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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电话那边的怒骂声吵醒了顾宴栖。
我说:[阿栖,今天,你能陪我回家吗?
]
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呵,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
我低着头摸着沙发的手指紧了又紧,早该预测到的结果,偏偏要自如其辱。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顾宴栖叫住了我:[黎夏,仅此一次。
]
我笑了笑,这场以卖惨为主题的戏剧终于要演给它需要的人,苦苦练习的演员也得到了上台表演的机会。
去的路上,顾宴栖接了电话,中途离开。
我敲了敲门,头发泛白的男人开的门。
看到只有我之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挂上愤怒,伸手推搡着:
[你不要脸,成了京城的笑柄,连着我也成了笑话!
]
[还来干什么!
]
我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塞到他手里,说:
[爸,我是真心喜欢顾宴栖的,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以后我就会不会打扰你们了。
]
男人收了卡,一句话没说,直接关上大门,连着赶来的顾宴栖,一起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肯定回想我会不会很贱?
是啊,很贱。
我爸不爱我,我妈不要我,
我死乞白赖的追着厌弃我的人,
有时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我都想掐死自己,那么恶心,那么讨人厌。
可是我也曾被一人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怕我受伤,怕我流泪,
只是,我亲手喂了他安眠药,
死在了我结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