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刀,咬了一口苹果,是两世加起来吃过最甜的了。
17热度一过,缺少网友注视,贺闲静就成了被丢在角落的垃圾,独自腐烂发臭。
贺家把她送进医院时,就通知了解家,本意是想让他们一家人互相照顾。
没想到解家因为舍不得每天高昂的住院护理费,把贺闲静拉回了家。
下班没事我就钻进解家隔壁,吃着烤串,用旁边一室喧嚣来下酒。
“贺闲静,你想让我捐肾,先把从贺家拿到的钱给我。”
“对啊,那手术都有风险,有个万一的话,这钱怎么办?”
“你先给钱,再做手术。”
他们这样僵持了好多天,终于,贺闲静在自己快要撑不住时,把农药加进了一家人的饭菜里。
等我听到消息赶过去时,狭小的解家被四具尸体占满了,而贺闲静坐在窗台上,面对着警察、邻居向后倒去。
她最后看我那一眼,隐含挑衅。
我懂她的意思,如果我能重生她未尝不可,她会带着我们的恩怨在下一世等着。
眼看着伤害过我的人被烧成灰,又亲手将他们埋葬,本以为可以重启人生,却发现被一同埋葬的还有半个自己。
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不管是贺家夫妇有意亲近,还是同事上司体贴关照,亦或是陌生男人的示好,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却总幻想着藏在那幅人皮下的丑陋。
我知道,我可能是病了。
不敢睡觉,不敢闭眼,我害怕再次跌入贺闲静的回合,又在无知无觉中受人摆布。
我辞掉工作,将自己锁在家整日闭门不出,没日没夜地磨刀。
我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他是我这世人生仅剩的bug,只要将他修复了,我肯定会好起来。
我望向贴满墙的日历。
距离卢霄出狱,987天。
距离卢霄出狱,986天。
距离卢霄出狱,985天。
……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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