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咒我早死,我死你疯什么》非常感兴趣,作者“卡夫卡”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欣欣姜晚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确诊尿毒症晚期的第七天,我给自己选了个坟。我刚签好墓地购买合同,我老公带着白月光和她的狗一起出现。“欣欣孤苦伶仃,这条狗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医生说它活不过三个月,你就非要跟她的狗抢这个墓?”...
主角:欣欣姜晚 更新:2024-09-15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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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欣欣姜晚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咒我早死,我死你疯什么》,由网络作家“卡夫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咒我早死,我死你疯什么》非常感兴趣,作者“卡夫卡”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欣欣姜晚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确诊尿毒症晚期的第七天,我给自己选了个坟。我刚签好墓地购买合同,我老公带着白月光和她的狗一起出现。“欣欣孤苦伶仃,这条狗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医生说它活不过三个月,你就非要跟她的狗抢这个墓?”...
呃,谁跟他演啊。
我说:“傅廷深,但是抢我看中的墓地,你得把我的肾还给我。”
我的语气都已经这么诚恳了,傅廷深不会还不信我吧。
我看到傅廷深脸上的表情有点动容了,他好像有点开始相信我说的话了。
心软了就好,这样婚离起来容易一点。
不过很显然,林欣也看出来傅廷深动摇了。
她开口了,语气焦急又慌乱。
她说:“姜晚,就算你少一颗肾,就能证明廷深哥哥那颗肾是你给的吗?
就算我有两颗完整的肾,就能证明廷深哥哥那颗肾不是我给的吗?”
“就不能是你为了争风吃醋故意切了一颗肾,而我虽然为廷深哥哥移植了一颗肾,但是又做移植手术重新又拥有了两颗完整的肾吗?”
这尼玛,嘴皮子真溜。
我对着林欣竖起了大拇指。
我说:“逻辑思维满分,脸皮厚度满分。”
“就是演技比我差点,怎么,被揭穿了,晚晚姐也不叫了,开始直呼其名了?”
被戳破的林欣已经一脸慌乱,她扯了扯傅廷深的衣角。
她宽宏大度又善解人意,她说:“廷深哥哥,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我不要墓地了,我的狗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认了,都给晚晚姐吧,我不争了,你,我也不要了。”
说完林欣夺门而出,留下傅廷深在原地肝肠寸断。
他看向我,咬牙切齿的说:“也就欣欣信你这一出。”
他说:“如你所愿,欣欣的狗要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你满意了?”
打住打住。
她的狗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关我屁事,只要我没有死无葬身之地就可以了。
我抬眸看他,表情平静。
我说:“还差点,要是你把离婚协议签了,那我才是实打实的满意了。”
傅廷深表情怔了怔,眼底浮现一出我看不懂的慌乱跟茫然。
不过想到我已经多次为吸引他注意提出过离婚,他也不在意我说的话了。
他说:“有本事说到做到,离婚协议只要你敢发给我,我一定签,但是那块墓地,你休想沾边。”
说完傅廷深追着林欣跑了出去。
我觉得也无所谓了,毕竟只要能把婚离了,那块墓地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等等,可是离婚冷静期要30天哎。
抬头看陆霖,我真诚发问:“学长,我能活过30天吗?”
陆霖恨铁不成钢的看我,他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凶险,你要是再不治疗,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在睡梦中因为心衰去世了。”
他吓唬我,他说:“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治疗!”
怕,还真有点怕。
离婚冷静期也没过,墓地也没拿到手,我就怕下辈子还跟傅廷深有点什么牵扯,那可就亏大了。
我说:“那得治,可是我没钱也,能治吗?”
我真没开玩笑,傅廷深虽然有钱,可他不给我花。
本来有张大额度的信用卡在我手上,就因为买墓地用了二十万,立马就给我停了。
给的时候说随便刷,等我真的随便刷了,又立马给我停了,真是狗男人。
陆霖为傅廷深对我的态度愤愤不平,他不想让我的心情有更大的起伏,只是沉默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只有手背上冒起来的青筋昭示着他的不满到底有多强烈。
我掰开了他握成拳头的手指。
我说。
“没必要为我感到可惜。”
“真的。”
“现在用了他的钱,我死了就得还,那不就意味着下辈子还得跟他有牵扯吗。”
陆霖被我逗笑了,他说:“那我给你出治病的钱,我提前预定跟你下辈子的牵扯。”
陆霖给我安排病床,盯着我换病号服,又给我扎针挂药。
我问他:“按你这个方法治,我能活过30天吗?
要是活不过,我就不治了。”
“嘶~”陆霖重重的按了一下输液针,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骂他:“庸医。”
他说:“不痛一下你怎么长记性。”
我说:“陆霖,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晚期病人耗到气血亏虚的时候再走到底有多痛苦。”
陆霖沉默了。
因为他真的见过,他真的能理解那些晚期病人的痛苦。
他说:“你就当我自私。”
“你不是要等30天离婚冷静期吗,不治你下辈子还得跟傅廷深绑在一起。”
是哦,得先把离婚协议书安排上。
我说:“陆霖,给我准备纸跟笔。”
这对陆霖来说是小问题。
我坐直身体,陆霖帮我撑起了病床上的小桌板。
离婚协议是我跟陆霖在网上搜的模板。
双方信息我这里都有,唯一有争议的,就是财产分配。
陆霖的意思是我至少得分走傅廷深一半的财产,他说这是我应得的。
我咬紧笔杆,摇头。
“我觉得不科学,傅廷深肯定不同意,到时候扯来扯去,那离婚又更远了。”
陆霖觉得我说得对,可他替我感到不值:“让傅廷深就这么轻轻松松跟那小三在一起,我咽不下这口气。”
哎呀,何必那么大的怨气,气大伤身。
要是为财产问题我跟他久久离不了婚,那我才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歪着头看陆霖,我问他:“你不会是怕我死了没钱还你的医药费吧。”
我看到陆霖生气了,是真的生气那种生气。
他说:“姜晚,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其实我真的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晃了晃他白大褂的衣角,心虚到语气都放得更低了,我说:“对不起嘛,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陆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他替我捏被角,他说:“不好笑。”
我知道他原谅我了。
我把离婚协议递给他,我说:“麻烦你帮我寄给傅廷深,等他签好字就交给民政局,这样距离离婚就更近一步了。”
真好。
我正庆幸跟傅廷深的离婚终于提上日常,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傅廷深的爸爸,我的公公打过来的。
我没多想,按下了接听键。
公公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听到那头傅廷深的咆哮声。
他质问公公,他说:“爸,你到底被姜晚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知道欣欣又为我做了什么吗?
她为我捐了一颗肾,那可是一颗肾啊!”
“姜晚这个遗千年的祸害早早就把欣欣看中的墓地给买了,那可是陪了欣欣十几年的狗,这不是跟欣欣作对是什么!
她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公公恨铁不成钢,他说:“我怎么生出个你这么不识好歹的逆子!”
“你脑子都被狗吃了!
她要早看好了她早不买?
非等晚晚买了她再来抢?
她一条破狗有人命值钱?
到底是谁丧尽天良,到底是谁不让谁好过!”
我公公婆婆出身农民,婆婆当初生傅廷深难产而死,公公一辈子淳朴善良,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傅廷深养大。
傅廷深也算孝敬,自己开了公司以后就把他接了过来。
所以傅廷深肾衰竭住院,我给他移植肾源,一直到我照顾他出院的全过程,公公全部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认定我这个儿媳妇,不是我靠耍嘴皮子骗来的。
傅廷深还在帮林欣争,他说:“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要照顾欣欣一辈子这件事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那块墓地,姜晚也休想得逞!
她敢不让欣欣好过,她自己也休想好过!”
我说:“爸,你别跟他吵了,我尿毒症晚期,现在在医院,已经活不久了,就快给他们腾位置了。”
“你听!
姜晚还在装,我就想不通了,她怎么就那么爱装呢!”
“姜晚,你最好死在医院里。”
死在医院里也行,陆霖能给我收尸。
没多久墓地中介就给我发了消息。
说买墓地的付款户主申诉收回这笔支出,墓地买卖合同作废了。
傅廷深没骗我,他真的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能把那块墓地从我的手中给夺走。
我就纳了闷儿了。
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傅廷深这个又浪又丧良心的渣男玩意儿的。
还好,我留了离婚这一后手,这墓地,老娘还不屑用你的钱买呢。
公公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发微信问了几次我在哪个医院我都没回。
离婚协议都寄出去了,我可不想跟傅廷深再有任何牵扯了。
公公最终还是找到了医院。
他带了他认知中最好的补品,一壶满满当当的鸡汤。
盛情难却,我很想喝,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
鸡汤刚入喉,下意识就呕了出来了。
这一呕就停不下来了,一直到最后,呕出来的不止鸡汤,还有酸涩的胆汁。
胆汁里还混着鲜红的血丝。
我说:“公公,我尽力了,实在是对不起,拂了你的好意。”
我看到公公七十好几的高龄,眼眶就这样毫无征兆变得涨红,他颤抖着双手扶我的肩膀。
他说:“丫头,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我给你跪下了!”
眼见公公真的要跪下去,我赶紧扶他起来。
我说:“您可别,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本来就没两天活头了,再来个老人这么一跪,这不直接送我原地去世吗。
意识到这个行为确实不妥,公公赶紧起身。
他问了护士我的身体状况,得到结果以后,急得在病房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转来转去,他想了一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说:“我打电话让那畜生把你的肾还给你,要死也是他死,实在不行,我死,我把我的肾给你!”
这办法要行得通,我押也得押着傅廷深来医院把肾还给我。
可我问过医生了,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移植了。
我的归宿已成定局。
我想去拦公公,他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他说:“傅廷深,我命令你赶紧来医院,你要是不来,你就别认我这个老子!”
他说:“那狐狸精的狗生病又怎么样!
晚晚都快要死了!”
他又说:“一个小时以内你要是不来,你信不信我撞死在医院的走廊里!”
…没过多久,走廊外就传来了傅廷深的怒骂声。
他说:“姜晚,你他妈最好是要死了,你要没死,我他妈亲手弄死你!”
听得出来,他火气很重。
傅廷深走到病房门口,他看到我了,却不骂了。
他僵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碎得七零八落。
不过很快就拼凑起来。
他说:“姜晚,没想到你演技绝顶,连化妆技术都这么高超,怎么,以为化个晚期病人的妆就能博得我的同情了?”
化妆?
我从结婚以后就不化妆了。
我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连皮带骨。
妈的,我就说陆霖怎么连洗手间里的镜子都给取了。
很快傅廷深意识到我并不是化妆,他一脸僵硬。
三步做两步,风风火火往我这边来。
走路带着风扇得我脸都疼。
我看到傅廷深大惊失色的握住我的手腕,他揭开我的被子,撸起我的衣袖,掀起我的裤腿。
真烦,鉴宝吗,这么仔细。
他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满脸心疼。
我头一回觉得,傅廷深的手真大。
我也真的觉得,他靠近我时,我嫌恶心。
我想把他的手推开,手背上的吊针不小心回血,我痛得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傅廷深,别动了,我快疼死了。”
傅廷深扶着我的床沿,瘫坐在地上。
他眉心拧成一团,目光空洞,极其痛苦,他说:“姜晚,我才几天没见你,你怎么能,怎么可以…”呃,他这是在干嘛,他不是盼着我早死给林欣腾位置吗?
我看了一眼傅廷深,我问他:“离婚协议你签字了吗?
日期得按我写的那天填,不然又得晚几天才离得了。”
傅廷深好像想到什么,他的手慌张的在他上下几个兜里都摸索了一遍,最后在裤兜里掏出一张被折叠了好几次的A4纸。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那张A4纸给撕得粉碎。
零零碎碎的纸片飞扬在病房里。
被撕碎的,还有我那颗麻木的心。
我看着一地碎屑,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可奈何。
我就想下辈子过得清清静静,怎么就那么难呢。
都怪傅廷深。
妈的,傅廷深,我跟你拼了!
我在傅廷深在病房里打了起来。
确切的来说,是我单方面的殴打他。
我骑在傅廷深的身上,薅他的头发,扇他的耳光,咬他的肩膀。
我听到傅廷深的哭声了。
真的假的?
我现在都这么强悍了吗,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活生生给打哭了?
我停下动作,偷瞟傅廷深脸上的表情。
他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女人似的,真娘们儿。
他说:“姜晚,你用点力,你打我我都不疼了。”
他说:“我请了五个保姆才供起你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怎么现在就这么干瘪了呢。”
他说:“姜晚,你用点力,打疼我,打死我!”
他拉起我的手去扇他的耳光,每打一下,他就更深一分的意识到我现在的这副躯体到底有多枯竭。
真无趣。
我挣脱了傅廷深的手。
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病房门口差点没刹住车的陆霖。
一看到陆霖,委屈一下就涌了上来。
我扑进陆霖怀里哭了起来。
我在他怀里呜咽着控诉傅廷深,我说:“他把离婚协议撕了,墓地也没了,风水大师给的两个下辈子能摆脱他的办法都被破解了,陆霖,我怎么办啊。”
傅廷深脸上的表情被撕裂成碎片。
他终于意识到,我费尽心思想要抢走那块墓地,并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是想下辈子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他像疯了一样拽住我的手腕,硬生生的把我从陆霖的怀里给扯走。
他抱我的力道好重,像要把我这二两骨头都给揉碎。
他说:“姜晚,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
下辈子都是!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
我感觉天旋地转,好像脑浆都要被他给晃匀了。
好在陆霖推开了他。
他骂傅廷深,他说:“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他说:“傅廷深,你该死!
要不是姜晚!
你早就该死!”
他掀开我的病号服,后腰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就这么水灵灵的露了出来。
他说:“你看到了吗?
这是噶过腰子的人专属的印记,你跟林欣睡过了吧,她腰上有这道疤吗?”
傅廷深在认真的回想。
他跟林欣真的睡过了。
咦,真脏。
…最后还是陆霖联合保安一起请走了傅廷深。
此后我的病房外出现了一道奇景。
傅廷深为了求得我的原谅,不分白天黑夜的跪在我的病房外。
可关于墓地的事情,他始终不松口,他说会帮我找更好的,但偏偏就是那一块他不给我。
他饿了就点外卖,渴了就让护士送水,胡子长了也不刮,衣服脏了也不换。
偶尔有个抱着白毛狗的女人来劝他回家,他不但不回,还要拉着她一起跪。
一开始我劝过他几回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后来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大概有二十个小时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我没精力劝他了。
我在迷蒙中听到有医生说:“让她走吧,你也是医生,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
可陆霖现在居然不站在我这边了,他说:“给她上药,上最贵的药,我有钱,可以治。”
于是我感觉我的手臂,我的脚踝,我的脑门好像轮流在被针扎。
有护士为难的跟陆霖说:“陆医生,真的输不进去了,放过她吧。”
好在陆霖终于听话了。
没有药物的支撑,我感觉我好像更轻松更清醒了。
我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是最近几天以来,我的视线看得最清晰的一次。
我看到陆霖坐在我的病床前,他的背后,傅廷深还在直挺挺的跪着。
我当没看见他。
我坐了起来。
我看着陆霖眼底的乌青说:“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我说:“我感觉我现在精神十足,说不定跟牛斗一场都能取胜。”
我说:“早知道撤了药这么精神,早该撤的,浪费你多少钱。”
我看陆霖好像并没有因为我替他节约钱而开心,他还哭上了。
而且哭得还很伤心,他抽泣得肩膀都在抖动。
他用手捂着脸,眼泪就这么水灵灵的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再搭配上跪在他背后也在哭的傅廷深,这场面,跟哭丧似的。
我皱了一下眉,我说:“你们干嘛呢,我还没死呢,我甚至感觉我都要康复了。”
余光里,我看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闪了一下。
我点开聊天界面,是我的风水先生发过来的消息。
原来我在不清醒的时候问过他,我问他:“墓地傅廷深不给我,离婚协议书他也撕了,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下辈子跟他划清界限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对离开傅廷深这件事情,我还真执着。
他回我:“投海吧,如果你的尸体有幸被海里的鱼儿吞噬殆尽,那你跟你的老公就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了。”
“但是,你也不会有下辈子了。”
连下辈子做棵花花草草的机会都没了么。
有点可惜呢。
我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跪在病房门口的傅廷深。
呃,真邋遢,真恶心。
那还是别有下辈子了吧。
我赶紧熄掉手机屏幕,把手机又藏到了枕头底下。
我看向了陆霖跟他背后的傅廷深,我说:“好饿,突然好想吃城南的麻园跟城北的杏仁酥。”
陆霖跟傅廷深像是收到指令的智能机器人一样,他们抬头,双双看向了我。
“我去买!”
“我去买!”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的配合出奇的和谐。
两个人商量好一前一后离开。
一南一北,距离医院两个小时的车程呢。
约摸着他们走远,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病号服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大到风直往里灌,吹得我的皮肤都凉悠悠的。
我低头一看,原来还是那个型号,只是我太瘦了,瘦到s码的病号服挂在我身上跟xl似的。
我有点苦恼,海里的鱼儿,不会不爱吃排骨吧。
算了,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明明三伏天,我却觉得好冷。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外套披上,走出了病房。
…我挑了一片绝美的海滩。
声声海浪入耳,真惬意。
适合情侣浪漫约会,也适合炫彩生命终结。
死亡跟重生同样值得期待。
我开始往深海里走。
海水没过我的锁骨,吞噬我的头顶。
好窒息,好难受,喘不过气。
我紧闭双眼,我知道,我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柳暗花明了。
…终于,海水不再挤压我的内脏,黑夜也不再让我感觉孤独。
我的灵魂好像飘出了我的身体,我满意的看着鱼儿吞噬我的身体。
好在,它们也喜欢排骨。
一晚上的时间,我的身体终于在深海中消失殆尽。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终于,得偿所愿。
就在我快要飘走的时候,我看到陆霖跟傅廷深找到了这里。
我在海滩边留下了我的外套。
我看到陆霖跟傅廷深在争抢那件外套。
好在陆霖抢赢了。
…傅廷深像一只落败的丧家之犬。
他像死了一样瘫软在沙滩上,他的手里握着我的手机。
手里界面就停留在我跟风水先生的对话界面。
我看到林欣跌跌撞撞的抱着她的白毛狗跪在了傅廷深面前。
她说:“廷深哥哥,你看看我们一起养的狗狗,你别再这么萎靡不振了,我需要你,狗狗也需要你。”
傅廷深看她的眼神瞬间跟充血一般,狂怒又猩红。
他死死的盯着林欣怀里那条狗。
林欣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在害怕的往后退,退到她开始惊慌失措的逃跑。
可她跑不过傅廷深。
傅廷深抢过她怀里的狗,高高在空中举起,又重重在礁石上摔下。
就这个动作,傅廷深重复了好几遍。
一直到狗叫声从惨烈到熄灭。
男人真善变。
当初为了这么一条狗,说啥做啥都往我心窝里扎。
现在又因为我,活生生的摔死了这条狗。
林欣接受不了白毛狗的死亡,开始对傅廷深拳打脚踢。
傅廷深居然没有绅士的礼让她。
他们两个人撕打互殴。
傅廷深甚至直接把林欣拽到了海里他把林欣的头按进水里,他一刻也不松手,生怕林欣呼吸到新鲜氧气。
他任由一层一层的海浪把他们吞噬殆尽。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深海之中。
恶人自有恶人磨。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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