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生病这件事,婆婆也是知道的。
因为那天婆婆也在医院测血糖,正巧碰到我,看到我手上的确诊单立刻就冲上来抢走了。
「骨癌晚期?好你个贱蹄子,我就知道你赖在我家没好事,就想让我家出钱给你治病是吧?立刻去跟我儿子离婚!」
婆婆想将我拽走,那时候的纪言程或许还是爱着我的,对婆婆的无理取闹很难办,哄了几天才把她哄好,但婆婆之后就说服着纪言程不给我一分钱,纪言程也的确从那之后就不在给我生活费了。
我一边要照顾着家里,一边要去外面找兼职工作赚钱治病。
我很累,但我从没想过离婚,我想自己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孤零零一个人去死。
可我最后还是孤身一人躺在了医院冰冷的病床上。
我看着账户里这两年存下来的钱,早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住院费可能都不太够了。
看着苍白还掉皮的天花板,我无力地喘了口气。
2
后来的几天,病情反反复复发作了几次,我的身体愈发虚弱。
医生在经过诊断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说我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了,必须要进行手术。
我在网上发的众筹也零零散散的积累了大概有几十万,我又东拼西凑卖掉了老家的房子,终于凑够了手术费。
等待手术的这天里,我给纪言程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我本以为他不会接,可在等待了几十秒后,电话却接通了。
「喂?有什么事?」
纪言程的声音很是冷淡。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纪言程,你是在陪莫小月旅游吧?你根本不是在出差,对不对?」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本以为他到底还会遮掩一下。
对面沉默了一阵,开口:「对,我就是在陪小月旅游,怎么了?」
「你宁愿去和你的小月旅游,也不愿意来医院里看我一眼吗?」我深吸一口气,「我快死了,纪言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到了对面「啧」了一声。
很快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觉。
「林菲,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小月他生了很严重的病,我陪陪他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撒谎,你在医院里,你快死了,真正要死的人根本不会和任何人说!」
「小月她得了抑郁症,可她还是很坚强,没有动不动就说要去死,你看看她,再看看你,所以你明白你们的差距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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