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了，多年的荒诞让他少了原本的英俊，躺在病床上的他，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秦蓉蓉，真没想到，一时疏忽，竟能让你走到这个地步。”
我站在床边，低下头看着他，一如当年我跪在地上，他俯视着我的姿势。
“朕真是后悔，重来一世，居然输给了天意，要是让朕早一两年重生，也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我眼睛一亮，狗皇帝弥留之际，居然也重生了？
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要知道，复仇这件事，永远是对当事人复仇最有快感。
这么多年来，我每每惋惜这件事，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了。
“呵，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们秦家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造反，这天下还是我褚家的天下。”
我笑的畅快：“陛下，故人重逢，真是一件喜事，明钰这么多年来，得陛下宠爱，臣妾真是感激不尽，马上，他一个没有流着褚家血脉的后人就会登基，臣妾真是要多谢陛下。”
狗皇帝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说什么！贱人，你敢绿朕！朕要杀了你！”
“陛下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后宫没有一个妃子怀孕，臣妾何德何能，能在小产不久后再次有孕，当然只能靠借种了。”
他伸出手，想抓住我，抬高的手却只能抓住空气，最后不甘心的垂落在榻上。
看着他瞪大的双眼，我淡淡的看着屏风后的那道小身影。
皇宫大院里，我上哪里怀上别人的孩子，这个孩子当然是我喝了无数药才能怀上的。
这些年来褚明钰的心野了，平日里更是有了狗皇帝的几分形态，上次还发现我关注前朝说教了我一顿。
要是让他上位，我怕是永远只能屈居后宫了。
我早就发现他在屏风后面偷听，估计是先帝想离间我们母子，又或者是他自己拿捏一个我气死先帝的把柄，那我就让他知道一个更大的把柄。
能让那个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更忠诚于我，顺便在临死前气一气狗皇帝，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明钰，过来，到娘亲这里来。”
屏风后的小身影动了一下，随后褚明钰走出来对我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
“母后，父皇为什么不说话了？”
“因为他死了，没用的人是不用活着的。”
狗皇帝死后，有无数人怀疑他的死因，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刁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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