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娘娘，你是在同谁说话吗？”
我调整好神色：“没，许是你听岔了。
倒是你，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
绿云将端着的蜡烛放在桌子上：“娘娘这几日心情一直不怎好，夜间更是时时叹息。
我担心娘娘被情绪困扰挣脱不开，又恰好听见殿内有动静，所以进来看看。”
我朝她笑笑，心里打定了主意。
27 第二日，贺旭渊找到我时，我正坐在桂花树树墩上。
“一段时间未见，这树苗长得越发好了，”我没有看他，“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就是在一棵树下。”
贺旭渊是在他十二岁时被我带回家的，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七岁的时候。
他日日受青楼里的人欺负，有一天觉得实在忍受不住，趁人不备跑了出来，打算投河自尽。
彼时原身也是贪玩的年纪，一个人跑到河边戏水，不成想失足落入水中。
我穿过来时，她已经断了气。
贺旭渊当时见原身落水，立马找了个长杆子，让我抓住，以此拉我上岸。
他救了我之后，安慰我道：“此处尚未有人经过，你只说是自己挣扎着上岸的。
世间对女子的苛求足以要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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