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放毛毛虫到她文具盒里,趁没人的时候往她身上扔刚出生的小老鼠,然后欣赏她被吓到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得意地想,装啊,怎么不装了?
可几次过后,这招就失灵了。
看到毛毛虫,她会冷静地用笔夹起来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
看到老鼠扔过来,她敏捷地举起书包挡住,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跨过去。
他觉得无趣,又换了一招,在放学的路上摘了苍耳扔到她衣服上,头发上。
衣服上的好办,头发上的不容易扯下来,她总是徒劳无功地乱扯一通,越扯越乱,最后顶着疯子一样乱糟糟的头发飞快地往家里跑。
要是换成沈蕊她们那些小女生,早就哭了吧。
可梁初雪越是倔强坚强不肯哭,他越不甘心,似乎只有把她弄哭了,才能证明些什么一样。
证明什么呢?
杜森自己也不知道。
没过几天,早上出门时,杜森发现梁初雪变成了短发,高高扎起的马尾,消失了。
他不知道,梁初雪的妈妈连续几天帮她拿出头发上的苍耳之后,不耐烦了,干脆两三下将她剪成了短发。
从那以后,往后好多年,梁初雪再也没留过长发。
上中学后,每当看到同龄女生一头漂亮的长发,她都会难过,想起当初妈妈不耐烦地帮她扯下头发上的苍耳,还带下来一小撮头发,那种痛,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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