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南月惜茗的其他小说小说《笼中春全局》,由网络作家“倦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南月亦听到声音,可那人来势汹汹,转眼剑刃已到了眼前,她忙向旁躲闪开来,利用身旁树枝躲过一击。眼看那人又来,惜茗脑子一空,身体直接做出反应,硬生生的挡在司南月面前。她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满心都是后悔,她若是早知有这么一天,当时三小姐叫她练剑时就不该拒绝!眼看那人的剑刃到了惜茗心口,他却像是怕伤到惜茗那般,反手收了剑。同时,司南月用脚尖挑起地上掉落的木枝,照样学样的打在那人手腕上。可那人的身手可不像她这种三脚猫功夫,他出掌将惜茗打去旁边,另一手的利刃已经到了司南月的脖颈上。几人拉扯的瞬间,熟悉的香味随着风传到司南月鼻尖,她眸子一亮,手中树枝掉落在地,似是看不见那要取她性命的刀剑,欣喜的喊了“宫慈”二字。那人手中动作突然停下,他神色复...
《笼中春全局》精彩片段
司南月亦听到声音,可那人来势汹汹,转眼剑刃已到了眼前,她忙向旁躲闪开来,利用身旁树枝躲过一击。
眼看那人又来,惜茗脑子一空,身体直接做出反应,硬生生的挡在司南月面前。
她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满心都是后悔,她若是早知有这么一天,当时三小姐叫她练剑时就不该拒绝!
眼看那人的剑刃到了惜茗心口,他却像是怕伤到惜茗那般,反手收了剑。
同时,司南月用脚尖挑起地上掉落的木枝,照样学样的打在那人手腕上。
可那人的身手可不像她这种三脚猫功夫,他出掌将惜茗打去旁边,另一手的利刃已经到了司南月的脖颈上。
几人拉扯的瞬间,熟悉的香味随着风传到司南月鼻尖,她眸子一亮,手中树枝掉落在地,似是看不见那要取她性命的刀剑,欣喜的喊了“宫慈”二字。
那人手中动作突然停下,他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望着司南月,一旁的惜茗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人看了又看,他虽然是像宫慈姐姐一样用双剑,但他明显是个男人啊!
“我本想直接杀了你,没想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那人侧目而视着司南月,眼中流露出的皆是憎恶与愤恨,只见她将手放至耳边轻轻拉扯,竟撕下层薄薄的人皮/面具。
而面具下的那张容貌可称绝色,她是天生精雕细琢的美人,不施粉黛也雪肤红唇,微微上扬的眼眸即便冰冷至极,也挡不住她的摄人心魄,眼下一颗朱砂痣更衬她的美貌,贝齿因气愤紧咬着樱唇,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真的是宫慈姐姐!”
惜茗又惊又喜,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扑过去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宫慈姐姐,你去哪了?
我们找了你好长好长时间,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宫慈从来都没耐心哄这个爱哭鬼,便像平时一样把她从肩膀上拎起来放到身旁,“要哭也等我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再说!
!”
见宫慈还是杀心不减,惜茗一边哭一边挡在司南月面前,抽噎道:“宫慈姐姐,你不能杀小姐......”
“为什么不能杀!”
她打断惜茗的话,剑刃直指司南月心口,那双明眸中的怒意,恨不得马上就将司南月千刀万剐。
“泽露城历代君主,只有战死沙场,不见投降败寇,而今她为了苟且偷生,不顾手足战死沙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亲手弑父杀君,逼死老夫人和婉姐姐,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为何不能杀!
!
?”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小姐她......”
惜茗想替司南月解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才的吵闹已经惊动了他们,宫慈若是再不走,落到赫连决手中必然生不如死。
司南月连忙上前一步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趁着赫连决还没来,你快些离开!”
“离开?”
宫慈冷笑一声,“我虽没有官职,却也是将门之后,若和你同样对仇敌卑躬屈膝,到了九泉之下,怎有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今日我便取你项上人头,给枉死的老城主和夫人一个交代!”
言罢,宫慈手中寒刃直向向司南月心口刺去,眼看她就要取司南月性命,突然破空飞来一支疾箭,那箭如有雷霆万钧之势,竟将宫慈手中利刃生生击断。
同时,赤渊士兵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包围过来,宫慈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中,“不可能,这可是铸鬼的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
“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远处传来赫连决狂傲的声音,“别说区区一把捡起,就算十把,百把,本王也能将它们轻易射穿。”
是赫连决!
司南月心头一紧,她忙压低声音对宫慈道:“没时间了,快劫持我!”
宫慈立马反应过来,用手中另一把剑抵到司南月脖子上,不住向后退着。
眼看赫连决从兵将身后走来,语气轻挑的调笑道:“哈......今日收获颇丰,没想到在这样的荒郊野岭,竟能遇到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若是我方才伤到美人,不知会有多少人伤心啊。”
这到不是虚话,他征战多年,能以美貌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子,只有他在赤渊的小夫人塔娜,与古域公主合姜。
只可惜,合姜公主红颜薄命,为追随她那短命夫君,自城墙上一跃而下,从此香消玉损,他当时可是为合姜伤心了好一阵,可如今,眼前不逊色于她的美人却是活生生站在面前的。
“美人且把手中剑放下,别伤到城主,你若今日归顺于本王,本王像你保证,你今后的位份绝不会比城主低。”
“呸!
休想!”
宫慈冷眼望着他,恨的咬牙切齿,“你侵我国家,杀我子民,我就算死,也要化作厉鬼取你狗命!”
赫连决也不生气,他傲睨着宫慈说道:“失败者活着的时候就要臣服于我身下,死了,也照样翻不了身,就算你化为厉鬼,本王也要打的你魂飞魄散!”
宫慈的剑抵近司南月的皮肉之中,鲜红的血顺着剑刃与雨滴融合后滴落在地,她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是吗?
那我就先杀了她陪葬,一命换一命本姑娘也不亏。”
眼看宫慈真的要动手,赫连决无奈的锁起长眉,唉......罢了罢了,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美人哪儿都有,可司南月对他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死。
想到这儿,他无可奈何的拉开弓弦,“好,既然美人执意如此,本王便成全了你。”
语罢之时,利箭毫不犹豫的脱弓而出,顷刻间疾箭就到了宫慈身前,就在箭尖马上就要戳穿她心口之时,突然,一个凭空出现的蒙面黑影猛地抓住那只箭,同时向外抛出无数根银针。
蒙面人在与司南月目光相接之时,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那人说道:“带宫慈去见他。”
他领了命令,拉着宫慈施展轻功消失在枫林深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没料到会有人来救援,被暗器伤了个猝不及防,只有赫连决反应够快,身法精妙躲过数根银针,才毫发无伤。
“殿下,追吗?
!”
一小将领急匆匆问赫连决道。
他扯了扯嘴角,想不到泽露城中还有此种高手,死了倒可惜了。
赫连决将手中弓箭扔到那将领手中,低头看着地上中了毒针哀嚎的众人说道:“不过区区一个女人,逃就逃了,先救人要紧。”
“是!
!”
那将领领了命令,指挥着没中银针的人将伤者抬走救治。
赫连决走近司南月,抬手轻抚上她脖子上的伤口,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方才那是你的人吧。”
他看着司南月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继而抬眼对他莞尔一笑,悠悠道:“错了,那人与我同样都是殿下的棋子,正是如此,殿下才肯留他一条生路,不是吗?”
还是与那晚同样的眼神,即柔弱,又充满危险,琥珀色的瞳孔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赫连决不自觉的看的入了迷,直到她将丝帕按在伤口处止血,对他福了福身,说道:“殿下,今日出此意外,我有些累了,先回帐篷休息了。”
言罢,惜茗便扶着她一同离开,赫连决倚在身后的树干上,双手抱臂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远处,蒙面人拉着宫慈在枫林中急急而奔,等他们跑出了足够远的距离,并确认没人追来后,那人才停了脚步,给宫慈喘息的时间。
“多......多谢壮士救......救命,不知你如何称呼,宫慈必报今日之恩。”
那人眼神无奈的看着宫慈,随后把蒙脸的黑巾向下一拉,露出原本的面容,把宫慈看的原地怔住,随后欣喜道:“卓一简!
!
怎么会是你!
!”
“属下奉庄主之命暗中保护二小姐,今日才能救了姑娘。”
宫慈听闻此言,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对着卓一简怒目而视,“司南月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你们凌岳山庄竟还与她有所牵连!”
卓一简也不恼怒,他边注意周边动静,边对宫慈道:“若是二小姐真如姑娘说的那般不堪,她方才怎会为了救你,主动要你挟持她,又怎会让我带着姑娘去见庄主?
还请姑娘冷静下来后好好考虑一下。”
宫慈眼神一亮,“你是说南月她并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先随我回去,庄主自会向你解释。”
此刻宫慈心中涌出许多猜测,她想,也许司南月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丢弃骨气的叛徒,也许......也许是自己性子太急,误会她了......
此刻宫慈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既有对好友的愧疚,也有因自己太过莽撞而自责。
她向后望去,目光所到之处只能看到林中草木。
“南月,你若真有隐情,那我今日的作为......是否让你伤心了?”
司南月凝望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我会待在赫连决身边,引导他回到赤渊,寻找可以攻破赤渊的机会。”
“不......不,南月,你别这样对我......”
江霁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似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挤成一团,心痛的难以呼吸,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什么都会听你安排,求你......别这样对我......”
司南月眼尾微红,她颤颤的伸出手,想要拥住江霁风。
但最终,她的手终是无力的放回了身侧,千般情绪化作眼中流转的泪波,最后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霁风,你我在这世上,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我能做到的,你也定能做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如果我们还能活着,那年说过一同浪迹天涯,看满天飞雪的承诺,我便不会再失约了......”
“江霁风,你愣着干什么,你说话啊!”
宫慈一拳打在江霁风的肩膀上,将他从沉长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紧皱着眉头拉开宫慈,不耐烦道:“你说的对,我不会去救南月,你可以死心去睡觉了,不要再烦我了!”
“你......”
宫慈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江霁风会说的这样直白,直白的......不像她印象中那个万事以南月为重的江霁风。
等江霁风都快走出院子,她才在身后大声喊道:“那我自己去!
我知道你是凌岳山庄的庄主,你有自己的顾虑,可我没有......”
她低声抽泣着,随后眼眶里的泪水似是决堤了一般,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战争开始后,我八十岁的祖父提着红缨枪上了战场,随后我的父亲带着大哥与刚成年的小弟也去了前线,然后......便是一次次的白皮诰书在前线传来,我的母亲受不这接然而至的噩耗而心疾复发,郁郁而终,在这个时候,我却听说我最好的挚友因为贪生怕死而向敌人投诚,以至婉姐姐自缢而死,一尸两命......你叫我怎么不怨!
怎么不恨!
!”
本来如同黄莺一般的嗓音被喊的破了声,痛到深处,宫慈双腿一软,要不是卓一简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她怕是就要摔倒在地。
“可是如今我知道这非她本意,我便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她是我所剩不多的知己好友,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她带出那龙潭虎穴!”
言罢,她抹了抹眼泪,抬腿便要离开,江霁风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尽管他声音故作冷漠,但宫慈还是在其中听出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意。
“你的命丢便丢了,但若因你破坏了南月的计划,你承担的起吗!”
“计划?”
宫慈一怔,头脑瞬时清醒了几分,是啊......从小到大,南月都是他们里面最聪明的那个人,如今她这样做,必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她回头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却被江霁风眼底的猩红惊了眼。
“你......”
她此刻才意识到,也许最痛苦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宫慈擦了擦眼泪,声音也随之慢慢冷静下来,“方才是我太冲动了,你告诉我,南月她......到底想做什么?”
还未等江霁风开口,便听见院外传来少年换音时独有的沙哑声:“长姐想做的,只有保住泽露城的万千百姓,赶出侵略者,让一切都回归平常,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这个声音让宫慈心中蓦然一紧,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她连忙回头望去,那头戴玉冠的少年正站在月光下静静的看着她。
宫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那真的是他。
虽然从他被送到甘泉城之后,已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他的身姿变得挺拔,脸也从当年的婴儿肥变成了现在轮廓清晰的少年,眉眼间也愈加像南阳大哥,但是......宫慈确定那就是她找了许久的人!
“宫慈姐姐,许久不见。”
少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走到她身边,乖巧的样子一如当年。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
百般情绪涌至心间,她咬牙将手举到半空,停了良久,那一巴掌终是化作拳头,发泄似的一次次打在少年肩头。
“从予南岭到肃水山,一共二百八十处战场,你可知道我翻了多少尸体,那些腐烂的,已经生了蛆虫的尸体......我......我甚至找到了大哥,但是我庆幸自己没有看到你,你跟江霁风在一起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一年前玉麟夫人从甘泉城寄来信件,说南晨不告而别,老城主派人找了许久,都了无音讯,最后连老城主也无奈说道,阿晨兴许是误入了战场。
因为老城主这一句话,宫慈不知有多少天寝食难安,最终决定去寻他。
面对宫慈的眼泪和怒气,司南晨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欣喜的拉住宫慈的衣袖,眼神明亮的似乎能发出光。
“原来宫慈姐姐是为我才离开的泽露城!
听到你说这些我很开心,我也是一直在想念宫慈姐姐啊!
但是战场太危险了,姐姐以后可万万不能去那种地方了。”
“啊......嗯......”
宫慈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她明明是在生气,怎么突然好像被这小子说教了?
司南晨又道:“姐姐离开泽露城太久了,才不知长姐对一切都做了安排,其实阿嫂和母亲都被提前送到了甘露城......”
少年正说着,突然被宫慈抓住了手臂,她怔怔的望着他,眼中蓄满泪水,“你是说......婉姐姐没有自缢,她还活着......”
“是,阿嫂和母亲都没事,先前的一切,都是长姐为了保住兄长和阿嫂的孩子,而做的局。”
司南晨声音温和坚定,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宫慈在终日的痛苦不安中解救出来。
她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是想笑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大颗大颗的流下来,那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司南晨轻柔的为她擦去泪水,像幼时宫慈哄他那般,将她抱在怀中耐心哄着:“姐姐放心,霁风哥哥一直有派人保护长姐,等时机到了,我们就会救长姐出来。”
“真的?”
“那当然啦!
从小到大我哪儿骗过宫慈姐姐。”
这话倒是真的......宫慈抽泣着,隔着泪眼,望着眼前少年温和的笑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安抚好宫慈,司南晨侧过头问江霁风道:“霁风哥哥,我与姐姐多年未见,想跟姐姐说说话,你要不要一起?”
然而他却不假思索的表示拒绝,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的宫慈姐姐互相看不顺眼,我再在这儿待下去,怕是又会跟她吵起来,到时为难的又是你了。”
“我才不为难呢!”
司南晨脸上笑意多了几分,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姐姐这边。”
“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
江霁风自己嘟囔了一句,脸上却无半点不开心,早知道这小子三言两语就稳住宫慈,就早把他找来了。
可等他出了院门,将故人重逢之喜抛于身后,戚风夜雨,多年的心酸与苦楚同时涌上心头,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中似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他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孤身走入了黑暗中。
同时,另一边的葬灵谷如同多年前,寸草不生,满是泥泞,赫连决的人花了三天时间,找遍了全谷的每个角落,愣是连一块人骨都没找到。
最终还是赫连决发现了化尸水的痕迹,才怒视着司南月,咬牙下令让众人带了些泥土回去。
赤渊的将士也逐渐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不只残杀了他们的同胞,还将他们挫骨扬灰,一路上他们看向司南月的眼神,恨不得一刀刀生剐了她!
回到王城的当天,赫连决便安排了军丧,他要司南月按照赤渊的传统,为葬灵谷的那四万将士披麻戴孝,三步一拜五步一扣的走过整个国都。
泽露城的天依旧雨泣云愁,赫连决强制下令,让王都所有子民都来为赤渊将士哀悼。
司南月身着孝衣,头披白麻,手中端着写有“赤渊众将之碑”的木牌,在众人的怒目而视下,跪拜着穿过人群。
她耳边不时传来百姓的怒骂之声,逐渐有大胆的人捡起脚边的石块砸向司南月,见赤渊人并未阻止,他们便不再顾忌。
“为了权势杀父弑君的贱人,如今竟为敌人披麻戴孝!
该死!”
“没有骨气的亡国之主,如此屈于人下,百年之后你有何颜面见司家的列祖列宗!”
“老城主至圣至明,怎会生出你这样的败类......”
“战死的众将士他们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
无数的谩骂声讨几乎要将司南月淹没,两边的道路下群声激昂,争抢着将手中能拿到的东西砸向她。
司南月低着头,带的白麻布遮住的大半张脸,她嘴角紧紧抿着,即使被坚硬的石块狠狠砸中额头,也看不见她显露的任何情绪。
值得吗?
这个问题也曾萦绕于心,可父亲说这是责任,就像玉麟姑母那时为了帮助父亲登位,而选择除掉她那残暴不仁的,一母所生的胞弟,那时,姑母是否想也过这个问题?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跪着,拜着,受着。
直到在人群中跑出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像头不要命的幼兽一般冲到她身边,用身体死死护住她,他抬头冲着众人大声喊道:“别砸了,你们看不到吗,大姐姐的头流血了,她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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