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既然沈远母子,如此对我,那必然这个孩子是不能留了。
我靠在卫生间冰凉的墙壁上,摸了摸小腹。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我的识人不清,现在就要他夭折在肚子里。
光是想想,心脏像被活生生撕下一半似的生疼。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打算检查一下身体。
沈远滥交,保不齐,给我传染了什么病。
电梯太多人,我只好爬楼梯上去。
突然,拐角处传来呜咽的哭声,我顿住脚步。
夹杂在哭声里的是一声声娘里娘气的质问。
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是吧?
?
昨天晚上你跟那个女人的讲话我都听到了,呜呜呜。
她打电话给我什么意思?
就是想宣誓主权!
这时旁边的人出声了。
骗骗那个瞎子而已,我还是最爱你的宝宝。
同床共枕两年,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只是现在听起来有些恶心。
真晦气,做个检查也能碰到他们,我转身打算离开。
你把她打成瞎子,我不也瞒着她偷偷把你放了吗?
也是!
她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剁了跺脚,骄气地哼唧了两声。
我要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
眼睛!
我的眼睛竟然也是他们搞的鬼!
我使劲攥着铁栏杆,浑身不住地颤抖。
两年了,当年那锥心噬骨的痛,现在想起来都还让我心悸。
手里的挂号单已经被我捏得不成样子。
既然我的眼睛也是你们弄瞎的,那可就要付出翻倍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