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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后续+完结

萧冰台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刘昭妃,张皇后,信王妃,好,真的很好,你们给朕演了一场好大的戏啊!”朱由检怒极反笑,然而最终也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砸起了东西。哐当!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直接被朱由检摔个粉碎,然而他还不解气,竟是直接将案几给掀翻。“查,给朕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逮捕起来,九族尽没,下狱论死!!!”朱由检怒吼着。疯狂的咆哮,充斥着整个乾清宫。刘昭妃,河南陕县上村人,祖父刘钿,万历年间在上村开旅店为生,上村临近茅津渡、会兴渡,是贩盐者南下的必经之地,刘佃经营的旅店接待的客人多是盐商。张嫣,小名宝珠,河南省开封府祥符县,和刘昭妃是老乡,父亲张国纪,生员,爵封左都督(一品,然而照常理,皇后父亲是要封伯爵的),后被追夺,免官归乡。信王妃周氏(不好意思,找...

主角:张嫣朱由检   更新:2025-01-03 1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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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嫣朱由检的穿越重生小说《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萧冰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昭妃,张皇后,信王妃,好,真的很好,你们给朕演了一场好大的戏啊!”朱由检怒极反笑,然而最终也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砸起了东西。哐当!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直接被朱由检摔个粉碎,然而他还不解气,竟是直接将案几给掀翻。“查,给朕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逮捕起来,九族尽没,下狱论死!!!”朱由检怒吼着。疯狂的咆哮,充斥着整个乾清宫。刘昭妃,河南陕县上村人,祖父刘钿,万历年间在上村开旅店为生,上村临近茅津渡、会兴渡,是贩盐者南下的必经之地,刘佃经营的旅店接待的客人多是盐商。张嫣,小名宝珠,河南省开封府祥符县,和刘昭妃是老乡,父亲张国纪,生员,爵封左都督(一品,然而照常理,皇后父亲是要封伯爵的),后被追夺,免官归乡。信王妃周氏(不好意思,找...

《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刘昭妃,张皇后,信王妃,好,真的很好,你们给朕演了一场好大的戏啊!”朱由检怒极反笑,然而最终也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砸起了东西。

哐当!

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直接被朱由检摔个粉碎,然而他还不解气,竟是直接将案几给掀翻。

“查,给朕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逮捕起来,九族尽没,下狱论死!!!”朱由检怒吼着。

疯狂的咆哮,充斥着整个乾清宫。

刘昭妃,河南陕县上村人,祖父刘钿,万历年间在上村开旅店为生,上村临近茅津渡、会兴渡,是贩盐者南下的必经之地,刘佃经营的旅店接待的客人多是盐商。

张嫣,小名宝珠,河南省开封府祥符县,和刘昭妃是老乡,父亲张国纪,生员,爵封左都督(一品,然而照常理,皇后父亲是要封伯爵的),后被追夺,免官归乡。

信王妃周氏(不好意思,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名字),苏州人,父亲周奎,母亲丁氏是周奎的继室,家境清贫,迁居北京后,周奎在前门大街闹市,以看相算命谋生。

在崇祯朝,若是将这三个人连一条线,那么将会发现一条很清晰的线索,而想要理清楚,需要从刘昭妃的入宫说起。

其实刘昭妃的问题很明显,只要对照小生猝年就知道。

在后世的记载中,明确的写到,刘昭妃的生于公元1557年,猝于到1642年,当然,此刻朱由检身在大明,是不知道刘昭妃什么时候死的,但生年却是知道。

而刘昭妃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呢?

是万历五年四月,公元1577年,通过层层选拔,最终进入到“一后二妃”的最后三个人选当中。

当时刘昭妃多少岁呢?二十岁,按照明朝虚岁的算法,是二十一岁,而宫中规矩,皇帝大婚,只能从十三岁到十六岁间的少女选拔。

刘昭妃的问题显而易见。

大礼参拜后,群臣起身,肃穆而立,朱由检从左扫到右,打量着下面的群臣。

皇极门的内廊并不大,只有身穿绯红色公服的大官才能站在这里,躲避风雨,而很多品级不够的,只能站在廊外,露天上朝。

还好此时天气并不算冷,也没有刮风下雨,不然这早朝上的简直是受罪。

廊内,官员按照文左武右的规矩分班站立,旁边还有纠察御史,负责早朝的纪律。

武官首位的应该就是英国公张维贤,他是武臣,也是勋贵地位最高的,一般都是他位列首位。他长得很不错,三寸长须看起来很是威风,相貌堂堂,非常正派的样子。

至于文官首位的,应该是首辅,但朱由检却不认识,相当的陌生。

“这是内阁首辅黄立极大人!”王承恩非常灵光,立刻看出他所想,附耳说道。

黄立极?朱由检嘴中念叨这个名字,然而思索再三,他对这个名字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能做到内阁首辅,不可能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只能说没有什么出众的事情,让人无法记住。

但,绝不容小视。

很快,遗诏宣读完毕,众臣行跪拜大礼。

“参见信王殿下!”

由于并未登基,朱由检虽然代行皇帝大权,但称呼还是不能叫皇帝,只得以信王代称,想要改口,得等到举办登基大典之后。

“殿下,这是臣等拟定的年号,请殿下定夺。”

宣读完遗诏,君臣见面,过了遍程序,算是承认朱由检的法统,随后,首辅黄立极出班,奏报年号。

王承恩下去将题本接了过来,然后拿给朱由检过目,他大致扫了一眼,略过前面一大堆骈四俪六的文言文,直接看向后面,找到了备选的四个年号。

乾圣,兴福,咸嘉,崇贞。

这几个年号是内阁早就准备好的,在天启帝召信王进宫时就备下,以防不测。毕竟有备无患,若是真等到皇帝驾崩再来临时准备,难免会出纰漏。

阁臣都是从惨烈的科举中杀出来的,而且一般都在一二榜,不然不可能升任阁臣,甚至出任首辅,他们仔细琢磨定下的年号,不论是寓意还是读音、字形等,都非常的好。

朱由检扫了一眼,目光一一划过这几个年号。

乾圣,乾为天,圣则神,这个年号很好,但历史上的崇祯帝觉得太高大上,自己担不起,便放弃。

兴福,中兴福泽,很明显的中兴之主的预兆,崇祯帝觉得自己没这么厉害,做不了刘洵、刘秀这样的中兴之主,也放弃。

咸嘉,咸字右边有个戈,崇祯认为,自己的国家已经兵乱四起了,再来个带兵戈的年号,岂不是永无平息的时候,遂也放弃。

崇贞,被改为崇祯,崇,高大的意思,祯,吉祥吉兆的意思,又谐音‘重振’,故此,否决了前面三个年号的崇祯帝,最终选择了这个。

这便是历史上崇祯年号的由来。

但做为一个穿越者,不论是为了自身性命,荣华富贵等私人利益,还是为了国家利益,汉人命运,都势必要改变大势,既然要变,那就索性从最开始就变。

崇祯觉得担不起的年号,就让我朱由检来担当吧!

我的身后,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血泪冤魂,是亿万万被打断脊梁骨的汉人殷切的期盼,无论是最深沉的罪孽,还是最神圣的名号,我都一力担之!!!

“就选乾圣!”朱由检放下题本,掷地有声道。

其声音朗朗,咬字清晰,充满了朝气,在殿内特殊的结构下,让暮气沉沉的群臣徒地精神一振。

“是,殿下!”黄立极受此影响,也大声应道,随后身子一躬,退回朝班当中。

年号确定了,接下来就没有朱由检什么事了。散朝后,他来到了文华殿。

乾清宫还停着天启的灵柩,他现在暂住于此,当他刚到时,王体乾恰好带着人在这里整理文件,见他来了,连忙上前见礼。

“微臣参见殿下。”王体乾满脸的笑容,“殿下要的奏章臣都找出来了,由于时间紧,只来得及召这两年的,天启五及之前的还在文渊阁。”

殿内放着几个大箱子,就是王体乾所说的奏章。登基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司礼监给出的时间,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布置,因此登基时间定于十九日。

这两日朱由检就在文华殿等候,因为无聊,他就要王体乾把弄些题本文书,方便他了解时政。

王体乾露了个脸,也不多留,他是司礼监掌印,同时也是登基大典的负责人,要办的事情很多,没法一直在这里陪着朱由检。

朱由检也不在意,让王承恩把题本分类摆好,便在书案前坐下,慢慢的翻看这些题本。

这批东西里,有些是题本,有些是奏本,还有纯文字记录,似乎是因为考虑到阅读方便,都用红笔做了断句和批注,让他看起来并不吃力,只是因为阅读习惯问题,朱由检看古文需要先转成白话文,才好理解里面的含义,因此看的很慢。

但也正因为慢,他才能发现王体乾选择这些文书,似乎蕴含着很特别的含义。

啪嗒!

朱由检放下一本文书,再次拿起一本,却不想一份折叠的纸张掉了出来,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朱由检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张上好的硬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楷写着很多名字。

他从头到尾,一一浏览起来。

这些名字有的很熟悉,比如孙承宗、左光斗等,有的则是名声很大,朱由检见过,比如文震孟,江南四大才文征明的后人,同时也是朱由检的老师,给他上过课。

不过,名单上大部分对他来说都非常陌生,听都没听过。捏着名单,慢慢的看着看着,朱由检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张国纪!

和皇后张嫣的父亲一模一样!

“有意思!”朱由检眼睛眯起来,看向了门外。

王体乾,你.....是想提醒朕什么吗?


明朝尽出奇葩皇帝这是众所周知的,多个乾圣也无所谓。

批阅好题本,刘若愚取来玉玺,在上面用上大印,拓印存档之后,再下发到内阁,颁示天下。

后宫,东六宫之一的永宁宫。

两个姿容极其出众的女子正亲昵的聊着天,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原配王妃——田秀英和袁氏。

因为朱由检专宠周氏的缘故,两人得不到半点垂怜,在王府中完全如同小透明般,若不是待遇丝毫不差,各个用度毫不短缺,两人甚至以为之前的选秀只是一场梦。

生活虽然不愁,但孤寂是在所难免,同病相怜之下,两个相同处境的女子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成为了好姐妹。

因为田妃选秀第一,故而袁妃便称其为姐姐。

“姐姐,你说周姐姐被陛下发配了,这个皇后的位置会不会落到姐姐身上。”袁妃笑嘻嘻道,眼中还有点憧憬。

“你呀,真会想。”田妃看着还是天真烂漫的袁妃,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田妃田秀英颇有乃父轻侠之气的特征,为人娴雅文静却又坚贞大气,因为同病相怜,她一直对单纯的像妹妹的袁妃很是照顾,也正是因为她的处处维护,据理力争,两人在信王府时的处境不算差。

入宫后,她居于东边的永宁宫,袁妃居于西边的翊坤宫,但由于最近宫廷动荡,袁妃害怕,对方一直是住在她这里。

因而两人时常一起结伴,做做女红,弹弹琴,聊聊天,生活倒也不算苦闷。

两人正相互逗着乐,却不妨一声高喊:圣旨到!

将平静的气氛打破,在两女愣神当中,传旨的太监走了进来,而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令田秀英宛如在梦幻中。

这.......我这就成立皇后了?

她依然愣愣的跪在地上,还没明白过神来,倒是旁边的袁妃高兴的欢呼起来,“姐姐,你真的成皇后了!”

只是,她的眼中却有一丝失落闪过。

皇后的位置,谁不想坐一坐呢!

册封皇后的当夜,朱由检便驾临永宁宫,这里,有一位珍藏了将近两年的美人,等着他慢慢欣赏。

隆冬数九,寒风凛冽。

然而如此寒冷的天气中,永定门外,却有大批大批的囚犯被押解进京。面对这一幕,排队进城的京师居民们已经见惯不怪,无他,这样的队伍最近实在是太多了。

从十月份开始就陆陆续续出现,到了十月下旬达到巅峰,每天几乎有四五支这样的队伍,时间最长的持续了一整天。

这些人进城后并不会送往诏狱,而是送往刑部的天牢,那里三法司的大批人马在等着,一旦这些人关押进来,便立刻提审。

前期的取证调查工作锦衣卫已经做完了,三法司的任务就是审理,定罪,归档,判刑。司法程序走完后,这些人毫不停留,立刻送到天寿山修建德陵,他们将作为免费的劳动力,减少宫中的开支。

这批免费的劳动力,极大减少了朱由检的开支,不会如历史上那样窘迫,需要群臣来捐钱安葬天启,至少陵墓能修建的高大壮丽一些。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许显纯站在永定门外,看着陆续进京的犯人,满脸的疲惫。

“是的,总计三万一千零九十八个犯人,今天是最后一千名。”巩永固熟练的报出数字。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四,距离九月下旬出京已经整整一个半月,四十多天的劳碌奔波,让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原本鲜亮的飞鱼服也暗淡下来,就连刀鞘也破损了些,显然经常使用。


朱由检人生第一次朝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好歹他的目的达到了,通过一连两个事件,向群臣展露了自己的强势,接下来的事情会好办很多。

华夏的集权制度发展到现在,只要中z央完备,地方基本没有作大的可能。更多的权力博弈,都在中z央,确切的说,是皇权和相权间的博弈。

明朝虽然没有了丞相,但内阁却取代了这一角色。自张居正上台,内阁在和六部的争斗中取得胜利,彻底将六部给压到身下,使之成为单纯的执行机构后,内阁就成了有实无名的宰相。

所以内阁辅臣,还有另一个名字,宰辅!

张居正之后,无数人想要复制他的成功之路,而其中东林党是最成功的,尽管东林党是在他的逼迫下才渐渐聚集的,是敌人,但往往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东林党通过讲学,议政,宣传自己的‘天下为公’的言论,从多个方面,窃取权柄,而无疑,他们也是成功的,一度达到了他们所谓‘众正盈朝’,左右朝政的地步。

所谓的‘六君子’‘七君子’并没有宣传的那么美好,那么坚贞,他们只是一群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是美化宣传出来的,将他们视为道德楷模,那是不负责任的。

东林党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所有的一切言论和行为,无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利益,他们只是一群封建士大夫,而不是革命先烈。

通过‘中宫案’,朱由检对这一点已经认识的非常透彻,他不论是对阉党,还是东林党,都不抱期望,他们只是封建士大夫,是因为权力而划分出来的党派,而不是后世的政党。

也许曾经的天启对东林抱有某些期望,但极度的期望往往带来的是失望,或许天启后期,疯狂的对东林打压,在诏狱中以酷刑虐杀杨涟等人,就是这种失望的体现吧。

在和相权的斗争中,如今朱由检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而这,不会是最后一步。当然,他最感谢的还是皇兄天启,为他留下了一个还不错的局面。

中枢中,东林一扫而空,留下的大多都是所谓的阉党,这些人在东林党的逼迫下,愿意投靠一个太监,本身也不是多么坚贞的人,而这样的人,无疑是很好控制的。

处理完国子监的学子后,朱由检便回到了乾清宫,看了一会‘中宫案’的卷宗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万岁爷,该用午膳了。”刘若愚过来禀报道。

“嗯,去准备吧。”朱由检头都没抬,继续看自己的卷宗。

等他看完,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数量不多,三菜一汤,但每个菜都很精美,色香味俱全,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提前有人试吃,就算有,这个环节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现代社会物质极大丰富,但很多人依然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不是舍不得吃,而是吃好,但不浪费,来到明朝,这个习惯朱由检依然带了过来。

每餐都是三菜一汤,绝不多,也绝不少,再少就说不过去了,让人觉得小气吧啦的时候,朱由检自己也吃的不爽。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他和信王妃周氏一同吃饭,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皇后暂未册封,目前整个宫中,能和他一同吃饭的没几个。

“若愚,将许显纯叫来。”朱由检坐下后吩咐道。

“是,万岁爷。”刘若愚立刻下去传召。

朱由检如今正处于十七八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龄,饭量很大,三道菜每个分量都足,但也刚刚够他吃,一个人正好吃完,非常符合他不浪费的习惯。

不得不说,御膳房的御厨们很有水平,菜做的好,这个量也把控的非常到位,不多不少,刚刚合适。

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许显纯就来了,这倒出乎他的预料。按理说此刻他带着锦衣卫在宫外办案,没这么快能进宫。

“来的这么快?”朱由检随口问了句,筷子不停,朝一道黄焖羊肉夹去。

“参见陛下。”许显纯行了个礼,没敢起来,低着头回道,“京师中的人员都抓的差不多了,微臣正好在衙门内核对名单。”

“哦。”朱由检答了句,也没在意,而是西里呼噜的大吃起来,风格非常猛。这也是他前世养成的,当初他当了两年兵,后来才考进体制内工作,这个吃饭的风格就是的当时养成的,就一个字,抢。

虽然不符合他此时的身份,但不得不说,这种吃法非常的痛快,也非常的香。

光是听声音,就让许显纯觉得有些饥肠辘辘,进宫前他就准备用餐,然而听到皇帝传召后,立刻进来,此时勾起了馋虫,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朱由检瞥了眼,没去管他,依然照着自己的吃法大吃特吃,吃完后又喝了碗汤,才让人将食案撤下去。

期间,许显纯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跪着,哪怕饿也没让他动一下。

朱由检没有假惺惺的叫他一起吃饭,许显纯凶名是有了,但地位太低,还不够格和他一起吃饭。何况,对于自己手中的一把刀,一条狗,朱由检觉得,也没礼贤下士的必要。

“今儿天气有点凉,起来吧。”朱由检看了眼道。

“谢陛下。”许显纯稳稳的站起身来,哪怕跪了快小半刻钟,腿脚却丝毫没有发麻的感觉

“‘中宫案’的犯人,还有京外的没有去捉拿吧?”朱由检敲了敲桌子问道。

“是的。”许显纯道。

“定了人选吗?”朱由检停下了敲击的动作。

“还没有,不过大体是让当地的千户捉拿。”许显纯低着头道。

“人犯主要是集中在东南江浙吧。”朱由检想了想道,然后也不等地方回答,断然道,“这次行动,你亲自带人南下,去捉拿案犯。”

许显纯一愣,然后立刻应道,“微臣遵旨。”

“这次你多带个人,将驸马巩永固带上,让他多听,多看,多学,有合适的事,也可以让他去做做。”

“是。”许显纯身体一震,低头答应。

随后,殿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朱由检不说话,许显纯不敢出声,依旧弯着腰,默默的站着,等候着皇帝后面的吩咐。


魏忠贤手指敲着桌子,目光深邃无比。

只是,司礼监掌印是王体乾,御马监掌印是涂文辅,二人看似臣服在他的盛宠之下,但实则心怀狡诈,如今帝崩,二人还会否听命行事,他拿捏不准。

自己,终究只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

魏忠贤盘算了半晌,最终只能摇头苦笑,自己看似权势滔天,天下臣服,然而先帝只是刚死,自己想做些出格的事情,却发现寸步难行。

先帝啊先帝,还是你厉害,咱家只是想要自保,却仍然被你防的水泄不通,毫无缝隙可钻!

佩服,佩服!

魏忠贤叹服,他打算先试试看能否隐瞒先帝驾崩的消息,过得一两日,以待转机。

然而,当第二天天亮,宫门大开后,他却看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人。

英国公张维贤。

自靖难后,英国公就是勋贵中的扛鼎人物,地位崇高,一直在京师三大营五军都督府任职,他要进宫,魏忠贤拦不住,也不敢拦,只得问道:

“你进宫干什么?”

“皇上驾崩了,你不知道?”

“谁告诉你的?”

“皇后啊!”

目视着英国公的背影,魏忠贤铁青一片,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被这个东林党推上来的女人给破灭了!

然而,英国公也没能进宫,走到半道上,他遇到了传旨的小太监,其中一个就拦住了他,说道:“国公爷,传信王殿下口谕,命文武群臣在皇极门等候,宣读大行皇帝诏书。”

大行皇帝?

张维贤一愣,皇帝真的驾崩了!

尽管他早有准备,但此刻听到太监确定,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窒,随即神情有些黯然。这是十年内大明死掉的第三位皇帝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张维贤叹了口气,拱了拱手,转身朝着皇极门行去。

他知道皇后张嫣通知他皇帝驾崩的消息,是想要他去宫中主持朝政,但既然此刻信王殿下并不慌乱,能够视事,自己再去就不合适了。

宫中多诡秘,自己掺和太多不好。

英国公之后,在内阁值班的首辅黄立极也接到了旨意,随后,内阁立刻派出人员,通知大臣,之后是武臣勋贵,大概一个时辰后,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得到了消息。

天启帝驾崩了!

灵堂内,朱由检双眼通红,他一夜未睡。

突发的刺杀变故,让他从那种掌控历史的迷之自信中清醒过来,这是现实,不是已经盖棺定论的历史,现实是会变的,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变动。

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兵不过几个太监,想要掌控朝政,需要时间和谨慎。不过自己也不用妄自菲薄,起码两世为人的经验,和后世的高度,自己绝对会比原来的崇祯做的好。

起码,不会更糟糕!

在他做着心理建设时,王承恩走过来禀报:“殿下,旨意都传出去了,并没有受到阻拦。”

“那就好!”朱由检点了点头,目前情况看来很不错,政令通达,局势远没有历史上崇祯以为的那么糟糕。

“走吧,去皇极门。”

明清有个词汇,叫做‘御门听政’。

所谓御门听政,便是在传说中的‘金銮殿’前面的大门楼皇极门上,召开朝会,也就是大家熟知的早朝。而后面的‘金銮殿’也就是皇极殿,只在一些大型礼仪活动时才启用。

比如,新皇登基!

华夏历来是政治优先,此刻先帝驾崩,最重要的就是新皇登基,其他的都要排在这后面。不过,在登基大典前,继承人是要和群臣见个面,开个会的。

这个会很重要,主题也很多,比如宣读遗诏,确定年号,定下登基时间和程序等等。

朱由检揉了揉脸,振作了下精神,他必须给接下即将到来的群臣留个好印象,不让群臣看轻自己。

只是他起来时却踉跄了下,坐的太久,腿有些麻。

王承恩见状,立刻过来蹲下给他揉腿,一边揉一边叮嘱道,“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一定要注意形象,莫不要让朝臣耻笑。”

“大伴,我知道了。”朱由检微微一笑。

“殿下可不能再自称我了,登基后要称朕。”

“嗯。”

两人慢慢走着,慢慢的说着话,殷殷的叮嘱响彻耳旁,让朱由检深深感慨,明朝皇帝重用太监不是没有原因的,连他二世为人都忍不住对贴身太监心生好感,更何况那些长于深宫的小皇帝。

很快,皇极门到了,朱由检走了进去,在另一个太监的引导下,走上金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检好奇的问道,对方也是一身高品太监服饰,甚至品级比王承恩还高,显然在皇宫内的地位不低,搞不好就是某个监的搭档。

“臣叫王体乾,添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中年太监媚笑着答道:“皇爷爷的登基大典就是臣负责。”

听到这,朱由检多看了对方一眼,竟然是司礼监掌印,而且负责登基大典,显然懂得很多,不然担任不了。只是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他对明末的太监并不是很熟,只知道一个魏忠贤,还有一个王承恩。

之所以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也是因为其诡秘有趣,公众号经常推文,所以看多了多少知道些,但很多人名却是记不住,记也只是记几个有名的,显然,王体乾不在其中。

想了想,他低着头,交待了对方几句。王体乾听了,先是脸色一讶,然后便死命点头答应下来。

对他来说,干什么不重要,皇帝需要你才最重要。

这一波,本太监稳了,魏老哥,我就先行一步了。

朱由检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崇祯,因为心中对太监十分厌恶,因此登基的时候,直接将王体乾给赶走了,结果导致登基大典无人指挥,没人知道该怎么进行,闹出了不少笑话。

等他在金台上坐好后,廊外的有资格的朝臣陆续进入殿内,没有资格的继续站在门外,这是新皇登基前的朝会,因此这些官员没有按照惯例,去右顺门的偏殿等候。


两句天启遗言,后世的解读,一句是指皇后张嫣,一句是指太监魏忠贤。后一句没什么好说的,都指名道姓了,但对于前一句,朱由检此时却有别的联想。

或许,这句中宫,指的不是皇后张嫣,而是另一个女人——客氏!!!

能让天启临死还挂念的女人,除了客氏,绝无他人!

也许在他心中,只有客氏当得起中宫这声称呼。

况且,现实情况就是,客氏就在门外,而皇后张嫣却不在,而且房间中除了秉笔记录和书写诏书的太监外,并无其他人,也没有屏风给张嫣躲藏。

望着天启逐渐虚弱下去的笑声,朱由检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问出这个八卦问题,随着天启死去,他们的恩怨情仇已经不重要了。

这或许显得很冷酷,但却是人之常情。

死者长已矣,生者遒可追!

对于朱由检来说,此时有一个关系到自己切身安全的问题如鲠在喉,必须得到答案,不然他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二世为人,还是直接当上了皇帝,他对这一世的生命很满意,可不希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皇兄落水,何以至此?”看着天启,朱由检咬着牙,慢慢问出这句话。

你只是再掉到水里一次,为什么就一直抱病在身,而且拖了两年还不好,直到现在病危,是不是有人谋害你!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殿内气温骤降,顿时冰冷冻结起来。

天启一下笑容收敛,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般,精神突然焕发,眼神凝聚如刀,剜了过来!

就这样凝望了朱由检一会后,他大笑起来,笑声朗朗,充满快慰:“吾弟长大了!!!”

“长大了,会思考了!!!”

“长大了好啊!”

望着突然失态的天启,朱由检没有着急,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他肚子中还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天启。

比如到底是不是东林党策划的谋杀;皇后张嫣有没有参与其中;魏忠贤呢,到底有没有察觉;行凶者是不是进献‘甘露饮’的霍维华;知不知道魏忠贤修建生祠,知道的话为什么默许;皇后张嫣流产是怎么回事?;很多妃子遭到迫害是他的意思还是魏忠贤、客氏私下的行为?

类似的问题他还有很多,都是观史而留下来的不解之问,这些问题非常敏感,直指天启本人内心最深处,平时他只能憋在心中,不敢流露丝毫,只有此刻,面对行将就木的天启,朱由检才敢问出来。

然而,他注定是得不到解答了。天启笑声攀升到最高处,便高喊起来:

“吾弟,当为尧舜!!!”

一句过后,声音戛然而止,天启脑袋一歪,在床上彻底昏死过去。

看着这一幕,朱由检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沉默下来,他有预感,天启这一昏迷,或许再也醒不过来。

原本的历史上,天启交代完遗言后,第二天还召见了内阁大臣,宣示口谕,之后又挨了十来天才去世,但此刻因为朱由检的发问,却陷入了昏迷。

看来,有些事情注定是得不到解答了。

朱由检默然而立,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他在想,天启昏迷前高兴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关心了他吗?还是另有其他隐情?

只是,因为缺乏对天启的了解,他的这些思索注定无果。

随着天启的昏迷,原本平静的殿内顿时慌乱起来,本来空无人烟的地方,不知从何处冲出来许多人,有大呼小叫的,有端热水送汤药的,总之很多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开始忙碌着。

天启七年八月十一日夜(农历),帝危,召王进宫,托以社稷,王泣而应,后问:兄只落水,因何至此。帝兴而高呼:吾弟当为尧舜。庶几,昏迷,五日,帝崩。

朱由检的预感没有错,那日意外昏迷过去后,天启果真再也没有清醒过来,偶尔苏醒,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说不出话来。

就连驾崩也提前了几天。原本历史上是农历八月二十一日,现在是八月十六日,提前了五天。

不过这微小的改变并没有影响什么,历史,还是按照他的趋势滚滚向前。

自那日遗诏传位后,朱由检哪也没去,而是寸步不离,守候在天启身边。天启超出历史般的昏迷,让他心中有些不安,根本不敢离开片刻,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一年多隐忍下来,就为了这一刻,他丝毫不敢大意。而且,他还想看看天启会不会再次清醒,能再问点什么内幕出来。

天启的死因,事关他的安危,他不想这么放弃,但是最终,他还是没得到任何答案。

天启一直没有醒过来,并在十六日的夜里驾崩。

其实,皇帝还没死,朱由检留在宫中是不合规矩的,但这个关键当口,也没人多说什么,就算偶有人质疑,也被皇后挡了回去。

这是朱由检和皇后张嫣第一次照面,对方没有多说,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在两人交错之际,悄悄提醒了一句;勿食宫中食。

不过朱由检没放在心上。

他可不是对政治懵懂无知的小白,后世信息大爆炸,让每个人对所有的领域都有个大概的了解,包括政治。

站在后世的高度上,他自然能轻松俯视此时的局面,深知魏忠贤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思谋害自己,此刻对方怕是正惶惶不可终日,想着怎么重新获取新皇帝的信任。

而且,他也不是如历史上那样孤身进宫,在天启昏迷后,便立刻传信王承恩,让他带着人进宫,接管了他的饮食休息。

周密安排下,自然无忧。

只是,他心中依然放不下对天启死因的怀疑。

巍峨的紫禁城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壮丽雄伟,反而给他一种破屋迎风雨的幻觉。

内有党争乱国,外有鞑子扣关,前有死的不明不白的天启帝,后有即将达到巅峰的小冰河时期,朱由检是真的不知道,大明这艘破船,在自己的执掌下,能否冲破出去,迎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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