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穿越重生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片刻,他的脑袋先抬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出喀拉拉一声响,最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听到格格格一阵牙齿磕碰声。回头看去,见周响双目圆睁,无比惊恐地看着站起的杨天宝,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杨天宝咚咚咚拼命磕头。杨天宝转动脑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剩下的一只右眼珠子,骨碌碌急速转动了一下,盯向周响。突然间他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奔了过去,骤然出现在周响面前,速度之快,几乎是一眨眼间的事情。苍白的小手扬起。在它落下的瞬间,我抓住周响的脖子把他拎了开来。杨天宝一击落空,突然神色一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向着我呼地扑了过来。被我按住脸,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杨天宝从地上爬起,又是一声尖叫,呼地冲出了门去。我带着面如土色的...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过了片刻,他的脑袋先抬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出喀拉拉一声响,最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听到格格格一阵牙齿磕碰声。
回头看去,见周响双目圆睁,无比惊恐地看着站起的杨天宝,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杨天宝咚咚咚拼命磕头。
杨天宝转动脑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剩下的一只右眼珠子,骨碌碌急速转动了一下,盯向周响。
突然间他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奔了过去,骤然出现在周响面前,速度之快,几乎是一眨眼间的事情。
苍白的小手扬起。
在它落下的瞬间,我抓住周响的脖子把他拎了开来。
杨天宝一击落空,突然神色一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向着我呼地扑了过来。
被我按住脸,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杨天宝从地上爬起,又是一声尖叫,呼地冲出了门去。
我带着面如土色的周响,来到隔壁的房间,就见杨天宝正趴在杨秀玉的怀里。
此时的杨天宝,毕竟离成煞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怕是点了印,也只是暂时恢复了一丝的清明,根本还达不到原来的程度。
但这已经足以让他认出姐姐。
听到卫东亭这一声呵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刘@浩大叫,“别乱跑,跑什么,卫先生已经制伏邪祟了!”
他这一喊,又让众人定了几分心,场面终于勉强控制住了。
“都是些什么阿猫阿狗!”卫东亭沉着个脸,又吩咐道,“捞出来!”
刘@浩赶紧叫了人下去捞尸。
此时荷花池中汩汩地往外冒着水,原本降下去的水位又在缓缓上升。
那些被刘@浩叫过来的人,看着池子里被头发缠绕着的女尸,都是吓得浑身直哆嗦,直到刘@浩又许下重赏,这才让几人鼓起勇气,拿了铁钩装在竹竿上,把女尸给勾住拖了上来。
“过去看看。”我带着铁头回去荷花池那边。
等我们到的时候,女尸已经被捞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身上缠满了黏糊糊的头发,一团团的,漆黑如墨,让人毛骨悚然。
在那女尸的头顶上,贴着一道符箓,又有一根铁钉刺破符箓,贯入了那女尸脑颅之中。
“就……就是这女尸在作祟吧?”铁头颤声问。
我皱着眉头没有作声,就见那卫东亭指了指女尸冲刘@浩道,“你去看看,认不认识!”
刘@浩“啊”了一声,却也不敢拒绝,最后拿了一根短一些的竹竿,离得远远的,将女尸脸上的头发掀开。
这一掀开,人群中顿时就响起了一阵惊恐的低呼声。
只见那女尸一张惨白的脸,双目圆睁,灰白色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众人。
“怎么是……是……”刘@浩猛地尖叫了一声,不可思议地连连后退。
“慌什么!是谁?”卫东亭呵斥道。
“是秀玉,是秀玉啊!”刘@浩颤声大叫。
我心头一震。
“那……那是杨大叔的闺女?”铁头大吃了一惊。
“秀玉,怎么会是秀玉啊!”刘@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朝人群中看了一眼,此时人人惊慌失措,那周响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
不过很快,那震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麻木。
“不太对。”我皱了皱眉头。
“您说什么?”铁头问。
我说没什么,“你去把杨大叔他们叫过来。”
“好!”铁头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转头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群人跑了回来。
“秀玉在哪?秀玉在哪?”
杨大叔跌跌撞撞地冲过来,看到荷花池旁的女尸,身形一个踉跄,就差点昏死了过去,被张师傅和铁头给一把拉住。
我上前在杨大叔后背轻拍了一下,低声道,“大叔,你先别急,你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秀玉。”
杨大叔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哆哆嗦嗦地道,“我……我再看看,我再好好看看,不可能,不可能是我闺女……”
我们几个陪着他过去。
“你们干什么,以为是闹着玩呢?”卫东亭冷声呵斥道。
铁头气往上冲,骂道,“玩你……个屁啊!你没听见这可能是秀玉吗?这是秀玉她爹!”
“看归看,别乱动!”这卫东亭黑着个脸,倒是意外地并没有就此发作。
我们带着杨大叔走到近前,仔细去看那女尸。
“是秀玉,是我女儿啊!”
杨大叔惨叫一声,嚎啕大哭,铁头和张师傅慌忙扶住他。
我回头看去,见那刘@浩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铁头道,“你们照顾着杨大叔。”
说罢,就过去到了那刘@浩身边。
“刘老板,等等再哭。”我蹲下来拍了下他肩膀道。
那刘@浩一惊,猛地抬起头,看清是我,抹着眼泪哭道,“秀玉,我家秀玉怎么会出这种事……”
“小林老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先走,您还要留下来?”张师傅问。
我点了下头,“我留在这边还有点事。”
“啥事?”铁头下意识地问。
我笑了一下说,“你忘了,我来看戏的。”
“对哦。”铁头愣了一下,挠挠头,“可这看戏……要不,要不我也留下来跟着您一起看戏?”
“行啊。”我痛快答应了,“趁着香还没烧到中间,你赶紧去找刘z浩,把昏迷的人给救了,再让刘z浩把该给的给了。”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个茬了!”铁头一拍脑袋,“好家伙,我得赶紧去!”
“救完人之后,你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负责把那些昏迷的送出去,有的话,就带着他们一起出去。要是刘z浩阻拦,你就说这地方阴气太重,这些人被鬼气冲过,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又补了一句。
“有人愿意送,就把他们也带出去……”铁头咂摸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这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啊。”
“随缘吧。”我点了下头,沉声道,“等会这刘家宅子里说不好得死很多人。”
“啊?”屋内齐刷刷一阵抽气声。
“您……您是说会死很多人?”铁头颤声问。
我说,“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赶紧走?”
铁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道,“还是你好样的,肯留下来陪我。”
“那个,我……”铁头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都要哭了。
我打断他道,“先不说了,快去吧。”
铁头哭丧着脸,咬咬牙一跺脚,往外冲去。
结果刚到门外,就跟人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同时惊呼了一声。
“他娘的谁啊,你想吓死老子啊?”铁头大骂。
又听到刘z浩的声音压抑着怒气道,“是你撞了我!林老板在哪?”
我出去问道,“有事?”
刘z浩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我,低声道,“你看看,里面是房产转让合同。”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这爽快得让我有些意外。
“另外救人的事也麻烦林老板了,说好的报酬我可以马上打到林老板账户。”刘z浩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铁头跟你过去救人,钱你也打到他那里。”我指了一下铁头。
“什么?”刘z浩万分诧异地问,怒声道,“林老板,我是带着百分百的诚意来的,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救人就得他。”我平静地道。
刘z浩不敢相信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铁头,被铁头给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到底救不救?”
“那你跟我去!”刘z浩沉思片刻,皱着眉头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那个……”
“去吧,赶紧。”我挥挥手。
铁头只好苦着脸跟着刘z浩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见那炷黄纸卷香依旧烧得十分平稳,对众人道,“坐下来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养足精神。”
张师傅扶着杨大叔坐到床头,又给他拿了吃的过来,小杆子等人也坐下来吃喝。
“外面怎么连一丝风也没有?”小杆子嚼着糕点,走到窗口看了一会儿,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
张师傅皱眉道,“也太安静了。”
屋内其他人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被张师傅这一提醒,气氛顿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众人的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人人神色紧张。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哔剥一声响。
回头看去,就见那黄纸卷香突然很快地开始燃烧,那一点红光,飞快地向下移动。
众人一阵惊呼。
“走!”
我一声令下,小杆子赶紧打开房门,众人鱼贯而出,向着东边奔去!
“我的娘嘞,等等我!”
那婆婆把我拎进去,放到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就转身出了门。
我抬头看去,见我面前立着一尊女子神像,雕塑得惟妙惟肖,仪态万千,甚至连左眼眉角上的一颗红痣,也被细致地雕了出来。
香炉上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
我正看得出神,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那婆婆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到我面前。
我又饿又渴,也顾不上烫,把嘴凑过去就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
等一碗粥下肚,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婆婆救命。”
那婆婆没作声,抓过一把香灰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位婆婆是个哑巴么?
又想,难怪之前她就站在庙门口看着我,要是我没能爬到这里,就算我死在那,她可能也不会管的。
“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你活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我大吃了一惊,“婆婆您看到了?”
哑婆婆点了点头,写道,“我看到有人把棺材埋到了山里,过了七天又给挖了出来,你居然没死。”
我心里万分诧异,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被这位哑婆婆给看在了眼里,稍一犹豫,就把在曹家的经历说了一遍。
只不过关于“阎王命”的事情,被我给略过了。
“你这手脚确实废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中一阵酸楚。
这时头顶又是轰隆隆地滚过一阵闷雷,天际电光霍霍。
哑婆婆向外看了一眼,写道,“今晚的雷会很大,庙里不一定撑得住。”
我听得一愣,注意到这庙里的墙壁以及顶上,都贴满了黄纸符箓,看着十分怪异。
“需要一个人去那里吸引天雷,分担一部分压力,你愿不愿去?”哑婆婆指了指庙前的一块空地。
“去吸引天雷?”我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去送死么?
“你要是愿意去,又能活下来,我可以帮你接续手筋脚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还能接回去?”我有些难以置信。
哑婆婆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写道,“随你。”
我看向外面,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光闪烁,心中怦怦乱跳。
“婆婆,能不能给我找三十六个铜钱?”我深吸了一口气问。
哑婆婆起身出了门。
过了片刻,就见她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进来,打开来,里面是一袋子的古铜钱。
“麻烦婆婆送我出去。”
哑婆婆拎起我,走到庙外,把我放在庙门口正前方的空地上,就转身回了庙里。
我动了一下双手,只觉绵软无力,连铜钱都抓不住,只好用嘴叼了一个,摆到地上。
我要摆的是一个锁阳阵,以三十六枚铜钱在身周摆出一个大圈。
钱经万人手,铜钱的阳气是很盛的。
这个锁阳阵,可以用来克制阴气,禁锢邪祟,不过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雷池”。
意思是阴邪鬼祟不可越雷池半步。
我想来想去,在我会的东西里面,也就只有这雷池,可能会对抵御天雷有些许用处。
当初爷爷在教我的时候,一直是要求我单手抓一把铜钱,随手掷出,就能让铜钱立住,并且在身周围成一个圈。
这些年下来,我已经把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只可惜现在根本用不上。
我用嘴叼着,艰难地将铜钱一枚枚立住。
头顶雷声滚滚。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电光闪过,劈在不远处的一株松树上。
我什么也不去想,好不容易把锁阳阵布置好,筋疲力尽地躺进铜钱圈里。
几颗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我鼻梁上,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轰轰轰!
头顶一阵炸响,霎时间无数道天雷落在小庙四周,耀眼生花!
我压根不知道雷池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算能,此时大雨倾盆,我浑身湿透,哪怕只是被天雷波及,只怕也得被雷火给化成灰。
电光石火之间,我忽然想起之前那浩哥二人的对话,他们说这坟头岭十分邪门,每逢七月十五必打雷。
可现在看来,只怕邪门的不是坟头岭,而是这座娘娘庙!
轰隆隆!咔嚓!
突然一阵山崩地裂般的炸响,一道天雷直劈而下。
立在我四周的三十六枚铜钱突然开始滴溜溜打转,随即砰的一声炸成齑粉,我只觉浑身一麻,随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庙里的蒲团上,外面的雷雨已经停歇,天光也已经大亮。
稍微动弹了一下,浑身刺痛,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上敷了一层黑漆漆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哑婆婆从外面走了进来,抓起我的手脚看了看,抓了把香灰在地上写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我割开伤口,给你重新接了筋脉。”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昏迷了这么久,紧张地问,“那……那接好了吗?”
哑婆婆端出一碗粥,让我先喝了。
在我喝粥的功夫,就看到她抱了个一人多高的瓦缸进来。
“在里面活三天。”
哑婆婆一把拎起我。
“里面是什么?”我急忙问。
“养的五只小鬼。”
哑婆婆手一松,把我丢了进去,再压上了一块青石板,将缸口封死。
“对对对,有可能,有可能……”杨大叔激动得连连点头。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此时对于杨大叔来说,无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再小的希望,那会被无限放大。
“大叔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我们再过去。”我笑着说道。
“我喝,我喝。”杨大叔颤颤巍巍地接过碗。
等杨大叔养好精神,我和铁头、张师傅三个人又陪着他过去了一趟。
此时在后院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地上摆了四张条凳,一口红色的棺材就架在这四张条凳上,悬在半空。
棺材侧边一个大大的“寿”字,在夜色中很是刺眼。
卫东亭双手负在背后,阴沉着个脸,正在指挥刘@浩等人开始封棺。
“急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带着杨大叔等人赶了过去。
“你又干什么?”卫东亭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道。
“亲爹都没点头,封什么棺?”我反问。
卫东亭冷哼了一声,“我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才对你再三容忍,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什么就挑战你的底线了?你这底线是不是有点低?”
我诧异地说了一句,就没再理他,上前把那些个准备敲棺材钉的人叫住,“让你们停手没听见啊,停停停!”
那几人无奈只好停手,拿眼神去看刘@浩。
“你又想干什么?”刘@浩眉头紧皱。
我没接话,冲杨大叔招了一下手,“大叔,你来看吧。”
“好。”杨大叔一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地流,哽咽着上前,双手颤抖地去拨开女尸面上纠缠的头发。
面对这样一具恐怖的女尸,别人连靠近都浑身哆嗦,更别说是用手去触碰了,但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都是老父亲的心肝。
杨大叔久久看着女尸的脸,忍着眼泪,又去拉起女尸左边的裤腿,一直拉到膝盖上,仔细看了一眼,猛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和张师傅、铁头三人慌忙上前,杨大叔拉着我哭道,“是秀玉……是秀玉,腿上的伤疤是她六岁的时候……六岁不小心留的……对上了,对上了……”
我看向女尸的膝盖个,刚才杨大叔掀起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的确是有个伤疤。
张师傅和铁头二人都是脸露哀容,铁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叔,你给秀玉上三炷香。”
我上前安慰了杨大叔几句,又把三支香递给他。
杨大叔忍着悲痛,麻木地把三支香接在手中。
“这香……”张师傅轻咦了一声,诧异地冲我看了一眼。
我问张师傅借个火,给杨大叔点上。
“好。”张师傅点头,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
杨大叔在铁头的搀扶下,捧着三炷香,站到棺材面前。
张师傅打着了火,将火苗凑过去,点燃了三炷香。
这三炷香,跟平常所见的线香截然不同,乍一看,就像是用黄纸卷成的。
不过实际上,就是我用黄纸卷的。
“大叔,捧香跪下来给棺材磕三个头。”我轻声说道。
张师傅和铁头都很是诧异地看向我。
“你又在瞎搞什么?”那卫东亭又忍不住呵斥道。
不过杨大叔浑浑噩噩的,却没有任何犹豫,扑通就跪倒在棺材前。
地面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他手中三柱黄纸香以极快的速度向下燃烧。
等他三个头磕完,三炷香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杨大叔的手。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呆呆地跪在那里。
等我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眼前黑漆漆一片。
空气沉闷,隐隐夹杂着一股子土腥味。
这种感觉我熟悉,这是在棺材里面,而且已经被埋在了地下。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敷了药,止住了血,但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手筋脚筋没有被挑断,也是毫无办法。
我躺在黑暗中,求生的愿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爷爷临走前说过的,我们祖孙俩还有见面的日子。
我不相信爷爷就这么死了,我也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别人要是被活埋在棺材里,或许早就已经惊慌失措,甚至吓都得被吓死,但对于我来说,却已经是习惯的很了。
我把在曹家发生的事,反反复复地回忆了数遍,终于让我找到了一线渺茫的生机。
当即调整好状态,开始闭息。
棺中无日月。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夺”的一声惊醒了过来。
接着又是“夺夺”几声。
我猛地意识到,那应该是棺材钉被起出来的声音。
“你说小姐让咱们把人埋了,又突然让咱们把人挖出来,这是要干嘛?”隐隐有人声从外面传来。
“你管那么多,小姐的心思是咱们能揣摩的吗?”另一个声音道。
“那也是,不过咱们这位小姐还真是……真是吓人!”之前那人声音发颤。
“你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另一人急忙喝止道。
“行行行,不说了。”
两人继续干活,把棺材钉一根根起出,随后开始合力推动棺盖。
“可真他娘沉啊!”一人抱怨道。
“你说里面那小孩会不会……”另一人颤声道。
“说什么屁话?都埋了七天了,你不会觉得人还活着吧?”对方骂道。
“不是,我不是怕人活着,我是怕……怕会不会那个什么,我听说这坟头岭很邪门的,再加上今晚又是七月十五……”
“你给我闭嘴吧,晦气!”
只听到轰隆一声,想来是棺盖被二人给推开了。
当初那曹雪蓉曾赌咒发誓,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可能让我一直埋在地里,始终是要把我挖出来的。
这也就是我赌的一线生机!
如今看来,我是赌对了,但要不是我从小的特殊经历,也不可能在棺材里支撑七天之久。
这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似的。
“这小孩的尸体看着有点不对啊,怎么连个尸斑都没有?”
我被抬上去的时候,一人惊呼了一声。
“尸斑个屁,背上赶紧走!”
“为啥子是我背?”
“瞧你这点出息,轮流背行了吧?”
二人骂骂咧咧的,背起我往山下走。
走不多时,天空滚过一阵隆隆的闷雷声。
“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要下雨了?”一人骂道。
“浩哥,我刚才不是说这坟头岭很邪门吗?据说每逢七月十五,这山上必打雷,从无例外。”
“你哪来的这么多屁话!小姐让咱们用九十九根钉子,把这小孩钉在桑树上,而且必须赶在今晚之前完成,时间紧得很,快走快走!”那浩哥连声催促。
“我的哥哟!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万一人家一激动,诈尸了怎么办?”
“诈尸个屁……”那浩哥回头骂道。
我缓缓地翻出一对眼白,冲着那浩哥咧开嘴。
天空轰隆一声,闪过一道电光。
“诈……诈啦!”那浩哥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我张嘴一口咬住背我那人的耳朵,在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对方给抛了下来。
两人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去。
我在地上躺了一阵,见边上长着几株草,凑过去吃进嘴里,嚼吧嚼吧,把一股苦涩的草汁咽了下去。
直到吃不下为止,这才向着山岭深处爬去。
对方只是暂时被我给吓住了,万一反应过来,肯定会找回来的。
山路崎岖,连走路都难,更何况是爬行,稍一不慎,我就骨碌碌地滚了下去,差点一头栽进了悬崖深处。
我用牙齿咬住树根,这才借力爬了上来。
空中时不时滚过一道闷雷。
我本身就虚弱到了极点,万一开始下暴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暗之中,也不知爬了多久,体力消耗殆尽,神智也已经开始逐渐迷糊。
“我还得寿比南山呢……”
我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再爬一阵,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只见倏忽而来的光亮之中,前方骤然出现了一座小庙。
我又惊又喜,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奋力向前爬去,但我实在筋疲力尽,那小庙虽然看着不远,却像是远在天边。
忽然间,我朦朦胧胧地看到在那小庙前面,似乎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我这边。
我张嘴喊了一声,但被雷声给掩盖了。
等我终于爬到庙门前的时候,借着庙里透出的光亮,这才看清那是个头发花白的黑衣老婆婆。
她明明是看到我了,却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庙里。
我吃力地爬到庙门口,但那门槛却是始终翻不过去,用力之下,一阵头晕目眩,随即感觉脖子一紧。
那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将我一把拎进了庙里。
“师父!师父!”
那大徒弟惊叫了一声,扑到那孙道长身边,连声呼喊。
我挥挥手赶人,“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去。”
“你……你别过来,你别想动我师父!”大徒弟怒声道。
我嗯了一声,“随你。”走上前去。
那大徒弟脸色大变,腾地一下蹿了起来,躲去一边找刘@浩。
我走到哪孙道长身边蹲了下来,道,“狗道长,醒醒。”
“你……”那孙道长睁开眼,露出一丝恐惧羞怒之色,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看戏的。”
“你……你……”孙道长张口结舌。
说话间,刘@浩带着那大徒弟走了过来,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之前是我刘某失礼了,不知道有贵客光临……”
我没理会刘@浩的呱噪,看着那孙道长用很随意的语气问,“对了,让秀玉嫁进刘家,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
“怎么可能!”孙道长还没说话,那刘@浩却是抢着说道,反应激烈。
见我抬头看他,那刘@浩咳嗽了一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和秀玉偶然邂逅,之后相互爱慕,这才结为夫妻,怎么可能跟孙道长有关?”
“是么?”我皱了皱眉头,“那我怎么就觉得有关呢?”
“这个……可能是想岔了吧?”刘@浩呵呵笑道。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刘老板,你这印堂发黑,满脸晦气,大凶之兆啊,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这……”刘@浩脸皮抽了一抽,干笑道,“这怎么可能?您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我这人平时只做吃亏的事,唯独不做亏心事。”
“那你还被鬼缠身?”我问。
那刘@浩脸色刷的白了一下,“呵呵,什么鬼缠身的,您就不用故意吓唬我了,只是最近我家里的确是不太平,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在给我们家中使坏,这才叫孙道长来镇镇宅,@就是不知道您的来意……”
“要是刘某不小心得罪过您或者是您的朋友,还请您赐教,刘某一定好好赔罪!”
我心说这刘@浩倒还挺能屈能伸,这是想息事宁人了。
我把脸一沉,不悦地道,“刘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说过了,杨大叔来找女儿,我就顺便陪着他过来看看戏。”
“看戏?”刘@浩迟疑了一下。
“看戏的事情再说,这个不重要,杨大叔还在等着呢,你把秀玉叫出来吧。”我说。
“秀玉真不在家,我这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刘@浩为难地道。
“这话有人信么?”我突地说道。
刘@浩一滞,目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苦笑道,“我骗你们干什么,秀玉现在脾气大,说出去就出去,很多时候连我也找不到她人。”
“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铁头你听过么?”我招呼了一下铁头问。
“啊?这个……我想想。”铁头吸了口气,抓着头发苦思冥想。
“我想起来了。”我话锋轻轻一转,“上回江州有个男的把她老婆杀了,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对他老婆的娘家人就是这么说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铁头一拍大腿。
我心中暗笑,这什么江州的事情当然是我胡诌的,不过这铁头配合起来还似模似样。
刘@浩脸色发青,愠怒地道,“这玩笑开大了吧?”
“大吗?不大吧。”我转头对铁头道,“今晚上要是再见不到秀玉,就报案。”
“你……”刘@浩你眉头一竖,盯着我道,“朋友,你过分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刘@浩虽然待人宽厚,但也不是好惹的!”
“你这人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我替你找老婆,你急什么?”我诧异地问。
刘@浩绷着脸,冷哼了一声,“这是我家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你这急赤白脸的,有点心虚啊。”我正说着,见那孙道长躺在地上还不安分,悄悄地抬起了左手,当即一脚踩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孙道长顿时惨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刘@浩又惊又怒。
“等会儿报案的时候,就说这宅子里得好好翻一翻,至少挖地三尺,别落了什么地方。”我对铁头道。
“你……”刘@浩深吸了一口气,阴沉着声音道,“朋友,你大概不知道这宅子的来历吧?这宅子可不是刘某的,而是曹家让我刘某代为照看的。”
“哪个曹家?很有名么?”我问。
“朋友就别开玩笑了,你在梅城会不知道曹家?”刘@浩冷声道。
“真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道。
刘@浩目光一寒,冷笑道,“好得很,既然朋友就是想跟我刘某过不去,跟曹家过不去,那也由得你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叫道,“在那边!”
随后就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身形干瘦,微微哈着腰,在前引路。
在他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冷着一张脸,双手负在身后,走的不紧不慢。
我看了那年轻人几眼,目光又转回到那中年男子身上。
这人……
我忽然发现,这男子原来还是老熟人,就是当初跟着刘@浩一起去坟头岭挖棺的那人,胆子比较小,当时背着我下山的时候,被我一口咬住耳朵,吓得跟刘@浩一起落荒而逃。
印象中,这人年纪应该比刘@浩还要小些,还口口声声叫“浩哥”的,但就现在这副模样,驼着个背,两鬓斑白的,看起来比刘@浩老了何止十岁?
“周响,你可算来了!”刘@浩见到来人,立即抛开我快步迎了上去。
在那人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又赶紧满脸笑容地去迎接那年轻人,跟对方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微哈着腰,不停地点着头。
这一看就显得这年轻人来头不简单。
不过我的注意力仍在那周响身上,这人站在那里,就像挺不起腰似的,佝偻着个背,眼神麻木,看起来十分疲倦。
跟刘@浩那满面红光的样子,那真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一起往那一站,别说是同龄人,说他们差了一辈都毫无问题。
“我家里这点小事,还要惊动谷大师过问,真是罪过罪过。”刘@浩连连告罪,脸上却是春风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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