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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有一条最为亮眼的消金库,他们称之为花街。
花街上走十步便是一家窑子,由此灯红酒绿的牌子亮了整条街道。
妈妈刚咽气,我就召集所有姐妹一睹妈妈的死状。
她们被房间里臭气熏天的气味镇住了。
在看到妈妈的尸体时,纷纷被吓得大声尖叫。
我等她们镇定下来后,才道:
“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跟着我,你们以后不会再挨饿受冻,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被得打得皮开肉绽,想离开的,我也把卖身契还给你们。”
大家商议许久,最后也只有三五个姑娘收拾包袱离开这里。
剩下的纷纷看着我,然后自觉的和其他人一起整理现场。
窑子里三天两头死人,妈妈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曾经妈妈手里的人脉,在我想要夺权的那一刻就一点点的拿回来了。
翻身成了老板,我开始对外宣布不再挂牌子营业。
之前妈妈定下的那些规矩也被我改了,姑娘接客的标准我重新进行了安排。
不愿接客但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卖艺傍身。
反之,则卖身。
除此之外,我将窑子改了一个名字,叫做天上人间。
前来消费的客人也被我分了三六九等,对应服务层次不同的姑娘。
另外,我让每一个姑娘给自己取一个名字,作为自己的开启崭新人生的奖励。
她们很开心,专门去请教读过书会写字的姐妹,在一个偌大的房间商议了一个晚上。
当我看到那份名单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热。
我拿起笔,在名单上了加了几个新的名字。
即便这些名字的主人早已离世,但至少要用一种方式证明她们曾经来过。
回过神来后,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晚,不由的捏了捏眉心。
疲惫感再次席卷全身。
都怪刚才那个男人,要不是因为救他浪费了最佳睡眠时间,我又怎么可能被往事影响到睡眠?
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总是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
三个月后,我和姑娘们打麻将,竟然听到她们提起了段长睿。
那个与我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我昨晚招待的客人就是军区的,他喝醉了跟我说的,军区首领换人了,新任司令好像叫什么段长睿。”
我摸牌的动作一顿:“段长睿?”
“对啊老板,那客人说得绘声绘色,一晚上都在讲述段长睿是怎么被人陷害追杀,然后又是怎么重新回到军区联系属下夺回了军区控制权,我听着都心动。”
“别想了,那样的男人我们怎么可能接触得到?
洗洗睡吧。”
打完麻将已经是凌晨,我回到房间困得睁不开眼。
刚来到床边,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