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严莺雪沈墨轩的女频言情小说《云台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章回府被洗刷干净的时候,孟允棠几乎要昏死过去。一套干净丫鬟衣裳扔在她脸上,那婆子满是讥讽:“孟小姐,穿上罢!咱们王爷心善,怜你也是忠臣良将之后,给你一条生路。但愿你知道感恩些,好好做个丫鬟!不说要结草衔环,只要别再捅咱们王爷一刀就行了!要我说,像你这种毒妇,就该千刀万剐!”这样一句话,孟允棠恍惚想起了当初的一些事。她的确曾经刺了魏怀川一刀。那一刀,割断了从前种种,代表彻底决裂。当时,温热黏腻的血浸透了衣衫,沾满了她的双手。他深情又失望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心上一般。这么多年,竟还没有忘却,只要轻轻一提,就如同昨日发生一般在眼前。就连手上那种黏腻,也仿佛还没洗去,“还愣着干什么?!”婆子厉声呵斥:“这样没眼色,怎么伺候王爷?你还当你是...
《云台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章 回府
被洗刷干净的时候,孟允棠几乎要昏死过去。
一套干净丫鬟衣裳扔在她脸上,那婆子满是讥讽:“孟小姐,穿上罢!
咱们王爷心善,怜你也是忠臣良将之后,给你一条生路。
但愿你知道感恩些,好好做个丫鬟!
不说要结草衔环,只要别再捅咱们王爷一刀就行了!
要我说,像你这种毒妇,就该千刀万剐!”
这样一句话,孟允棠恍惚想起了当初的一些事。
她的确曾经刺了魏怀川一刀。
那一刀,割断了从前种种,代表彻底决裂。
当时,温热黏腻的血浸透了衣衫,沾满了她的双手。
他深情又失望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心上一般。
这么多年,竟还没有忘却,只要轻轻一提,就如同昨日发生一般在眼前。
就连手上那种黏腻,也仿佛还没洗去,
“还愣着干什么?
!”
婆子厉声呵斥:“这样没眼色,怎么伺候王爷?
你还当你是孟相嫡女,京都第一贵女呢?”
孟允棠回过神来,沉默着抓住了衣裳。
然而,她的沉默仿佛更让婆子愤怒。
婆子忽然伸手狠狠的拽住了孟允棠枯槁的头发,将她一路扯到了水缸跟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还傲什么傲?”
平静的水面,映照出孟允棠现在的面容。
惨淡无色的肌肤上疤痕交错,高耸的颧骨,深陷的眼眶,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孟允棠很久没看见过自己的脸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现在是不好看的,可没想到竟然这样的......恐怖。
若是小儿站在她面前,定会被吓哭。
婆子连连冷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该干什么便干什么,莫要让我再动手管教!
穿好衣裳后,直接去王爷院里跪着吧。”
说罢,婆子松开了手。
孟允棠一踉跄,差点摔倒,可也只是应了一声“是”,便颤颤巍巍的去穿衣裳。
婆子见她如此,也失了折磨的意趣,悻悻的啐了一口,走了。
孟允棠换好衣裳,就去了魏怀川的院子里。
屋子自然是进不得的。
只能跪在院门旁边,静静地等候。
魏怀川院子大而齐整,只有墙边一丛老竹和太湖石算是装饰。
除此之外,院里并无任何的绿植或是其他。
孟允棠收回目光,心却不可遏止有些痛。。
多少年了,这里就像是从未有过改变。
从前......不能回想。
孟允棠从天光明亮,一直跪到了天色昏暗,灯盏亮起,依旧没有人让她起来。
不一会儿,前院传来了女人嬉笑的声音。
紧接着孟允棠眼前出现了一个一袭红裳,美艳如同牡丹花的女人。
孟允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垂眸跪着等候。
倒是那女人走到了孟允棠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允棠:“你就是孟允棠?”
说完那女人抬起手来,轻佻的要捏孟允棠的下巴。
孟允棠微微后仰,错开了,低头回了一句:“是。”
“啊!”
看清孟允棠的脸时,那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却收回手,表情丝毫不掩饰嫌恶,肆意打量的同时,也肆意的嘲讽:“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现在面容恐怖的如同恶鬼。”
孟允棠一声不吭的跪着,丝毫不见愠怒,神色未曾变化。
孟允棠如此谦卑,不知道为何,却让那女人恼了,她忽然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孟允棠的头都被打歪了歪。
可她连捂脸都不曾,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可恼怒的。
对方出现在魏怀川院子里,就说明身份特殊。
而且,从这个态度看,对方明显讨厌自己。
虽然孟允棠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但......身份悬殊,无论对方做什么,也只能受着。
那女人却恼了,冷冷地看着孟允棠,扬声道:“取我的鞭子来。”
丫鬟立刻取来了一条火红的鞭子。
这是一条软皮鞭,鞭尾上加了几枚带倒刺的铁蒺藜,一看便知打在身上会有多痛。
那女人甩了个鞭花,张扬笑了:“今日,我便替王爷讨要几分利息。
你这个贱女人,怎么不早早死了呢?
今日你受罪,便是活该!”
话音刚落,鞭子就直接落到了孟允棠身上。
鞭尾铁蒺藜更是直接在皮肉上带出一片血色之花——
孟允棠饶是做好了思想准备,也不由得疼出一声闷哼。
指甲更是陷入掌心。
然而,一鞭子还不够,接二连三的鞭子,接连落了下来。
孟允棠疼得浑身战栗,头脑发昏——疼,好疼!
终于,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污了我的耳朵。”
那女人讥诮的又是一鞭子甩过来:“又丑又难听,看一眼,我都要睡不着了,真恶心。”
孟允棠已经跪不直了。
新伤加上旧痛,让她的思绪都模糊了。
从出来到现在,水米未进,又跪了这么久,体力早已经没了,再挨打......
孟允棠垂下眼睫,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在天牢里更轻松点,还是出来更好点。
“说话啊。”
那女人用脚尖踢了孟允棠一脚,笑得恶意:“你求饶啊,求饶的话,兴许我会放过你。”
“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冷冽的男声传来。
只见男人缓缓踏入院子,通身贵气,周身带着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那女人微微一僵,扭头看过去,扯出个不自然的笑容:“王爷——我......”
“烟儿,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嗯?”
魏怀川抬手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脸,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恐惧。
苏烟烟赶紧跪下:“是奴僭越了,求王爷开恩!”
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训斥,谁想的魏怀川伸手握住那苏烟烟的手,将鞭子扔给了丫鬟,神色突然变得温和:““罢了,莫要为不入眼的东西脏了手,本王带你去沐浴。”
苏烟烟顿时松了一口气,媚眼如丝:“王爷说得是。”
魏怀川拥着美人进去,始终都未曾看一眼趴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孟允棠,仿佛真是嫌脏了眼睛。
他们离去后,孟允棠在地上趴着缓了会,重新慢慢的又跪直了。
也同样的,未曾多看别处一眼。
夜色昏昏,烛光摇曳,凉风浸在伤口上,却丝毫无法减轻那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冷着脸过来吩咐:“王爷叫你进去伺候花魁娘子和他沐浴。”
勾引
苏烟烟思忖片刻,又不补上一句:“但我不会帮你做什么对我有危险的事。”
“只需帮我打听消息即可。”
孟允棠也知道苏烟烟肯定不会做更多的事情,甚至,苏烟烟都不一定会完全遵守承诺。
苏烟烟终于颔首:“你想知道什么。”
孟允棠第一个问的,就是广林军:“广林军的军士呢?”
苏烟烟怜悯看着孟允棠:“广林军解散了。
五年前,广林军的副将林如海带兵造反,被镇压活捉,连带其他几个副将什么的,十几号人,都问斩了。
林如海最惨,是凌迟的。
从那之后,广林军解散,士兵们被分给了其他军队。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说起来,他们是真的倒霉。”
看着孟允棠脸色越来越惨白,苏烟烟的心头涌出一股快意:一个都变成这样丑陋枯槁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好傲气的!
可等孟允棠猛地咳嗽起来,甚至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时候,苏烟烟反而慌了:“你别是要死了吧?
你死了我怎么跟王爷交代?”
孟允棠掏出帕子擦去嘴边血迹,随后摇头:“无妨。
那孟家呢?
孟家怎么样了?”
苏烟烟抿了抿嘴唇:“孟家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奴被抓走,其他人都没事。
孟家的东西,被抄了。
现在孟家的宅子,还荒废着。”
孟允棠神色平静:“嗯。”
“那坊间可有传闻,关于王爷摄政的事情?”
她继续问。
苏烟烟摇头:“王爷可是人人爱戴的大英雄!
三年前,鞑靼来犯,王爷只带着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命副将死守边关,他绕道雪峰,直入鞑靼后方,将他们的王庭都一把火烧了!
又一路收编奴隶,再攻回来,直接就把鞑靼主力军都灭了。”
“至少二十年,二十年!”
苏烟烟难掩崇拜,眼眸都是亮闪闪的:“鞑靼绝无可能恢复过来,更不要说再来进犯!”
孟允棠也有点惊讶:“雪峰险阻,鞑靼都翻不过来,王爷怎能过去?”
“所以,王爷才厉害啊。”
苏烟烟按住胸口,“此生能侍奉王爷,便是我最大的福气。”
“不止如此,王爷还于两年前,带着那只两千人的队伍,讨回了函阳谷!”
苏烟烟忍不住地笑:“十年了,十年了!
王爷一雪前耻,拿回了我们被夺走的城池,救回了那些国人!
你知道大家都怎么称呼王爷吗?”
“那是真正的将星,是天神下凡!
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王爷这样厉害,却能心甘情愿辅佐幼帝,这又是何等心胸?
!
凭借他的威望,就是他要坐那个位置,都没人敢说什么!”
苏烟烟撇嘴:“谁会议论?
大家都只庆幸有王爷在。
即便陛下年幼,也不会乱了国本。”
苏烟烟瞥了孟允棠一眼,冷哼:“也不知道你当年怎么想的,竟还背叛王爷。
伤了王爷。”
孟允棠垂眸,“嗯。
我也后悔。”
她是真的后悔。
当时便后悔了。
苏烟烟没好气:“后悔也无用,王爷憎恶你,你最好识相些,莫要再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告诉你,若是你敢有那些想法,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孟允棠反问她:“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王爷还会喜爱?”
看着孟允棠那张遍布细小疤痕的脸,苏烟烟放了心,喜笑颜开:“这倒是。
你倒有点自知之明。”
孟允棠没有再问,而是帮苏烟烟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妆容,又低声叮嘱了两句,便安然退出。
只是刚回到屋里,就呕出一大口血来。
想到广林军的下场,她就心痛难当!
她有愧,愧对广林军!
双喜吓了一跳:“我去喊大夫!”
孟允棠伸手抓住双喜:“别去。
别声张,杨嬷嬷知道了会骂你。
我不妨事。”
双喜一脸紧张:“可你都吐血了——”
“淤血吐出来,反而好了。”
孟允棠淡然:“我有经验。”
双喜这才作罢,可扶着孟允棠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了很多。
孟允棠喝了药,重新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醒来,是双喜喊她去服侍魏怀川——魏怀川回府了。
孟允棠有些疑惑:“不是有苏烟烟在?”
两人红被翻红浪,难不成还要自己在旁边站着?
双喜摇头:“苏烟烟回去了。
王爷从不会留着她过夜的。”
孟允棠一愣,多少有些错愕:“从不过夜?”
“嗯。”
双喜催促:“快去吧我的姑奶奶,我看王爷今天心情不像太好的样子。
这还没到夜里,就让人送她走了。”
孟允棠穿上衣裳后直接就过去了。
魏怀川正在闭目养神。
听见孟允棠脚步声,便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孟允棠,似笑非笑:“本王头一次见主子等丫鬟的。”
孟允棠立刻认错:“奴婢知错。”
魏怀川扫了一眼孟允棠:“服侍本王宽衣沐浴。”
孟允棠就上前去替魏怀川宽衣。
魏怀川长得高,虽然孟允棠的个子在女子里算高挑的,但也比魏怀川低将近一个头。
而且他身上的肉紧实,显得人更痩长。
孟允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不算难闻,但也不好闻。
她因宽衣,和魏怀川靠得很近,他便闻到了。
除了药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魏怀川很熟悉这个味道。
虽然那味道浅得已经几乎没有,不似从前明显,但仍旧轻而易举勾起了他的熟悉感。
孟允棠低着头替他解腰带的时候,后脖子露出,这是少数一片没有伤痕的地方——脖颈脆弱,这个地方并不适宜用刑。
除了常年不见天日造成的苍白,那一节骨头也因孟允棠太过枯瘦,显得有些明显。
魏怀川盯着看了一眼,忽然手指都有些痒,想按一按那块骨头。
孟允棠第一次给男人解腰带,有些不熟练,多少有些磕磕绊绊。
魏怀川感觉到她手指几次碰到了自己的腰,每碰一次,她倒还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就立刻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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