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是我起早贪黑努力得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初离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来着？就算有天我跪地上求你，你也不会给我一口饭吃。现在这句话我还给你，别在这丢人了，赶紧滚吧！”
许柏霖满眼血丝，竟然当众哭了起来，“妈，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是你说的，不给我养老，我还是别给你增加负担了。”
说过的话犹如回旋镖又扎在他们自己身上，两人满脸悔恨。
许柏霖突然暴起，起身把李雪踹倒。
“都是你这个贱人！本来我们好好的，就是你害得妈不认我们，害我儿子是个脑瘫！我弄死你！”
许远山听到他这么说，也上去殴打李雪。
李雪被打得阵阵哀嚎，我直接让保安报了警。
不是可怜她，而是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了。
18
我的日子过得充实而有意义，也有晓玲和甜甜让我享受天伦之乐。
直到有天晓玲犹犹豫豫地告诉我，许远山一家都死了。
李雪每天挨打，还要照顾脑瘫的孩子，终于承受不住，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后，半夜一把火烧了房子。
我摘下看书用的老花镜，心情复杂，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唉……”
人在做，天在看。
自作孽，不可活。
甜甜放学跑进来扑进我的怀里，“姥姥，晚上吃什么好吃的呀！”
我笑呵呵地把她抱到腿上，“你想吃什么呀？”
“我要吃饼！姥姥做的饼天下第一好吃！”
我恍惚了一下。
许柏霖小时候也说过，“妈妈做的饼天下第一好吃，我永远也吃不够。”
可是后来他连我的摊位都不愿意经过。
甜甜长大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愿去想。
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来时肩上负的雪，会照亮我前方的路。
直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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