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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开始用张远东做实验。
他们给他在身上注射试剂。
疾病蔓延，研发药物迫在眉睫，张远东每天的任务就是被注射几十管针剂。
大量的药剂使他浑身肿胀，表皮涨起来一戳就破，像被吹起来的气球。
有时又干瘪下去，变成皱巴巴的皮。
像千年的树干。
就这样一张一缩，像气球打气。
他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头发都掉光了，牙齿也掉没了。
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但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只能像头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有时药物相冲，他的皮肤就会开始溃烂，流脓。
发出难闻的恶臭。
旧的伤口愈合不了，又会有新的伤口出现。
他的面部发紫，身上又呈现出青绿色。
他现在真真正正的像了个怪物。
人不人鬼不鬼。
短短的半个月，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就算我婆婆死而复生，也认不出这是她儿子。
我每天都来观察张远东。
生怕他提前死了。
没想到他还挺抗造，简直是天选药人。
我赞叹道。
张远东隔着玻璃仪器用那双瞎了的眼看我。
神情恶毒愤怒又哀求。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我给他个痛快。
可惜我又怎么能如他的愿呢？
［你想让我杀了你？］我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