衣襟和袖边绣着金线,隐隐约约,甚是飘渺:“听端砚说,你的丫鬟带着东珠去街上了?”
徐灵芸白了脸,没想到端砚嘴巴这般不严密,一下子就透露了出去,只得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那些东珠很好看,就是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镶在哪里。
朱钗的话太大了,挂在帘子上又太重,就想找个厉害的掌柜看看,该怎么用......”
她说得语无伦次,就怕萧晗怪罪下来,或许还会打自己板子!
萧晗瞥了徐灵芸一眼,淡淡道:“凤冠。”
“什么?”
徐灵芸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大少爷的意思是,把东珠镶在凤冠上?”
萧晗点头,又道:“四颗不够,我再让端砚送两颗过来。”
徐灵芸跟不上他的想法,有点呆了,只知道摇头:“不不不,不用,真的不用......”
她的凤冠上镶三颗东珠已经不错了,弄上六颗,岂不是要压得脖子抬不起来?
不对,两人说的是东珠,为何突然要镶在凤冠上,又怎么就变成萧晗送东珠了?
不等徐灵芸摸清想法,又听到萧晗在问道:“听说一位聂公子下帖了?”
大少爷的耳朵还是那么毒,不管什么事,转眼就会传到他的跟前,徐灵芸都习惯了,点头道:“华家伯娘的侄子,中举后归家。
多年不见,说是来探望二太太的。”
“我会让人备上酒席,再亲自陪着,你就不用操心了。”
萧晗说完,转身就走。
徐灵芸纳闷,聂睿羽来见的是华月喜,是萧老爷,又不是他,萧晗怎么一副主人家招待的摸样?
跟在后头的端砚赶紧上前,把锦盒一股脑塞进春英手里,掉头就跑:“徐姑娘,这是大少送你的。”
丢下一句话,端砚跑得没了踪影,生怕徐灵芸要叫他回来一样。
春英快手快脚地打开锦盒,险些摔了。
徐灵芸郁闷,一盒子的银票,少说有五千一万两的,萧晗会不会给得太爽快了一点,还真以为她缺钱用?
显然她刚才的说辞,萧晗压根不信!
“收好了,回头给凌大娘送过去。”
别的小东西就算了,这么多钱她可不敢收下。
春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票,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姑娘,这么多,能打好几个上好的紫檀木锦盒了!”
见徐灵芸脸色不悦,她又怯生生地问道:“这锦盒,藏哪里好?”
不管放哪里,春英都害怕被人偷走,怎么敢睡着?
“那就送回去,马上送回去!”
徐灵芸气呼呼地回了房间,春英哭丧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往子衡院去了。
刚才姑娘不敢拒绝大少爷,这苦差事怎么就压她肩头上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