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念娇沈绾梨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千金心声泄露后,全家火葬场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九汐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念娇自小养在老夫人身边,和谢氏不亲近,对她还是有些怵的,“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娘应该问问绾梨姐姐的想法。”柳绣绣也看向沈绾梨,“绾梨,我刚才不该说实话的,我应该向着你,求求你别生我的气了。你就留下我吧。我不想再被卖去青楼了。”柳绣绣丝毫不担心沈绾梨会拒绝。毕竟沈绾梨一向心善。但要是有机会,她肯定会留在沈念娇身边。看看,沈绾梨求情屁用没有,沈念娇一来就有转机了,谁在侯府地位更高一目了然!谢氏担心沈绾梨心软,眉头微蹙,缓声劝说:“绾梨,这个丫头没规矩,留不得,娘可以帮你选几个更乖巧伶俐的过来伺候你。”“娘,话不是这么说的,绣绣和姐姐的情分哪是其他丫鬟能比的?她虽没规矩,但却率真朴实。何况绣绣也与我有些渊源,姐姐若是不喜她,也用不着这...
《真千金心声泄露后,全家火葬场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念娇自小养在老夫人身边,和谢氏不亲近,对她还是有些怵的,“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娘应该问问绾梨姐姐的想法。”
柳绣绣也看向沈绾梨,“绾梨,我刚才不该说实话的,我应该向着你,求求你别生我的气了。
你就留下我吧。
我不想再被卖去青楼了。”
柳绣绣丝毫不担心沈绾梨会拒绝。
毕竟沈绾梨一向心善。
但要是有机会,她肯定会留在沈念娇身边。
看看,沈绾梨求情屁用没有,沈念娇一来就有转机了,谁在侯府地位更高一目了然!
谢氏担心沈绾梨心软,眉头微蹙,缓声劝说:“绾梨,这个丫头没规矩,留不得,娘可以帮你选几个更乖巧伶俐的过来伺候你。”
“娘,话不是这么说的,绣绣和姐姐的情分哪是其他丫鬟能比的?
她虽没规矩,但却率真朴实。
何况绣绣也与我有些渊源,姐姐若是不喜她,也用不着这么狠心将人发卖,将人送到芸烟阁便是,多养个丫鬟的事罢了。”
沈念娇惯爱在别人处罚下人时求情,只是动动嘴皮子功夫,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通过别人的狠心显得自己温婉善良,还能在下人们当中拉拢人心。
若是前世,沈绾梨顾忌着与柳绣绣自小长大的情分,也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尖酸刻薄,恐怕早就原谅柳绣绣,执意要留下她了。
但是这辈子,柳绣绣这个白眼狼,就丢给沈念娇吧。
她对谢氏乖巧道:“娘亲,我都听你的。”
柳绣绣不敢置信,尖声质问:“绾梨,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你当了侯府千金就看不上我这个穷亲戚了吗?”
沈绾梨抬手拦住要将柳绣绣拖走的寒梅,对柳绣绣叹了口气,“绣绣,是我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但念娇是你亲表妹,她也愿意收留你,我自然不能拦着你的前途。”
原本还哭喊的柳绣绣眼睛顿时亮了,她原本还筹谋着要怎么算计沈绾梨,把她赶出侯府,之后再调到沈念娇身边享福呢,没想到现在沈绾梨竟然直接同意了!
柳绣绣抹了把鼻涕,急忙道:“绾梨,是我错怪了你。
既然夫人不允许我留在你身边,那我就去芸烟阁伺候我表姐吧。”
沈念娇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她帮柳绣绣说话,要留下她,只是想利用她给沈绾梨添堵。
她可不想给自己添堵啊!
可这会儿柳绣绣已经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她了,那只刚抹过鼻涕眼泪的手还紧紧抓着她的烟罗广袖,让她很是恶心。
可话在前头,沈念娇自是不便直接拒绝的,只能斟酌着道:“娘,我已经霸占了姐姐很多东西了,不想再抢走姐姐在府中最信任的人。”
沈绾梨翻了个白眼,“你抢走的东西也不差这一件了。
而且我尊重绣绣的选择。”
柳绣绣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表姐,我选你。”
谢氏冷淡地瞥了眼沈念娇和柳绣绣姐妹俩,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便把人带回你的芸烟阁吧。”
沈念娇如鲠在喉,“我听娘的。”
她走的时候以手帕掩唇轻咳了起来。
沈暮玠当即关心了起来,“念娇,你怎么了?”
“还不是大小姐,把二小姐推冰湖里......”
“青芜,不许多嘴。”
沈念娇轻声呵斥,之后又低咳了几声。
沈绾梨在旁边看着直翻白眼。
再不许多嘴,也是等丫鬟说完后再说,啧
正欲对沈绾梨发怒的沈暮玠,脑海里骤然响起这话,不由一愣。
一旁的谢氏也是愣住。
刚绾梨都没张嘴,她怎么听到了她的声音?
是她病糊涂了吗?
不过这话倒是说得实在。
谢氏皱眉将沈绾梨拉到了身后,对沈念娇道:“你既染了风寒,便早些回去歇着,莫要把病气过给别人。”
沈暮玠不满谢氏偏袒沈绾梨,“娘,你没听到吗,是沈绾梨害得念娇感染风寒的。”
胡说,分明是沈念娇自己故意摔到湖里的,一个个都眼盲心瞎看不出来她陷害人的手段
沈暮玠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
念娇温婉善良,怎么可能会设计陷害沈绾梨?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沈绾梨,仙女才警醒他?
谢氏则是看了眼身侧的沈绾梨,目光动容。
她的女儿,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家了竟然还要被人陷害!
而且沈暮玠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还站在冒牌货身边指责自己的亲妹妹!
谢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喝:“绾梨有没有推沈念娇我没看到,但沈暮玠,刚才你推倒绾梨,却是我亲眼所见的!”
沈暮玠觉得冤枉:“娘,我真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沈绾梨,你陷害我!”
他怒瞪向沈绾梨。
“你还敢凶你妹妹?”
谢氏从旁边湘竹篱上折下根细长竹枝,就朝沈暮玠腿上打去,“在外面赌博撒泼,砸了赌场闹到官府也就罢了,回家竟然还欺负自己妹妹!
看老娘不打死你!”
沈暮玠痛得嗷嗷叫,边躲边喊:“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你还敢躲?
暖桃,给我按住他!”
沈绾梨抱臂在旁看热闹,心下冷笑:是啊,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就一定为实了吗?
沈暮玠,这种被人冤枉,无人相信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暮玠逃窜的动作忽然间就停住了。
他愣愣地看向了那边静立在旁的沈绾梨。
他这个妹妹长得瑰姿明艳,便是略施粉黛便美得盛气凌人,但此刻,她眼含泪光,鼻尖泛红,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暮玠的心忽地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下。
是啊,仙女说得对,娘亲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他听府中的人说沈绾梨推了念娇之事,就一定是真的吗?
母亲觉得沈绾梨不可能陷害他,就一如他觉得念娇不可能陷害沈绾梨一般......
推己及人,沈绾梨被三皇子训斥,被祖母责罚,还被他不信任,该有多委屈。
细长竹枝打在身上,沈暮玠感觉后背小腿都火辣辣地疼,但却不及此刻胸口的沉闷阵痛。
谢氏鞭打了沈暮玠数十下,就已累得气喘吁吁,于是将他驱之别院:“滚去跪祠堂!
以后再去赌坊,再欺负你妹妹,老娘打死你!”
沈绾梨幸灾乐祸:活该啊活该,沈暮玠,你未婚妻浏阳郡主在南风馆夜夜笙歌,你却只能跪在冷冰冰的祠堂里,啧啧
沈暮玠:?
!
!
!
不可能!
他和郡主青梅竹马,郡主说非他不嫁,怎么可能背着他夜会小倌!
沈念娇对比了下沈暮玠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票,和他送自己的价值几十两银子的碧玺花簪,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果然娘说得对,侯府这些人嘴上说宠她,可真金白银的好处都只会给沈绾梨,她到底跟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沈绾梨将那根碧玺花簪挑出来,放在了沈念娇面前,然后把她手上其他几根簪子都拿走了,“既然妹妹大方,又独独舍不下这根簪子,那其他的我便收下了。”
沈念娇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绾梨,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贪得无厌。
这一捆簪子,别说把柳绣绣买下来了,都能把整个花楼的姑娘买下来!
可偏偏当着祖母和二哥的面,她也不好拒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只能强挤出笑容:“姐姐喜欢就好。
姐姐若是喜欢,我那还有许多簪子,都是可以分与姐姐的。”
沈绾梨:“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这就让丫鬟拿来吧。”
沈念娇:“......”她只是客套客套,顺带炫耀炫耀。
本来就是靠着霸占我身份得来的东西,还反过来当恩惠分与我?
呵,真这般大方就把不属于自己的全都还回来啊
老夫人原本站在沈念娇的角度看,还觉得沈绾梨有些不懂礼数,但听到这心声后,却又觉得确实是如此。
站在绾梨的角度看,念娇分与绾梨的那些东西,原本便都是她的啊。
“红翡,去将我房里那个紫檀木匣拿来。”
沈念娇记得祖母的那个紫檀木匣子,是祖母的嫁妆之一,里面有许多华贵俏丽的款式。
她很喜欢那些首饰,好几次跟祖母暗示过,但祖母都没给她。
但祖母一向宠她,现在是见沈绾梨太过分,要将这匣子首饰给她作补偿吗?
然而,待红翡将紫檀木匣抱出来后,老夫人只是打开看了眼,然后对沈绾梨说:“绾梨,这些年侯府亏待了你,这是祖母年轻时最喜欢的首饰,许多都是宫里赏的,现在祖母都赠与你了。”
沈绾梨瞥了眼,里面的许多首饰,上辈子她都曾在沈念娇的嫁妆中见到过。
上辈子,她羡慕沈念娇,学她向祖母撒娇讨首饰,但祖母觉得她不懂礼数不矜持,没给她,反而将整匣子的首饰都给了沈念娇做嫁妆。
真是好笑,这辈子,她不与沈念娇争抢,这些反而被老夫人送到她面前。
沈绾梨虽不喜欢侯府众人,但侯府的财宝都是无辜的,于是她欣然接下,“长者赐,不可辞,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老夫人颔首:“待会让丫鬟为你好好梳妆打扮,我带你去你姑母家认认人。”
沈绾梨用过早膳正欲离开,就听到沈暮玠忽然开口:“祖母,我想退掉同浏阳郡主的亲事。”
老夫人重重放下碗筷,怒道:“混账!
你说的什么话?
还嫌你爹娘修理你的不够吗?
又要做什么糊涂事!”
沈绾梨在旁边略带幸灾乐祸地想着:是啊,浏阳郡主多温婉贤淑的宗室贵女,二哥竟然敢退婚,实在是不识好歹,打,给我狠狠打他!
现在沈暮玠听到别人说浏阳郡主“温婉贤淑”,就觉得讽刺。
但是老夫人就是这么觉得的,当下操起了一旁的拐杖,就朝沈暮玠腿上打去。
“不识好歹的混账,给我跪下!”
老夫人力道不算重,但是,这条腿,才经过了他娘的竹鞭,又被他爹用重剑打击,旧伤再添新伤,直接就让沈暮玠痛得飙泪。
沈暮玠觉得自己就不该偷吃祖宗们的贡品,这两日也太惨了,“祖母,你听我解释啊!
我亲眼所见,浏阳郡主在南烟馆与人苟且,场面不堪入目,难道你想你的重孙儿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吗?”
老夫人怒气更甚,又是一拐杖下去:“一派胡言!
女子清誉何等重要,你这混账是着了什么魔怔,竟然为了退婚说出这种有损郡主闺誉的话!”
沈暮玠痛得目眦欲裂,听到老夫人的话更是欲哭无泪:“祖母,是真的啊!
我亲眼所见啊!
南烟馆老鸨能作证!”
老夫人正想又一拐杖下去,就听到了沈绾梨的心声。
哇哦,刺激,沈暮玠竟然在南风馆把浏阳郡主抓奸在床了!
真是可惜了啊,还没成亲就发现了,不然像上辈子一样,大婚第二日,被柳凌霄带一群学子去揭穿,闹得满燕京皆知沈暮玠被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那才算是颜面扫地呢
老夫人的拐杖及时刹住,但面上明显怒容更甚。
若是真如沈绾梨所说,别说沈暮玠在燕京抬不起头,就连侯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沈暮玠则是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他刚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子,算是给狗花了!
她就是这么盼着他倒霉的!
沈念娇适时求情:“祖母,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二哥应该也不是故意损毁郡主清誉的,许是他看错了。”
显然,她也不认为浏阳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会如此离经叛道夜宿南烟馆。
可她没想到,老夫人的话锋竟是突转:“既是暮玠亲眼所见,还有人证,想必不会有假。”
沈念娇:?
老夫人轻抿了口茶,“只是这门婚事乃太后赐下,浏阳郡主又是忠烈之后,颇得太后欢心,要想退掉亲事恐怕不简单。”
这简单,只要咱爹战死,咱们多少也是个忠烈之后
老夫人险些被呛到。
沈暮玠嘴角也是一抽。
他深吸一口气:“祖母,这门亲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的!”
老夫人有些惊恐,“你要做什么?”
沈暮玠:“只要你与爹娘不拦着我,我亲自退亲,想必太后娘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浏阳郡主是忠烈之后,我们侯府亦是战功赫赫!”
别,要死你自己死,别连累我们
不过话说,沈暮玠怎么会忽然去南风馆?
沈暮玠的心猛地一提起来,生怕沈绾梨发现他能听到她的心声,把他当妖怪。
紧接着,就听沈绾梨恍然大悟:难道说,沈暮玠竟然是断袖?
!
沈暮玠满身酒气,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侯府。
原来仙女说的都是真的。
浏阳郡主真的给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
那念娇落入冰湖之事,也真的是她为了陷害沈绾梨,故意为之吗?
一夜之间,沈暮玠的两个坚定的信念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但他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在被母亲罚跪祠堂。
所以沈暮玠又偷偷摸摸回到了祠堂,他决定抱着爷爷的牌位哭诉一下。
但是,刚进去,他就见烛光隐隐之间映照出一个威严高大的身影。
沈暮玠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又是哪位祖宗显灵了吗?”
那巍峨的身影缓缓转过头,正是他常年驻守军营的父亲沈晋安。
“爹!”
深更半夜,春寒料峭的,沈暮玠看到父亲伟岸的身影,忽地有些感动:“爹,你难得回府一趟,竟然还来祠堂看我。”
然而,还不等他和父亲互诉衷肠,就见他慈爱的父亲抽出了一把重剑,就着剑鞘朝着他腿上打来:“臭小子,我打死你,去赌啊?
回来还欺负你妹妹啊?
你娘罚你跪祠堂,竟然还阳奉阴违,到处乱跑啊?”
沈暮玠腿上被她娘打的鞭伤还没好,就又被亲爹追着打,绕着整个祠堂鬼哭狼嚎:“爹,我知道错了!
祖宗,我真的太惨了!
仙女,你救救我吧!”
......
春雨淅淅沥沥,芭蕉点点滴滴。
这一夜沈绾梨睡得很好。
一大早,她被叫去了老夫人的鹤寿院用膳。
沈念娇的芸烟阁就在鹤寿院旁边,平日里来鹤寿院来得殷勤,这会儿已经伺候在老夫人身边了。
今日她带的丫鬟除却平日的青芜,还多了个柳绣绣。
老夫人还在问她:“你身边这个,不是绾梨带回来的丫头吗?”
沈念娇:“是,她惹了姐姐不喜,我不忍她被发卖,就留在了身边。”
老夫人一向是了解这个孙女的,“念娇心善。”
沈绾梨进门听到这对话,轻嗤了声,“念娇妹妹,昨日忘记同你说了,你这表妹是我在老鸨手里花五两银子买的,我手头紧,还望你把这赎身的银子还我。
妹妹如此心善,想必不会赖账才是。”
沈念娇笑容微僵,没想到沈绾梨不等她在祖母面前上完眼药就过来了。
老夫人果然皱了皱眉,略有几分不喜,“念娇,这个丫鬟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还是你生母身边的人,怎会沦落到那等腌臜之地?”
若是从前,她还不会多想,可此前听了沈绾梨的心声,知道沈念娇可能和她生母有着多年联系后,这就不得不让老夫人多想了。
沈念娇以为老夫人介意的是柳绣绣在烟花之地待过,当即解释:“祖母,绣绣被父母买去青楼,也是可怜,好在有姐姐相救才没污了身子。”
老夫人才知道还有这前由,赞许地看了眼沈绾梨,“绾梨心善。”
“姐姐,我身上没带银两,但带了不少簪子,你挑挑看可有喜欢的,就当用来抵债如何?”
沈念娇从发髻上拔下几根簪子,摊开手展露在沈绾梨面前。
金簪银簪玉簪俱全,小巧玲珑做工精细,显然都价格不菲,组合在一起华贵典雅却不显累赘。
其中一看就最值钱的当属那根镶宝石碧玺花簪。
花簪镀金点翠,镶嵌碧玺、珍珠、翡翠,缠作芙蓉,清丽绝尘。
沈绾梨毫不客气就挑走了那根。
但沈绾梨刚拿走,沈念娇就眉头微蹙,面露些许不情愿:“姐姐可否换一根?”
沈绾梨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念娇,不明白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沈念娇不舍地说:“不是妹妹小气,只是姐姐,这根碧玺花簪,是二哥哥昨日回府才刚送我的。”
她又好奇地问:“话说,二哥哥回府给姐姐送了什么礼物啊?”
沈绾梨看出来了她眼里的挑衅,瞬间明白了,沈念娇这是要跟她炫耀呢。
若是从前,亲哥哥只给假千金送礼物,不搭理她,沈绾梨肯定心里不平衡,感到伤心,但现在她只是无语。
沈暮玠昨天回来就找我打架,你还来看热闹了,有没有给我送礼物你没点数吗?
沈暮玠刚进门,听到沈念娇和沈绾梨的对话,皱了皱眉。
念娇不是明明知道他只给她送了簪子吗?
怎么还跑到祖母面前告状?
还嫌他被打的不够多吗?
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那道熟悉的空灵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仙女?
仙女终于又出现了!
可是,他昨天只和沈绾梨打了架啊......
沈暮玠的目光落在了餐桌前的沈绾梨身上,整个人再度受到冲击。
所以......
警示他的仙女真的是沈绾梨?
!
难怪仙女的声音和沈绾梨的一模一样!
老夫人忽然询问:“暮玠,你昨日回府,只给念娇准备了礼物,忘了绾梨了吗?”
沈暮玠感觉身上他爹和娘打的伤隐隐作痛,下意识地就疯狂甩头。
他当下挤出来一个笑容,“没有!
祖母,绾梨可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她?”
老夫人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看到兄妹和睦的欣慰:“你给念娇送的碧玺花簪很好看,给绾梨准备了什么?
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沈暮玠从袖里搜罗许久,他哪还有第二个簪子啊,于是只能忍痛掏出来一叠银票,欲哭无泪地递给沈绾梨。
昨晚,他爹去祠堂对他一通棍棒伺候之后,还收缴了他的赌资,说是不义之财要充公。
这一千两银票,是他拼死藏下来的。
本想用来去赌场回本的。
但是现在,为了讨好仙女,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对沈绾梨说话带了真心实意地讨好:“妹妹,昨日是二哥不对,这是二哥给你送的礼物。
你刚回府,二哥也不了解你的喜好,所以没私自为你买首饰,只能赠予这些铜臭之物,你若看中什么,便随意去买。”
沈绾梨闻言有些惊讶。
沈暮玠今日是转性了?
不过,谁会嫌银票多呢~
沈绾梨欣然去接,“谢谢二哥。”
沈暮玠一时没松手,望着银票满是不舍。
沈绾梨笑嘻嘻,直接把银票扯了过来,揣袖子里。
沈念娇完全没想到,昨日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仅仅只是过了一夜,就变得这般兄妹情深。
沈暮玠以为沈绾梨多少出于矜持会推脱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一张也不给他留,直接就全拿走了,一时间心都在隐隐滴血。
夜过三更,行人渐少,但燕京城中的纸醉金迷繁华地才花灯初上。
沈暮玠悄悄从小门出府后,就直奔南烟馆。
他一定要验证一下,仙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风馆老鸨一见沈暮玠的衣着打扮,便知他非富即贵,当即扬起脸扭着腰走来,笑得谄媚:“贵客要找哪位公子作陪?
我们南风馆新来了位柳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绝色,贵客可要一见?”
沈暮玠被她身上的脂粉味呛得后退半步,“不见。
我问你,浏阳郡主在哪?”
老鸨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客人说笑了,浏阳郡主那多金尊玉贵的人物,我怎知在哪?”
沈暮玠平日里混迹赌场,没少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知道这样的人就没有不见钱眼开的。
他直接从袖里掏出来一叠银票,在手上拍了拍。
老鸨笑容顿时真诚了许多,她接过银票数了数,揣兜里,压低声音说:“二楼正东边绘有海棠花的屋子。
郡主今夜已有人陪了,但公子好相貌,若是温柔些,想必也不难把郡主哄回去,可千万别搅了郡主雅兴,我们可担待不起。”
沈暮玠脸色黑了黑,这老鸨竟然把他堂堂侯府二公子,与那些青楼小倌相提并论。
但眼下,他顾不上收拾这老鸨,快步就朝二楼跑去。
他原本只是想用银票诈一诈那老鸨,想着问不出来就算了,可没想到竟然还真诈出来了。
南风馆与寻常秦楼楚馆不同,楼内皆是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少年,来客男女皆有,男客也不全是断袖之癖,也有些猎奇心强的,而戴着幕篱遮遮掩掩的多是深闺寂寞的贵妇人。
楼内丝竹流响,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沈暮玠无心欣赏,他快步跑到了海棠花纹的客房外。
隔着门,房内传来了猫叫般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回应,但叫唤声不停,反而更为高昂了起来。
沈暮玠额角青筋微跳了跳,这是把他当作给他们助兴的一环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了房门。
房间活气生香,床上红纱浮动,隐隐可见人影。
那女子自纱帐间露出个脑袋,鬓发散乱,簪钗横歪,眉眼胭脂绯红满是媚态。
若非亲眼所见,沈暮玠也难以想象,这竟会是燕京城中人人皆夸赞端庄守礼的浏阳郡主萧胭。
看到闯入屋中的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婿沈暮玠,萧胭也依旧不慌不乱,而是歪头笑了下,“是你啊,沈暮玠。
要一起么?”
沈暮玠整个人仿佛石化在原地,都快要裂开了。
他别开头,拳头攥紧,“郡主,你若不满与我的婚事,大可以求太后退婚,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羞辱?”
萧胭黛眉微挑,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却忽地冷了下来,“沈暮玠,别不识抬举。
我乃宗室贵女,忠烈王府在世唯一的子嗣,你不过是臣子之子,一介白身,先君臣后夫妻,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还是说,只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便不许本郡主偶尔拈花惹草?”
沈暮玠气得满脸通红,甚至红了整个脖子,依旧是别着头,咬牙切齿:“萧胭,你不要脸!
我连个通房都没有,何时拈花惹草了?”
“啊?
你连个通房都没有啊?”
萧胭轻掩朱唇,杏眼瞪大,像是惊讶,“那侯府二公子可真是纯情呢~”
随后她又像是装够了似的,挪开手掌,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沈暮玠感觉她像是在嘲讽自己,皱着眉:“你堂堂宗室贵女,更当以身作则为燕京女子表率,怎可如此自轻自贱!”
萧胭神色慵懒地披上衣裳,笑得依旧没个正形,“沈暮玠,你忽然这么正经,我还怪不习惯的。
其实你这副容貌,我一向是喜欢的,只可惜......”
说到这,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略带遗憾。
沈暮玠皱眉:“可惜什么?
可是我或者襄平侯府何时得罪了郡主?”
萧胭眸光微深了几分,语调依旧轻快,“不,只可惜,本郡主是不会为了你这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的。
天下美男无数,凭什么你们男子便可荤素不忌肆意采撷,我浏阳郡主如此尊贵却要身受桎梏。”
沈暮玠:“没想到郡主是这么想的,那平日里郡主的端庄守礼都是......”
萧胭点头,“对,都是装的。
既然被你发现,那我就不装了。
沈暮玠,其实各玩各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娶了郡主光耀门楣,我嫁给你也得以自由,两全其美。”
沈暮玠从未遇到过如此离经叛道的女子,甩了甩袖,转身道:“不必了。
烦请郡主禀明太后,退掉这门婚事,彼此顾全些颜面。”
萧胭:“我若是不呢?”
沈暮玠觉得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子,“我亲自去退。”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丢下一句话后便摔门跑开了。
待他离开后,萧胭身后的床上才翻身下来一个容色姣好的女子。
她只穿了里衣,但动作干练,不像是烟花女子,跪在地上的姿势也身子板正挺直。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郎也从床上下来,跪在一旁。
少年抬眸,轻声说:“郡主,退掉襄平侯府的亲事于我们百害无一利。”
萧胭抬起玉足轻挑了挑他下巴,语调略带玩味:“我知道,但是玉笛,你舍得我嫁给那草包吗?”
她又轻捏了下地上女子的下巴,笑道:“还是鹂儿舍得?”
鹂儿:“我都听郡主的。”
玉笛皱了皱眉。
萧胭无奈摊手:“再说如今这情况,沈暮玠铁了心要退婚,我有什么办法。”
玉笛:“郡主刚才明明可以不那般......故意挑衅他。”
“那这事怎么圆?
一群人约见在南风馆这个地方,却不做那档子事,岂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我们在这是为了在掩人耳目?
别忘了,他可是襄平侯之子。
若是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玉笛,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燕京吗?”
萧胭说到这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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