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手后,探花郎哭着求我别走
我是金陵王家的独女,偏偏爱上风度翩翩的探花郎萧景玉。
萧家家贫,他的阿母患上重病,每日要用参茸丸吊着。
我拿八十八担嫁妆、五十间铺面,逼他娶我。
还将名下的十间铺子送给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柳如烟。
婚后,我用钱财为他通路,他步步高升,升至三品侍郎,风华无双。
婚后无子,我将他和柳如烟的孩子纳在我名下,视若亲生。
十八年后,这个孩子翻脸无情,说我拆散他人姻缘,将我迷晕后亲手放了把火。
熊熊烈火,借风而起,我容颜尽毁。
萧景玉赶到将我推入悬崖,那一瞬他嗓音阴狠:“王青颜,你连柳如烟的一根手指头都不配!”
“你已经付出这么多,不差这最后一次了。”
我死后。
萧侍郎风光迎娶柳如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成为京城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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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睁开眼,滚烫的面汤朝我面上砸来,我抬手遮挡,手臂被烫得又痛又红。
婢女碧玉忙拉着我的手凑近光亮,看着被烫出的水泡,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你是想提醒我,要不是你,我连一碗汤面都吃不上,是不是?”
他面容清隽,长身玉立,话语冰冷彻骨。
“自从娶了你,哪里来的如意?”
他的目光落在玉如意上,不由分说朝地上掼去。
响声震耳欲聋,我才确信我重生了。
“王青颜,你除了天天拨弄算盘,耍那些内宅阴私手段外,你还会什么?”
“自从你入门,我萧家被你搅得乌烟瘴气,多看你一眼都让我作呕。”
“满身铜臭市侩尖酸,你可曾将我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是啊,我是满身铜臭,唯有他的心上人柳如烟白玉无瑕,不食人间烟火。
我只是亲手做了一碗汤面,就将翩翩君子气红了眼。
到底是我俗不可耐,还是他偏执敏感?
一个月前,他的阿母患上重病,只有参茸丸才能救命。
可参茸丸十两银子一颗,需连续服用一月,谁家能吃得起?
我拿出八十八担嫁妆、五十间铺面逼他娶我,自此我成了萧夫人。
实则,他也不用娶我。
萧家在金陵也有几房亲眷,挪借出几十两并不是难事。
再不济将老宅抵押出去,也能暂时渡过难关。
可他都没有这么做。
他可是探花郎啊,就连身上的衣衫都不容一丝褶皱,怎能低头向人挪借?
“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欺负我阿兄。
就连圣上都夸我阿兄文采卓然,你能嫁过来,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你明知我阿兄和柳表姐两情相悦,却还要横刀夺爱,真是不知羞耻。
现在柳表姐日日以泪洗面,你做这些难道不亏心?”
“我萧家可是书香门第,你一个低贱商户之女原本就是高攀。
当初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现在又含沙射影嘲讽我们清贫,真真可笑!”
小姑萧景雪满脸怒色。
她头上戴着我送给她的八宝如意簪,身上穿着我送的烟笼纱,手腕上戴着我送的九丝缧金镯,通身的富贵。
我静静地看着她。
雪白的绢帕覆在我发红的手背上,夏日光亮透过窗棂照入,落在被砸碎的玉片上,泛着冷光。
昨晚陆母要茶要水,我躺下不到一刻她就叫唤,我几乎一夜未曾合眼。
今日是萧景玉的生辰,我听闻往年家中都会为他做一碗汤面。
我用冷水擦了脸,匆忙进了后厨。
亲手揉面,亲手生火,为的就是让他看到我的心意。
而被他砸碎的玉如意,是我最珍视之物。
晶莹剔透,价值万金。
可他都没有看见。
心底凉意如同藤蔓,一道道缠绕于我心口,压得我无法呼吸。
我捧出所有,却被他狠狠踩在地上,碾了又碾碎成一地。
萧景雪见我目光渐冷,她终是有些慌了,伸手拉了拉萧景玉的衣袖:“阿兄,就让她跪上三天祠堂好好学学规矩,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值得为她大动肝火。”
“你既这般厌恶,为何不放了我?”
我一把扯下他腰间挂的香囊,似笑非笑,“好个戏水鸳鸯,实则是无媒苟合!
日日挂在腰间,才真是丢人现眼!”
“你真以为我不敢休你?”
他想抢走香囊,这可是柳如烟亲手给他做的。
“你不敢!”
我手一松,香囊落入地,瞬间沾上油腻的汤渍,“可我敢!”
“我自请和离出府,你可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