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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结局+番外

我不困顿 著

科幻灵异连载

哪怕是日后问起,她只矢口不提,就行。她啊,只求稳稳当当地与谢六郎成亲,搬出去独住。香叶倒是点了一句:“昨日撞见二公子,冷面獠牙,吓得我伞都丢了,魂儿都没了。”“昨日?”谢六郎面露疑色。沈昭月连忙瞪了一眼香叶,真是个嘴上没把儿门。“昨日去接你,在长廊处遇见了。我想着那处通往外院,日后还是少去。”“好。就算是接我下学,也不用非得门口去。”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谢六郎自是知道沈昭月的不安感,“便是只在我院子里等,我也欢喜。”“还有个好消息,等过了清明,我便不用日日去府学了。老夫人说是让二哥做夫子,在家中给我们开小灶呢!”有了探花郎的指点,过乡试岂不简单?谢六郎对此欣喜不已。若是今日之前,沈昭月对谢二郎必然心怀敬意,但现在提到他的名字,却觉得...

主角:沈昭月谢长翎   更新:2024-09-29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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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月谢长翎的科幻灵异小说《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不困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怕是日后问起,她只矢口不提,就行。她啊,只求稳稳当当地与谢六郎成亲,搬出去独住。香叶倒是点了一句:“昨日撞见二公子,冷面獠牙,吓得我伞都丢了,魂儿都没了。”“昨日?”谢六郎面露疑色。沈昭月连忙瞪了一眼香叶,真是个嘴上没把儿门。“昨日去接你,在长廊处遇见了。我想着那处通往外院,日后还是少去。”“好。就算是接我下学,也不用非得门口去。”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谢六郎自是知道沈昭月的不安感,“便是只在我院子里等,我也欢喜。”“还有个好消息,等过了清明,我便不用日日去府学了。老夫人说是让二哥做夫子,在家中给我们开小灶呢!”有了探花郎的指点,过乡试岂不简单?谢六郎对此欣喜不已。若是今日之前,沈昭月对谢二郎必然心怀敬意,但现在提到他的名字,却觉得...

《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哪怕是日后问起,她只矢口不提,就行。
她啊,只求稳稳当当地与谢六郎成亲,搬出去独住。
香叶倒是点了一句:“昨日撞见二公子,冷面獠牙,吓得我伞都丢了,魂儿都没了。”
“昨日?”谢六郎面露疑色。
沈昭月连忙瞪了一眼香叶,真是个嘴上没把儿门。“昨日去接你,在长廊处遇见了。我想着那处通往外院,日后还是少去。”
“好。就算是接我下学,也不用非得门口去。”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谢六郎自是知道沈昭月的不安感,“便是只在我院子里等,我也欢喜。”
“还有个好消息,等过了清明,我便不用日日去府学了。老夫人说是让二哥做夫子,在家中给我们开小灶呢!”有了探花郎的指点,过乡试岂不简单?谢六郎对此欣喜不已。
若是今日之前,沈昭月对谢二郎必然心怀敬意,但现在提到他的名字,却觉得有一丝丝的心堵,“那自然是好的。”
闲聊间,热茶已满,芳香四溢。
这一亭内笑声不断,自是小儿女间的情愫满溢。
反观听竹苑内,却是一片颓唐之色。
谢长翎药性未全解,本意是让白芍打凉水来泡澡,可一转身看到的,却是已经衣衫半解的女子。
“公子,我来添水。”此番良机,白芍不愿错失,更是心神荡漾。
可她得到的,只有一个字。
“滚!”
浸泡在凉水之中,并不能全然消散药性。谢长翎知道白芍是留作他通房的,可真正等到白芍自荐枕席时,谢长翎脑中想到的只有那个女子的面容。
这一点,让他尤为愤怒与羞耻。
他整个人埋进浴水中。
被赶出房门的白芍,趴在床上哭泣不止,她是彻底丢了脸面。
残荷敲了几声门,进来劝道:“你若是早听了我的,如何会有今日这一遭?”
“我不听,我凭何要听!我伺候公子十几年,我为何不行?”白芍抹了把泪,“今日不行,总有一日行。”
残荷叹了口气,这是魔怔了,劝不得。
第二日,天渐放晴,日光透过枝桠,在堂前映射出一幅叶影画来。
“姨母的精气神儿,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想来定是秀珠姐姐的功劳。”沈昭月站在了四夫人身侧,给她捏着肩,松松筋骨。
自冬日起,四夫人得了风寒,便总是三两日的咳嗽头晕,沈昭月原想来侍疾,以尽孝心。但四夫人的性子向来孤傲,哪能让旁人见了她病重憔悴的样子?
虽未曾侍疾,但该到礼数总要有,沈昭月亲自去了良药堂,每隔两日定要送上些滋补的参药来。
“哪里的话,要我说,还是表姑娘上次送来的山参好用。煮了汤,入了药,吃上几贴,就不咳了。”这些年,秀珠收了沈昭月的许多礼,时常会与四夫人说些好话。耳旁风吹上一次、两次或许没用,但次数多了,便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就连沈昭月与谢六郎的亲事,也多亏了秀珠的几句劝,四夫人才欣然同意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倒是会相互吹捧。”四夫人回望了两人一眼,打趣了一句。而后,颇有些幸灾乐祸道,“这几日,咱们的探花郎回了府,那大房可有闹腾起来?”
第二日,天渐放晴,日光透过枝桠,在堂前映射出一幅叶影画来。


“姨母的精气神儿,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想来定是秀珠姐姐的功劳。”

沈昭月站在了四夫人身侧,给她捏着肩,松松筋骨。


自冬日起,四夫人得了风寒,便总是三两日的咳嗽头晕,沈昭月原想来侍疾,以尽孝心。

但四夫人的性子向来孤傲,哪能让旁人见了她病重憔悴的样子?


虽未曾侍疾,但该到礼数总要有,沈昭月亲自去了良药堂,每隔两日定要送上些滋补的参药来。


“哪里的话,要我说,还是表姑娘上次送来的山参好用。

煮了汤,入了药,吃上几贴,就不咳了。”

这些年,秀珠收了沈昭月的许多礼,时常会与四夫人说些好话。

耳旁风吹上一次、两次或许没用,但次数多了,便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就连沈昭月与谢六郎的亲事,也多亏了秀珠的几句劝,四夫人才欣然同意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倒是会相互吹捧。”

四夫人回望了两人一眼,打趣了一句。

而后,颇有些幸灾乐祸道,“这几日,咱们的探花郎回了府,那大房可有闹腾起来?”


四夫人向来与大夫人不合,这在府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说起来,沈昭月能稳稳当当进了谢府,还得靠着大夫人的推波助澜。


四房老爷谢玉书因是幼子,被老夫人惯得性子跳脱,不喜诗书,只爱在家中鼓捣些木头玩意儿,连秀才都未曾考上。

也因此,出生商贾的沈氏才得以嫁进谢家,顺道帮着四爷看顾着谢家的商铺营生。


沈氏刚进门时,被王氏好一阵为难,人前人后地暗讽她一身的铜臭之气。

等到几年后,大房落魄了,四夫人自然要嘲讽回去。

可没过多久,沈家又因事被官府重罚,王氏得了把柄,两人又暗自较劲起来。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就结下了怨。


当年,若非大夫人日日将王家姑娘往老夫人身边送,四夫人也不会想到将她接到府中,与王家打个擂台争宠了。

那一群八九岁的女郎之中,当属沈昭月长得最为乖巧可爱,明眸皓齿一笑,瞧着都喜气。

只是如今张开了,姿色过犹,这才鲜少去老夫人那儿拜见。


若说四夫人多爱重这位表亲的侄女呢?

秀珠觉得,应当是有三分真情在,其余则未可知了。


秀珠瞧了眼门外,才小声窃窃道:“大夫人起了心思,这些日子硬要将王姑娘与二郎凑成一对!

也亏得她能想到这出,这二郎辞了官,今后还不知如何呢!”


“本朝以来,鲜有辞官复起之辈。

即便是有,那也是鹤发宰辅,二郎他啊,终究是太年轻了。”

四夫人抿了口茶,这大房、二房都吃了亏,倒让她心中爽快,连着两月的胸闷都好了。


四夫人亦有一子,正是谢家九郎,谢长安,如今不过六岁,正是启蒙的时候,虽期待甚重,可到底只是个孩子,不知何时才能成才呢。


沈昭月垂眸不言,这是谢家的内事,她一个外人说不得。

手中的力道轻重刚好,以巧劲按着穴位,规规矩矩地做着她的本分。


“可不是。

说得好是意气风发,宁折勿弯。

这说不好啊,那就是心气小,过刚易折了。”

秀珠顺着四夫人的话,连着说了几句,见四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照我说啊,就算是二郎辞了官,那也看不上王家,一无才学,二无容姿,比起咱们月儿都差远了。”


突然被这么一比,沈昭月的头埋得更低了。

因着王姑娘的胆大,她差点儿遭了殃,说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到谢二郎这般的人物,沈昭月总觉得他是有些不同,虽记恨他那日的胆大轻薄,但若是圣人想起他来,定当是有复用的机会。

这一点,不知为何,她就是如此确信。


唯一让沈昭月惊讶的是,原来旁人口中那般谪仙君子式的人物,也会败在庸人情色之中。

一旦仙人入了凡尘,便让人失去了仰望之心,又反而生出些同悲之情。

只是等到来日想起,沈昭月只怨自己现在的愚蠢,堂堂大理寺少卿,何须她可怜?


四夫人搭上了沈昭月的手背,“还是咱们沈家人啊,省心懂事。”


这一句既夸了沈昭月,也夸了四夫人自己。

在四夫人眼底,她哪怕商贾出身,也比王家矜贵,自然事事都要压她一头。

而后,四夫人又道:“说句实在的,二郎就是真要从府里挑人,咱们月儿也是头一位。”


“姨母莫要调笑我了,我,我已有了六郎。”

沈昭月连忙插过话,将她与六郎的亲事提了出来。

她是真怕,怕四夫人一时兴起,让她与王家抢人去!

这事,她万万做不来。


“得了,还能真让你与王家那般不成,岂不是丢了咱们沈家的脸面?”

其实,四夫人被王氏气得心梗时,也曾有过这个打算。

这攀上了二房,广陵谢府岂不就是她的地盘了?

但每每想起二郎那冷冽的性子,四夫人就歇了心思。


“夫人,喜娟姑姑来了。”

屋内几人正说着闲话,门外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前来禀报。


“快请进来。”

喜娟姑姑是谢老夫人的一等侍女,秀珠连忙招呼人进门。


谢老夫人派人来,应当是有事。

沈昭月往一侧退了两步,往角落站了站,“姨母,我院中还有些事,便不打搅您了。”


“去吧。”

四夫人了然,抬手让她回去。


谁知,沈昭刚抬脚往外走,正与喜娟姑姑打了个照面,对方就开口道:“沈姑娘也在呢,那就别走了。

老夫人请各院的夫人与姑娘们去一趟端竹院。”


“各院都去?”

四夫人一个挑眉,仔细打听着,“敢问喜娟姑姑一句,可是府中有事?”


“嗐,不过是去聚一聚罢了。

老夫人喜欢热闹。”

喜娟姑姑摆了下手,面色从容,教人看不出缘由来。


“也怪我,这些日子病了,未敢去拜见老夫人。

月儿,扶我一把,咱们一同去。”

四夫人点了点头,将沈昭月唤来搀扶,一行人缓步往老夫人那儿去了。


沈昭月的心底却在打鼓,怎突然让大家都去?

可她人微言轻,四夫人都问不出的话,她自不敢问,也不能问。


可刚走了半道,沈昭月就顿了两步脚,差点儿踩上四夫人的裙摆。


怎又遇上他了!


“侄儿见过四婶母,四婶母身子可好了些?”

谢长翎今日换了一身蓝衣,腰间一对碧玉带钩相扣,更显身姿清逸俊秀,冠绝无双。


刚才他远远看到了对面的来人,本来落后几步错过,却被那轻扭腰身的人影定住了目光。


是她。


谢长翎长睫微颤,迈大了步子,迎了上去。



得意?


“我得意什么?”

沈昭月深觉无奈,她因王嫣受了一遭罪,如今倒是她不对了?


“我方才都瞧见了,谢家二郎碰了你的腰裙。

呸,狐媚子!”

王嫣故意跟在了沈昭月的身后,等到走到了僻静之处,才拉住了她的袖口,将人拦下。


越是看到沈昭月这张脸,王嫣便越发嫉恨。

从小到大,王嫣万事都要自己扛着,可沈昭月略微哭上两下,谢六郎就如护犊子般跑过来。

再者,沈家虽败落过,可有着四夫人的帮衬,沈昭月平日里过得比她好太多了,穿金戴银都成。


奈何王家连个过节的赏钱都拿不出,前个儿上元节,连一口玉藕莲子汤都吃不上,还是谢老夫人送来了一份。


沈昭月在长辈面前性子柔,可在这些同龄女郎面前,她可不害怕,大家都寄居人下,谁又比谁贵重些?


左右这处无人,沈昭月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耷拉下脸,狠狠地甩了一下帕子,扯回袖子,厉声道:“王姑娘这些日子煮酒、弹琴、吟诗,日日偶遇,可惜这般作态,硬是无人上钩。”


沈昭月勾起右边唇角,轻笑:“你说,这好不好笑?”


王嫣脸色煞红,指尖的绢帕快要被绞碎了,她竟敢!

她竟然当面嘲讽自己!

一口恶气堵在心头,“总有一日,我定会揭穿你这幅虚伪模样,只会在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私下里指不定怎样浪荡!

若不是你故意勾引,谢六郎会非你不娶?”


提到谢六郎,沈昭月的神色更冷了几分,“我与六郎青梅竹马的情谊,自是水到渠成。

不劳你费心。

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让你的心上人,多瞧你两眼。”


“胡言乱语,我可没什么心上人。”

扯到王嫣自己身上,她立刻反驳。


“你说没,那就没吧。”

沈昭月不想与她纠缠,侧身就要往前走。

王嫣硬是不肯动一步,气鼓鼓地盯着她,沈昭月只能轻撞了一下王嫣的肩,勉强饶了过去。


等到往前走了两句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劝解了一句:“王姑娘,我们女子立于世间,本就比男子更艰难些。

你若是真心想寻个依靠,就该多动些脑子,今日老夫人说的话,且多听一些吧。”


“呸,用不着你假好心。”

王嫣抹了把泪,刚才的气势全无,她知沈昭月说得对,可她没得选。

即便她有亲生父母在,可如今都靠着大夫人接济,如何能管得着她的事情?


香叶小步跟了上去,略带不忿:“姑娘好心提点她,她还不领情呢。”


“领不领情不重要,都是女子,只望她别一意孤行,走进了死胡同才是。”

王嫣的处境,确实比她更差些。

但对此,沈昭月无力相助,唯有几分劝解可说。

人与人之间,嫉羡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她,也羡慕着那些父母双全之人。


去了一回端竹院,身子骨都乏了,正当沈昭月准备躺着歇歇的时候,外头又递来了一张帖子。


“姑娘,是六公子差人送来的,说是陆家请了他赴宴。

他想请姑娘一同去呢!”

香叶接过帖子,一脸笑意,“府里待久了,就该出去走走,去去晦气。”


沈昭月拿来仔细一瞧,请帖落款是陆府的四小姐,陆婉盈,广陵人人称颂的才女,一手丹青绝妙,更尤擅山水。

瞧着香叶傻乐的样子,沈昭月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头,“是你想出去逛了吧!”


“去嘛去嘛,这一月就出两次府,我都快憋坏了。”

香叶比沈昭月还小上两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知道了,那就去。”

不过对于沈昭月而言,她不是单纯去玩,而是有生意要做。

上次在茶铺,她与陆婉盈擦肩而过,听到掌柜说陆六姑娘的及笄礼快到了,正寻好茶作送客礼呢!


若能接下陆家的生意,茶坊大半年的营收就有了!


这么一想,沈昭月信心满满,这一趟势必要成功。


“六郎,今日怎没来?”

而后,沈昭月突然问了一句。


香叶答道:“刚问了,府中的郎君都被喊去了北书房,一个个的都在埋头听课看书呢!”


“在北书房看什么书?”

沈昭月斜着脑袋,一脸不解。

北书房最是阴冷,早就荒废了。


“二公子说,读书人必先苦其心志,因而特意选了北书房给郎君们讲习呢!”

香叶咂舌道,“六公子一向畏寒,怕是受苦了。”


“这样啊,香叶,你去炖一份红枣银耳羹,咱们晚些送去。”

沈昭月打了个哈气,“我也有些累了。”


“是。

姑娘先歇着,我自去准备。”


临近夕阳渐落的时候,北书房已然散了学,谢家郎君们各个垂头丧气,额上冒着冷汗。

原以为书院里的孔夫子已足够严厉了,如今遇上谢长翎,他们才是真真泄了气。


但谢轻舟觉得,这半日的课虽累,却是受益匪浅,于京城之中历练了几年,谢长翎所言皆是真知灼见,比起纸上谈兵者有用多了。


“南方水患已久,朝廷久治无用。

我想请问二哥,这水利一事真如此难吗?”

其他人一溜烟的跑了,唯独谢轻舟留了下去,对着谢长翎虚心请教。


一众郎君中,唯独这位庶弟比其他人更上进些。

谈及水利,谢长翎道:“水利不难,难在无人可用。”


水利修建一事,涉及工部、户部和各地的行政官吏,可真正能将一件事情做好的人,太少了。


谢轻舟沉吟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


有些话,不是他能提的。


懂事理,知进退。

这大约也是谢轻舟最大的优点了。


忽而,一阵甜腻的幽香袭来。


二人一并转过了头去,正瞧见拱门外的凌霄花下,站着盈盈一笑的绝色美人。


沈昭月提了下手中的篮子,朝着谢轻舟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温柔小意,动人心神。


谢长翎一下子愣住了,她朝着自己笑什么?

还提着食盒?


一时间,他倍感不喜,这笑容未免轻浮了些。

何况白日里还一副不愿与他多相交的样子,现下又巴巴等在了门口。

若真是如此,谢长翎便觉得她之前的行为是欲擒故纵了,难道谢长岚念叨着她,怕是真有些手段。


做了两年的大理寺卿,谢长翎见过太多心眼脏污之人,他更是不容有人耍这些手段。

可看着对方殷勤的笑意,谢长翎思忖了一下,随即长腿一伸,几个大跨步走了过来,径直到了沈昭月的身前,还未等到她说什么,大手一提,接过了食盒,道:“这里是书房。”


算是提点她一句,为女子应当自持守礼。


啊?


沈昭月丝毫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人突然抢她东西作甚!


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可下一秒,那人已经拿着食盒走了。


谢轻舟望着眼前的一幕,也摸不着头脑,等看到沈昭月后,一拍手,恍然道:“孔夫子从不让女子至书院,说是搅扰我们学习。

我猜啊,二哥可能也是这般想的。”


“可那是我特意给你煮的汤......”沈昭月委屈极了。


香叶立刻说道:“姑娘院里还有呢,待会儿回去再盛上一碗就是。”


听竹院里,谢长翎浅尝了一口银耳羹,味道清淡不腻,让他眼眸都亮了一下。


残荷收拾着一扫而光的碗筷,心下惊讶:天下奇闻,她家主子竟然不挑嘴了?



“姑娘这新茶,比去年的还香呢。”

香叶从木盒内取出了青瓷圆罐盒,还未打开盒盖,茶香已隐隐飘了出来。


“还是淡了。”

沈昭月接过手,放置鼻尖轻嗅了一下,“今年多是雨水,嫩芽抽条晚了些,太嫩了也不行。”


安阳特产的茉莉花茶,其茶香与茉莉花香交互融合,有“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的美誉,可惜产量太少,难得才能出一饼好茶。


“安阳每两月才能运送一批茶来,这一批已然是赶早了。”

香叶给炉子添上了火,端出了刚做的茶点,万事俱备,只等人来。

“姑娘几次催着要,便只能如此了,等下半年来,定是更香的好茶。”


读书人,都是喜茶的,一为雅趣,二为提神。

谢轻舟亦然,只是他不喜那苦涩之味,唯爱清香淡雅的茶。

若是茶喝完了,这白日上课又容易晕沉。


去年留下的陈茶只剩下了几饼,怕误了谢轻舟的课业,她自然更是上心催促了些。


这一处四角攒尖亭,正巧在梅园的背后,须得绕过几处假山,才能窥见,又因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知晓。

她也是偶然走迷了路,才得了这个好地方。


窗户半开,一阵凉风透了进来。

沈昭月不由抖了下肩膀,对着香叶说道:“去外头看看,六郎可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姑娘可真是心急。”

香叶抬起手绢捂着嘴,偷笑了一声,而后沿着石子路往外头寻人去了。


原以为要久等,可香叶刚走,外头便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沈昭月嘴角上挂满了笑意,她已有半旬未曾见到他了。


“怎才来?”


奈何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愣住了。


入了这四角亭的,是碎了衣袖、慌不择路的谢家二郎,谢长翎。


“公......”

“莫出声。”


一张大手捂住了嘴,沈昭月被迫吞下了未说出口的那句“公子”。


未来得及反应,谢长翎已一把将她推倒,按在了地上。


沈昭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闭上了眼睛。

正当她准备反抗之际,亭外一道女声传来:“二郎?

二郎?”


是王家姑娘!


“我被下了药。”

嘶哑的嗓音传来,声音极低,可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耳垂处不断涌起,让沈昭月瞬间乱了镇定。


王家姑娘竟有这个胆子?


下一秒,沈昭月心底只剩下害怕!


他被下了药?

那她怎么办?


她未敢出声,却也挣扎地动了下胳膊,可几乎整个人都被她牢牢禁锢在了臂弯之中,不得动弹,随之而来的,是持续上升的体温与热气。


“你若再动,可是故意诱我?”

被怀中之人蹭出了火气,谢长翎再自诩君子,也会忍不住,更何况他被下了药。

呵。

这王家人,怕是疯魔了。

竟敢青天白日下,做出这等腌臜事。


男子声色冷厉,却带了些喘息缠绵之意。


这一句入了耳,沈昭月顿时停了动作,唯有一颗心怦怦直跳。


浓郁的茉莉花香,四散在空气中,缠绕在二人周围,像是无形的网将他们织在了一起。


“二郎?

二郎?”

王家姑娘在假山外徘徊,声音略显焦急了些。


“姑娘,要不咱们再去假山那处找找?”

丫鬟海棠的语气更急,这事原本就不对,可自家姑娘胆大包天,竟是当着大夫人的面将那一杯掺了料的茶水递了过去。


送了一路,偏生刚等到药效发作,谢二郎便一把推开了她们,硬是扯碎了袖子,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凡谢二郎闹出去,这脸面都要丢尽了。

再惹恼了谢老夫人,怕是更要被逐出府去。

海棠慌张不已,王嫣自是心神不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走,往听竹苑去找找。”


不一会儿,人声已无。


“唔唔——”沈昭月轻咛了两声,示意人已经走了。


谁知,那人竟然故意揉捏着她的腰间。


沈昭月未经人事,可到底看过些话本,此刻她满脸涨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唔唔——”带着挣扎的呜咽声再次响起。


声声娇柔魅人,诱人更亲昵了一分。


然而,谢长翎决计不会承认这事。


谢长翎的父亲谢玉安,原本只有二夫人一位正妻。

可等到入了京城,朝中同窗互赠美妾之风蔚然而行,他爹也因此纳了两房妾室,从此谢长翎再不见母亲欢颜。


因而,对于男女之事,他一向克己复礼。


若不动心,便不会伤心,更不会伤人。


随即,他松开了缠在女子腰间的手,支撑着地面狼狈起身。


何况对面的女子面色娇润,身姿纤柔,盈盈一握足以动人心。


谢长翎紧捏着手心,掐着腿肉,而后深吸一口气,一副故作矜持有礼的傲然模样,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独属于男子的热度从身上撤去,沈昭月这才颤颤巍巍扶着墙起来。

好在她还带了披风来。


听谢长翎的意思,今日之事他不会闹出去,便是与王家姑娘计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对于沈昭月来说,这再好不过了。

她是万般不愿掺和其中的,不仅污了自己的名声,也易惹了大房的人。


此事难以启齿,她心中只恨不得将面前人棒杀了,可那是谢家的探花郎,是前大理寺少卿,她一个寄居在谢家的孤女算什么?

就算此事不是她的错,可在世人眼中,女子皆是错。


“我省得。”

沈昭月低下眉眼,将身子缩在了一角处,不敢与他对望。


这一刻,她心中只盼着,他快些离开。


只这一声回答,谢长翎浑然觉得身上的热度又渐高了,口干舌燥,想了想,还是将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个干净,唇齿留香,比起刚才的温软在怀,更让他心中畅意。


“茶,不错。”


沈昭月轻点了下头,她的茶,自然是好,却不是给他的。


丢下杯盏,谢长翎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无话。


突然间,又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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