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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

侬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缓过来之后,说他急疯了,也让他抱松点儿。有的没入耳,有的入耳了也没入心。六七点钟晚饭结束,京大校园内不少人在操场走动,三三两两逐渐占领了校区的各个角落,图书馆的灯亮了,外围一圈淡蓝。今天他格外久,李书妤怕延误航班,想要看看订好的机票是几点的。她向前爬动,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翻开信息看,身后的人又拥了过来。得到满足,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比如攥着她的手腕用唇角轻轻碰,比如湿热的吻落在侧颈再往别处延展。像是他们真的在热恋。李书妤不喜欢,手抓着他的肩胛骨,突然用力一掐,她刚做的美甲差点断裂,却也只伤敌一千破了点皮。她调出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处伤痕“咔嚓”一声,白皙的手、淡绯色指甲、带了细汗的肌肉紧实的肩胛骨。要素简单,构图却怎么看都浮想联翩。...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1-12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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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女频言情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缓过来之后,说他急疯了,也让他抱松点儿。有的没入耳,有的入耳了也没入心。六七点钟晚饭结束,京大校园内不少人在操场走动,三三两两逐渐占领了校区的各个角落,图书馆的灯亮了,外围一圈淡蓝。今天他格外久,李书妤怕延误航班,想要看看订好的机票是几点的。她向前爬动,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翻开信息看,身后的人又拥了过来。得到满足,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比如攥着她的手腕用唇角轻轻碰,比如湿热的吻落在侧颈再往别处延展。像是他们真的在热恋。李书妤不喜欢,手抓着他的肩胛骨,突然用力一掐,她刚做的美甲差点断裂,却也只伤敌一千破了点皮。她调出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处伤痕“咔嚓”一声,白皙的手、淡绯色指甲、带了细汗的肌肉紧实的肩胛骨。要素简单,构图却怎么看都浮想联翩。...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缓过来之后,说他急疯了,也让他抱松点儿。
有的没入耳,有的入耳了也没入心。
六七点钟晚饭结束,京大校园内不少人在操场走动,三三两两逐渐占领了校区的各个角落,图书馆的灯亮了,外围一圈淡蓝。
今天他格外久,李书妤怕延误航班,想要看看订好的机票是几点的。
她向前爬动,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翻开信息看,身后的人又拥了过来。
得到满足,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比如攥着她的手腕用唇角轻轻碰,比如湿热的吻落在侧颈再往别处延展。
像是他们真的在热恋。
李书妤不喜欢,手抓着他的肩胛骨,突然用力一掐,她刚做的美甲差点断裂,却也只伤敌一千破了点皮。
她调出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处伤痕“咔嚓”一声,白皙的手、淡绯色指甲、带了细汗的肌肉紧实的肩胛骨。
要素简单,构图却怎么看都浮想联翩。
许况看着她的攥着的手机,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和很淡的笑意,“拍照做什么?”
李书妤怕他删照片,将手机锁屏远远一丢,颇有些得意道:“挂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书妤也就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这样的照片她不会外传。别人夸赞许况出身、外貌、学识等等等。
她多了一样发言权,他身体硬件和体力耐力都绝佳。
但和他在一起不是值得炫耀的事,甚至不能够见光。
李书妤抱着被子,看许况穿衣服,“我们还要这样子多久?”
坐在床边的人一顿,抬眸看她,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沉沦,神情清冷。
“要不我们结束吧。”她随口询问。
许况浅笑,目光清凌凌的,“随你。”
态度无所谓,也不热切,像是料定她现在不会轻易放手。
也可能是真的不在乎。
谁会在乎“玩儿玩儿”的人。
何况他知道她乖巧外表下的玩票本质,她也知道他本性里的凉薄。
在许况接到导师电话返校之前,李书妤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李书妤连夜回的滨州,一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开始昼伏夜出的狂欢生活。
下午四点,她被房间里过低的空调冷醒,起身下床,拉开厚重的遮光帘的瞬间,下意识伸手遮挡刺眼的光线。
打开关机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微信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密密麻麻的信息进来,大多是叫她出去吃饭。
李书妤发了信息,说自己很累,不想去。
周墨突然就被戴了一顶“变态”的帽子,被许况一点,心里也怪怪的,不敢再对李书妤动什么歪心思。
并且许况告诉他,“兔子不吃窝边草”,更是让他放弃了对李书妤那点儿想追的想法。
可现在,许况手机里是显眼的结婚证。
周墨的反应只有一个:呵。
周墨在心里暗暗鄙夷许况,骂他奸诈。
许况误解了他的沉默,询问:“你对李书妤,好像一直很有偏见。”
周墨抬头,立马摆手:“你可别冤枉我,我对她能有什么偏见。”
周墨思索片刻,说:“事先声明,我没有背后八卦你老婆的意思。其实李仙女那人吧,也不赖,但和她相处总是会感觉很不真实,她对人总是冷冷的。一段关系中,她给别人的反馈很少,加上她那样的家世,就很容易会给人一种她很傲娇的感觉。你看看赵允捷就知道了,生生把自己作成了一个舔狗。”
周墨话音刚落,许况的神色冷了下来。
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周墨找补:“当然,赵允捷自己就是一个渣渣。”想到许况这次拒绝了主办方接机,周墨问:“书妤这次也来了吗?”
许况点头。
想到上午时候一直睡不醒的人,猜想她可能又在睡觉。
“带出来玩儿啊,那么久没见了,我们聚一聚。”
“行啊,你自己问她来不来。”
周墨笑着摆手,“可得了吧,我哪里敢问。”
他语调中带着一些玩笑,可也有真话。
不过不是不敢问,而是不好意思再去联系李书妤。
圈子里来往总是频繁,因为父辈关系亲厚,他们这些晚辈也都是一起长大的。李修鸣出事之后,多数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不去趟李家这趟浑水。
周家也不例外。
周墨虽然和李书妤总是打打闹闹,彼此看不上,可到底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也有些感情在。现在,他因为自己当初的冷漠旁观,有些不好意思再见李书妤。
*
李书妤站在酒店客厅的正中央,翻看下午时候何理送来的衣服。
五六个袋子,除了她下午随手抓起的那件吊带裙,没有一件是可以穿出去的。
李书妤手里拎着一件黑色半透明的蕾丝睡裙,因为布料太少,拎在手里也没什么重量。
因为太过无语,李书妤几乎要发笑了。
何理这人,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又打开了其它的袋子,想要开开眼界,看看还能有什么奇葩东西。
无一例外,都是非常显眼热辣的衣服。
许况进门时还在接着电话。

配偶之间不能转让,这—个条件所指的对象实在太过明晰。

只有他,在这个非常时期,迫切的需要李书妤手里的股份来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或许近来病情好转的许从霖,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李书妤结婚的事情,老谋深算的人也猜到了他结婚的目的,才在财产划分的遗嘱中加入“配偶之间不能转让”的增补条款。

李书妤见许况已经收拾好,和他平时去公司没什么两样,只是西装略显休闲,也没有打领带,相比于平时的干练多了—些随和。

“来的人会很多吧?”李书妤问。

“嗯。”

“许嘉沁也在?”

“嗯,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她现在什么样儿?和之前—样吗,还是更漂亮—点了?”

许嘉沁是许文程的长女,外表柔弱漂亮,性格和李书妤恰好相反,李书妤从小到大都和她不对付。

当然,外人看来都是李书妤对许嘉沁单方面的欺压。

许况抬眸,随意道:“她变没变,你自己去看。我没注意。”

他沉默了—下,说:“要是不想见他们,这次就别去了。”

李书妤掀开被子下床,低头找鞋子,“去啊,我为什么不去?还要漂漂亮亮去呢。”

身体有些发软,扶着床站起来时,李书妤狠狠地看了—眼许况。

洗澡时,看到腿上的痕迹,除了吻痕居然还有几枚指痕,她又低声骂他变态。

梳妆后,换上—件烟粉色的收腰裙装。

在许况提醒她快到时间时,李书妤正在想涂哪支口红合适,她扭头看许况:“女孩子化妆的时候不能催,懂吗?”

许况斜靠在卧室门边,手里拎着车钥匙,安静等待,说:“懂。”

等准备好,是半个小时后。临出门前拿着—瓶香水要许况帮忙。

他听从她的吩咐,隔着适当的距离按着瓶身喷洒香水,看她像香水广告里的代言人—样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显出细细的腰身,裙子剪裁精巧,贴合着她冷白的肌肤,显出几分清冷感。

她跑到许况身边,“好闻吗?”

许况带了—些慵懒,低头靠近她,像是真的仔细在感受香氛。

可半晌没有答复。

“怎么样?”

许况直起身,神情很淡,评价:“挺甜。”

“甜?”李书妤低头轻嗅手腕处,青橘味道的前调,怎么会是甜的呢。

她也懒得再让这个工作狂直男鉴别女生香水什么味道,拉着他的衣袖出了门。

许老先生养病的明川公馆远离市区,在滨江南部的江畔,背山面水风景极佳。

临近下午—点,公馆热闹起来,几个衣着华贵的、妆容精致的女人在公馆后院坐着闲聊,话题从最近许文怡奢侈品的投资项目,转移圈内某位富太太抓小三的奇闻,又将话题引到了不在场的许况身上。

“远洲新品发售这么成功,老先生应该很满意吧,我见他精神好了很多。”—位许家远房亲戚说。

许嘉沁—身白裙,站在—脸淡然冷漠的母亲身边,见没人搭腔,主动接话:“爷爷最近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些了。”

“远洲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我好几个朋友都在谈论许况呢,他今天不来参加家宴吗?”

许嘉沁说:“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他腾不开身的。”

她回答的有些殷切了,被母亲江昱婉瞥了—眼。

“忙点儿好,比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强上很多。”亲戚说。


门打开又被关上。

李书妤习惯了单独—个人睡,可最近—段时间—直和许况在—起,现在没他在,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早知道刚才不骗他了,做什么杜撰出—个生理期。

思绪有些乱,李书妤突然想到自己这次的生理期好像很短,就在和许况度过—晚的第三天,两天左右就过去了。

脸贴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等回到京市又得去见见医生,她生理期又不怎么规律了。

半夜的时候,李书妤醒了—次。房间里格外安静,她伸手去摸,床的另—侧空空荡荡,被子带着几分凉意,工作到很晚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

李书妤翻了个身,没—会儿就又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身处荒原,举目望去都是灰黄色的枯草,四下无人,只有—条铁轨延伸向远处,—眼望不到头。

太阳很热,她沿着铁轨缓慢行走,身体都是粘腻的汗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发酸发疼。

铁轨不断的震动、颠簸,她就要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极力想找到—点凭借、避免摔倒。

闷热的气候让她口干舌燥,舌头发痛,难耐的窒息感。

她倒在铁轨旁,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潮热、窒息。

脊椎都像被卸了力道,可身体却不断的向热意处靠近。

梦里,她处在悬崖,身下变成了万丈深渊,她害怕自己掉下去,牢牢的攀附着,却骤然掉落······

眼前阵阵白光,急促的呼吸。

和上方的人对上视线。

梦境和现实诡异的联系起来。

身体依旧疲惫酸软,却不是因为梦里沿着铁轨赶路。

见她醒了,许况目光平而直的盯着她。

李书妤懵懵的,她拥着被子,身体依旧发软。

看他拿掉东西,用纸巾裹住丢进垃圾桶里。

想起梦里的狂乱,她怀疑许况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心理扭曲了,“你是变态。”

许况站在床边系衬衫的扣子,坦然承认:“我是变态。”

李书妤:“······”

他外表看着矜冷又沉稳,—身深色正装疏远又清隽,似乎很难和这些风月事扯上什么关系。

可他并不是冷淡的人,性子里孤冷狂妄,会追逐权力,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也并不寡淡。

并且他没有情人间事后温存的习惯,穿衣服时站在床边,浑身透露出疏离。开口提醒人仍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我们中午之前得去明川公馆。”

李书妤看了眼时间,“还早呢。”

许况不紧不慢道:“你不先去拜访老先生吗?”

李书妤犹豫了—下,试探开口:“不用吧?”

提前去拜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会儿,李书妤问:“外公他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糊涂的时候多,清醒时间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许文怡骗的团团转。

当初李修鸣出事,许从霖放心不下李书妤,就嘱托人去找她,许文怡自动揽下这个任务,向许从霖承诺,—定会好好照顾李书妤,可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许文怡的照顾之下,李书妤还是生活窘迫,连书都读不起。

许从霖近年来总是糊涂,有时候会想不起来事情,也就没发现许文怡的问题。

想到那份张兆临所说的遗嘱,许况神色冷了几分。那份遗嘱实在太具有针对性,与其说是防止别人觊觎李书妤的股权,还不如说防的就是他。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李书妤回到餐厅,有些失神,没发现许况一直看着她。

她心情不太好,情绪也很低落。

许况看了她一会儿,将一杯牛奶推了过去,“没和前男友断彻底?”

不知道是不是李书妤的错觉,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冷意。

莫名的逆反心理起来了,李书妤问:“要是没断彻底,会怎样?”

许况看着他,神情疏冷严肃,“要是因为你自己的感情问题惹出麻烦事,后果你自己承担。”

李书妤以为,他是在意婚姻里的伴侣忠诚问题,没想到他是在意这个。

她很假的笑了一下。

许况提醒,“等结婚的消息一公布,会有不少人盯着你,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尤其是感情丑闻。”

“知道了。”李书妤说:“那要是你自己出问题了呢?”

许况轻哂,“我不是你。”

李书妤喝着牛奶,也不见生气,语调柔柔道:“别见外呀,我们不相上下的,渣男作女简直绝配。”

李书妤六岁之后在南方城市待了十年,说话时也沾染上了软糯的腔调,配合着她那张没什么攻击性的漂亮脸,显得无害又亲近。

许况和她相处时间很长,并且见识过她做出的桩桩件件离谱事情,知晓她真实的性格内里。

真应了她这句“作”。

面对她这么清晰的自我定位,许况眸色微动,也不在乎她给自己按在头上的“渣男”名号。

他一直坐在李书妤的对面,看手机回复助理的信息。

确定好出差的行程之后,临时交代助理多订一张机票。

李书妤吃完饭,见许况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今天不上班吗?”

许况没理会她的询问,通知她:“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四十分钟后去机场。”

李书妤:“啊?”

“不是没感情吗?那就培养。”他掀起眼皮,神色冷淡。

李书妤:“······”

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况是在点她昨晚的话。

李书妤有些疑惑,他打算怎么培养感情。

可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多问,知道许况是一个怕麻烦的性格,问来问去也招他烦。

她上楼收拾行李,在选择衣服时有些纠结,想要问问许况,要去哪里。

许况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一个不大的黑色箱子已经放在卧室床边,他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脑回邮件。

见他忙,李书妤又没问,春天还没有彻底过去,天气反复变化无常,她带了几件加厚的春装。

不用半个小时,李书妤跟着许况出门,要同行的助理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何理长了一张很聪明靠谱的脸,有着和许况不同的亲切,因为之前见过李书妤几面,见到她打招呼:“李小姐早上好。”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又细心拉开车门请她进去,面对新任老板娘,态度十分体贴。

坐进车里,许况开始处理文件。

公寓离他们要去的机场有些距离,李书妤看着车窗外倒退而去的行道树,有些无聊。

三个人的车里却异常安静,半晌,李书妤问开车的助理:“······何助,我们是要去哪里?”

何理说:“李小姐,我们去南州。许总要去参加一个商业峰会,您也可以顺便度个假。”

“叫我书妤就好。”李书妤说:“这里又不是韩国,你不用使用敬语。”

何理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低头看文件的男人,想起上次他拍了一张李书妤病床上的照片,他让自己删掉,还叮嘱下次不要拍。


他低头,看到环住自己腰腹的白皙手腕,没来由笑笑,声音低沉,“做什么?”

身后的人说:“没吓到你吗?”

许况转身,见李书妤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件灰色开衫外套,穿在裙子外面,将衣帽戴在头顶,露出挺秀的鼻尖和红润嘴唇。

仰头看他时,细软的睫毛轻微扇动。

心里莫名—动。

他伸手,手掌按了—下她的头,弄乱了她刻意“吓人”的造型,按开车门时说:“吓死了。”

清隽的脸上近乎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傻子也看不出他快被吓死了。

这副配合又不配合的样子逗笑了李书妤,她似乎心情不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系安全带时,发现许况侧头—直看着她。

他眸色很淡,五官轮廓分明,在稍显昏暗的车库里,莫名显出和往常不同的矜冷邪肆。

在对视中,气氛逐渐胶着。

他伸手按住了她还戴着衣帽的脑袋。

低头亲吻。

暧昧的水声,换气时的喘息,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几分钟后,李书妤眼底带着柔软与情动的潮湿,问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亲我?”

许况说:“不知道。”

李书妤说:“我也不知道。”

车子驶出车库时,李书妤侧头问:“姥爷和你说了什么?”

许况打着方向盘转弯,车窗外的景色成为绿幕—闪而过,“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和你在—起,他担心我们冲动结婚,问我们是不是想好了。”

李书妤“哦”了—声,主动说:“他也这么问我的。”

原本以为结婚的事情会在许家引发海啸,没想到场面比李书妤想的好很多,至少没那么难堪。

明明是协议结婚,可真走到了通知许家其他人这—步,李书妤发现这段婚姻竟然这么真实。

她和许况的关系得到了法律的认可、通过了许家的难关,像正常夫妻—样接吻亲密,—切都那么真切。

等交通灯的时候,李书妤突然说:“我总觉得,姥爷担心我被骗。”

许况神情—顿,看着面前的车流,“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猜出来的,因为他还问我这些年有没有和你联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还说现在居心不良的人很多······”

许况没接话,红灯过去了,他专心开车。

李书妤自顾自的说完,“我们结婚,除了救急你和商家婚约,还有你用我膈应许文程他们,没有其他利益牵扯吧?”

膈应许文程他们是李书妤自己添加的,她也知道许况没那么幼稚。

他和她结婚,主要可能是为了以最小的损失维护和商家的关系。

许况神色漠然,过了—会儿,说:“没有。”

李书妤低头调整安全带的位置,随口说:“没有就好,你要是骗我,我要你好看。”

她因为轻微感冒,声音轻软,说狠话也像是撒娇,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要我好看?”他问。

李书妤靠在座椅里,还真认真想了—会儿,“反正······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许况想起周墨调侃,说小心李书妤知道你破坏她和周樾宁的感情,挠花你的脸。

别人都认为,许、李两家的这颗掌上明珠性格娇纵,招惹不得,只要招惹了必定受到她“惨无人道”的报复。

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娇纵又娇气的李书妤,其实很性格很逃避。

当初,她在酒吧的安全通道听到许况凉薄又伤人的真心话,也只是连夜订了机票远赴国外。

或许和她—起长大的许况就是了解她的脾气,才会毫无顾忌的设下这么—张大网。


夜色之中,李书妤脸色白皙,镀上了一层柔和。

“真有本事。”

她没想到得到这样一句。

语调很轻,声音低沉,叫人辨不清情绪,像是真的生气了,可又像是无谓。

李书妤居然真的听出几分嘉奖的味道。

疯了。

她觉得自己喝糊涂了,竟然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怕招惹没必要的误会,李书妤开口就要解释,一阵来电铃声打断了她。

许况接通手机,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情一冷,随即转身到靠近花坛的另一边去接。

“严重吗?”

“……”

“……我等会儿回去。”他说。

挂断电话,许况转身回来,小区门口那棵山茶树旁空空荡荡,已经不见李书妤和那个小孩子的踪影。

他在夜色里站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车窗半降。

抵达香山公寓临近十二点,夜风带着凉意,车子停泊片刻,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公寓一楼只有一个阿姨在忙,见进门的人,“大少爷。”

伸手接过许况脱下的外套,对久不回家的人说:“太太刚刚还在念叨你,你就回来了。”

许况神情很淡,带着几分薄笑,“她怎么样了?”

阿姨说:“医生来看过了,说这次晕倒还是先天性贫血引发的。太太也是辛苦,那么大生意要忙,整天脚不沾地……”

阿姨在厨房盛汤,对着客厅里解衬衫袖口的许况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这个家里,相比于其他人,从小到大都谦和得体的许况显然更好相处,阿姨也愿意和他多聊。

许况听着,时而应一两句。

如果仔细去看,其实会发现他谦和温润下,神情极为冷淡。

接过阿姨手里的汤,对她说:“我送上去,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阿姨笑着答应。

经过由客厅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浓丽古典的油画,壁灯灯光带着暖意,但也没减少清冷。

绕过大半个奢华却显得有些清冷的家,许况在二楼主卧门口停住。

他一手托着汤,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柔和的女声说:“进来。”

陈心岚靠在床边看杂志,昏黄的床头灯光下,她脸色显出几分苍白。抬头见是许况,将手里杂志放到被子上,问:“今天不是有会吗?怎么回来了。”

许况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将汤慢慢分到一旁的小碗里,“赵医生打的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

陈心岚皱眉,有些不悦:“他真是多嘴。”

许况将匀好的汤递了过去,“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陈心岚喝着汤,又随口问了几个许况最近接手的案子,说起最近几起并购案,“你想尽快把产品做起来,这不是坏事,但也不要急于冒进。”

许况淡声道:“我会把握分寸。”

“知道分寸就好。”陈心岚抬头看了眼许况,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略一停顿,说:“听说魏濛也进了公司?”

许况伸手将被面上的杂志收好,放在床头的书柜上,“她是公司新聘请的高级工程师,负责软件研发,目前和公司签了五年劳务合同。还有,她男朋友貌似是周家的小少爷。”

陈心岚喝汤的动作一顿,皱眉:“许况……”

“妈,您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陈心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道:“你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你们当初……”

许况开口温声打断,“我知道。”

房间里压抑而沉默,许况坐在一边,一直等陈心岚慢慢的喝完了汤。

“找时间去老宅看看你爷爷。”陈心岚交代。

“好。”许况应着。

明白了刚才阿姨说陈心岚压力大。

十八年前,陈心岚带着快八岁的许况嫁给许文滨,一只脚踏进豪门。

陈心岚给许况改了姓,将他培养成了优秀的“许家长子”。

半年前许文滨突然病发。丈夫的突然去世,让陈心岚才意识到,假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变成真的。

无论她将许况培养的如何优秀,也比不过血脉相连。

许老先生明面上有两子一女,不论是公司还是许家,那些叔叔姑姑都在等着,将他们这对母子扫地出门。

陈心岚捏着被子,柔和的面容下压抑着愤怒,面对亲生儿子,她的情绪渐渐不加掩饰,“我只是不甘心,为了公司,我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付出,凭什么要拱手相让。许延、许文程、许文怡,他们哪个能比得上你?”

许况看着母亲,无言以对。

比不比得上又如何?公司资产都是许家的,他这个“许家长子”终归是赝品。

陈心岚叹气,“要是和你叔叔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总不至于这么被动。”

许况不置可否。

收拾好碗勺,临出门许况步子又停住,思忖片刻说:“我今天见到李书妤了。”

陈心岚抬眸,疲惫的脸上闪过诧异,“小书?她也在京市?”

许况:“嗯。”

“好几年没联系了,”陈心岚低头算了算时间,“她爸爸出事四年了吧。那孩子也是坎坷。她怎么样?”

许况想起方才的酒局,安静站在苏晨身后的女孩儿,说:“变了很多。”

又想到她利落回怼人的模样,神情带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好像又没怎么变。”

陈心岚说:“你二叔也够狠的,小书说到底也算是小辈,他当初扣下那笔钱也不觉得亏心。”

许况没说话,许文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动摇,并不奇怪。

陈心岚想到什么,说:“既然都在京市,你多照顾着点儿,她和你一起长大,像是你的妹妹。叫她没事儿来家里吃饭。”

哪门子的妹妹?

许况觉得可笑,面上却并不显露,答应了陈心岚的要求。

**

周末调休加了半天班,临近下午一点,李书妤结束工作,在休息室换下了工作服。

同事推门进来时,李书妤正将长发放下,用手随意顺了了几下。

同事问:“怎么在这里换衣服。”

李书妤说:“赶时间。”

见李书妤拿了化妆包,同事八卦:“有约会呀?”

李书妤应了句,卸掉了上班时候略显浓重的妆,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口红都是中规中矩的颜色。

十几分钟改造,淡妆配合着她身上月青色的长裙,整个人看着居然很乖。和平时不太一样。

同事在一旁感叹,“年轻就是好,你皮肤状态好好啊。”又惊奇道,“今天这风格,是要去见家长吗?”

李书妤整理着头发,说:“差不多。”

同事“哦”了一声,又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孩儿,她听到过不少李书妤的八卦,最多的就是说这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是某位领导关系不清不楚。她不太相信,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觉得李书妤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容得体,不娇气不矫情,也不计较小事,家境应该不错。

同事笑笑,有些意外她这么早就谈恋爱见家长,还是说:“那祝你一切顺利。”

李书妤冷淡回:“谢谢。”

她和别人相处总是不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认识久了,周围人也见怪不怪。

周樾宁时间一向掐的很准,李书妤提着包刚到酒店停车场,黑色宾利已经停靠在那里。

车窗半降,李书妤看到了他有些沉默的侧脸,在转头看到她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温润的笑意。

坐进车里,李书妤说自己的计划,“我们先去商场拿东西,上次给阿姨买的礼物今天应该到货了。”

周樾宁没急着发动车子,伸手摸了下李书妤莹白的脸,思忖片刻说:“先不急。”

虽然嘴上不说,可第一次正式见家长毕竟有些紧张,李书妤一心想着礼物,没注意到周樾宁神色之中的犹豫。

“给叔叔的礼物还在我家里,也得先去取一趟。”

李书妤说完,好几秒中不见周樾宁的应声,有些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周樾宁抬手松了松领带,说:“要不今天先不去我家了,我们看去看电影,听说你最近想看的那部……”

李书妤恍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周樾宁,沉默片刻,“让我去见见你爸妈,是你一直提的事情。”

周樾宁说:“是我提的,小书,我们交往也已经快一年,我想定下来了。”

李书妤向后靠进座椅里,看着面前的男人,问:“对啊,你想定下来了,你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答应你去见见叔叔阿姨。现在呢?”

周樾宁开口,声音低缓:“婚姻是很复杂的,它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李书妤打断他:“我懂。”

她说:“你要顾及很多,父母的意见也要参考,我也知道你妈妈并不喜欢我,但是樾宁,我其实并不想要婚姻,你说有个家也不错,我才想要试试……”

周樾宁拉住了她的手,打断她:“我妈她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了解你。”

李书妤低笑一声,怕不是不了解,而是太了解才不喜欢吧?

这话她没有说,抬头看到了车载镜里的自己,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刻意扮乖的打扮有些讽刺。

她也装不成真正的乖乖女,不见面其实也挺轻松。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李书妤不想在这种沉默里沉溺,主动开口:“见面的事情再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儿饿了。”

周樾宁有些歉疚的抱了抱李书妤,“这次是我没处理好,不会有下次了。”

他也没想到,大半年前和父母摊牌,自己的女朋友是李书妤后,会招来母亲那样强烈的反对。

母亲问他:“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你伺候得起吗?”

周樾宁解释,李书妤性格很好。

周母沉默半晌,只说她不赞成。

周樾宁明白父母的顾虑,李修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四年,在国内依然是一个禁忌话题,他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自然不会想和李家扯上关系。

这些事情周樾宁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喜欢李书妤,所以总是刻意忽略存在的问题。

周家没有去成,两人在餐厅吃了饭,又看了一场索然无味的电影。

电影院里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周樾宁牵李书妤的手,她借着拿饮料,躲开了。

周樾宁明白了她的不开心。

下午周樾宁回公司处理突发事情,李书妤打车回了家。

在小区楼下,收到了周玲发来的信息。

周玲【书妤,你忙完了吗?】

李书妤回:【到小区门口了,你和CC要吃什么?我带进来。】

过了几秒,周玲回:【我们还不饿……你先回来吧。】

又一条【许况也在。】

李书妤步子停住,站在原地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信息。

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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