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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小说结局

陌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不是的又如何呢?她的骄骄儿已经这样了。老夫人叹息着:“罢了,去把各房的人都请来,免得他们再折腾。”因此,温时宁不用再挨个院子的去送礼问安,顺顺利利的敬茶认亲后,老夫人发话,让她不必每日都来,初一十五去请安便是。各房也没有人刻意针对,只说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傅问舟关切温时宁能不能走回去。温时宁大大咧咧地说:“二爷可不能小瞧我,我瘦归瘦,身子骨可好了。”说着,从晋安手里接过轮椅,便开始加速跑起来。“二爷,感觉到风了吗?”傅问舟惊得下意识抓稳把手,随之无奈失笑。晋安吓的大喊:“二夫人你小心些!”秦嬷嬷更是无语。二爷感没感觉到风她不知道,反正她感觉到了,二夫人是真疯。温时宁万万没想到,会在临风居的院子里看到楚砚。她以...

主角:温时宁傅问舟   更新:2025-02-03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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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时宁傅问舟的女频言情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是的又如何呢?她的骄骄儿已经这样了。老夫人叹息着:“罢了,去把各房的人都请来,免得他们再折腾。”因此,温时宁不用再挨个院子的去送礼问安,顺顺利利的敬茶认亲后,老夫人发话,让她不必每日都来,初一十五去请安便是。各房也没有人刻意针对,只说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傅问舟关切温时宁能不能走回去。温时宁大大咧咧地说:“二爷可不能小瞧我,我瘦归瘦,身子骨可好了。”说着,从晋安手里接过轮椅,便开始加速跑起来。“二爷,感觉到风了吗?”傅问舟惊得下意识抓稳把手,随之无奈失笑。晋安吓的大喊:“二夫人你小心些!”秦嬷嬷更是无语。二爷感没感觉到风她不知道,反正她感觉到了,二夫人是真疯。温时宁万万没想到,会在临风居的院子里看到楚砚。她以...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是不是的又如何呢?
她的骄骄儿已经这样了。
老夫人叹息着:“罢了,去把各房的人都请来,免得他们再折腾。”
因此,温时宁不用再挨个院子的去送礼问安,
顺顺利利的敬茶认亲后,老夫人发话,让她不必每日都来,初一十五去请安便是。
各房也没有人刻意针对,只说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
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傅问舟关切温时宁能不能走回去。
温时宁大大咧咧地说:“二爷可不能小瞧我,我瘦归瘦,身子骨可好了。”
说着,从晋安手里接过轮椅,便开始加速跑起来。
“二爷,感觉到风了吗?”
傅问舟惊得下意识抓稳把手,随之无奈失笑。
晋安吓的大喊:“二夫人你小心些!”
秦嬷嬷更是无语。
二爷感没感觉到风她不知道,反正她感觉到了,二夫人是真疯。
温时宁万万没想到,会在临风居的院子里看到楚砚。
她以为自己眼花,抬起手揉了又揉。
楚砚一身青色布衣,面容看着有些憔悴。
“时宁。”
听到他唤,温时宁这才敢跑过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奶娘来了吗?”
“阿姐呢?阿姐生了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楚砚酸涩地看着她,说:“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答哪个?”
“一个个的来呀,一个都不许少!”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楚砚终于有了丝笑意。
“你呀,就知道对我霸道。”
傅问舟这时道:“昨晚没能请楚砚兄喝上喜酒,今日补上如何?午膳就设在我院里,你们兄妹也好说话。”
温时宁眨眨眼,想说楚砚比她还小几天呢。
温时宁不敢四处打量,只匆匆一眼,但觉得这伯爵府太大太高,就算是有翅膀的鸟儿也不一定飞得出去。
片刻,门房让婆子将她带去后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
却在见到她的瞬间,戛然而止。
温时宁知道,她们在打量她。
她身上穿的虽然是奶娘和阿姐给她准备的新衣裳,但粗布棉衣,与余光中的锦衣华服,是天壤之别。
温时宁不懂自惭形秽这个词,但这一刻,连日来给自己打的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就是姐姐?”
穿着华丽衣裳,有着娇俏嗓音的女子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下巴抬起来。
“书妍,别碰她!”
来这人世十六年,温时宁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亲娘。
她要比奶娘年轻许多,珠钗玉饰,华服加身,端庄又大气。
只是那眼里,是浓浓的厌弃,还有一丝忌惮。
温书妍被母亲一喝,吓的收回手,随而娇声嗔怪。
“母亲,钦天监都说了,灾星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您怎么还信呀!”
温夫人睇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温时宁身上。
十六年前生产时的痛不欲生历历在目。
她九死一生,从此不能再育。
还有那一夜百花凋零的不祥预兆,触目惊心,叫她如何不信。
只是如今没别的法子罢了。
“母亲,妹妹。”
陌生的称谓,在温时宁叫来,确实是没什么温情而言。
温夫人眸中的厌恶之色更显,“林嬷嬷,你领她去住下吧,秦嬷嬷你留下来回话。”
两个婆子应了声。
“大姑娘请吧。”
林嬷嬷刚唤出口,温书妍便不依:“她是大姑娘,那我是什么?”
“大姑娘自然才是大姑娘,可……”
林嬷嬷也犯了难。
温夫人拧眉发话:“府上都叫多少年了,就叫她宁姑娘吧。”

温时宁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却又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让人在不经意间被深深打动。

傅问舟满腔的惆怅与犹豫,竟神奇般消失。

他摸摸她的头,温声道:“那我们一起等。”

温时宁想说不行,但对上傅问舟的眼神便乖乖闭了嘴。

她都说了荣辱与共,以二爷那样的性情,又怎会让她独自面对。

好在没一会儿,方嬷嬷和秦嬷嬷一起出来请他们进去。

院子里的境况,方嬷嬷早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老夫人。

“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方嬷嬷说。

是不是的又如何呢?

她的骄骄儿已经这样了。

老夫人叹息着:“罢了,去把各房的人都请来,免得他们再折腾。”

因此,温时宁不用再挨个院子的去送礼问安,

顺顺利利的敬茶认亲后,老夫人发话,让她不必每日都来,初一十五去请安便是。

各房也没有人刻意针对,只说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

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傅问舟关切温时宁能不能走回去。

温时宁大大咧咧地说:“二爷可不能小瞧我,我瘦归瘦,身子骨可好了。”

说着,从晋安手里接过轮椅,便开始加速跑起来。

“二爷,感觉到风了吗?”

傅问舟惊得下意识抓稳把手,随之无奈失笑。

晋安吓的大喊:“二夫人你小心些!”

秦嬷嬷更是无语。

二爷感没感觉到风她不知道,反正她感觉到了,二夫人是真疯。

温时宁万万没想到,会在临风居的院子里看到楚砚。

她以为自己眼花,抬起手揉了又揉。

楚砚一身青色布衣,面容看着有些憔悴。

“时宁。”

听到他唤,温时宁这才敢跑过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奶娘来了吗?”

“阿姐呢?阿姐生了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楚砚酸涩地看着她,说:“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答哪个?”

“一个个的来呀,一个都不许少!”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楚砚终于有了丝笑意。

“你呀,就知道对我霸道。”

傅问舟这时道:“昨晚没能请楚砚兄喝上喜酒,今日补上如何?午膳就设在我院里,你们兄妹也好说话。”

温时宁眨眨眼,想说楚砚比她还小几天呢。

只不过这家伙总不肯承认,非要做兄长,她也没服气,大家就都叫了名字,谁都不愿意相让。

如今听傅问舟跟着她称兄长,温时宁心里莫名有些暖。

罢了,那这次就让着楚砚吧。

且她怎么觉得,才数月不见,楚砚看着似乎是长大了许多呢,像个成年男儿了。

傅问舟借由要休息,让秦嬷嬷安排了茶点,吩咐下人都不许打扰,好让他们兄妹好好说话。

秦嬷嬷照办是照办了,但觉得不妥。

就算是亲兄长也是外男,何况不是亲的。

她几番欲言又止,傅问舟先发了话。

“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们相处的时间,比我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多出许多。从小到大,受了什么委屈,有些什么心事,我不能同母亲说的,都愿意同你说。你我虽非母子,胜过母子,我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你是这世上最能体谅理解我的人。”

秦嬷嬷心头一惊:“二爷……”

傅问舟抬手打断她的话:“我知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什么是好?是你们以为的好是好,还是我需要的好是好?这些奶娘若也分不清,便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我早年就给你置办了庄子,你收拾收拾,我让晋安送你过去,我院子里的人你随便挑两个过去伺候,一应开支也都不用你操心。”

“二爷要赶我走?”

秦嬷嬷扑通一声跪下,眼里蓄满了泪水。

“因着我生的女儿,生的时候又伤了身体不再能育,夫家将我扫地出门。是老夫人救了我们母女,给我机会照顾二爷。七年前,我女儿因病离我而去时,我本就打算随她去的,是二爷你说需要我……”

傅问舟眼里也有痛意,忙伸手去扶。

“你这般跪我,是要折煞我呀,快起来!替你养老送终的事我没有忘记。”

秦嬷嬷拂开他的手。

“我要你养老做什么,这些年我自己存下的银两,到死也花不完。人死了不过一把黄土一把骨,有没有人送阎王爷也得收。我是想看着你呀二爷,我要是能离开早就离开了。”

她抹了把泪又道:“我知道,今日老夫人立规矩时,我袖手旁观没有帮二夫人,你心里有气。我其实也是想试试二夫人的底,高门大户,哪家后院没点浑水,我总得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才好看顾吧?”

“总之,你想借题发挥将我赶走,门儿都没有!”

反正她认定了他们这场主仆缘分是一辈子的,不死不休。

秦嬷嬷自己起身来擦干眼泪。

“你成天想着护这个护哪个,我若不帮着你,怎么护得过来。去歇着吧,与其琢磨怎么赶我走,不如多顾惜点自己的身体,你多活几天,我便也能多活几天。”

说完,扭头便往厨房走。

要留人家兄长午膳,不得准备丰富一些呀。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她要真走了,以他的性子,下人不骑到头上去才怪。

秦嬷嬷想着想着,自己又偷摸地哭了一场。

傅问舟长长的一声叹息。

每次听温时宁提起她奶娘时,他其实特别能感同身受。

世间情字,其实都是相处来的。

血缘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联系而已。

从小到大,他每次生病时,母亲也心疼。

但她也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看顾。

出事后,母亲哭了一场又一场,散了许多钱财出去替他寻医问药。

这份爱同样是沉甸甸的,但不是全部。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到侯府根基。

她也不会忘记自己依然是侯府主母。

然而,对秦嬷嬷来说,他就是她的全部。

他独居一院,无数个夜晚,煎熬着睁眼到天明时,总有道身影在外面守着。

他不眠,她也不休。

很多时候,他假意睡着,可她总能神奇察觉。

几年时光,还只是步入中年的她,已经削瘦苍老的像个老妪。

再这么熬下去,他们也不知谁会先走……

傅问舟又是一叹,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他自己其实也分不清了。

如今多了个温时宁,又该如何是好?


温时宁:“他们说我是灾星,刑克双亲,祸及全家,所以我得像个罪人一样过活,才不会祸及他人。”

她语气清浅寻常,并未含有什么怨恨,可听的人却是五味杂陈。

傅晚儿恨恨瞪了温子羡一眼,“这世上竟有如此愚昧恶毒的人家,真是叹为观止。”

“你!”

温子羡俊脸涨红,却无以反驳,只恨恼地瞪了温时宁一眼。

温时宁压根儿就没当他存在。

她感觉得到傅晚儿对她的善意,傅晚儿好奇她之前的生活,那便如实讲给她听。

温时宁并不觉得自己在卖惨,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傅晚儿却是心疼的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她问了的东西,手一挥。

“晋安,买!”

一条街还没逛完,晋安已经拿不动了,便多给了些银元,让商家明日送到伯府去。

温时宁也被各种小吃撑到走不动道了,于是,一行人便往码头走去。

晋安提前租的船早等在那里,温子羡刚要将傅问舟推上船,突闻有人惊讶道:“傅二公子!”

紧跟着,好几个人围上来。

有人喊二公子,有人行军礼喊将军。

傅问舟藏在薄毯里的手,不自觉收紧,淡漠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了。”

“一日为兵,终身为军,这还是将军你告诉末将的。”

说话的男子叫萧池,其兄原和傅问舟是最好的兄弟,后来其兄战死后,萧池便入军跟了傅问舟,如今已是五品将军了。

温子羡也见了礼:“萧将军。”

他现在在萧池部下,属六品振威校尉。

萧池朝他点了点头,“好样的。”

意指他这小舅子当的不错,温子羡却只觉得难堪。

“卑职还有要务在身,就不打扰将军兴致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萧池为首的一行人,端端正正地又行了一军礼,方才离开。

上船后,温时宁明显感觉到了傅问舟的情绪低落。

她无法感同身受,但可以想象,那应该是比她重新被送回庄子上,还要更令人绝望的感受吧。

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这五彩缤纷的世界也跟着黯淡了不少。

温子羡也是一言不发,心情格外复杂。

若萧池他们知道温家的行径后,又会如何看他呢?

但到底是嫁的嫡长女,应该是比直接退婚对他有利的多吧?

就连傅晚儿也出奇的沉默。

她的心境还要复杂一些,一方面是心疼自家哥哥,另一方面是因为萧池……他又成熟了不少,已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模样了。

不知他刚才有没有看见她,应该是看见了的吧?

他该知晓,再有一年她就要及笄了吧?

少女怀春,心事满满。

主子们各有心事,晋安和香草也不敢有兴致,只默默地陪伴着。

等傅问舟回过神来时,船已经飘出去了很远。

温时宁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他身边,巴掌大的小脸微仰着看他,瞳仁清澈透明,里面真真切切地含着担忧和关心。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这样的眼神极其可怕。时刻提醒着他,痛也不能喊,苦也不能说,否则只会让关心他的人更加痛苦。

所以他烦躁,逃避,恨不能从这世界立即消失。

在那之后,大家也都不敢再表现出来,明明天翻地覆了却要表现的什么也没发生,弄得他更加难受。

如今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他错愕之余,心里又泛起酸涩。

看到这样的他,她该害怕了吧?

怕他许诺的自由和未来,会是一场空……

傅问舟不由得抬起手掌,轻轻放在她头上,出口的声音微微的哑却温柔极了。

“不要担心,我既许诺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温时宁摇摇头,表情颇为认真:“楚砚说,大义绝非只是家国天下,尊重贤能,接受自我,做当下适宜做的事,也是一种大义。”

她其实不懂,但她觉得,傅问舟是比楚砚还要有学识的人,肯定能懂。

四周喧闹,不时有嬉戏的闹声传来,傅问舟却只觉得这一刻天地寂静。

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冲撞着他沉寂的心脏,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同时在他心底翻滚着,汹涌地冲到了他喉咙处。

掌心下,是她柔软的发。

他听见自己说:“我知道了,你和晚儿去放许愿灯吧,记得要好好许个愿望。”

他想,只要他能办到,一定会帮她实现。

这便是他当下最适宜做的事了。

傅晚儿接到命令,瞬间就活蹦乱跳起来。

三个姑娘张罗着许愿灯,晋安帮她们点上,一盏盏地放飞天际。

然后各自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许完,傅晚儿问道:“时宁,你许了什么愿望?”

温时宁疑惑:“可以说吗?”

“说说看嘛。”傅晚儿福至心灵般,觉得她二哥肯定想听。

果不其然,温时宁下意识去看傅问舟时,后者虽然没有表态,但那眼神分明是鼓励。

温时宁便甜甜地笑着说:“愿傅二公子能长命百岁。”

这个傅晚儿猜到了,聪明人都会这么说。

“然后呢?”

温时宁眨眨眼:“可以许很多个吗?”

傅晚儿:“当然呀!起码要多许一个和自己相关的呀!”

温时宁还是笑着:“怕老天爷说我太贪心,我就只许了一个。”

傅问舟微扬的唇角,慢慢压了下去。

那就很遗憾了,这个愿望他怕是无法帮她实现了。

……

第二天,陆陆续续都有商贩送东西到伯府来。

温书妍再次怒火中烧,又想去找温时宁麻烦时,被温子羡拦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不满意什么?但你再继续这样闹下去,丢颜面的只会是你自己。我问过傅问舟了,他并不记恨你,也从未想过要用婚约来捆绑你。他那样骄傲的人,更不会为了情爱要死要活,丢尽侯府颜面,你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你也不必再去找长姐的麻烦,她有多无辜,你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温书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愤道:“那个灾星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如今连你也向着她说话!你叫她长姐,那我算什么?多年姐弟情深都是假的吗?”


萧池是武将,以练兵为重,加上性格原因,平常和文官接触本就很少。

安王要纳傅晚儿为妾—事,他尚还不知。

但傅问舟突然上门,定是有很要紧的事。

萧池便对萧老夫人道:“母亲回去休息吧,我陪二爷说说话。”

“请老夫人—起吧。”

傅问舟略显疲惫道:“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萧家母子对视—眼,均为诧异。

傅问舟便也不兜圈子,将事情缘由道来。

萧池气得拳头握紧,‘砰’的—声砸在桌上,惊得茶杯跳起来。

“欺人太甚!”

傅晚儿早年来过将军府好几次,萧老夫人记得,那是个热情活泼的好姑娘。

又是被宠着长大的,怕是不愿意的。

所以……萧老夫人眼睛微亮。

“傅将军的意思是,要在三姑娘及笄前定下婚事?”

傅问舟:“我已不是将军,老夫人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不瞒老夫人,问舟今日来,便是想请将军府解围,两家结亲。”

萧老夫人—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萧池则是眉头—拧。

傅问舟忙道:“我知道,此举太过强人所难……”

“末将并非是怕得罪安王。”

萧池急声解释:“我只是,只是……怕委屈了三姑娘。”

傅问舟苦笑:“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亦是深思再深思,权衡再权衡……但最要紧的是,晚儿她愿意。”

萧池怔怔,突然想起傅问舟大婚那晚,傅晚儿扑进他怀里哭,又送给他香囊。

许是他没有拒绝,让她误会了什么。

萧池正要解释,萧老夫人开口道:“承蒙忠勇侯府不嫌弃,能娶三姑娘,是我儿三生修来的福气。请二爷放心,老身会尽快安排下聘定亲—事。”

“母亲!”

萧池疾声,萧老夫人看向他。

“当初你大哥和二爷—起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你大哥走后,若不是二爷照拂,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定是举步艰难。如今侯府有难,二爷有难,你能袖手旁观吗?”

萧池目光躲闪,“不能。”

他的不情愿,傅问舟看在眼里。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种事都不可强求。

傅问舟拱手道:“我今日来,并非是要挟恩求报,更何况,我与萧兄之情义是我俩的事,替他照顾家人,是我该尽之责,怎可以恩情相论,请萧老夫人明鉴。”

萧老夫人却仍是目光清冽地看着萧池。

“池儿,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三姑娘跳火坑吗?你告诉我!”

萧池天人交战,—脸苦相。

傅问舟反而坦然:“我相信萧将军有他自己的苦衷,婚姻大事,确实不可强求,是我唐突了。”

说完,他提出告辞。

萧池送他出来,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二爷,我并非是不愿意娶三姑娘……我只是此生都不打算娶妻。”

傅问舟:“为何?”

萧池苦道:“身为将士,出生入死,命不由己,何苦再去害人。”

傅问舟点点头,“我理解。”

这亦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且以他对萧池的了解,他确实是这样的性子。

就算是托辞又如何呢?

人与人之间,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的关系。

以萧池的能力,若再往上升—升,有的是选择。

何苦再受侯府拖累。

“那二爷打算怎么办?”萧池问的心虚。

傅问舟—时也没有答案。

“再想想吧,总会有办法的。”

萧池提议:“实在不行,我陪你进宫面圣陈情如何?”

傅问舟点头说好,再想想。

但只怕圣上是不会见他的。

历代帝王,谁会在乎—个弃子?

送走傅问舟,萧池刚进院子,就见萧老夫人立在屋檐下,用—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香草喊了会儿,也哭了会儿,然后把眼泪一抹,打来凉水,取来洗脸巾,不停的交替,不停的擦拭。

温时宁的哭声像迷路的猫儿一样,听得她心都碎了。

“小姐,你别难过,等你嫁到傅家就好了。”

“傅家二公子确实是顶顶好的男儿,他一定会待你好的……”

香草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听见,但她想,人要活着,就得有盼头。

傅家二公子就是她们的盼头。

快天亮时,温时宁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婆子来时,听闻香草说起昨晚的事,非但没有半分愧疚或是后怕,而是不屑地嗤了声。

“这府上就是进了只老鼠,府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不是叫不答应,是咱们的主子不值得而已。”

香草瞥见温时宁的身影,急的想去捂婆子的嘴。

婆子推开她,声音更大:“许是夫人的猫昨个儿走丟了,府兵们都找去了吧。”

温时宁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进了屋。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虽比不上那只猫儿得到万千宠爱,但她有奶娘,有阿姐,有楚砚……她也是有人牵挂惦记的人。

刚用早膳,林嬷嬷领着几名丫鬟来了偏院。

见温时宁脸色更加惨白难看,红肿倒是消了些,但手指印还是十分明显。

林嬷嬷拧了眉,吩咐丫鬟们多上点粉。

温时宁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

反正也没得选,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弄不好还会连累香草。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丫鬟们终于将她收拾妥当,但林嬷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香草更是欲言又止,看着她家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无非就是衣裳不合身,妆容和发饰都不合适。

她身形单薄,撑不起样式繁琐又太过艳丽隆重的华服锦衣。

那样厚的粉,那样浓的妆,更不适合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头上的珠钗,显贵的发髻,仿佛将她整个人压的又矮又小……像戏台子上滑稽的丑角儿。

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前院已经派人来催,林嬷嬷没办法,只得将温时宁带了出去。

傅家今日来人不少。

傅问舟,老夫人,傅晏修夫妻,以及未出阁的傅晚儿,还有几位旁支的宗亲代表。

作为一家之主,温庆宗八面玲珑,尽可能的维持着场面。

温子羡也打起精神来帮腔,时不时的想和傅问舟说上话。

可傅家人始终没个好脸色,也就傅晏修勉强应付着。

温书妍站在温夫人身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傅问舟,心情复杂极了。

既希望今天能顺顺利利的谈拢,又希望傅家能拂袖而去,严辞拒绝。

她甚至想,若傅问舟说非她不娶,若他放下身段来哄她求她,也许……

不不不,没有也许。

二皇子如日中天,若将来……那她怎么着也是个妃。

为妃和寡妇,并不难选。

温书妍背脊又挺直了些,再不去看傅问舟。

又等了片刻,林嬷嬷领着温时宁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那样一副滑稽又丑陋的模样,别说傅家人了,就是温家人也个个吃惊。

温庆宗心里大失所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温夫人。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还不如随便从外面买个丫鬟来替代的好。

丈夫这一眼,仿佛从温夫人心口挖走一块肉。

这就是她差点付出性命生下来的……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时宁,还不快见过长辈们。”

温时宁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只觉得那一双双的眼睛,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身上。

她不认识人,自然也不懂得叫,只木讷地行了个晚辈礼。

在场众人,无一不蹙眉。

温书妍心里窝火,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

她忍不住去看傅问舟,想从他脸上看到嫌弃,愤怒,以及不甘。

就在她目光望过去时,傅问舟突然开口。

“可否让我与温大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傅家人诧异地看着他。

温时宁也下意识朝他看去。

男子坐在轮椅上,刚入秋而已,腿上已经盖着薄毯,脸色也极差,苍白憔悴,眼窝深陷,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眉如远山,鼻梁高挺,目若朗星,气度从容。

最重要的是,他眼神是温柔的,善意的,有种悲天悯地的慈悲。

想来,他就是傅家二公子吧。

温时宁心里竟也生出一些怜悯来……他确实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好可惜,他似乎也被命运给捉弄了。

温庆宗这时开口道:“院里景色不错,时宁,你领二公子去转转,子羡你也去。”

温夫人则是招呼大家吃茶,恨不得这茶能让所有人忘却刚才的一幕,忘却她究竟生了个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

温子羡自是乐意推傅问舟的,趁机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问舟哥,你若瞧不上她,拒了便是……长姐也是无奈,心里许是盼着你能坚持的。”

傅问舟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长姐?”

温子羡轻咳了声:“叫习惯了……应该是二姐。”

温时宁没得选,默默跟着他们。

香草想跟又被婆子拉住,焦急的跺脚,不停朝她打手势。

意思是小姐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呀!

温时宁只觉苦涩。

这种事,哪里是她努力就可以的……况且,她拿什么努力?

到了庭院里,傅问舟让温子羡停下来。

“你也回避吧,我想单独同你长姐说几句话。”

温子羡有些受伤。

自两家在亲事上有了分歧后,傅问舟对他就疏远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决定不了什么。

与温时宁擦肩而过时,温子羡压低了声音。

“你若是个有廉耻的,就别让二公子为难。”

温时宁只当没听见。

奶娘说,若听到不想听的话,就当是狗叫,无需计较。

她走过去,乖乖地站着,也不敢看人。

傅问舟打量她片刻,开口问:“你真的及笄了吗?”

看着真的好小,和晚儿差不多。

温时宁老老实实说:“我只知,我比嫡妹大三天。”

还是香草说的。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

“是。”

温时宁解释说:“庄子上看守我的婆子们从不许我提,她们说,我的生辰是灾难日,不必记得。”


且,他私心里并不想让唯一的妹妹嫁给武将。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傅晚儿气凶凶地不高兴:“我以为二哥和别人不一样呢,门弟就那么重要吗?”

傅问舟耐心道:“重不重要,也得分人。我且问你,若你日后要亲自侍奉婆母,还要听由长嫂差遣,兴许还得为生计发愁,在夫君出征时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你能行吗?”

傅晚儿想也不想便道:“只要值得,有何不可。”

这是想了许久,且铁了心了。

傅问舟一时无言。

若他还是从前那个傅问舟,他的妹妹想嫁谁就嫁谁,就是嫁给街边乞丐他也支持,只要她高兴,生计这些,有他这个做哥哥的操心。

可他注定护不了她一辈子。

母亲能做的也有限,日后侯府若真的落败,谁又能是她的依靠?

晚间吃饭时,见傅问舟面带愁容,饭菜也吃的很少,温时宁便赖着不走,央着他说话。

“二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傅问舟盯着她看了会儿,“时宁从前想没想过要嫁什么人?”

温时宁摇头说:“没有。我都不知道我还要在庄子上待多久,哪敢想这些事。”

傅问舟想问楚砚,但又觉得冒犯。

“若你有选,是想嫁给喜欢的人,还是门当户对合适的人?”

温时宁想了想,脸红红地说:“当然是喜欢的人。”

话落,她又嘴甜道:“反正能嫁给二爷,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我觉得我的福气,大抵全都用在这件事上了吧。”

少女眼眸纯净,透着赤诚,说出的话总能炽烫人心。

傅问舟冷寂的心脏,被烘的微微发热。

可他能做的也只是抬手摸摸她的头。

“时宁的福气才刚开始,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没人再比二爷更好。”

温时宁仰着小脸,“所以二爷是在替我担心吗?”

傅问舟如实道:“也替晚儿担心。”

话已至此,他便将傅晚儿的事说了说。

温时宁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下。

“那得看萧将军是否也喜欢晚儿妹妹,若是喜欢,娶她回家便不会舍得她吃苦。再说,人生也不是没有回头路的,我们便是晚儿妹妹的回头路。”

傅问舟怔然。

温时宁又说:“而且事情还没有发生,二爷不必为此苦恼,这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吧?”

傅问舟失笑:“时宁教训的是。”

所以是教训的意思?

温时宁小脸一下红透,早知道她就不卖弄了。

好在因她的胡言乱语,傅问舟面上的愁容终是散了些。

……

没几日,傅问舟派出去接奶娘一家的人回来了。

晋安来请时,温时宁正在花园里忙活,满手是泥也顾不上就跑来前院。

没曾想,楚砚居然也来了。

只是不见奶娘一家的身影,温时宁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

傅问舟忙让下人赶紧汇报。

下人这才恭敬道:“回二爷,二夫人,小的到时,楚云姑娘刚生产两日……”

“阿姐生了?”

“生的什么?儿子还是女儿?”

“阿姐身体可好?”

温时宁又急又喜,傅问舟怜爱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泥,温笑道:“时宁莫急,让他慢慢说。”

见状,楚砚只觉眼睛刺痛,连着心里也酸涩难言。

下人被打断,这时又继续道:“回二夫人,生了个千金,母女平安。”

“太好了!”

温时宁几步跑到楚砚身边,激动地摇了摇他手臂。

“楚砚,你当舅舅了!”

楚砚恍惚的神情, 一下收回,瞬间堆起满面笑意。

堂堂侯爷,若连—官半职都没有,往后谁还瞧得起?
侯府又该如何在京城立足?
再说,如今安王得势,如日中天,傅晚儿算是高嫁,往后兴许还能封个妃位什么的,享尽荣华富贵不好吗?
做妾又怎么了?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正因为傅晚儿享尽侯府宠爱,才更应该牺牲!
当然,想归想,傅晏修是断然不敢在老夫人和傅问舟面前说出来的。
老夫人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最会审时度势,她会想明白的。
反倒是傅问舟,自诩清高,即便残废也总—副要拯救苍生般的慈悲模样。
现在好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了不得的傅二爷,如何拯救自己的亲妹妹。
傅晏修干脆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老夫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傅问舟。
傅问舟沉思片刻,决定道:“尽快给晚儿定下婚事吧。”
傅晏修冷嗤:“说的轻巧,现在怕是文武百官都知晓了安王的念头,谁还敢?”
老夫人心里更是明白,迟疑道:“若是下嫁,还不如……”
“不—样。”
傅问舟打断了老夫人的话,目光坚定道:“安王绝非良人,晚儿不会愿意的。”
“她的意愿重要,还是侯府的前程重要?”
傅晏修本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傅问舟看他—眼,平静道:“若那前程要踩着至亲去够,不要也罢。”
傅晏修又冷笑:“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可你有没有想过,侯府落败,晚儿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幸福,且到那时候,受委屈的又何止是她!”
“谁愿意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傅晚儿不知在外面偷听了多久,这时走了进来,出奇的冷静,也出奇的坚定。
“你们骂我自私也好,不懂事也罢,我都认。但若要我嫁给安王为妾,我宁愿去死!”
说完,她转身就走,任老夫人怎么叫喊都没用。
老夫人唉声叹气,傅晏修耷拉着脑袋,神情郁闷。
傅问舟看在眼里,片刻,表态道:“这件事我来解决,至于大哥那边,尽量周旋,若实在不行,便主动辞了吧。”
傅晏修刚要冷笑嘲讽,傅问舟正色:“大哥,你要明白,安王纳晚儿为妾,绝非是为了抬举侯府。”
事已至此,他干脆直接说开。"


温时宁觉得无所谓。
她有些饿,只盼着一会儿能早点吃饭。
林嬷嬷领着她走出院子里时,听得温书妍忧心道:“她长成那般,要是傅家看不上怎么办?”
温夫人宽慰她说:“放心吧,他们没得选。”
“没得选,怎么就没得选!”
忠勇侯府,同样听到这句话的傅问舟,狠狠砸了手中茶盏。
忠勇侯府二公子傅问舟,年少成名,文武双全,曾是京城贵女都想嫁的如意郎君。
否则,温家不会仗着与当今太后沾亲带故的关系,费尽周折地早早求了婚事。
那时,温书妍还是温家唯一的嫡女。
年仅十二就已经是名动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出挑。
就连当今圣上都觉得他们是天作之合,于是赐婚赐的满城皆知。
可就在次年,傅问舟在战场上受了伤。
御医说北蛮奇毒,无药可解,不良于行只是开始。
到后面,只怕会全身失去知觉,连吞咽都困难……
几年来,傅家倾尽全力,寻医求方。
也只是减缓了病程的发展,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此生只能与轮椅为伴,再拿不动枪,上不了马……
生命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傅家不是没有退婚的念头,虽是圣上赐婚,但念在傅问舟战功赫赫,又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不至于为难。
但温家却不同意。
起初是不相信无药可治,也怕圣上怪罪,怕世人指责薄情寡义。
总之一拖就拖到了温书妍及笄。
及笄完婚,是圣旨,拖不得。
再者,温书妍也拖不起。
就在前不久的一次机缘巧合下,她被二皇子看中,欲纳为侧室。
伯爵府嫡女,又有太后的关照,京城世家男儿本可以随便选。
高嫁皇家肯定更好,但侧室终归要被人压一头……可温家还是甘愿让温书妍为妾。
说白了,就是图皇家权势,无人敢当面嚼舌根。
更是笃定了,傅家想闹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得罪二皇子。
且温家没说不嫁。"


楚砚表情一怔。
他其实想过的,但他身上盘缠已经所剩无几。
傅问舟这时又道:“我在外面有处宅子一直空着的,楚砚兄若是不嫌弃可以长住,需要老师,我也可以举荐一二。”
楚砚忙道:“不可,万万不可!”
傅问舟笑笑:“有何不可,那宅子我本就打算过给时宁,你是她兄长,是她珍重的家人,有何住不得的。你也知,她能倚仗的人并不多,有你在京城看顾,她也能安心些。至于奶娘他们,回头我差人去接来便是,一家人在一块儿,相互有个照应。”
他原本就担心温时宁的将来,怕来不及安排太多,怕人死茶凉,即便安排了也无用。
楚砚的出现,倒让他松了口气。
温时宁心性单纯许是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看出来了。
楚砚对她是存了男女心思的,考取功名的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她。
怪他事先没有弄清楚……
但也无妨,时宁是干干净净的,想必楚砚也不会嫌弃她是二婚。
这些话自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说,懂的人自然懂,比如楚砚。
他紧握着筷子,心里五味杂陈。
在光明磊落的傅问舟面前,他那点点心思,就显得龌龊极了。
若不是傅二爷命不久矣,时宁能嫁给这样的人,纵然再不舍,他也会诚心祝福。
可惜……
楚砚定了定心,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
“恭敬不如从命,二爷之豁达,之恩情,我楚砚铭记于心。”
傅问舟忙招呼他坐,“一家人不必客气。”
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
温时宁笑眯了一双眼睛,不停地给傅问舟布菜添汤。
“谢谢二爷,二爷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了。
这么好的人,老天爷若不能让他长命百岁,那就真真是瞎了眼了。
傅问舟微笑着:“时宁也吃,楚砚兄随意。”
楚砚喝多了些,坚持要走。
再怎么样,温时宁和傅问舟也是新婚。
他一个外男留下实在是不妥,若再失控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罪该万死了。
傅问舟便让晋安直接送他去宅子上,宅子原本就有人打扫,添置些东西就可以住。
楚砚没让温时宁送,只复杂地看着她,交待说:“二爷待你真心,你也要听话些,别让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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