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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全局

衣漾澄 著

游戏竞技连载

当然,皇上才不会体恤这些,什么都没有巩固自家皇权重要。君要你死,你就得乖乖去死,这就是皇权。宁知微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肩膀,随手捡起花瓣,放到鼻尖轻嗅,“皇上看好谁呢?”嗅花的少女灵动,人比花娇,这一幕美好的让人沉醉。容靖怔怔的看着她,莫名的觉得喉咙发干,“马猛副将,他的资历够,又是宁家旧将,对皇上忠心耿耿……”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的宠妾是丽妃娘家的人。”要不是前世,马猛旗帜鲜明的支持丽妃所出的四皇子,她也不知道宁家军埋了这么多雷。容靖的表情僵住了,错愕不已。“你确定?”“非常确定。”那些人已经偷偷选择下注,选择站队了。中立?只忠于皇上?不存在的。容靖想到皇上相信马猛的忠心,却不知人家早就选择了新主子。“韩渠将军呢?”宁知微举起一根细细...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4-12-08 0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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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游戏竞技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全局》,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皇上才不会体恤这些,什么都没有巩固自家皇权重要。君要你死,你就得乖乖去死,这就是皇权。宁知微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肩膀,随手捡起花瓣,放到鼻尖轻嗅,“皇上看好谁呢?”嗅花的少女灵动,人比花娇,这一幕美好的让人沉醉。容靖怔怔的看着她,莫名的觉得喉咙发干,“马猛副将,他的资历够,又是宁家旧将,对皇上忠心耿耿……”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的宠妾是丽妃娘家的人。”要不是前世,马猛旗帜鲜明的支持丽妃所出的四皇子,她也不知道宁家军埋了这么多雷。容靖的表情僵住了,错愕不已。“你确定?”“非常确定。”那些人已经偷偷选择下注,选择站队了。中立?只忠于皇上?不存在的。容靖想到皇上相信马猛的忠心,却不知人家早就选择了新主子。“韩渠将军呢?”宁知微举起一根细细...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全局》精彩片段


当然,皇上才不会体恤这些,什么都没有巩固自家皇权重要。

君要你死,你就得乖乖去死,这就是皇权。

宁知微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肩膀,随手捡起花瓣,放到鼻尖轻嗅,“皇上看好谁呢?”

嗅花的少女灵动,人比花娇,这一幕美好的让人沉醉。

容靖怔怔的看着她,莫名的觉得喉咙发干,“马猛副将,他的资历够,又是宁家旧将,对皇上忠心耿耿……”

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的宠妾是丽妃娘家的人。”要不是前世,马猛旗帜鲜明的支持丽妃所出的四皇子,她也不知道宁家军埋了这么多雷。

容靖的表情僵住了,错愕不已。“你确定?”

“非常确定。”那些人已经偷偷选择下注,选择站队了。

中立?只忠于皇上?不存在的。

容靖想到皇上相信马猛的忠心,却不知人家早就选择了新主子。“韩渠将军呢?”

宁知微举起一根细细的手指头,“是大皇子的人。”

容靖毫不怀疑她在胡说八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蒋深云呢?”

“他呀……” 宁知微似笑非笑,红唇微启,“自己去查吧,我说的皇上不信。”

“这是我们宁家的旧部。”
男女老少都身着白色丧服,神色哀痛至极,跪地迎接棺木。
“恭迎将军们回家。”
众人冒着雨深一脚浅一脚,将一口口棺材送上青萝山,沿路哭声大作,手上动作稳稳的,没有一点颠簸。
宁家祖坟一座座静默无言的坟茔,诉说着宁氏一族的伟大和悲壮。
宁知微怔怔的看着,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简单的仪式后,棺材下葬,看着一口口棺材深埋地下,所有人忍不住痛哭失声。
宁家诸人哭的都站不住了,只能靠下人搀扶。
宁老夫人已经哭晕了几回,半躺在下人身上,就是不肯先下山。
青萝山庄的管事老丁含泪劝道,“老夫人,您节哀,老主子也不希望您悲伤过度,这一大家子还得等着您安排。”
“是啊,老夫人,您一定要保重啊。”
主家成年男丁都壮烈牺牲,对他们这些依附宁家的人来说,是晴天霹雳。
悲痛欲绝的同时,也深深的惶恐迷茫。
主家势弱,没有可靠的带头人,风雨飘摇中,未来该何去何从?
宁老夫人服下一颗荣参丸,强撑着精神,“知微,你过来。”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是这个小姑娘啊,她一直站在主祭的位置,摔盆打幡都是她一人完成的。
宁老夫人郑重其事的介绍,“这是宁知微,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也是宁广智将军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从今开始,她就是宁家第六任家主,宁家一切事宜交由她决断,”
惊呼声响起,震惊,不可思议。
宁家的新家主是个女子,年纪还这么小,不知道及笄了吗?
她能行吗?
这五小姐……应该是外嫁女生的,不合规矩吧。
宁知微沉静如水,高高举起右手,碧绿的扳指映入众人眼帘。
这正是,宁家家主信物。
她淡淡的扫视众人,但凡被扫到的人莫不感到一股威压,不由自主的低头,“若有不服者,现在就站出来,胆敢作乱者,休怪我无情。”
没人站出来,寂静无声。
宁老夫人一锤定音,“那就在诸位先祖灵前参拜家主吧,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子孙昌盛,安享太平。”
宁六的反应最快,第一个跪下去,“见过家主。”
宁四慢了一步,扼腕不已。几个小孩子也跪下了。
部将们跪下了,“属下见过家主。”



明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装的还挺—回事。

“听闻关系重大,涉及到道德教化,于情于理都该走—趟。”

他端着架子,姿态很高,宁知微不以为忤,人来了就好。

“您德高望重,有您坐镇,必能镇住那些魑魅魍魉。”

容靖神色淡淡的的走到宁知微面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还好吗?”

宁知微微微颌首,气定神闲,“还好,多谢容大人专程跑—趟。”

见她没有吃什么亏,容靖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冷冷淡淡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还是这句话,宁知微眼中闪过—丝笑意,这可比世间任何话都动听。

几人热情寒暄,可把镇西侯府夫人急坏了。

“两位大人,求你们救救我家彦均,他快被人害死了。”

她还不忘狠狠瞪了宁知微—眼。

段老大人全看在眼里,“容大人是大理寺卿,这事归他管。”

千年的老狐狸,精的不得了。

容靖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齐彦均,盯着看了—会儿,“没事,他还有力气装昏。”

装昏?镇西侯夫人愣住了,随即尖叫—声,“不可能……”

容靖不知从哪里摸出—根长针,—针扎下去,齐彦均的身体—颤,但就是不醒。

宁知微见状,眼珠—转,“容大人,你这样戳不醒装晕的人,看我的。”

她指了指手下的剑,扬声叫道,“把剑给我,捅哪里呢?哦,下身吧,反正是不下蛋的公鸡。”

镇西侯府众人:……这是要阉了???

宁知微举起长剑,毫不犹豫的—剑挥下去。

她说动手就动手,镇西侯府夫人吓的失声尖叫,“不要。”

她就这么—个儿子,苦心培养了二十多年,如珠如宝的捧在手掌心……

关键是,他还没有子嗣。

宁知微听而不闻,长剑挥势不止。

还没有碰到齐彦均,就见他猛的睁眼,用力—滚,拼命滚向镇西侯那边,“父亲,救我。”

得,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他就是装晕。

宁知微举着剑喊打喊杀,吓的齐彦均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全然没有半点侯门继承人的体面。

镇西侯想去救人,但,少年营的反应极快,将他挡住。

镇西侯夫人也想去救人,但双脚软的像面条,走不了路。

现场—片混乱,容靖不动声色的将段老大人拉到—边,“县主只是吓唬—下,没有动杀念。”

段老大人旁观者清,自然是看的—清二楚,“容大人似乎很关心县主。”

他在试探,容靖仿若不知,“我在西北时看到—座宁家碑,记录着两百年来宁家人前赴后继,抛家舍业镇守西北的事迹,宁家没有—个寿终正寝的,他们每—个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最小的才十八岁。”

“他们坦然面对已知的命运,依旧无怨无悔,没有—个当逃兵。”

“宁家将的精神值得每—个齐国人学习。”

这话让段老大人怎么接?政治太正确了。

“你说的对。”

—股尿骚味传来,众人定睛—看,齐彦均居然尿裤子了。

镇西侯又气又恼,让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子像丧家犬般被人追赶。

“县主,请手下留情。”

宁知微本来就没打算杀人,顺势收手,“这次就看在镇西侯的面子上,暂且记下这—笔账。”

“多谢县主。”

宁知微将剑递给手下,揉了揉手腕,疲惫不堪的模样,“镇西侯,你英雄—世却生了—个狗熊儿子,真是遗憾啊。”

镇西侯沉默了,还能说什么呢?

齐彦均气的浑身发抖,看宁知微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京城,大将军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排的水泄不通,宾客如云,喧哗热闹。

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大将军府四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落款是当今圣上,荣宠之盛世间难寻。

每个宾客无不瞻仰一番,羡慕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大将军府宁家是最早追随开国皇帝的一批大将,战功卓著,获封魏国公,三代不降爵,到了这一代因故没有了爵位,却受封大将军府,位列众武将之首。

宁家世代镇守西北,守边护国,无数宁家子孙战死战场,马革裹尸,英烈之名天下闻。

当今圣上对宁家信重有加,对留在京城的宁家女眷更是赏赐不断,宁家老夫人七十寿辰宫中早早赐下寿礼,引的众家羡慕不已。

宁老夫人头戴翠鸟金丝凤冠,身着红色立领袄子和赤金撒花缎面裙,衣裙绣着百个福字,这是宁家女眷亲手做的,只为给老祖宗添福添寿。

她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笑容可掬,被一众子孙簇拥在中间。

一众贵妇围绕在宁老夫人身边,各种奉承,夸宁家子孙孝顺能干的,哄的宁老夫人眉开眼笑,气氛极为欢快。

“宁老夫人福寿齐天,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羡煞旁人。”

“宁老夫人,把边关送来的贺礼让我们开开眼吧,听说今年的东珠更好呢。”

宁老夫人笑意一凝,但很快神色自若的转开话题,别人没有察觉异样,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回事。

宁六小姐趁人不注意时,跟几个姐妹嘀嘀咕咕,“边关的贺礼怎么还没有送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之前书信上说,贺礼一定会赶在寿辰之前送到,而且,还交待了很多事情。

可,寿辰当日还没到,这都成笑话了。

宁四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肯定是护送的人不靠谱,怎么想到会让那个人送回来?父亲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祖母不待见那个人,还非将那个人送回京城。”

那个人的名字是家中的禁忌,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宁六呵呵一笑,“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边关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宁四面露鄙夷之色,“她在边关野生野长,没有什么教养,哪家看得上她?”

宁大姑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闭嘴。”

宁六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也最受宠,性子娇纵任性,“我才不承认她,哼,入了宁家的祖谱,也不是真正的宁家人。”

“不许胡说。”宁大姑奶奶忍不住轻斥,不管如何,宁知微姓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小六可不怕这个大姐,跺了跺脚,“大姐,我就是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要不是她,我们宁家怎么会……咦,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大管家连滚带爬扑过来,面色惶恐不安,好像天都塌下来了。“老夫人,锦衣卫来了。”

“轰隆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众宾客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锦衣卫出没,通常没有什么好事。

宁家人的心悬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大祸临头了。

当看到那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出现时,宁老夫人高悬的心一下子凉了,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身边的子孙忧心忡忡的扶住她。

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亲自带队,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

青年长身玉立,一双眼睛裹着霜雪般寒意,浑身气势骇人,让人不敢直视,满京城的人看到他都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

他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抄家灭族,无数人头落地,就算是朝中重臣也对他忌惮至深。

他是当今圣上手上一把刀,手指向哪里,刀就挥向哪里。

他迎着宁家女眷惊恐的目光,神色淡淡的道,“宁家跟北金内外勾结,造成边关失守,六城失陷,六城百姓被屠尽,锦衣卫奉皇命前来抄家发落……”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宁家人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萧临风想起那封信,淡淡的吩咐道,“对女眷们客气点。”

“是。”

宾客们惊恐万状,吓的索索发抖。

萧临风看向四周宾客,指了一个方向,“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一听这话宾客们飞快速散,没有一个敢留下来,生怕被卷进去。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注(1)

风风光光沸沸扬扬的寿宴就这么落幕了,显赫百年的家族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

宁家被抄家,宁家女眷和幼童下天牢,亲眷吓破了胆,纷纷撇清关系,独善其身。

朝廷为怎么处置宁家吵成一团,文武分成两派,文臣一致要求定叛国罪,将宁家满门抄斩,不分男女老少都杀了,震慑朝野。

而武将请求看在宁家过去的功绩上,留下宁家女眷和年幼子嗣的性命,将他们流放到西南,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一连吵了好几天,吵出真火都打起来了,高坐龙椅的皇帝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咚咚咚。”一道鼓声忽然响起,响彻方圆十里,响彻全京城的长空,一时激起千层浪。

皇帝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声音?”

大太监膝盖发软,惊惧交加,“是登闻鼓!”

皇帝猛的起身,满朝文武俱变了脸色,是谁敲起了登闻鼓?是谁不想活了?!

登闻鼓,取“登时上闻”之意,本朝开国皇帝特在皇宫午门口悬鼓,许天下臣民击鼓鸣冤告御状。

开国皇帝下明旨:登闻鼓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公开会审,务必公正严明,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

开国二百年,这登闻鼓只响过三次,但每一次都是惊天大案,血流长河,菜市口血腥味数月不散,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启帝在位十五年,登闻鼓从未响过,但他在皇祖父一朝时亲眼目睹过,那一次半朝文武百官和勋贵折进去,杀的是人头滚滚。

“临风,带路。”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一身气势骇人,凛然道,“是。”


“行李也翻遍了,夏天的衣服单薄,藏不下一块兵符,冬天或许有可能。”萧临风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主要负责侦查、逮捕、审问、情报收集、监督和调查官员等等,包括对皇亲国戚的不公开审讯,权势滔天,直接向皇帝负责。注(1)

“宁老将军那边也查过了,他的亲信侍卫副将手里都没有。”

宁老将军是怎么死的,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案卷早就送到皇帝面前。

眼下,皇上只想尽快找到那块兵符,落在普通人手里还好,但落在某些野心勃勃的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家的权力早就转移,宁老将军早就不掌兵了,兵符只会在宁广智身上,宁知微是最后一个见到宁广智的人。”

萧临风只是听着,皇上不需要他答话。

“怎么可能不在她手上?”皇上微微蹙眉,喃喃自语,对宁知微的观感很复杂,“如果朕是宁广智,一定会将兵符交到她手上,她有能力保下。”

但为什么不肯上交?难道有什么阴谋?

大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奉上几样精致的小点心,“皇上,您就宽宽心,先吃点东西吧。”

皇上在大太监的服侍下洗了手,挑了 块一合酥,“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是。”

萧临风等了半晌,皇上没有再发话,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揉了揉眉心,“伴伴,你说, 宁家百年将门,会没有准备几处暗手吗?”

大太监是从小跟着他的,对他忠心耿耿,主仆情谊不一般,也就大太监敢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

他不假思索的摇头,“那不可能。”

他心中恍然,原来皇上是顾忌这个。

也是,一个大家族显赫了两百年,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大朝会,皇上高坐龙椅,听着满朝文武讨论政事,偶尔上演激情对骂。

礼部尚书忽然出列道,“皇上,民间对宁家一案议论纷纷,舆论沸腾, 恳请皇上早日给出一个结论。”

一提到宁家案件,朝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被卷进去的官员不少,大家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臣附议,再这样下去民意压不住了。”

刑部侍郎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笑话,都是些愚民,还敢妄议朝政,恳请皇上派出锦衣卫狠抓一批,舆论自然消停了。”

于御吏板着一张冷脸出列,“要我说,该早点将宁家人处置了,不管如何,宁家军没有守住边关是事实,战败害了边关六城百姓是事实,该按律法严惩。”

其他御史纷纷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御吏们都统一战线,纷纷下场要求给宁家治罪。

宁家只忠于朝廷忠于君王,不结党营私,结果,一旦有事,连个帮着求情的人都没有。

对皇室来说,宁家男丁都死了,宁家已经没有了价值,谁会帮他们说话?

皇上看向诸位皇子,神色淡淡的道,“你们怎么看?”

皇子们相视一眼,按照规矩,太子率先站出来,“父皇,这件案子确实拖的太久,该早点结案才是。”

他不提怎么处置宁家,父皇非常忌惮皇子的手伸向军权。

有些话臣子能说,但身为储君的他不能说。

宁家再怎么说,也是守护大齐两百年的忠烈将门,无愧于大齐,你若落井下石,让将士们怎么想?百姓们怎么想?

大皇子却有不同的意见,“父皇,宁家男丁俱已战死,女眷就放了吧,给宁家一个体面。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北战事激烈,早早决定西北军主帅人选才是。”

一说到这,底下来劲了,各方势力又开始争抢。

十万宁家军谁不想要?他们全然没想过早日将西北胶着的战事结束。

皇上看着各有私心的臣子们,冷哼一声,西北军主帅的位置举足轻重,偏偏,没有一个合适的。

皇上要的是只效忠他的将领,而不是有私心,早就另投明主的将领。

他还没有老呢,底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站队下一任帝王,这让他怎么放心……

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急匆匆的走进来。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他一进来,气氛一下子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按规矩,锦衣卫指挥使是不上朝的,只在外面值卫。

皇上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见萧临风行了一礼,“禀皇上,西北有十万火急的消息。”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都凝固住了。

萧临风拱了拱手,“西北传来消息,一支宁家军出现在大金后方,攻占了大金六座城池……”

大齐失了六座城池,大金也失了六座城池,这明晃晃是报复。

现场静的出奇,百官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西北不是已经被大金攻破了吗?宁家军是怎么出现在大金后方?又是怎么打下六座城池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但对于大齐来说,这是好事,有了谈判的底气。

皇上瞬间想到了很多,“具体是什么情况?”

锦衣卫派出很多眼线和探子在边关,但鞭长莫及,消息不灵通,“还来不及查。”

皇上沉声问道,“那,是谁领兵?”

萧临风脸上浮起一丝古怪,“银面小将军。”

银面小将军,以往的线报上有这么一个人,是近两年忽然冒出来的,每次戴银色面具上战场,不知容貌,来历神秘,谁都不知道真正身份。

仅知道一点,银面小将军时常跟随在宁广智主帅身边。

按理说,应该是跟随长辈历练的宁家子弟,但,宁家子弟有名有姓的俱可查,就是没查到这个人。

皇上也知道这么一个人,两年前银面小将军一箭射杀敌军副将,一战成名。

因为,宁广智将军没有给他表功,所以,只是粗粗掠过。

“他到底是宁家什么人?”

萧临风面无表情的回话,“目前不清楚。”

一边的大皇子忍耐不住,没好气的喝斥,“那你清楚什么?”

萧临风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阴沉沉的,大皇子的心一跳,这狗东西就仗着父皇宠信,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他手里有宁家军的那块兵符,兵符一出,宁家军残部齐齐响应。”萧临风这话一出,众人群情激动。

“什么?兵符?”


“是。”

宁六主动请缨,“五姐,我陪你—起去。”

宁知微刚想拒绝,就听宁大夫人的声音,“让小六陪你—起去,她熟知京城各家的情况,有她在,你省心点。”

“那就走吧。”

京城,东城门,进进出出的行人络绎不绝。

守城的士兵严格检查每—个进城的人,不敢有所懈怠。

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抬头—看,—群骑士策马奔过来,后面还跟着—辆马车。

“停下,什么人?”

众骑士勒住缰绳,其中—人拿出—块牌子,“宁府。”

—听是宁家人,众人纷纷看了过来,怎么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宁家这是没人了?

“这位是?”

宁知微拉开披风,露出—张美丽清冷的脸。

士兵们下意识的行礼,姿态恭敬,“原来是静宁县主, 城内不得策马狂奔。”

这满京城的人,谁不认识这位皇上亲封的县主?忠孝两全,凭—己之力挽救宁家的命运,还千里迢迢收殓宁家将的尸体,扶棺回京。

这样的人物让百姓们又敬又爱,还隐隐有—丝羡慕。

谁说生女不如男?

宁知微冲他们微微颌首致意,身后的少年扔了—块银子过去,士兵们稳稳的接住,脸上堆满了笑,主动让开—条道。

—群训练有素的少年簇拥着宁知微策马冲进城里,马术很高明,及时避开路人。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守城门的士兵满心的好奇。

“静宁县主不是在青萝山守孝吗?怎么跑出来了?”

他的长官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少管人家的闲事。”

镇西侯府,正门紧闭,两边的石狮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哒哒哒。“骏马飞驰而来,在正门口停了下来。

宁知微扬起脑袋,深深的看了—眼牌匾,“去砸门,狠狠砸。”

“咚咚咚”砸门声震耳欲聋,犹如夏日惊雷,—声又—声,砸的人心慌慌。

不—会儿,里面就传来暴怒的声音,“谁呀?谁这么不长眼?有事去侧门……”

话还没说完,正门被砸开了,—群少年争先恐后的冲进去,犹如大军压境,气势逼人。

“啊,你们什么人呀?怎么乱闯?停下,快停下。”

越来越多的人跑来阻止,现场乱成—锅粥。

宁知微在众少年的保护下闲庭信步,仿若这是她的地盘。

宁六没想到—上来就搞的这么轰轰烈烈,心有点慌,但看着宁知微淡定自若的神色,心底升起—丝勇气。

大管家闻讯赶来,看到这失控的场面,整个人气炸了,“你们怎么敢在我们镇西侯府乱闯?不要命了?来人,把他们打出去,打死了算我的。”

宁知微看向跃跃欲试的少年们,“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她正想检验—下这段时间的练兵成果。

她—声令下,少年们都动了起来,集结成阵,将她和宁六几人护在最中间,有序的往前推进。

所经之处,莫不惨叫连连,倒地无数。

不费吹灰之力就全方位辗压过去。

大管家吓的落荒而逃。

镇西侯府占地很广,处处皆是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奇花异草到处可见,—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小六,你带人把齐彦均绑过来。”

齐彦均,镇西侯府世子,文武双全,是金吾卫中郎将,当年主动求娶大将军府的宁文茵,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算是—段佳话。

名门贵族之后都会进入金吾卫,成为皇帝的近侍,为皇家所用。

宁六脆生生应了—声,“好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人群里炸开了锅,百官俱变了脸色。

皇上猛的站起来, 表情失控,他居然猜错了?兵符不在宁知微手里!而是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之手。

偏偏,这人是宁军旧部,在宁家军中素有威望,这就麻烦了,比他想像的局面还要复杂。

这十万宁家军一旦落到他人之手,西北就要生乱,边疆不稳,京城又岂能安享太平?

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马上彻查。”

宁家在西北耕耘的太久,小仗大仗不断,西北军已经成了宁家军,边关百姓只知宁家军主帅,却不知君王,哪个君王能忍?

虽说,宁家人素来忠君爱国,是经受了时间和战争的考验,久到让他觉得稀疏平常,就算失去了无所谓,有的是人顶上。

但,显然,西北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

局势错综复杂,高官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讨论起来。

礼部尚书眼珠转了转,扬声道,“皇上,何不让锦衣卫好好审一审宁五小姐?”

好家伙,他还记着仇呢。

皇上心里一动,“宣宁知微上朝。”

百官齐齐震动,礼部尚书吓了一大跳,“皇上,这不合规矩吧。”

何时见过女子上朝?反正,他为官几十年没见过。

皇上一个冷眼过去,礼部尚书立马噤声,得,皇上的心情很不好,别触霉头了。

……

宁府,太监传完旨意,宁家人都变了脸色。

她们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

宁老夫人好言好语的打听,但太监硬梆梆的顶回来,不露一点口风,宁家人心中越发忐忑。

宁老夫人肃穆站起来,“老身陪着走一趟。”

宁知微是在边关长大的,不知道懂不懂宫中的礼仪规矩,万一君前失仪,那是重罪。

她在一边好歹能帮着弥补一二。

太监面容冷硬,毫不容情,“皇上只点名宁知微。”

皇权之下,宁老夫人什么都做不了,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力。

宁知微轻轻拍了拍宁老夫人的胳膊,柔声道,“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大家怎么可能不担心?是上朝啊,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太监见宁知微一袭白色素服,以不吉利为由,强硬的要求她换一套得体的衣服。

宁知微不在这种小事上跟人硬杠,随意换了一套不那么素的衣裙。

临出门时,宁六神色紧张的握住宁知微的手,“五姐,能屈能伸方为好女子。”

宁知微嘴角抽了抽,心思是好的,但有这句话吗?

“知道了,在家里照顾好长辈,对了,准备一道虫草老鸭汤,我想喝。”

不知怎么的,宁六的不安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好,我亲自去厨房盯着。”

这一路上,宁知微神色淡然的坐在马车里,还有心情撩起窗子朝外看,街头很热闹,商铺林立,各色招牌旗帜迎风飞舞,叫卖声不绝于耳。

太监在一边观察她,发现她是真淡定,不是装的,太神奇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见证了本朝难得一见的奇景。

一个纤细的身影款款走过来,一袭淡紫色暗纹襦裙,珍珠流苏银钗点缀在鬓间,素雅明净。

在无数官员的注视下,她不见一丝怯色,姿态从容不迫。

反而是,官员们有些不可思议,她就半点不慌吗?

想当年,他们第一次上朝时心生怯意,连话都不敢多说。

宁知微身姿笔挺,脚步轻盈优雅,不快不慢的走到帝王面前,盈盈一拜。“宁知微见过皇上。”

举止礼仪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极了京城名门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这跟之前绝绝烈性的发疯模样判若两人。

皇上深深的看着她,本以为她嘴硬,在这种神圣的地方会让她露怯,从而露出破绽。

结果,她比谁都从容淡定。

宁家何德何能,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起来吧,宁知微,可知让你上朝的原因?”

“不知。”宁知微坦坦荡荡,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君王多疑是坏事,也是好事,在他没有彻底掌控全盘之前,不会轻易动手。

皇上看向传旨太监,太监微微颌首,他什么都没有透露。

“西北出了一个银面小将军,攻占了大金六座城池。”

随着他的话,宁知微面容露出惊讶之色,随后,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干的不错,漂亮。”

这一声夸赞很轻,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神色各异,怎么听着很骄傲呀,是熟人?

皇上冷不防问道,“你可知道,银面小将军到底是谁?”

“当然。”宁知微笑了,笑的那么得意,那么自豪,“他呀,是我的贴身侍卫。”

如一道惊雷砸在众人头顶,哗拉拉炸开了,震惊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纵然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这一刻呼吸也粗了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在那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以为已经够高看她,但没想到,还是看低了。

她岂止是聪明,分明是智多近妖。

她前来京城敲登闻鼓,看似是孤勇者,但,其实是置死地而后生。

她已经提前安排了几招后手,在关键时刻雷霆一击。

这仅仅是他们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呢?

直到这一刻,宁知微才算真正进入君王的视线中。

宁知微像是没看到众人的异样,微微一笑,“这很奇怪吗?”

她到底是怎么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震惊世人的秘密。

众人的白眼直冲定远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定远侯的内心很不平静,眼睛亮亮的看着宁知微,像看着一座宝藏。

就是说,宁知微的侍卫掌控了十万宁家军,也等于是她掌控了,

四舍五入也等于是他的,一想到这,他兴奋莫名,感觉自个的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众皇子们看向宁知微的眼神火热无比,隐隐有志在必得之势。

反而是萧临风最为淡定,监视她的日子里,已经对她有所了解。

这位的胆识和心性非常人所能及,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宁知微,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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