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被摔在地上之前,傅如山一个前扑作为肉垫接住了她。
我连滚带爬过去看女儿。
所幸的是除了脸上的伤口,暂时没有看到其他外伤。
看到我们接到女儿,廖淑音又开始尖叫,她疯狂挥舞着剪刀。
“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你们都帮着那死贱种!你们都该死!”
瞬间,她刺伤了旁边的民警,挣脱后开慌不择路往楼上跑去。
她直奔天台,站在天台边缘上。
“让陆怀上来!不然我就跳下去见她!”
“她要是逼死我了,她脊梁骨都得被戳断!”
我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甚至脑海里歹毒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清净了。
可是,我不是她。
我做不出丧心病狂的事。
我让傅如山抱着宝宝在身后,由民警护着,我来到天台。
这是我们母女俩这么多年第一次面对面准备谈话。
我们对视了很久。
她背后的天,和高考那天一模一样,好蓝。
许久,我终于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总想让我烂在地里呢?”
廖淑音一愣:“我没有恨你,我很爱你,我作为单亲妈妈,别人都夸我是千辛万苦才把你养大,我怎么会恨你?”
“恨你的话我早就把你掐死了,我为什么要养你这么大?”
“真正有恨的人,是你,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再叫我‘妈’!”
风吹过,廖淑音的话有些被吹散在风里,她在天台边缘上手舞足蹈的样子有点可笑。
我揉了揉太阳穴。
“爱我,就要让我考不了高考?就要让我嫁给年纪比我大两轮的来劳改犯?就要搅黄我的婚姻?就要拐卖我的孩子?”
廖淑音急了:“我这是为你好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妈妈的苦心?”
“事教人,一次就会,高考那么大的教训下来,你以后肯定就不会再犯这个错,而且你成绩那么好,复读一年肯定能考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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