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死死地盯着季暖夏，眼里的红血丝令她不寒而栗。
“你…你要干嘛？”秦淮一把抓住季暖夏头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要付出代价。”
随后在屋内乱打乱砸起来，将数日以来积攒的怒意一股脑发泄出来，最后他划烂了季暖夏在我们婚礼上穿的那套礼服，扬长而去。
叶叶，他心想，我会用我的余生给你道歉的。
可是我未必就想接受，我飘在他的后面。
不止是我，就算是18岁的你此刻突然出现，他也一定不会接受。
你透支了我对你毕生的爱，破镜毫无重圆的可能。
10
秦淮开始拼命工作，他一天打三份工，不知疲倦般奔波在不同的工作场所。搬运工、清洁工、外卖员，他单薄的身体抗起了全部。
与此同时，他吃又很少，常常几个馒头就着咸菜就能吃一天。
我苦笑着，秦淮的前半生过得太过顺遂，人间的风雨从来没有沾染到他的衣袍半点。
可如今，他满脸尘土，随意盘坐在地上。
他终日沉默不语，只有在发工资的时候才露出笑，然后将钱大部分存进银行，依然就着咸菜啃馒头，就连我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秦淮在外灰头土脸，可婚房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没有社交和娱乐活动，回到家后就拿着抹布不厌其烦打扫起来。
只是主卧的柜子是锁着的，秦淮打不开，也不舍得打开。
“叶叶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某天，他早早回到家，手里提着小龙虾和啤酒，换了衣服后盘坐在地上。
他摆了两个盘子，戴上手套剥小龙虾，只是一直在往他对面的盘子里放，自己没吃一个。
“叶叶，他们都说你死了，那姓周的连你埋在哪都不告诉我。可是我总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他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啤酒，“叶叶，如果你真的在，一定也看到我的努力了吧。”
“你一直想去看海，我以前混蛋，把你给气走了。你放心，我现在赚够钱了，你要是还在我身边，我带你看完整个海岸线。”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罐一罐喝完所有啤酒，仿佛这一切于我都置身事外。
你复刻一万遍当年，也比不上当年的你。即使当年的你真的来了，我也不会再爱了。
秦淮借着酒劲，晃晃悠悠进了主卧，找来工具砸开了柜子上的锁。
“叶叶，别恨我。”秦淮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个本子。
他忐忑地轻轻打开，手一抖，里面的纸片如同蝴蝶一般散落满地。
每一张纸片上都写着几行字，
“我别无别的星星，你复制了不断繁衍的宇宙。”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他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