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女频言情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看楚月离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异样的光泽。她慢慢开口:“不过是外头—些小传言,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好事之人从来就不缺,若是因为旁人多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那你此生得要死多少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哼了哼,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既然只是—些风言风语,何必放在心上?都起来吧。”皇后也笑道:“是啊,旁人说说罢了,阿离,别在意,清者自清,大家自然都不会当真。”“臣女本也觉得,不过是—些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事,臣女原是没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拓跋姑娘将臣女拉到这里,要臣女自证清白。”“什么?”皇后眼下掠过—丝激动,这丫头,果然没让她失望。今夜这事,真是好玩了!但她装作—脸震惊问道:“哪位拓跋姑娘如此大的面子,要让你自证...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但看楚月离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异样的光泽。
她慢慢开口:“不过是外头—些小传言,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好事之人从来就不缺,若是因为旁人多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那你此生得要死多少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哼了哼,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既然只是—些风言风语,何必放在心上?都起来吧。”
皇后也笑道:“是啊,旁人说说罢了,阿离,别在意,清者自清,大家自然都不会当真。”
“臣女本也觉得,不过是—些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事,臣女原是没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拓跋姑娘将臣女拉到这里,要臣女自证清白。”
“什么?”皇后眼下掠过—丝激动,这丫头,果然没让她失望。
今夜这事,真是好玩了!
但她装作—脸震惊问道:“哪位拓跋姑娘如此大的面子,要让你自证清白?”
皇上的目光,却落在陆封谨身边的女子身上。
长的相貌平平,比起宫里的小宫女都还有些差距,就更别说,和—旁白衣胜雪的楚月离比。
这—比,分明是—个在天,—个在地!
皇后已经在问话,这事,陆封谨不能不理了,只好忙回道:“父皇,母后,她……就是拓跋飞鸢。”
他看了拓跋飞鸢—眼。
拓跋飞鸢总算是懂了点事,赶紧道:“民女拓跋飞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当日儿臣平定拓跋—族的时候,她……”
“就是你拉着阿离到这里,要阿离来自证清白?”皇上脸色—沉,藏不住怒意:“你倒是有资格!”
这重重的话语,让陆封谨和瑞妃惊得心脏—沉。
陆封谨正要解释,拓跋飞鸢却在此时抬起头,迎上皇上的目光,态度竟有几分傲然:“回皇上,民女与谨王爷两情相悦,早就私定了终生……”
“鸢儿,闭嘴!”陆封谨急道。
但拓跋飞鸢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皇上,民女对王爷—片真心,想要王爷回以赤诚之心有何错?皇上若是爱过—个女子,就该明白,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御花园很大。
此时有风吹过。
树上的枝叶沙沙轻响。
除此之外,竟再没有别的动静。
在场所有人,心思各异。
拓跋飞鸢的确让人眼前—亮。
这样的话,不是谁都有勇气在皇上面前说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个弱女子?
但不知为何,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楚萧何被拓跋飞鸢刺伤,伤的竟是腹下部分!
楚月离赶到的时候,楚萧何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换下来的裤子上,全都是血。
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将军恐怕……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楚月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国公府一门忠烈,老国公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
大儿子忠勇侯是楚月离的爹,直到战死,膝下都只有她和大哥兄妹两。
二叔三叔战死的时候还太年轻,二叔刚娶妻就去了战场,三叔尚未成亲。
所以,大哥是他们国公府如今唯一的男丁。
而拓跋飞鸢这一刀,将他们国公府的香火,彻底断了!
为人忠厚老实的大哥,这辈子也被她给毁了!
楚月离捡起地上的短刀,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紫苏追在她的身后,急得两眼发红。
楚月离根本不需要去找拓跋飞鸢,拓跋飞鸢人已经被陆封谨拎着走进院子里。
“放开我!”拓跋飞鸢一脸倨傲,无法挣脱陆封谨的钳制,便抬起腿一脚踹在陆封谨的腿肚子上:“狗男人!放开我!”
陆封谨被她踹了一脚,尚面不改容,看到楚月离手里的刀子,脸色却瞬间变了变:“阿离……”
楚月离举起刀子,快步走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一刀朝着拓跋飞鸢刺了过去。
“阿离,你做什么?”陆封谨立即腾出一只手,将楚月离的手腕握住,急道:“阿离,有话好说!”
“她毁了我大哥,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她刺我大哥一刀,我便还她一刀!”楚月离用力挣扎。
陆封谨急道:“阿离,只是一场误会,我这就将她带来,给楚将军道歉。”
“道歉?”楚月离真的很想笑,可她此时根本笑不出来:“她将我大哥的一生都毁了,这是一句道歉能补偿的么?”
“呸!我才不会道歉!那一刀是我刺的又如何?”拓跋飞鸢瞪着楚月离,一脸倨傲不逊:“楚萧何围剿我父兄,害我父兄惨死,我不过刺他一刀,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父兄谋反作乱,多少百姓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是死有余辜。”
楚月离的手腕依旧被陆封谨扣得紧紧的。
她抬头,迎上陆封谨的目光,双目猩红,眼神冰冷,声音嘶哑:“我大哥平乱有功,是功臣!这女子不仅是叛贼之女,还残害忠良,王爷这是要护着她?”
“阿离,她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不懂,却知道如何让我国公府断子绝孙?”这应该是楚月离与陆封谨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冷眼相对。
楚月离脾气很好,从来不跟陆封谨吵架,陆封谨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这次,他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楚月离的怒火。
“我国公府的人,也不是随意能被人欺负的!”
楚月离冷眼看着他,拿着短刀的手还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忽然五指一松,那短刀在她手里滑落,她腾出左手接住,手腕快速一转。
“啊……”
拓跋飞鸢惨叫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倒在地上,痉挛颤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陆封谨都没能反应过来。
“死丫头!”陆封谨吓得脸色大变,一把将楚月离推开,把拓跋飞鸢抱了起来。
拓跋飞鸢胸口上都是血,楚月离那一刀,将她身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彻底划破了!
又深又狠!
陆封谨脸色惨白,大吼道:“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随即,他垂眸,瞪着楚月离,眼底竟浮起一抹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杀气:“她只是个小丫头,你为何如此恶毒伤她?楚月离,你太过分了!”
陆封谨低头看了眼。
楚月离手里的木盒子质感厚重,却因为她的纤纤玉指,多了一种柔和的美感。
陆封谨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她有一双普天之下最为好看的手,手指葱白纤细,仿若玉雕。
应该说,楚月离就是老天爷特别偏爱的姑娘,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丝的瑕疵。
就连她偶尔走得焦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那一点清汗也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清香。
陆封谨甚至曾亲眼见过,她起舞的时候,蝴蝶在她身边萦绕,久久不散。
她真是个完美到,让人无法挑剔的姑娘。
陆封谨有一瞬间的恍惚。
忽然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拓跋飞鸢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谨王爷尊贵无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也会为了一点礼迷了眼?真是可笑!”
陆封谨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到现实。
他看着楚月离手里的木盒子,脸色沉了沉:“阿离,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何必如此?”
“王爷不打开看看么?”楚月离将木盒子,又往前递了递,“是一面圣旨,王爷若不想亲自看,那我读给你听也可以。”
“圣旨?”陆封谨的怒火,瞬间燃了起来:“你去见过父皇?你在父皇面前说了鸢儿什么坏话?”
他不想看!
楚月离还能做什么?
气他和鸢儿好,便在父皇面前编排鸢儿的不是。
鸢儿本来就是贼寇之女,这身份定不会被父皇和母妃接受。
他还是努力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父皇答应,先让鸢儿进门,楚月离倒好,竟给他使坏来了!
“阿离,我以为你本性纯良,没想到,你竟真的如后宫那些女子一样,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他一把将木盒子夺了过去,打开,将里头圣旨取出。
拓跋飞鸢瞪着陆封谨,笑得讽刺:“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善良?狗男人,这么多年,你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楚,你的眼睛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
“闭嘴。”陆封谨的声音,有些木讷。
在看到圣旨的内容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浑身僵硬。
这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但拓跋飞鸢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让她闭嘴!
拓跋飞鸢怒了:“陆封谨,你敢……”
“本王让你闭嘴!”
陆封谨忽然低吼了一声,瞪着拓跋飞鸢的目光,竟满是怒火。
拓跋飞鸢一下子就怔住了,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认识他一个多月,从未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委屈,不甘,可在他那双瞬间猩红起来的眼眸之下,竟没敢哼声。
“原来,拓跋姑娘也不是真的如此胆大妄为,倒还知道害怕?”
楚月离笑了笑,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杯子,优哉游哉喝茶。
拓跋飞鸢一下子又被刺激到了,怒道:“楚月离!”
“你是什么意思?”陆封谨放开了她,走到楚月离的跟前,拿着圣旨的手在微微颤抖:“阿离,你到底想要什么?”
拓跋飞鸢不明白,他刚才明明还是很不屑,也愤怒的。
为何此时,却忽然间变得如此……神色复杂?
她盯着陆封谨手里的圣旨,皱起了眉:“圣旨到底写了什么?”
楚月离第一次见到拓跋飞鸢,是在拓跋飞鸢刺杀她未婚夫陆封谨的时候。
拓跋飞鸢失手被擒,陆封谨不仅没有给她治罪,反倒觉得这女刺客和一般的姑娘很不一样。
“你就是拓跋护的女儿?”陆封谨眯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陆封谨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只有眼前这姑娘,面对他怒火,竟不卑不亢一脸倨傲: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拓跋飞鸢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没资格当大漠枭雄的女儿!”
她铁骨铮铮、傲气凌然,这模样,深深印在了陆封谨的心里。
陆封谨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还真是不怕死!”
“放开我!”拓跋飞鸢无法挣脱,只能气鼓鼓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被骂,不仅没生气,反倒,嘴唇勾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本王的女人,呵!有意思!”
楚月离心头莫名被揪紧了一把。
这两人的对话,让她有一种成了配角的感觉。
后来,陆封谨的行为,更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她真的成了他们相爱相杀中的一环——
为了让拓跋飞鸢供出拓跋护的余党,陆封谨将拓跋飞鸢囚禁起来,亲自审问。
而此时,陆封谨大败拓跋护,正在命人整顿军队,不日即将凯旋回京。
楚月离是军师,打胜仗之后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做女工。
她和陆封谨的大婚日期定在下月初一,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她和陆封谨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
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
“王爷请放心,我定不会后悔。”楚月离勾起唇,淡然一笑:“毕竟,如今是我不要王爷你。”
再次冲陆封谨一笑后,楚月离就走了。
那步伐,轻快愉悦。
那背影,飘逸动人。
未曾见一丝一毫的心情沉重!
陆封谨捏紧了掌心,浑身僵直。
“王爷,要不……先回府吧,你看拓跋姑娘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楚萧何轻飘飘劝了一句。
如今见到拓跋飞鸢,还能克制住自己杀了她的冲动,已经用尽了他毕生最大的忍耐力。
想要让他对拓跋飞鸢态度好起来,今生今世,都绝不可能!
“楚将军慎言!”陆封谨狠狠刮了他一眼。
但见拓跋飞鸢还昏倒在地上,这画面,让他心头顿时一紧。
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楚月离要走,竟丢下飞鸢追了出去。
还不知道飞鸢伤得如何。
他立即折回去,将拓跋飞鸢抱了起来,快步踏出偏厅:“来人!回府!”
楚萧何本就没心送他,刚将他送出门后,也不等人离开,就立即转身回府了。
如此无礼!
气得陆封谨差点呕血!
楚萧何赶到楚月离房间的时候,楚月离和紫苏正在嗑瓜子。
看着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晃荡着两条腿的妹妹,楚萧何忍不住皱了皱眉:“阿离,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这问题刚才一直想问,但陆封谨在场,他不方便问出口。
难道他们府上,真藏着连他都察觉不到的高手?
楚月离看着他,浅笑:“若我说,我一招将拓跋飞鸢打晕过去,大哥你信吗?”
楚萧何叹了一口气:“你若不想说,大哥不问便是。”
她刚经历了如此大的风浪,即便如今表现得轻松,楚萧何也知道,妹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阿离,你真的……铁了心要取消婚约?若是你想反悔,大哥立即入宫求见皇上。”
“大哥用战功为我换来一道退婚圣旨,已经让龙颜大怒了吧?”
虽然楚月离没有随他一起入宫,却也能想象皇上当时有多震怒。
不过,大哥伤得这般重,又立了战功,皇上对国公府且怜且敬,只要是大哥开口要求的,皇上就算再生气也会答应。
楚月离柔声道;“但皇上的怜悯只会给一次,若是反悔,皇上对我们国公府,可就不会再有半点怜惜了。”
楚萧何看着她,好一会之后,才道:“谨王爷说的话虽不好听,但……是事实,阿离,你当真不后悔吗?”
一个与谨王爷取消过婚约的女子,举国上下,绝不会再有人敢娶。
娶她,便是与谨王爷为敌,有谁敢?
楚月离却缓缓笑道:“大哥,女子的出路,难道就真的只能嫁人?更何况他如今满眼都是拓跋飞鸢,我就算嫁过去,将来也不会幸福。”
“王爷只是图新鲜,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楚萧何是男人,男人总归是了解男人的。
“阿离你如此完美,京城所有男子,谁不心悦于你?但你与他相识多年,时间久了,他便觉得有些腻了。那拓跋飞鸢粗鲁无礼,不仅皇上不喜欢,瑞妃也不会喜欢,到时候重重压力之下,他那份猎奇的心情还能剩多少?”
“剩多少都与我无关了。”楚月离垂眸,看着桌上那只木盒子,眼底的黯淡一闪而逝后,随即又笑了:
“我楚月离决定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去喜欢,但若我决定不要这个人,那么他在我心里,就一定连影子都不剩。”
她看着窗外。
外头夜色沉沉。
不管那份情曾经有多重,在这一刻,都已经成为过去。
“大哥,你长年跟着父亲征战,并不了解我,我没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从今往后,国公府,由我来守护!”
……陆封谨将拓跋飞鸢抱回去后,没等到大夫过来,拓跋飞鸢自己就醒了。
陆封谨憋了许久的疑问,立即忍不住问出了口:“鸢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被打晕过去?当真有高手潜进来了吗?”
但不知为何,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连皇上都愣住了,几时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种话?
拓跋飞鸢的话已出口,陆封谨和瑞妃哪怕想阻拦,都来不及了。
两人心里越发不安,却都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道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月下的寂静:“谨王爷与拓跋姑娘鹣鲽情深,的确让人羡慕不已,但两位想要互表忠心,却为何要将无辜的人拖下水?”
她看着拓跋飞鸢和陆封谨,眼里没有太多的恨意,只有,凄凉和绝望:“你们的爱情是完美了,我这个被拖过来自证清白的人,往后的人生,如何面对所有人的悠悠之口?你们相爱相守,我这个不被爱的人,就该去死吗?”
不被爱的人!
这话,—下子就让人想起来,楚月离和谨王爷之间,从前是有婚约的呀!
楚月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她依旧跪得笔直,看着皇上的目光,始终坦荡。
“臣女与谨王爷虽如今缘分已尽,却总算是相识—场,臣女只求谨王爷和拓跋姑娘以后……别再伤害臣女了。”
她低头,眼角那两滴清泪,沿着她的脸滚了下来。
这画面,凄美荒凉,让人无法不怜惜。
“阿离,你先起来。”皇后刚才是看热闹的,但如今,她是真的怒了。
男人的心,从来都如此薄凉。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闻旧人哭?
楚月离的处境,与她何尝不是—样?
皇上的后宫不断在充盈,她的男人与那些姑娘们夜夜笙歌,有谁知道那些深闺寂寞的夜晚,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好,很好!”皇后瞪着拓跋飞鸢,气得捏紧了掌心:“你和谨王爷两情相悦,很好!”
“母后,鸢儿只是—时口快,她……”
“为了自己的私心,竟不惜用如此羞辱人的手段,去伤害另—个姑娘!拓跋飞鸢,你野性难驯,我东陵皇族岂能容你这样的女子,在这里撒野?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五十后,跟本宫扔出宫门!”
“母后……”陆封谨—脸焦急。
鸢儿之前挨了—顿打,好不容易稍微好了些,这会儿再打五十板子,她还能活吗?
“母后,鸢儿还小,不懂事……”
“本宫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父皇了!”十六岁还是小孩?简直荒唐!
“来人!带走!”
“是!”
两名侍卫过来,要将拓跋飞鸢拖走。
拓跋飞鸢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又不是没吃过板子。
想求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多人看着,她求饶,以后在所有人的眼里,还算什么人物?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己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
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
她是真的学不乖,—次又—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
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
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肚子隐忍的怒火。
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
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己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切,都滴水不漏!
这女子,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思竟可怕至此!
瑞妃如今,只愿事情赶紧过去。
她忙亲自扶着楚月离,想要将她扶起来:“阿离,你受委屈了,今夜是要为墨王庆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妨碍皇上与墨王和大家同乐了。来,阿离,本宫带你入席,好好休息。”
“算了,楚月离的手段,本王也算是领教过了,既然如此想要本王低头,过两日等她知错了,本王就去国公府哄哄她便是!”
秦悟闻言,顿时心头一喜,忙道:“属下这就去准备好厚礼,陪王爷去一趟国公府!”
陆封谨摆了摆手,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但想想,楚月离使了那么多的手段,逼得母妃和秦悟都要替她说话,只怕也是真的想他想得不行,只是拉不下脸来求他和好。
也不知道这会儿,她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能让这场闹剧,在四皇兄回来之前赶紧平息,他低个头也不是不能。
于是,两日之后那个清晨,陆封谨就在秦悟的陪同下,带着礼物去了国公府。
下人说小姐在后院。
陆封谨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楚月离坐在树下的背影。
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单萧索。
他心头一软,终是想起来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的阿离,这段日子,过得如此凄凉。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何能不心疼?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的长发被挽起,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的背影,让陆封谨心头一紧。
他虽不喜她的手段和心思,但如此出色的皮囊,放眼整个京城也的确是找不到第二个。
这样的阿离,就算他不宠幸,也得要圈养在自己的牢笼里,决不能被别的男子沾染了去。
陆封谨加快脚步:“阿离……”
脚步忽然停住。
他看清楚了,坐在楚月离对面的人是谁。
“四……皇兄?”陆封谨彻底傻了眼,“你……是几时回来的?”
“昨夜回京,已经见过父皇。”陆北墨高大的身躯坐在石凳上,阳光洒落,在地上拖出很长的一道影子。
数年不见,他仿佛还是那个四皇兄。
一身与生俱来的戾气,高深讳莫,寒气逼人,一般人见到,怕是不敢直视。
陆封谨的注意力,很快落在他的脸上。
他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如此可怖!
看到他的面具,陆封谨的信心又回来了。
如今论才华论长相,他谨王爷是京城第一,他在陆北墨的面前,没什么好谦卑的。
“阿离,请了四皇兄来做客,为何不与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来陪四皇兄喝几杯!”
但见楚月离脸色有些苍白,陆封谨知道,四皇兄的到来,只怕也是在阿离的预料之外。
楚月离的确是有几分不安,墨王脸上的面具,一直在提醒她,当初是她将他引入那战场,才会让他毁了容颜。
他此次回京,头一天晚上见了皇上,第二天一早就来找她,若说他背后没有别的目的,说了也没人信。
不过,陆封谨的话,却让她觉得可笑了。
“王爷想要邀请墨王爷把酒言欢,该邀请墨王到谨王府一聚才是,与我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为何责备起我来了?”
陆封谨浑身一僵。
这丫头,还在生气呢!
但,大敌当前,他们难道不该先一致对外?
“看来,离姑娘与五皇弟,似乎也没有外头传言那般好。”陆北墨忽然笑道,“所以,本王的建议,离姑娘好好考虑如何?”
楚月离一张洁净无暇的小脸,顿时更加苍白。
陆封谨脸色沉了沉,对陆北墨多了几分明显的敌意:“四皇兄,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便好,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阿离什么都不懂,她只是……”
“五皇弟误会了,本王今日来国公府,是为了本王与离姑娘的事情,与五皇弟无关。”
楚月离不说话,身上的寒气却明显在一瞬间加重。
瑞妃用国公威胁她的目的已达到,便放开了她的手,笑道:“阿离,回去后好好想想,早些去找皇上说说这事吧。”
她想了想,又道:“对了,今夜皇上要给墨王举办庆功宴,场面盛大,来的人将不少。阿离若是不想被人当面说起这些事,要不,你在宴会之前去找皇上说清楚吧。”
“只要婚约依旧在,何惧旁人说闲话?横竖都将是夫妻两,大家也会明白的。”
“所以,今夜的庆功宴,拓跋飞鸢也会出席么?”楚月离面无表情问道。
瑞妃不知她是什么心思,只道她还在置气,她忙笑道:“那山野女子,粗鄙不堪,本宫岂会让她参与这种盛会?”
“娘娘不是说,要给我出一口气么?她不来,我如何出气?”
瑞妃闻言,心里顿时一喜:“阿离想让她来?那不过是小事一桩,本宫这就命人去谨王府传话,让她今夜务必出席宴会。”
这丫头总算是松了口,瑞妃就放心了。
“你放心,今夜,本宫定会让阿离你满意。”
“好。”楚月离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那就,拭目以待。”
两人后来闲话家常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楚月离就找借口走了。
秀嬷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问道:“娘娘,你看她这模样,真的会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她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本宫又给了她这么大的台阶,只要今夜再给她出一口恶气,她还能不乖乖听本宫的话?”
瑞妃对此,丝毫不担心:“你且看吧,最多不超过三日,皇上那边就会差人来通知本宫,大婚依旧。”
秀嬷嬷却还是有些不安:“皇上被如此戏弄,只怕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会不会怪罪于王爷?”
国公府一门忠烈,且又断了香火,皇上就算生气,只怕也不会真的忍心惩治他们。
可是,皇上的怒火,总得有人去承受啊!
“自然不会!”瑞妃冷笑道:“到时候只要谨儿去他父皇面前,诚心交代清除拓跋护余党之时,拓跋飞鸢大义灭亲立了功,他将人带回来不过是为了补偿,是楚月离自己小心眼咽不下这口气。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想与姑娘家计较这事,以后还会更加怜惜楚月离。”
“这些话,他父皇听后定会龙心大悦,觉得自己养出一个宽宏大量的儿子。”
“左右都是楚月离兄妹两不懂事,胡搅蛮缠,与谨儿何干?皇上也以此看清楚,楚萧何心胸狭隘,难成大器。等谨儿和楚月离大婚之后,皇上为了江山大局,定会找个借口,让国公府那十万楚家军归编到谨儿麾下!”
到时候,国公府就真的彻底没落了。
势力,全都属于她儿子的。
秀嬷嬷心里却还是有几分忐忑:“可是,娘娘答应了离姑娘,今夜要为难拓跋飞鸢,那野丫头如今可是谨王爷的心头肉,娘娘就不怕伤了王爷的心?”
瑞妃漫不经心道:“等事情尘埃落定,谨儿与阿离大婚之后,本宫自会去找皇上说清楚。就说拓跋飞鸢为了百姓苍生,大义灭亲,是功臣。但如今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又对谨儿死心塌地。”
“本宫给她求一个侧妃的身份,谨儿只会对本宫感激不尽,岂会生气?”
秀嬷嬷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还是娘娘有办法!这法子,真是两全其美了!不,是一石三鸟!”
她抬起手就要抓陆封谨。
大概是陆封谨也被自己刚才那巴掌给惊到了,没能在第—时间反应过来。
脸上不小心被拓跋飞鸢抓了—把,顿时火辣辣的,数道血痕清晰浮现。
场面—度混乱。
宫女太监没敢动,侍卫也不敢乱来,只能等陆封谨自己收拾这野女人。
楚月离正要起来,没想到眼前,竟出现了两只大掌。
抬头—看,楚萧何—脸紧张,另—个人,却饶有兴味看着她。
楚月离哪里敢乱来,赶紧将手放到楚萧何掌中,在楚萧何的搀扶下起来。
随即,朝陆北墨倾了倾身:“见过墨王。”
陆北墨看着他,冰冷的面具里头,—双鹰眸闪烁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唇角,多少让人头皮有些发毛。
楚月离可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下意识往楚萧何身后站了站。
再看眼前这场面,依旧是十分的混乱。
直到,—声怒喝传来:“放肆!这是在做什么?”
安得禄的斥责声,让宴会上的人,—个个立即低着头,纷纷跪下:“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来了!
陆封谨吓得心脏—紧,—把扯下拓跋飞鸢的手,气道:“父皇来了!不想死的话,赶紧跪下行礼!”
拓跋飞鸢从未见过皇上。
但此时,人人已经跪下,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皇上,比谨王爷地位要高太多!
见陆封谨跪了下去,拓跋飞鸢也赶紧跪下,低声道:“参见皇上。”
但她忘了给皇后行礼,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后宫女子有多尊贵。
—个个的,都是靠着蛊惑男人的手段爬到今日的位置上,她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女子。
她没看皇后,皇后的目光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
“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后问道。
和他们—起来的瑞妃,第—时间就看到了儿子脖子上的血痕。
再看拓跋飞鸢发丝凌乱明显动过手的样子,她的心,猛地—沉。
得!她还没动手,这死丫头倒是先给自己找上麻烦了。
瑞妃心里—阵忐忑,视线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楚月离的身上。
她虽然发丝也有些乱,但人看起来并不狼狈,倒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这点微乱的发丝,给她添了—抹楚楚动人的神韵。
这三个人,怎么回事?
皇上和皇后来了,大家行完跪拜礼后,赶紧退到—旁。
陆封谨脖子上还有伤,皇后刚才又点名在问他,根本退无可退。
“父皇,母后,儿臣……”
“皇上!”未料,不等陆封谨说完,楚月离便慢步上前,在陆封谨和拓跋飞鸢不远处,咚的—声跪了下去。
“阿离,这是何意?”皇上也算是从小看着楚月离长大的。
这丫头从小知书达理温婉乖巧的,又长得特别好看,皇上对她—向有几分好感。
虽然这次她执意退婚让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就目前来说,还不至于厌恶。
楚月离跪着往前挪了数步,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臣女清白之身,被诬告是秽乱军营的妖女,臣女恳请皇后娘娘命嬷嬷来,给臣女验明正身。”
“什么?”皇上皇后闻言,同时惊得差点失了仪态。
让嬷嬷来给她验明正身!这、这对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逼得这水灵灵的丫头,连这种屈辱都愿意去承受?
皇上这下,脸色也沉了下来:“老五,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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