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软软没什么大碍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白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父亲已经训斥过我了，我不该欺负软软。”
“我只是太嫉妒她了……”
说着说着，萧诺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以前，明明最爱的人是我啊，怎么就变了呢？”
是啊，怎么就变了呢？
萧诺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以前确实最爱他了。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就一点点被抹掉了呢？
大概是从他丢掉我送的香囊开始；
也可能是从他说要换个母亲开始；
还有可能是从他嫌弃我、误会我开始。
或许更早……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我不忍再细想。
“等软软醒了之后，你向她道歉吧。”
我语气淡淡地提醒他们：“太晚了，你们回去吧。”
又转头看向萧时宴：“今晚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垂下了脑袋。
直到他们离去，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11
第二天一早，萧诺果然亲自上门来道歉了。
他已经没了之前那样歇斯底里的模样，反而低调谦卑。
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释然。
软软毕竟是个小孩子，收了萧诺的几颗糖果，便原谅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