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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全文+番茄

财神千金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阮七七很实诚地问。“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吃!”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刘红...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24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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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穿越重生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七七很实诚地问。“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吃!”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刘红...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阮七七很实诚地问。
“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
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
“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
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
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
“吃!”
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
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
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
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刘红波和石晓军几人乱搞的事,已经在潭州城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外孙是兔儿爷了,他的老脸也丢光了。
而且刘红波四人聚众乱搞,被那么多人看到,影响极其恶劣,等他们四个出院,还得去农场接受改造。
对于向来看重名声的陆得胜来说,刘红波这事,就好比是他漂亮的人生履历上,贴了块狗皮膏药,让他憋屈死了。
他挤出笑容,和蔼道:“我给何建军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谢谢陆司令,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
阮七七很诚恳地夸赞,这老头脸都快黑成墨了,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吧。
果然,陆得胜的黑脸瞬间缓和,笑容也加深了,他就知道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
拨通电话后,他吼道:“让何建军马上过来,带上钱!”
一个小时后,何建军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陆得胜皱紧了眉,怀疑更深了,就这身体素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立功的,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是何建军冒领军功,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阮七七嘴角上扬,这老头肯定在怀疑,何建军的三等功就是抢来的,还是刘红玲帮他抢的。
陆得胜很快就会查出来,以他的强势,肯定会逼刘红玲分手,所以,她得再添一把猛火,让刘红玲同何建军彻底绑死!
“九百块都在这了。”
何建军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钱,好多是新钞,显然是银行刚取的。
阮七七接了钱,点了三遍。
“钱给你了,文书你得给我!”何建军脸色很难看。
这钱是从刘红玲她妈那借的,以后每个月扣二十块慢慢还,他看错了阮七七这贱人,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想到咬了他这么一大块肉。

“枪空不空不晓得,反正你后妈肯定怀崽了,瞧她那模样,你那癞疙宝外孙女动了胎气,都没她这么弱。”

阮七七表情煞有介事,就连陆得胜都狐疑地看向妻子,难道真怀崽了?

陆得胜不由面露欣喜,还有些自豪,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不是空枪,他老当益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没有,我就是头痛!”

林曼云赶紧否认,她生了小儿子后,就让陆得胜戴套了,生两个儿子腰身粗了两寸,她可再不想生了。

不过她和陆得胜只说身体不好,要休养几年。

但陆得胜戴了几年后,就不肯戴了,还说多子多福,希望她能再生几个。

林曼云口头上答应了,背地里偷偷吃避孕药,幸亏她在医院工作,能搞到进口避孕药,效果很不错,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怀孕,搞得陆得胜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锻炼身体。

“你脑壳里有屎克郎在打洞?一点点痛就要人扶,我家陆野三岁就自己上山挖野菜吃,可没人帮他!”

阮七七阴阳怪气了一通,又哼起了民谣。

“小白菜呀 地里黄呀,三两岁呀 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 好生过呀,只怕爹爹 娶后娘呀,娶了后娘 三年半呀,生个弟弟 比我强呀……”

阮七七的歌声如泣如诉,哭得人鼻子酸酸的。

陆野想到了童年的凄惨,鼻子更酸了,差点哭出来。

陆得胜紧咬着牙,心情很复杂,他知道陆野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可那不是他主观造成的,那个年代很多小孩都被寄养了。

陆野还算是幸运的,十岁时被他找到接回家了,他很多老战友的孩子,至今都没找到。

找回儿子后,陆得胜自认没亏待过,只是对于儿子,他确实养得糙些,但该尽的责任他肯定尽到了,林曼云这后妈也当得很尽心,这兔崽子成天冷嘲热讽像什么话!

林曼云气得头痛都装不下去了,她含着泪水看向陆得胜,也不说话,就这么委屈地看着,胜过千言万语。

“别唱了,你们又来干什么?”

陆得胜成功被激起了怒火,怒喝了声。

“等下,还有一句!”

歌开了头,就必须唱完,这是阮七七的好习惯。

她哀哀戚戚地继续唱:“弟弟吃面 我喝汤呀,端起碗来 泪汪汪呀,泪汪汪呀!”

唱完后,阮七七冲陆得胜咧嘴笑了笑,真诚地问:“我唱得好不?”

“你又来干什么?”

陆得胜头大了三圈,他是真怕了这疯丫头,打不得,骂了也没反应,这疯丫头脸皮厚如城墙,还有点听不懂人话,癫的很。

“给你小老婆送种子啊,昨天说好的,喏,南瓜,黄瓜,辣椒,四季豆,韭菜,苋菜,白菜,我全都买了,今天种下种子,到了夏天,就会收获丰盛的瓜果蔬菜,你小老婆的小布尔乔亚毛病也能根除了,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

阮七七从包里拿出十几个小纸包,都标注了菜名。

“我身体不好,种不了地,小野你既然不喜欢花,院子里那块地就交给你了,你种菜吧!”

林曼云昨晚上想好了,她绝对不能妥协,今天能让她种地,明天就能让她滚蛋!

她和陆野斗了这么多年,每次都赢了,这回她也绝对能赢!

阮七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将十几包种子甩在地上,双手叉着腰,大声道:“陆野是保家卫国的解放军,主席说过,前线将士流血牺牲,我们家属要守好后方,你身为军属,一点觉悟都没有,尽干拖后腿的屁事,让你种地就身体不好,你以前打陆野身体倒是贼好,把我家陆野牙都打掉三颗!”

这句语录是她编的,反正这两口子都没啥文化,肯定不会认真看语录,而且主席说过那么多话,谁也不敢保证他有没有说过!

“我什么时候打小野了?老陆,我冤枉,我一片真心对小野,就连解放和援朝都疏忽了,他怎么能这样泼我脏水,我……我不活了。”

林曼云捂着脸嘤嘤哭泣,陆解放和陆援朝是她的两个亲生儿子。

陆得胜本来起了点疑心,一下子被她的眼泪给打消了。

还觉得陆野确实没良心,真是头白眼狼!

“哭哭哭,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还是你儿子死了?眼泪这么不值钱,你怎么不去前线哭死敌人呢!”

阮七七被这女人哭得头痛,她最讨厌身边有人哭了,比蚊子叫还烦人。

火大的阮七七癫性发作,一个箭步抢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林曼云被她给打懵了,她可是司令夫人啊,这小贱人居然敢打她?

“啊……老陆,她打我!”

林曼云捂着半边脸,委屈大叫。

“打的就是你,你哭你儿子的丧呢!种菜去,夏天要是没有收获,你就是人民的敌人!”

阮七七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才满意了。

她还有个好习惯,干啥都有头有尾,左边脸打了,右边肯定也得来一下,否则她一晚上都睡不着。

陆野起初也被惊到了,随后乐坏了,龇着个大牙傻乐。

陆得胜也终于反应过来,盛怒的他又下意识地伸向腰侧,但还是摸了个空。

“想用枪口对准我?你们两口子真是一个德性,都是同人民作对的敌人!”

阮七七冷笑了声,根本不怕煞气冲天的陆得胜。

陆得胜再煞也煞不过阎君,她才不怕!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样!”

陆得胜快气炸了,他打过无数次仗,面对过无数的敌人,可阮七七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癫劲,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杀不得,骂又骂不过,他真是走了背时运,居然遇到这么个疯丫头!

看到陆野得意洋洋傻乐的模样,陆得胜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教训他。

阮七七迅速挡在中间,抬手挡住了陆得胜的手臂,她的力气不小,和陆得胜打了个平手。

“窝里横的男人都是纸老虎,你也就只能在陆野面前耍威风了,何建军和刘红玲上军事法庭了没?刘红波这兔儿爷去农场改造了没?院子里的地种了没?一天天正经事不干,就知道欺负我家陆野,你算什么爹!”

阮七七肆无忌惮地发癫,,精神饱满得能上战场PK!

反正她有九条命,不怕死!

而且发癫真的好爽,她特别享受。

陆野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是头一回有人护着他,感觉真爽!


此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

刘红玲神情惊惶,还有些羞涩,旁边的何建军吓得赶紧骂道:“阮七七你胡说八道,我和红玲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怀崽!”

“对,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别想坏我们名声!”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义正辞严地骂。

陆得胜的脸比炭还黑,他对外孙女还是了解的,之前刘红玲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很显然,这蠢货同何建军肯定不清白。

“都散了,堵在这像什么样子!”

莫秋风严厉的声音传了进来,堵在门口的人一哄而散,陆得胜的脸色缓和了些。

“有话好好说,别大呼小叫,影响多不好!”

莫秋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野

“小野,门关上!”

莫秋风温和道,但陆野没理他,大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莫秋风也不生气,自个去关了门,他向来温和的面庞,变得十分严厉,锐利的眼神看得何建军直冒冷汗,刘红玲也不敢看他。

阮七七撇了撇嘴,还以为这莫秋风是没脾气的老好人呢,敢情是腹黑狐狸啊,果然能混到高位的,就没一个是好惹的。

她对何建军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又没说刘红玲肚子里的崽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啊,潭州又不是只你一个男人!”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跟建军处过!”

刘红玲怒了,当着她面都敢泼脏水,这贱人太可恨了!

“所以,你只同何建军睡过喽!”

阮七七接得很快,没给刘红玲思考的时间。

果然,刘红玲顺嘴道:“那当然……”

话还没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这贱人竟敢给她挖坑,她气得朝阮七七扑了过去,呜哇大叫:“贱人,我打死你……”

“我可没你贱,没结婚就和男人睡觉,骨头比稻草还轻,不要脸!”

“你追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同何建军睡的,你跑慢点哈,小心肚子里的崽蹦出来!”

“别不信啊,我爹是赤脚医生,我号你的脉,至少两个月了,还没坐稳胎呢,你掉胎了可别赖我!”

阮七七跑得很轻松,还时不时刺几句,把刘红玲给气疯了,红着眼睛在后面追,今天她非要弄死这贱人不可!

何建军努力缩着脖子,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陆得胜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死死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心惊肉跳。

“停下!”

陆得胜挡在刘红玲前面,怒喝了声。

刘红玲没刹住车,狠狠撞向他,又因为惯性,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哟……好痛……”

刘红玲惨叫了声,手捂住肚子,脸色惨白,看起来很痛苦。

阮七七忙叫道:“掉胎可不赖我,我都让她别追了,她非听不进!”

“阮姑娘,你少说几句!”

莫秋风眉头微皱,神情有点不满。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阮七七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脑子还转得快,脸皮也厚,玩刘红玲就像猫戏耗子一样。

“那我走了,对了,何建军和刘红玲算不算耍流氓?要是在我们阮家湾,绝对要抓起来游街,还要挂块写了‘破鞋’的牌子……”

阮七七根本没管陆得胜难看的脸色,顾自说着,何建军吓得瑟瑟发抖,忙辩解道:“我没耍流氓,是刘红玲主动的。”

“你一个大男人要是真不愿意,刘红玲还能强了你不成?何建军,你可真没担当,提了裤子不认账,真不要脸……幸亏我把你休了!”

阮七七冲他狠狠呸了口,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后槽牙的声音,他快把牙咬碎了。

“王八犊子!”

陆得胜抡起臂膀,狠狠抽了过去,何建军被甩出去好几米,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先送红玲去医院,别吵吵了!”

莫秋风出声,地上的刘红玲情况不太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陆得胜立刻看向陆野,还没等开口,陆野拽着阮七七往外走,“今天我休息!”

他才不要送刘红玲去医院,关他屁事,死了他才高兴呢!

“休息你来干什么?”

陆得胜快气死了,怒吼。

“来看热闹呗!”

陆野语气欠欠的,完全不担心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毕竟这些年在他的调教下,老头子的身体倍壮,绝对气不死。

“兔崽子你别走,给我停下,我是老子你是老子?”

陆得胜的骂声在后面追,还砸过来一只布鞋,陆野听风辩位,身体稍稍一侧,就避开了布鞋。

“要是有得选,我也不想要你当老子!”

陆野回头冷冷地怼了句,陆得胜沉默了,眼里闪过内疚,嘴唇噏动了几下,最终只叹了口气。

“小野,当年是战争时期,不得已才把你寄养给别人,你爸他打仗时九死一生,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你这样说太过了!”

莫秋风语气很严厉,看陆野的眼神也变得失望。

“你别在这当好人,同样,我也不想选你堂客(老婆)当妈,你们都没资格指责我,因为我是讨饭长大的。”

陆野冷笑了几声,怼莫秋风一样不客气,怼完,他拉开门,门口挤了几个人,没来得及离开,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散了。

阮七七被他拽着,这家伙步子特别大,他走一步,她得跑两步,追得她好累。

她看出陆野现在心情很差,没敢说话,闷声不响地跑。

终于停下了,阮七七松了口气,累死她了。

她瞄了几眼,察觉到陆野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妈是莫政委堂客?”

刚刚她听得清楚,陆野说不想选莫秋风老婆当妈,这么说来,陆野的妈嫁给了莫秋风,难怪陆得胜和他的关系,看起来怪怪的呢。

“嗯,我爸接到命令紧急撤退,我妈大着肚子不方便撤退,躲在老乡家里,生下我还没满月,我妈把我寄养在老乡家里就去追我爸了,但她听人说我爸牺牲了,在我一岁时,她嫁给了莫秋风,我两岁时,我爸娶了后妈。”

说往事的陆野语气很平淡,但他拳头捏得很紧,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养你的老乡对你好吗?”

阮七七问。

“不好也不坏,我半岁时,他们嫌我太能吃,把我送给另外一户人家,一岁时,我又被送了,中间被送了几次我忘了,三岁时我就自己过了,东家讨西家讨,再去山上找野味,活得挺好。”

陆野自嘲地笑了笑,他因为有神奇的经历,所以两岁时就有记忆了,很多事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他曾经受过的苦难。

直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一直都怨,因为他忘不掉!

“你的经历证明了一个真理!”

阮七七语气像哲学家一样,勾起了陆野的兴趣,问:“什么真理?”

“野蛮生长的生物,才是被大自然选拔出来的优良品种!”

阮七七语气高深莫测,还踮起脚尖,在陆野肩上用力拍了下,“恭喜你,你是被大自然认证的优秀人!”

陆野愣了下,随即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情也莫名变好了。

阮七七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说话都能说在他心坎上,让他身心愉悦,他现在真有点舍不得这姑娘回老家了。

“你去岳麓山了没?”

他笑够了,问。

阮七七摇头,有点心动,前世她爬了N遍岳麓山,但七十年代的岳麓山还真没爬过,有点想去。

“走,咱们去爬山!”

陆野兴致挺高,拽着她走。


陆野在营长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语重心长地背起了语录。

最近他空了就背语录,已经把语录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管啥问题,只要他背出几句语录,立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果然还得是他家七七顶顶聪明,想的法子就是好用。

营长顿时羞愧不已,背都直不起来了,他惭愧道:“我……我对不起人民,我这就去练兵!”

“去吧,我相信你,肯定会成为人民的好同志!”

陆野又重重地拍了下,眼神鼓励,营长昂首挺胸地去练兵了,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回头,冲陆野用力挥了挥手,晒成高粱红的脸颊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憨厚,脸上感激的表情特别真挚。

多亏了陆副营长的教导,他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改正,才没犯下大错,陆副营长就是他的贵人啊!

陆野也挥了几下手,目送着憨憨营长走了后,他甩了甩有点酸的手臂,骑自行车出去找媳妇了。

至于阮七七在哪儿,他自有办法知道。

陆野骑出军营后,找到条小河沟,他蹲在岸边,手伸进水里,过了几分钟,他起了身。

“谢了!”

陆野甩了几下手,又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骑车去找阮七七了。

刚刚小河沟里的水,和他说了阮七七所在的大致方向,没错,他能和水沟通,是他在两岁时发现的。

陆野记得很清楚,两岁时他饿得受不了,小小的他自己跑到了村里的后山上,因为后山上有一口深潭,据说潭很多年前就存在了,村里的老人还说,这口潭里困了一头龙,所以潭名叫困龙潭。

困龙潭深不见底,洪水时不涨,干旱时不枯,潭的水面一直都不变,潭水清甜可口,水质极好,村里人都爱去潭里打水喝。

而且潭里还有一种巴掌大小的鱼,十分灵活,肉质十分鲜美,但很难抓到,饿晕头的陆野想去潭里抓鱼吃。

可他压根没想过,连大人都抓不到的鱼,才两岁的他怎么可能抓得到,没多会儿,他就滑进了潭里。

当时的感觉陆野至今还记得,掉进潭里的他一点都没害怕,甚至还有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他张开双臂,放松身体,任由潭水将他浸没。

他沉到了潭底,水很冷很冷,像掉进了冰窖一般,他冻得手脚都僵了,眼睛也睁不开,他也不记得在水底待了多久。

他记得自己好像吞了颗珠子,然后身体像火烧一样,当时他冰火两重天,身体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长大,血管都要爆破了。

疼得受不了的他昏迷了过去,在潭底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经浮在水面了,他手里还抓了几条鱼,正是潭里极难抓的鱼,可在他手里却乖的很,一动也不动。

自那之后,陆野就经常去后山抓鱼吃,别人费力半天都抓不到的鱼,他轻而易举就能抓到,潭鱼非常鲜美,不用放任何调料,只是简单地烤熟就很好吃。

多亏了这些鱼,他才没饿死。

而且陆野还发现,不止潭里的鱼特别听话,其他河里塘里的鱼也是,只要他去抓鱼,那些鱼都乖乖地跑过来,任由他抓,每次都满载而归。

慢慢的,他又发现自己能和水交流,河里的水,塘里的水,潭里的水,还有山上的泉水,井里的水,都能告诉他一些事,但得到的信息都很杂乱,对他帮助不大。


“小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和陆野打招呼的军官,叫住了陆得胜的警卫员小李。

“司令让我去三连办点要紧的事!”

小李神情肃穆,说话时也没停下。

“那你赶紧去,别耽搁了!”

“哎!”

小李朝陆野看了眼,很快跑远了。

三连正是何建军所在的连队,司令让他去查清楚何建军冒领功劳那事,其实这件事没啥好查的,陆副营长已经查得很清楚了,证据确凿,何建军那狗日的,就是抢了别人的三等功。

小李其实很不理解,明明陆野才是司令最出息的儿子,司令咋就那么不待见呢?

刘红玲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司令却当成心头宝,这丑女人打着司令的旗号,在部队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那上吊的阮姑娘说的没错,都是司令纵容出来的。

小李心里虽这么想,可他嘴上不敢说,他只是个小小的警卫员,保护首长安危才是他的首要职责,首长的家务事他没资格管。

陆野嘴角上扬,老头子肯定是让小李去查何建军了,马上有好戏看喽!

此时的何建军,还不知道大祸将临,他正在享受别人的吹捧,整个人都飘飘然,快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何排长,咱俩可是同乡,以后有啥好事,别忘了兄弟我!”

“还有我呢,我同何排长不仅是同乡,还是一个公社的,我有个表姑就嫁在何排长同村,说起来都沾亲带故的,何排长,这是我妈寄的腊鱼,你拿去吃!”

几人将何建军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地攀交情,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他们挖了出来,就为了同何建军攀上关系。

“何排长,这包笑梅还有十五根,你拿去抽!”

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笑梅香烟,略犹豫了几秒,果断塞进了何建军的口袋里。

笑梅香烟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建军现在是司令的外孙女婿,以后肯定前程似锦,扶摇直上,他现在巴结好了,日后少不了好处。

其他人都面色微变,他娘的,这小子真舍是下血本啊!

笑梅四毛六一包,还要香烟票,平时他们都只抽八分一包的支农和丰收,再奢侈一点,买两毛八一包的常德香烟解馋,没谁会买四毛六的笑梅。

经济和丰收

常德香烟

这个拿出笑梅的人,平时也舍不得抽,他左边口袋装的是笑梅,右边口袋装丰收,自己抽丰收,给领导拔笑梅,这包笑梅还是正月时买的,才只抽了五根。

何建军大方地收下了香烟,还有腊鱼,笑得特别得意,就连头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也没答应这些人什么,只是打了几句哈哈糊弄过去,他刚进部队时,这些人可都欺负过他,现在倒上赶着来巴结了,哼!

“建军!”

刘红玲远远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炖的骨头汤。

何建军殷勤地跑了过去。

“我炖了两个小时的骨头汤,你趁热喝了!”

刘红玲声音温柔,还亲昵地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红玲你真好!”

何建军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远处,不敢看刘红玲的麻子脸,像癞疙宝一样,看得他犯恶心。

“我们是夫妻嘛,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快喝吧!”

幸福得直冒泡的刘红玲,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催他快点喝汤。

两人就近找了个台阶坐下,依偎坐在一起,何建军喝汤,刘红玲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其他人远远看着都受不了,齐齐搓着手臂,对何建军默默竖起大拇指。

他们比何建军早入伍,可他们宁可多奋斗三十年,也不想娶刘红玲。

成天对着那张麻子脸,就算连升三级,也治愈不了他们受伤的心,何建军能把刘红玲肚子搞大,真是个牛逼人,这份福气活该他受着!

他们一点都不嫉妒!

何建军喝完了爱心骨头汤,打了个幸福的饱嗝,还想同刘红玲说几句甜言蜜语,就看到一伙人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连长和指导员,还有司令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以及一个普通士兵。

何建军看到这个士兵,心里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个士兵,才是真正立了三等功的人,家里无权无势,才不得不将功劳让出来,刘红玲和他说,这事已经摆平了,可现在小李叫上他要干什么?

“红玲,三等功那个真没事?”

何建军惴惴不安地问。

“能有什么事,那人除非不想在部队待了,否则他连屁都不敢放!”

刘红玲满不在乎,她外公可是司令,一个小小的三等功而已,能有什么事!

何建军稍稍安心了些,觉得自己肯定太敏感了,他都已经提了干,还能出什么事?

或许小李找他们有其他事吧。

天黑了,没有任何事发生,何建军更安心了,果然抱住刘红玲大腿是最明智的。

刘红玲虽然丑,可关了灯都一样,等他做到高位后,再同这丑八怪离婚,找年轻漂亮的。

第二天一早,阮七七就接到了陆野电话,打到前台,服务员来叫她的。

昨晚上阮七七空间里锄地,累得半死,睡得死沉死沉,迷迷糊糊地去接了电话,听到陆野兴奋的声音:“老头子刚刚把那两人叫去痛骂了一顿!”

“啥时候开除?”

阮七七顿时精神抖擞,陆得胜虽然糊涂,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嘛。

“三天内肯定开除,老头子对这种事最深恶痛绝!”

“陆春草会去找你爹求情吧?万一你爹心软,不开除了咋办?”

阮七七不太信任陆得胜,对女儿太没原则了。

她大费周章地闹,可不是只图雷声大雨点小的,何建军必须开除部队!

“我今晚回去,陆春草肯定会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闹!”

陆野也没那么坚定了,老头子那人确实不靠谱,他决定晚上回家发癫,破坏陆春草的求情。

“能带上我不?我癫起来连阎王爷都怕!”

阮七七主动请缨。

话筒里传来陆野的轻笑声,这姑娘打比方不是头七就是阎王爷,真逗!

“带是能带,但得有个名头才行,无缘无故带个女同志回家,会被人说闲话的!”

陆野语气有些为难。

阮七七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个年代男女牵个手,都要被当成流氓,确实不能坏陆野的名声,可她太想去陆家发癫了。

“你就说我是你对象,成不?”

阮七七想到个好办法,男未婚女刚恢复单身,完全可以处一处对象嘛!

等回老家了,她和陆野也不会再见面,不会对他有啥影响。

“成,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陆野答应得很快,一秒钟都没犹豫,语气里还隐约透着丝开心。

阮七七皱了皱眉,她是不是听错了,这家伙好像还挺得意?

她也懒得细想,反正过几天她就回农村了。

挂了电话后,她给了服务员五分钱,现在接电话也得付钱。

天渐渐暗了,阮七七提前吃了个荷叶饭,六点整,陆野准时到了,接她去大院,路上还买了一爪香蕉。

“老头子要把何建军送上军事法庭,刘红玲惊吓过度,又住院了,陆春草现在已经在大院了。”

路上,陆野说了一天发生的事,语气特别幸灾乐祸。

“刘红玲肚子里的崽真坚强,这么折腾都没掉。”

阮七七语气很遗憾,这个崽让她想到了猪坚强同志。

不对,狗男女的崽怎么配和猪坚强同志相提并论呢,她对不起猪坚强同志,她错了!

进大院也要登记,陆野和卫兵说阮七七是他对象,卫兵朝她打量了好几眼,笑嘻嘻道:“恭喜野哥,啥时候吃喜糖?”

“今年肯定有,少不了你的!”

陆野笑得眉飞色舞,春风得意。

阮七七轻轻拽了下他衣摆,小声提醒:“我们是假的,牛皮小点吹!”

“没吹牛,今年我肯定结婚!”

陆野笑得更开心了, 痞帅的脸上笑容荡漾,无处不散发着男性魅力

旁边的阮七七,看到的是他完美的侧颜,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乖乖,笑起来这么好看,太勾人了!

其实假戏成真也不是不可以,她没那么守妇德的。

但听陆野的口气,他今年肯定会结婚,应该已经有对象了吧?

算了,她虽然没妇德,可从不犯贱,当小三是绝对不可以的,这是原则问题!

“到了。”

陆野停下车,看到花园里新种下的花,冷笑了声,他才刚剪完,后妈就种下了,真有劲头。

没事,等长出来后,他再剪!

“爸,红玲不能再受刺激了,何建军要是去坐牢,你让红玲怎么活啊,我也活不了了!”

陆春草的哭声传了出来。


“69年8月20日晚九点,三嫂收五千,电视机票一张,五个字画。”

“70年10月5日晚七点,三嫂收六千,六个字画,小黄鱼20条。”

……

阮七七翻了几页,大部分是给三嫂送的礼,而且金额越来越大,还有其他人的名字,出现的次数少,金额也没这么高。

显然这个三哥是石荆红能当上副主任的靠山,否则他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她将小本本也收进了空间,以后整石荆红用得着。

她将屋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一样都没剩,门板都卸了,弄回老家当柴烧,然后又抱着桂树荡出了院子,外面的樟树也稳稳地接住了她,再将她送在地上。

阮七七同样给了樟树一点点灵气,获得了它诚挚的感谢,用枝条包裹着她荡秋千,她早饭都差点荡出来。

半小时后,她到了潭州割尾会的办公楼,石荆红有独立办公室。

“我要去趟江城,给我派车!”

石荆红在打电话,他想即刻赶去江城送礼。

阮七七此刻就趴在办公室窗外的广玉兰树上,窗外有两株树,一株梧桐,一株广玉兰,梧桐只抽了点嫩芽,还光秃秃的,她只能选择叶片多的广玉兰。

广玉兰,很像枇杷树

广玉兰花,超级香

她摸出纸笔,用左手写了句话——

“陆得胜外孙女刘红玲结婚三天,怀孕两个月,刚滑胎,在人民医院。”

将纸搓成团,弹进了办公室的桌上。

石荆红反应还算快,立刻跑到窗边,四下查看,树上也看了,但阮七七已经躲进空间了。

他打开纸条看了眼,立刻大喜,刘红波整不了,整他姐姐也行,这刘红玲可是妥妥的耍流氓,看陆得胜还有什么话说!

石荆红又打了电话,气势十足道:“小李,小张,带几个人去门口等着!”

他现在就去医院抓刘红玲这女流氓!

写到广玉兰想到个笑话,我以前一个同事咳嗽许久,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听人说煮枇杷叶蜂蜜水能止咳,就跑出去摘枇杷叶,煮水喝了一个星期,咳嗽居然好了,然后她婆婆看到冰箱里剩下的叶子,说是广玉兰叶,幸亏没毒,哈哈。

PS:广玉兰叶子没有止咳效果,我那前同事之所以好了,是因为她一直在吃药打针,就算不煮这个也会好

等石荆红一伙人走后,阮七七才从树上下来,本来打算走的,但看到窗子居然没关,她便改主意了,石荆红刚刚拿来了几幅字画,她得顺过来。

从窗子里轻松地爬了进去,她看到石荆红把字画锁进抽屉了。

区区一把锁奈何不了她,阮七七从空间拿出剪线钳,轻轻松松剪开锁头,抽屉里除了红头文件外,就是字画了,还有些现金和粮票。

除了文件,其他的全都收了,然后从窗子里爬出去,溜之大吉。

这个点割尾会的人都在外面整人,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根本没人看到她。

外面的天色有点暗了,阮七七慢慢走回招待所,路过邮电局时,还给陆野打了个电话。

“我正要去招待所找你,告诉你个好消息,刘红波被割尾会抓了。”

陆野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不抓刘红玲吗?”阮七七问。

“石荆红消息挺灵通,打听到刘红玲未婚怀孕,带着人去医院抓人,陆春草也在,她拼了命阻拦,石荆红就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带走刘红波,要么刘红玲,陆春草选了刘红波。”


石荆红还在宅院里,阮七七没进去,她上了树,正巧能透过窗口,将客厅里一览无余。

此刻的石荆红在地下室里清点他的宝贝,当副主任这几年,他抄了数不清的家,宝贝也收了不少。

起初他啥都要,近几年他眼光高了,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还瞧不上呢!

地下室里堆满了箱子,大大小小三十几只,有些箱子上积满了灰,显然很久没打开过了。

石荆红打开一只光洁无灰的木箱,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全是金条,他像抚摸情人一般,爱不释手地摩娑着金条表面,脸上是沉醉迷离的表情。

他最喜欢的就是金子,其次是珠宝,那些所谓价值连城的古董,他根本不懂,收了后都放在箱子里落灰。

只要有空,他都会来这儿看金子,每天摸一摸,他能快乐一整天,整人也越发有干劲了!

不整倒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他的藏宝室怎么充盈得起来?

石荆红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里面都是金条,还有大洋和珠宝,他一一欣赏过后,这才打开了一只落满了灰的箱子,里面都是书画,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

他随便拿了几幅,都是名家之作,好像还有幅字是皇帝写的,那倒霉皇帝当皇帝不咋样,画画写字倒蛮厉害,据说特别值钱。

这几幅字画他要拿去送人,儿子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是刘红波那小畜生害的,他说啥都要把这小畜生给弄去农场整。

但陆得胜那老东西护犊子,还是拿枪杆子的,硬碰硬他肯定斗不过,所以他想求在江城军区当领导的堂哥,只要堂哥肯帮忙,陆得胜肯定连屁都不敢放。

江城那边是总军区,潭州这边是分军区,陆得胜再能耐也不敢和江城做对。

他这堂哥最喜欢字画古董,送礼就得送在人心头好上,要不然白送,这些年他能当上副主任,全靠他会送礼,牢牢抱住了堂哥大腿。

阮七七在树上蹲得腿都麻了,总算等到石荆红出来,等他锁好大门,她抱着枝条一荡,院子里有桂树,伸开枝丫稳稳地接住了她,再轻轻一荡,将她送到了地上。

“谢了!”

阮七七拍了拍桂树,给它输了点灵气,桂树开心得花枝乱颤,像吃到了唐僧肉一样。

她笑了笑,还是植物单纯,她这个金手指真不错。

也不知道陆野的金手指是什么,她有点好奇了。

有桂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就找到了藏宝室,而且脚上套了塑料袋,还戴了手套,七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挺厉害,小心点不会错。

三十几只箱子堆成了小山,她没打开,全都收进了空间,一个都没留。

客厅里的家具和电器也都收了,她还在卧室里发现一只小箱子,里面都是崭新的大团结,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电视机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酒票,烟票,布票,肉票,全国粮票等,都是时下百姓们生活必需的。

阮七七随便点了下,自行车票有两张,缝纫机票三张,电视机票只有一张,全国粮票有五千斤,现金不得了,有五万八千整。

她全都不客气地收了。

而且她还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本本,打开一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有错别字。

“68年5月15日晚八点十五分,三嫂收两千,全国粮票一千斤,还有三个字画。”


“七七,我不是白眼狼,我要去你家当上门女婿,我改姓阮不?”

陆野不怕事大的应和,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很认真,并不是在说笑。

叫阮野也挺好,他挺乐意。

“胡闹!你是我陆得胜的儿子,用得着你去当上门女婿?”

陆得胜怒骂,额头青筋直跳,他紧紧抓着扶手,手背上青筋鼓胀,可见他有多生气了

“当你儿子又不是多好的事,不当也罢!”

陆野冷哼了声,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得胜心里刺了刺,一股火冲到了头顶,手心直痒痒,好想揍人!

“没错,别人还以为你有个司令的爹,过得多幸福呢,事实上生出来就没人管,东家送,西家养,三岁了就自己讨饭吃,叫花子的孩子都没你可怜,人家虽然是叫花子,可好歹知道护孩子呢!”

阮七七阴阳怪气地嘲讽,看到陆得胜难看的脸色,她心情就美美哒。

“以前在打仗,没办法才把小野送人的,仗打完后,老陆就去把小野接回家了。”林曼云帮忙解释。

陆得胜心里舒服了些,家里只有媳妇理解他的难处,其他都是忤逆不孝的东西!

尤其是陆野,反骨长在头顶上了。

阮七七哼了声,讽刺道:“接儿子没时间,谈情说爱倒有的是时间,陆野没接回家,家里多了个后妈,还多了两个后妈生的弟弟,可真忙里偷闲哪!”

陆野和她说过,他是十岁时被接回家的,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后妈和两个继弟,当时他的心,就像是泼了一大盆冰水,从头冻到了脚。

陆得胜工作忙,家里都是林曼云管,这女人嘴甜心毒,两面三刀,把陆得胜哄得晕头转向,明面上是好后妈,暗地里却变着法的整陆野,他连饭都吃不饱,和陆得胜告状,反而挨了顿打。

陆得胜骂他没良心,林曼云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却不知道感恩,真是个白眼狼!

自那之后,陆野就再没告状了,他用自己的方法反抗林曼云,十来岁的他想不到别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发癫。

把林曼云喜欢的东西都弄坏,主要就是衣服和花草,陆野从小剪到大。

而且林曼云整他一回,他就揍两个弟弟,一点亏都不吃。

这样干虽然很出气,可也导致陆野和陆得胜的父子关系越来越恶劣,甚至连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都做不到。

阮七七听陆野说的时候,就对陆得胜老大意见,一点为人父的责任都没尽到,哪来的脸骂陆野?

而且她的心结也突然打开了,比起陆得胜这渣爹,她前世的父母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送她去精神病院也是没办法,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她爸妈怕她真变成疯子。

弟弟也是她住院一年后才生的,医生说她的病短时间治不好,要长期吃药,言外之意就是废了,父母只得再练小号。

就算生了弟弟,爸妈也经常会去精神病院看她,还给院长和医生塞红包,她在精神病院享受的是贵宾待遇,住单间,还有WIFE,她还能网购喜欢的东西。

全住院部就她一个人有手机,这也是她成为精神病院大姐大的主要原因。

就算是最癫的病人,在她面前都老老实实,因为不听话就不可以玩手机。

更何况她出院后,爸妈还给了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财产,比起陆得胜,她爸妈真的完美无缺!

阮七七一点都没给陆得胜留面子,遮羞布都扯光了,陆得胜老脸一阵红一阵青,林曼云脸上的笑容凝滞,羞窘交加。

手疼得要死的陆春草,听到这痛快极了,她虽然不喜欢阮七七,可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老头子当年撇下她妈一走了之,十来年没音讯,一分钱没寄,一封信也没写,村里人都说他死了,她娘实在熬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嫁给同村的老光棍。

结果她娘嫁过去第二个年,老头子就寄信回家了,还寄了几块大洋,信上说他当了团长,等仗打完就来接她娘。

她娘听人念了信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许久,然后就让人回信,说了家里的情况,主要是让她爹别亏待了她这女儿。

还算老头子有点良心,没咋亏待她,可陆春草还是不甘心,如果老头子早点寄信回来,她娘就不会改嫁,现在陆家的女主人,就是她娘。

她肯定比现在过得更好!

林曼云这狐狸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早到晚吹枕头风,陆春草恨死她了,只是顾忌着陆得胜,不敢骂得太难听,阮七七简直是她的嘴替,骂得真痛快!

“三年抱俩呢,效率贼快!”

陆野凉凉地补充了句。

“找儿子效率就贼慢了,十年都找不到,难怪老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真是一点没说错!”

阮七七哂了声,还朝陆得胜和林曼云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没错!”

听得入迷的陆春草,实在没忍住,捧了一句哏。

“够了,你们一唱一和地想造反?陆野,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前前后后派人去找过你六回,不是我不想找你,是你走得太远,根本找不到,你总拿这事说有什么意思?”

陆得胜快气死了,他气儿子不体谅他,更气这兔崽子把家里的事,全说给外人听。

他找儿子的时候,确实和林曼云在一起了,也确实生了两个儿子,可这和找儿子有什么冲突?

“对哦,几岁的小孩子走得真远,陆野你踩风火轮了吧?”阮七七问。

“没,我会翻筋斗云,一筋斗十万八千里!”陆野一本正经回答。

“难怪找不到,这么看来也不能怪你爹狠心了,虽然他温香软玉在怀,还忙着生儿子,可谁让你会翻筋斗云呢!”

“你说的对,我以后不拿这事说他了!”

陆野点点头,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就像唱双簧一样。

“咣”

一声巨响,陆得胜终于彻底激怒了,将桌上的搪瓷缸砸在地上,茶水和茶叶飞溅,阮七七反应极快,拉着陆野躲到陆春草身后。

于是,茶水都溅到了陆春草身上,她裤管上还贴了好几片茶叶。

“有完没完了?阮七七,这是我家的家务事,现在请你离开!”

陆得胜霍地起了身,煞气四射,到底是枪林炮火里出来的,气场非同小可。

但阮七七连阎君都敢怼,岂会怕他?

“何建军抢人功劳怎么成家务事了?明明就是国事,主席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红旗下长大的贫农,有责任监督你们是否公正公平地处置何建军!”

阮七七抬起头,和陆得胜对峙着,声音虽然娇软,可气势一点都没输。

她喘了口气,又大声道:“其次,我是陆野结婚对象,他带我回家不行?还是你不准备认陆野这个儿子了?你要是不想认,就给个准话,我立马带他回家!”

陆得胜现在一听到‘主席说了’,头就大了三圈,这阮七七比疯狗还难缠,看样子和陆野是来真的,要打持久战了。

“虽然我爹对我不好,但还是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陆野插了句,他现在还不想和老头子脱离关系,老头子每个月四百多工资,不能便宜了后妈和陆春草!

“你说的对,再给他一个学习当爹的机会,而且咱们的家事肯定要给国事让步,何建军仗着司令外孙女婿的身份,欺压战友,霸占功劳,还耍流氓,真是十恶不赦,枪毙十回都不为过!”

阮七七立刻明白了陆野的意思,把矛盾焦点转移到了何建军身上。

她本来想让何建军开除部队,再和刘红玲绑死,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把这对狗男女都送进去坐牢!


“谁给红波吃的泻药?谁这么黑心?”

陆春草又气又急,她顾不上还昏迷着的女儿,小跑着去了三楼,医生已经处理好刘红波的伤口了,只是流血过多,脸色比死人还白。

“再这样乱吃东西,肛门就保不住了。”

医生很严肃地警告。

陆春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她的身体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很多年没有这么心力交瘁过了,儿子和女儿接二连三出事,她家这是走了什么背时运啊!

阮七七隐藏在暗处,欣赏着陆春草像陀螺一样,一楼三楼两头跑,照顾完儿子的菊花,还得去给女儿小月子,没几趟陆春草就累瘫了。

欣赏完了陆春草的心力交瘁,阮七七心情极好,哼着歌离开医院,现在是下午三点,离天黑还早,她转了转眼睛,又想到个整人的主意。

何建军肯定得坐牢,但刘红玲姐弟不一定,陆得胜护犊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护住他们。

她也没想一下子整倒俩,整死一个就行。

至于是哪一个,就让陆春草选吧!

阮七七拿出老樟树给的枝条,走到路边的一株樟树下,她用枝条拍了拍樟树,原本安安静静的樟树,突然抖了下,像是害羞了。

阮七七还没开口,樟树又抖了好几下,虽然一颗树没有脸和五官,可她愣是从这颗樟树上,感觉到了谄媚。

“你问问它,石副主任在哪里?”

阮七七和老樟树说。

路边樟树激动得像抽筋一样,下起了香樟叶雨,阮七七头上身上落了好几片。

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交流的,老樟树回话道:“崽崽不知道石副主任在哪。”

阮七七。。。。。。

“不知道你们还唠这么久?”

这俩树唠得那么起劲,她还以为把石副主任的底都摸清楚了呢。

“崽崽挺孝顺懂事,喜欢听我讲以前的事,就多说了几句。”

老樟树的语气意犹未尽,显然它还想继续唠下去。

阮七七抬腿就走,这棵樟树瘦巴巴的,肯定刚种没几年,她得去找株年纪大的。

穿过一条马路,果然找到了一株枝叶繁茂的,年纪大一点就是稳重,同样面对老樟树,这株就没那么激动,也没落她一头树叶。

老樟树和它唠了几句,成功打听到了石副主任的消息。

“在他的藏宝地,他每天都要去一趟。”

阮七七眼睛亮了,有宝贝哎,她喜欢。

“你们还唠不?”

阮七七以为老樟树喜欢和小辈唠嗑,但老樟树却抖了几下枝条,“不唠了,这个伢子不太会说话,还是前面的崽崽好玩。”

小小年纪比它一株几百年的老树还严肃,唠起来真没劲。

阮七七抽了抽嘴角,果然不管什么生物,都喜欢拍马屁的。

前面那株樟树,属于单位里嘴甜会巴结领导的,正经事干不来,只会拍马屁,领导超喜欢这种马屁精。

这株年纪大一点的樟树,属于嘴笨的实干家,领导不喜欢这种下属,但又喜欢让人干事,是出力不讨好的老黄牛,单位里混不开。

按照老黄牛樟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找到了石荆红的藏宝地,在一处幽暗的巷子里,宅子不大,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冰箱,电风扇都齐全,还都是新的,家具也都是高档木料打的,阮七七怀疑,潭州城的一把手家,恐怕都没这个小宅院豪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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