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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崽子,还在和我耍态度。
我忍了忍脾气,告诉自己,也不过是两年,一咬牙,一跺脚,看在遗嘱的面子上,两年转瞬而逝。
所以,我再和你重申一遍,不愿意和我一块住也可以,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也是我的,那你如果要是有骨气,可以自己搬出去。
程仞似乎想要反驳,我没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
这个房子会租出去,不可能让你白白占着这里。
你自己选吧,是随我搬到和平路上?
还是去住天桥?
我‘好心’地帮他认清自己只是一个无能的小鬼,连打工都没人要他。
程仞仇视着我,眼睛里是刻骨和表露无遗的恨意,仿佛我不是来带他回家的人,而是带他入囚牢的恶鬼。
我内心轻哧,16岁的年龄,在还没学会憋尿的年纪,能憋得住什么。
最终,他还是跟我回了家。
你的房间在一楼,平时不要上二楼。
我指了指楼上最右边的房间。
这套房子有两层,母亲住楼上,我住楼下,上下互通,二层也有单独的入户门。
母亲平时很少来一层,我们有各自的生活节奏,互不打扰。
我才不会上的!
他似乎又被我防贼一样的口气给冒犯到了,像是一头急于证明自己的小狼崽。
我被这幼狼稚嫩的语气给逗笑了,但人不能欺负得太过火,我赶忙调整了一下表情,解释:
虽然让你误会也无所谓,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不过二楼是我母亲的房间,她身体被你妈气出病了,你不要打扰到她。
程仞这小狼崽气焰肉眼可见地熄灭了,看来知道我父亲和他母亲的那点事。
你到底为什么非我来你们家?
我......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语气还是和点了炮仗似的,但也看出来他似乎还带着点歉意,鞭炮变哑炮,姿势依旧十足,但气势全无。
虽然狼崽子他生母没什么道德,在我看来不过一朵白莲花,儿子倒存着点正义感。
再说一遍,我的遗产包括你,我怎么处理你......我收起了笑意,态度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