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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完结文

洛神 著

历史军事连载

丫鬟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领着卫大姑娘来见太太,可太太却直接走了,不知道去做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卫大姑娘等着不妥,让她直接走就更不妥了。丫鬟心中一计较,道,“我家太太许是有急事,卫大姑娘随我去见三姑娘吧。”明妧还没说话,那边一丫鬟快步走过来,拉了那丫鬟一把道,“你知不知道太太方才那么着急是去做什么,三姑娘投湖自尽了!”三姑娘为什么想不开,不都是因为脸毁容,亲事黄了吗,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卫大姑娘了,她还敢将她往三姑娘跟前带呢。明妧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怎么会这么严重,娘亲不是说沈三姑娘伤的不重吗,侯府已经赔罪过了,她亲自来道声歉就成了,怎么会毁容到亲事黄,要自尽的地步?如果真那么严重,苏氏肯定不会让她单独来,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

主角:楚墨尘卫明妧   更新:2024-11-05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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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墨尘卫明妧的历史军事小说《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洛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丫鬟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领着卫大姑娘来见太太,可太太却直接走了,不知道去做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卫大姑娘等着不妥,让她直接走就更不妥了。丫鬟心中一计较,道,“我家太太许是有急事,卫大姑娘随我去见三姑娘吧。”明妧还没说话,那边一丫鬟快步走过来,拉了那丫鬟一把道,“你知不知道太太方才那么着急是去做什么,三姑娘投湖自尽了!”三姑娘为什么想不开,不都是因为脸毁容,亲事黄了吗,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卫大姑娘了,她还敢将她往三姑娘跟前带呢。明妧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怎么会这么严重,娘亲不是说沈三姑娘伤的不重吗,侯府已经赔罪过了,她亲自来道声歉就成了,怎么会毁容到亲事黄,要自尽的地步?如果真那么严重,苏氏肯定不会让她单独来,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

《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完结文》精彩片段

丫鬟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领着卫大姑娘来见太太,可太太却直接走了,不知道去做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卫大姑娘等着不妥,让她直接走就更不妥了。
丫鬟心中一计较,道,“我家太太许是有急事,卫大姑娘随我去见三姑娘吧。”
明妧还没说话,那边一丫鬟快步走过来,拉了那丫鬟一把道,“你知不知道太太方才那么着急是去做什么,三姑娘投湖自尽了!”
三姑娘为什么想不开,不都是因为脸毁容,亲事黄了吗,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卫大姑娘了,她还敢将她往三姑娘跟前带呢。
明妧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怎么会这么严重,娘亲不是说沈三姑娘伤的不重吗,侯府已经赔罪过了,她亲自来道声歉就成了,怎么会毁容到亲事黄,要自尽的地步?
如果真那么严重,苏氏肯定不会让她单独来,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
带路丫鬟脸一白,看那抓她手的丫鬟都带了感激之色,又道,“那卫大姑娘怎么办?”
“送她出府吧!”那丫鬟一脸不欢迎。
明妧心底微沉,她专程来赔罪,如果就这样走了,还得再来,如果沈三姑娘真出了什么万一,只怕那时候想进东宁侯府就没今天这么容易了,娘亲就不应该让她来这一趟,不是她惹的祸,为了避开四皇子和卫明柔就往身上揽。
稳了稳心神,明妧道,“带我去见你们家三姑娘。”
清冷如泉的声音,听得两丫鬟身子一震,不是说卫大姑娘胆小话少吗,怎么敢使唤她们?
但要说拒绝,两丫鬟却是不敢的,谁不知道定北侯救过皇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跟着丫鬟,明妧去了花园湖畔,那里围了不少的丫鬟婆子,沈三姑娘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没有了呼吸,沈大太太跪在地上,哭喊着女儿,丫鬟在一旁哭催,“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
就这么一会儿,大夫怎么可能来的了。
明妧靠近,有丫鬟说三姑娘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想不开投湖了呢,沈大太太身边跟着的管事妈妈冷道,“给我掌嘴!三姑娘不是投湖,只是脚滑了,谁敢再碎一句嘴,直接杖毙!”
瞬间,湖畔鸦雀无声,只听得见风声和沈大太太的哭声。
明妧多看了那管事妈妈两眼,能在这样情况下,说这样一句话,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沈三姑娘是没能和宁国公府结亲,可沈二姑娘要嫁进宁国公府,如果这桩亲事牵扯上了一条命,谁心里都不会痛快,亲事有再黄的可能,那时候沈家二房和长房指不定会结仇怨,兄弟阋墙。
明妧蹲下,将沈大太太拉开,伸手去探沈三姑娘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脖。
溺水要及时施救,等大夫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众人,包括喜儿在内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明妧已经将沈三姑娘的嘴掰开,确定里面没有脏物,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吸一口气,然后吹进沈三姑娘嘴里。
一口气吹完,又按压她的胸部,帮助她呼吸,如此反复。
丫鬟们都惊呆了,不懂明妧在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宁侯府。
沈大太太哭的不能自持,但女儿被明妧又摁又压,她舍不得,叫道,“你给我住手!”
明妧没理会她,方才说话的管事妈妈过来拉明妧,喜儿拦下她道,“我姑娘在试着救你们家三姑娘呢,你别打扰她。”
虽然姑娘不懂医术,但误打误撞也救活了镇南王世子和苏老夫人,保不齐就能救活沈三姑娘呢。
那管事妈妈便没说什么,退后一步,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在明妧觉得没什么希望,心掉进谷底的时候,沈三姑娘吐水咳嗽了。
那清晰的咳嗽声,听得所有人都欢呼,“三姑娘活过来了!”

什么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明妧可是深谙此道的,只有让她女扮男装这件事变成理所应当,变成合情合理,变成苦衷和不得已,她才能逃避惩罚。

那边老太太脸色虽然没有之前冷了,依然严肃,“在菩萨跟前,谁敢弄虚作假?”

明妧鼓了腮帮子,苏氏拉着她的手,温和道,“娘相信你大哥会找回来的,快回去把这身衣裳换了。”

明妧点点头,福身告退,膝盖都曲下去了,猛然反应自己还是男装,这样有些不伦不类,赶紧改成了作揖。

谢婉华几个捂嘴笑,老太太冷肃的脸色也化开了几分。

出了长晖院,喜儿还懵懵懂懂,如坠梦中,恍恍惚惚道,“老太太居然没罚姑娘?”

明妧见她一脸不敢置信,笑道,“你很希望我挨罚?”

喜儿摇头如拨浪鼓,她当然不希望姑娘挨罚了,姑娘都挨罚了,身为丫鬟的她只会受罚更重。

只是这样轻松就过了关,好像有些对不起她在马车里掉的那些担心忐忑不安的眼泪……

往前走,半道上,就看到雪雁快步走过来,见到明妧和喜儿,她就拎了裙摆往这边跑了,惊喜道,“姑娘没事儿?”

喜儿昂着脖子道,“姑娘当然没事了。”连坠崖都扛过来了,何况是区区一个女扮男装了!

雪雁点头道,“周妈妈担心姑娘挨罚,让奴婢过来看看,姑娘没事就好。”

明妧轻轻一笑,问道,“老太太让我去佛光寺算命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随口一问,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谁想雪雁还真知道,她道,“早年,夫人给姑娘算过,姑娘命里有一劫,熬过去就好了,夫人以为那一劫是指姑娘落水,现在看来是指姑娘失踪坠崖,姑娘失踪回来,苏老夫人一脚踏进鬼门关还活了过来,侯爷十几年旧疾有了好转,长房不用再过继子嗣,侯府也不用争来抢去了,皆大欢喜,夫人认定算命的话准,坚信姑娘能将大少爷找回来,但是二太太她们不信,这不就借口还愿,让姑娘再算一回……”

本来苏氏不同意的,她怕佛光寺的事再遇到一回,她承受不起了。

可惜孤掌难鸣,苏氏一个人,哪里比的过二太太她们几个,不是说明妧福大命大吗,坠崖都能安然无恙,还有什么可怕的?

难道吃饭噎着了,以后都不吃饭了?

苏氏说不过她们,再加上老太太也赞同,她就点头了,这才有了李妈妈去苏家接明妧回府的事。

好在有惊无险的把这一劫给顺过去了。

回了菡萏苑,明妧揉着脖子,吩咐喜儿道,“辛苦你再跑一趟苏家,告诉表少爷我没事,再把我留在苏家的东西都拿回来,另外让表少爷给我找几本医书一并带回来。”

喜儿点头,“奴婢换了衣裳就去。”

这时辰已经不早了,等喜儿从苏家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丫鬟们正在回廊上点灯烛。

满满三大箱子,抬的婆子都气喘吁吁,周妈妈一人塞过去一荷包,几个婆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三大箱子,两箱子药材和石舀,剩下一箱子是书,各种《医经》《医典》《杂病论》,说苏家藏书天下最多,还真不是吹牛。

明妧拿了书信手翻开,看了几页,眉头就拧了……这医书记载有误啊。

喜儿见箱子里用绸缎包了东西,拿给明妧看,“姑娘,这肯定是重要东西。”

明妧把医书放下,把绸缎打开,结果大失所望,哪里是怎么重要东西,只是几本字帖而已,用绸缎包裹只是为了和医书区分开。


喜儿哭的更凶了,老太太是不会对姑娘太狠,可她一个小丫鬟就未必了啊,杀鸡儆猴,倒霉的都是她们这些丫鬟,她这辈子跟定姑娘了,要是老太太要卖她,她宁愿一头撞死。

明妧拿帕子宽慰喜儿,见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明妧头大,这还没见着老太太呢,怎么觉得她已经被卖了,哭的这么凶残,这要哭一路,她脑袋还转的起来吗,明妧凶狠道,“你要再哭,不等老太太卖你,我先将你卖了。”

喜儿哭声一收,挂着修长睫毛上的泪珠颤抖着,欲落不落,明妧见了都服她,道,“好了,别哭了,我不会让人卖了你的。”

“真的?”喜儿不放心。

明妧点头,“比珍珠还真。”

喜儿抹掉眼泪,朝明妧咧嘴笑,明妧嗔她,“又哭又笑,也不嫌难看。”

她靠着马车,闭目沉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角往上弯了弯,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打在她白皙精致的容颜上,剔透如琉璃,璀璨无暇。

晃荡半个多时辰,总算到侯府大门了。

看着一身小厮打扮的喜儿,再看着公子哥打扮的明妧,守门小厮惊呆了。

就连后出来的李总管眼睛都瞪眼了,“大姑娘,你这是……”

明妧弹了弹绣着祥云的袖子,笑道,“李总管不必诧异,往后我会经常这么穿。”

李妈妈在一旁,多看了明妧两眼,眸底带了几分敬佩,女扮男装出门被逮了个正着,没吓的双腿打靶子,还笑的出来,这份从容,还真是罕见,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见了老太太,她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明妧挺直了背脊,手中折扇吧嗒一下打开,扇着小风迈出门槛,喜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喜儿嘴瘪着,她觉得现在的姑娘就和跪在刑场上,刽子手喷酒擦刀,那些犯人高呼死有何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人像极了。

从进府,到过二门,再到老太太住的长晖院,一路上碰到多少丫鬟婆子,就有多少双惊呆的眼睛盯着她,目送她走远。

身后有议论声传来,“大姑娘怎么敢穿成这样回来,她是向天借了胆么?”

“不是说她好了吗,我怎么瞧着比以前还差了?”

“大姑娘抬着头走路,我看着有点不大习惯……”

“我也觉得怪怪的……”

进了长晖院,在一众丫鬟怔愣的眸光中,明妧整了整锦袍,摸了摸发髻上的玉冠,把折扇收了,这才迈步进去。

绕过雕花桃木座六扇花鸟山水屏风,明妧就见到了坐在罗汉榻上,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的老太太。

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拨弄着,看到明妧的那一刻,她的手顿住,脸上慈爱的笑容收敛了个干净。

老太太坐在花梨木罗汉榻上,右下首坐的是苏氏,对面是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并不在。

看到明妧,苏氏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变了变,“妧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明妧转了一圈,笑道,“娘,我这样穿不好看吗?”

苏氏脑壳隐隐作疼,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女扮男装呢,苏氏回头看了眼老太太,见她胸口起伏不定,就知道气的不轻了,苏氏忙道,“还不快跪下认错。”

认错可以,跪下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明妧不为所动,苏氏拉她袖子,她都当没听见,那边老太太斜了李妈妈一眼,李妈妈从一旁上前,在老太太跟前嘀咕了几句,等说完,她稍稍退后,老太太就笑了,笑声中带了几分嘲讽,“苏家自诩诗礼传家,簪缨世族,这就是苏家的礼仪?!”


她家不外传的金针秘法,七七四十九种针,大小不一,缺一不可。

也亏得她记性还算不错,能画下来。

喜儿不解道,“金子是软的啊,怎么扎人?”

“只有九成是黄金,”明妧回道。

刚刚画完,外面进来一丫鬟道,“表姑娘,三少爷要去清雅轩,问你去不去。”

喜儿咦了一声,望着明妧道,“清雅轩不是关门了吗?”

清雅轩生意不好,门可罗雀,那天苏阳走后,就让清雅轩关门了。

而这一次关门,是为了更好的开门。

明妧懂苏阳的意思,她让喜儿带上男装,就直奔外院了。

然而她还真误会苏阳的意思了,在马车里,明妧将女装换下,出马车的时候,苏阳见她一袭男装,眉间遮挡不住的英气,直接愣住了,“表妹,你怎么换男装了?”

明妧和他四目相对,越对越尴尬,她还以为……

“没事,男装去哪儿都方便,”明妧扯着锦袍,给自己打圆场。

的确,穿男装行事便宜的多,只是祖父并不赞同她女扮男装,上回是逼不得已,这一回都换上了,总不好再叫她换回去,他握拳轻咳,道,“以后出门戴块纱巾就可以了,不必如此。”

明妧轻点头,喜儿下马车后,将她也扶了下来。

方才在马车里,只顾着换衣裳,纱帘都关严实的,密不透风,还真不知道她们来了这么僻静的地方,四下都见不到什么人。

这是一处三进小院,进了院子,明妧就看到有小厮手里拿着纸张,她就知道苏阳带她来做什么了。

小院管事的见到苏阳,赶紧过来见礼,道,“三少爷来了。”

苏阳问道,“那些陶瓷字烧的如何了?”

管事的回道,“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烧制,常用字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管事的领苏阳和明妧去内院看,小块方正的陶瓷十分讨喜,苏阳拿了一块,沾了墨在纸上拓印,字体清晰,一目了然。

明妧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觉得这陶瓷烧的真好,摸起来一点瑕疵都没有,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画上画,不然都可以用作收藏了。

苏阳把明妧找来,是因为有难题需要问问她的意见,他带明妧到一旁,看着那些排列好的陶瓷字问道,“这样弄可以印刷,而且速度很快,只是陶瓷毕竟是烧制的,很难做的一般大小,有时候拓印起来会有晃动,字体也会模糊,表妹可有好的解决办法?”

明妧伸手摸了摸,道,“固定住就可以了啊。”

“如何固定?”苏阳问道,“如果用小木头卡住,终不是长久之计。”

明妧这才发现里面卡了小木头,不然更晃,就这事,要她跑一趟?

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吗,明妧把玩着小陶瓷,道,“用松脂和蜡试试。”

一旁的管事的拍脑门了,“我怎么没想到,松脂和腊用火一烤就软了,用木头卡住,有时候半天都取不下来。”

苏阳在一旁惭愧,看明妧脑袋的眼神都变了,表妹聪明的有些过分了。

那种眼神,明妧很受用,毕竟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不叫人仰视么?

明妧对印刷兴致缺缺,倒是对后院烧制陶瓷感兴趣,看到有泥巴,明妧撸起云袖就上手了。

苏阳惊讶,“表妹还懂拉坯?”

惊讶完,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点,表妹连医术和印刷都懂,会拉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结果明妧摇头,“不会啊,不过可以试一试,难得来一趟。”

喜儿兴奋道,“奴婢也试试。”


清冷如泉的声音,听得两丫鬟身子一震,不是说卫大姑娘胆小话少吗,怎么敢使唤她们?

但要说拒绝,两丫鬟却是不敢的,谁不知道定北侯救过皇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跟着丫鬟,明妧去了花园湖畔,那里围了不少的丫鬟婆子,沈三姑娘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没有了呼吸,沈大太太跪在地上,哭喊着女儿,丫鬟在一旁哭催,“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

就这么一会儿,大夫怎么可能来的了。

明妧靠近,有丫鬟说三姑娘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想不开投湖了呢,沈大太太身边跟着的管事妈妈冷道,“给我掌嘴!三姑娘不是投湖,只是脚滑了,谁敢再碎一句嘴,直接杖毙!”

瞬间,湖畔鸦雀无声,只听得见风声和沈大太太的哭声。

明妧多看了那管事妈妈两眼,能在这样情况下,说这样一句话,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沈三姑娘是没能和宁国公府结亲,可沈二姑娘要嫁进宁国公府,如果这桩亲事牵扯上了一条命,谁心里都不会痛快,亲事有再黄的可能,那时候沈家二房和长房指不定会结仇怨,兄弟阋墙。

明妧蹲下,将沈大太太拉开,伸手去探沈三姑娘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脖。

溺水要及时施救,等大夫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众人,包括喜儿在内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明妧已经将沈三姑娘的嘴掰开,确定里面没有脏物,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吸一口气,然后吹进沈三姑娘嘴里。

一口气吹完,又按压她的胸部,帮助她呼吸,如此反复。

丫鬟们都惊呆了,不懂明妧在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宁侯府。

沈大太太哭的不能自持,但女儿被明妧又摁又压,她舍不得,叫道,“你给我住手!”

明妧没理会她,方才说话的管事妈妈过来拉明妧,喜儿拦下她道,“我姑娘在试着救你们家三姑娘呢,你别打扰她。”

虽然姑娘不懂医术,但误打误撞也救活了镇南王世子和苏老夫人,保不齐就能救活沈三姑娘呢。

那管事妈妈便没说什么,退后一步,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在明妧觉得没什么希望,心掉进谷底的时候,沈三姑娘吐水咳嗽了。

那清晰的咳嗽声,听得所有人都欢呼,“三姑娘活过来了!”

可怜明妧,手腕摔伤,昨天给苏老夫人按压,本就疼的手腕都肿了,方才又用力按,这会儿疼的她额头都在颤抖。

沈大太太抱着沈三姑娘痛哭,喜儿见明妧揉手腕,她担心道,“姑娘,你的手……”

明妧苦笑一声,朝她摇摇头。

沈大太太和沈三姑娘母女俩抱头痛哭,明妧这才注意到沈三姑娘的额头,伤疤有些严重,足有铜钱大小,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有些往里凹陷,着实难看。

明妧眉头皱紧,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撞伤能撞出这样的伤口来。

管事妈妈提醒道,“太太,快让丫鬟扶三姑娘回屋换身衣裳吧,小心冻伤了。”

沈大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管事妈妈将她扶了起来,丫鬟则把沈三姑娘扶着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丫鬟也被轰散。

沈大太太望着明妧,不知道该不该向明妧道谢,她女儿有今日,虽然不全是明妧的错,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妧知道沈大太太难开口,所以她先开口道,“我失踪许久,前儿才回府,当时三姑娘伤的如何,我并不知道,但娘亲告诉我并不严重,方才三姑娘额头上的伤,我也看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受伤过后,涂了具有腐蚀性的药。”

沈大太太眸底闪过一抹震惊。

震惊明妧的行为举止,也震惊于她的谈吐。

不是说她脑袋不灵光,胆小怯懦,见到生人脑袋低的,只给人后脑勺看吗?

这么明亮有神的眼睛,怎么可能属于一个傻子?

难道传言有误?

沈大太太将疑惑压下,道,“卫大姑娘和传言相距甚远,小女额头上的伤确实不能全怪你。”

不能全怪,是指她家姑娘还是要负一部分责任了?

喜儿心上一恼,道,“从头到尾就不是我家姑娘的错,那天我家姑娘根本就不在……”

“喜儿!不得无礼!”

明妧出声将喜儿的话给打断,转而看着沈大太太道,“是我没管教好丫鬟,让沈大太太见笑了。”

沈大太太被丫鬟顶撞了,脸上隐隐有些难看,明妧则道,“我有几句话要和沈三姑娘说。”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苏离睡的正香,就被丫鬟喜儿给摇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屋子,还有那只被她五花大绑的喜鹊,苏离清冽的眸子有些绝望。

想起这是哪儿,她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生不如死啊。

小丫鬟眼眶红着,见她半天不吱声,摇的更用力了,还哭了起来,“姑娘,你别死啊,你别吓奴婢。”

真是个爱哭的小丫鬟。

也难怪了,她们从悬崖上连着马车一起摔下来,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整个崖底,就只有她们主仆。

但小丫鬟不知道的是,她的主子定北侯府嫡女卫明妧已经死了,半个月前就换成她了。

小丫鬟越哭越大声,苏离……不,她现在是卫明妧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道,“打住,我还没死呢,只是睡了小会儿,去,把那只喜鹊给我拎过来。”

喜儿破涕为笑,连忙擦干眼泪,麻溜的把那只绑的有点凶残的喜鹊给提了过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姑娘每回醒过来都要狠狠的戳喜鹊的脑袋,但只要姑娘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卫明妧盯着喜鹊,恨不得瞪的它灰飞烟灭才好。

她会穿越,可以说就是拜喜鹊所赐,当然了,不是这一只。

半个月前,她疲惫不堪的走出手术室,累的站都站不住了,只想睡她个昏天黑地,老妈一通电话打来,让她去相亲,说是一大清早,她屋子里来了一只喜鹊,站在床头叽叽喳喳叫了半天,临走之前还拉了泡屎,是大吉之兆,她脱单有望。

在亲妈殷殷叮嘱和断绝关系的威逼下,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见了一奇葩,回来时,和人追尾,一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醒来时,她正在一棵大树上挂着,上不上下不下,小丫鬟跪在地上嚎嚎大哭,想起那场景,卫明妧就想将眼前这只喜鹊给炖了喝汤。

半个月没吃肉了,想到肉滋味,卫明妧肚子里馋虫翻滚,忍不住咽口水了。

好想吃肉啊……

喜儿见了有些害怕,想起什么,她邀功似的道,“奴婢方才抓了条鱼。”

一个激灵袭来,卫明妧道,“炖了喝鱼汤!”

连吃了半个月的果子,嘴里淡出鸟来,一听到有鱼,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喜儿点头如捣蒜,她起身出去,卫明妧睡不下去了,也出去了。

这间小屋清幽雅致,四周景秀盎然,树木葱郁,奇花蔓草,空气都带着香甜,但远处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幽深险境,灌木成林,还隔了一条河,她们连走都走不了。

虽然承人恩惠了,但她还想说一句,把小屋修建在这里,简直是脑子有坑。

这简直就是座大牢笼。

不过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屋子里的陈设也不俗,只是多年没人住了,半个月前的小院,草比人高,屋子里的灰尘大的都不能住人,好在喜儿勤快,收拾的干净利落,现在看起来还算清爽。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屋子漏雨了。

前些天,外头下大雨,屋子里下小雨,她们两人缩在角落里过了一夜。

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得想办法把屋子修修才是。

走到灶台处,卫明妧朝装鱼的木盆望去,看清盆里的鱼,她就在风中凌乱了。

“这就是你说的鱼?”她的声音在颤抖。

拇指大的鱼熬汤,还有鱼滋味吗?

喜儿也知道鱼小了点儿,就这一条鱼,她花了一个时辰才抓到,很不容易了,怕姑娘绝望,她忙道,“这一条鱼姑娘先吃着,奴婢会越来越擅长抓鱼的……”

这丫鬟,真是无时无刻不害怕她寻死啊。

她一个现代医师,医毒双绝,还要靠一小丫鬟养活么?

有些口渴,卫明妧给自己舀了碗水,猛灌了一口,然后……

呸呸!

好重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卫明妧问道。

喜儿摇头如拨浪鼓,“受的伤早好了,这水不好喝吗?”

她打算喝一口,卫明妧拦下她,“别喝了,拿上锄头,我们去河边,运气好没准儿能捡只大野兽回来一饱口福。”

喜儿扑哧一笑,“姑娘就会异想天开。”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拿了锄头,跟着卫明妧去了河边,沿着河往上找。

“姑娘,姑娘,你快来啊,那有人!”

没一会儿,她就惊叫出声。

卫明妧快步走过去,只见潭中间,她昨天洗澡的地方漂着一男子,阳光下,男子华贵锦袍上绣着的金丝银线发出光芒来,她想都没想,就淌水过去把男子给拖到了岸边。

喜儿抱着锄头,怯生生道,“姑娘,他死了吗?”

“还剩一口气。”

那肯定活不了了,受这么重的伤,肩膀上血直往外冒,还唇瓣发紫,又是伤又是毒,比她们可惨多了。

这么好看的男子,死了真是可惜。

喜儿替他默哀,抱着锄头走人。

明妧叫住她,“你去哪儿?”

“奴婢去挖坑,一会儿埋他啊。”

“……”

明妧扶额,这丫鬟勤快的令人发指,人还没断气呢,她就先挖坑了。

她们主仆能不能离开,就全指着他了,绝不能让他死了。

“你看着他,我去去就来。”

明妧快步离开,喜儿在后头喊,“姑娘,你别跑远了,奴婢害怕。”

明妧一头钻进树林里,喜儿吓的快哭了,好在没一会儿,明妧就拿了几株药草跑过来。

一边走一边把药草往嘴里塞,嚼过后,吐在手心,喊道,“把他伤口处的衣裳撕开。”

喜儿怔了下,赶紧照做,明妧把药草敷在男子的肩膀上,道,“摁紧了,等血止住了再松开。”

“奴婢知道。”

她死死的摁着药草。

明妧则把另外几株草叶子摘下来,用石头砸碎,把药汁挤到男子嘴里去,然后换另外两株。

她手里没有药,也没有银针,只能用这样以毒攻毒的办法了,一时间肯定没法完全将毒素除干净,但慢慢调理,总能把毒清掉的。

喜儿望着明妧道,“他还能救活吗?”

“有你家姑娘在,保他一条小命绝对没问题。”

姑娘可真会吹牛。

喜儿心中腹诽,仰着张明媚笑脸道,“姑娘真厉害,等他好了,就能给咱们狩猎、抓鱼、修房子了。”

明妧哭笑不得,方才还要埋人家,现在人还没醒,就给他安排了这么多的活。

不过,这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有些粗活,她和丫鬟实在做不了。

就冲这一劳动力,她也得想方设法把他从阎王爷手里给抢回来,错过这一个,天知道下一个倒霉蛋什么时候出现?

但喜儿想的明显比她多,“要是他人好,姑娘就嫁给他吧,多生几个小少爷,咱们就在这悬崖底下生活,多好啊。”

明妧一脑门黑线。

她忍不住抬手拍她脑门了,“能不能别想那么多,看他穿戴,绝对不是一般人,摔落悬崖,肯定有人来找他。”

虽然这样说,但明妧心里打鼓,她都掉下来半个月了,也没见定北侯府派人下来找啊。

喜儿眼睛眨巴眨巴,欢呼道,“有人来找,咱们是不是就能回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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