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我缠绵病榻之时是我儿慧娘不辞辛苦,挣钱给我续着命,那时你在哪里?」嫡母直直盯着她。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母带着陈天宝悻悻离去了,走之前还放了狠话,「你将我儿伤成这样,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
嫡母很久没起床,如今起来又被气了一遭,有些支撑不住了,祖母和嫡姐手忙脚乱的给她扶回去。
看着她们忙乱的身影,我心里第一次对家人这个词有了具体的感受。
原来被家人护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
嫡母经此一事开始振作起来,身体也一日日好起来。
我虽仍旧日日卖面,却也在想办法怎么解决掉陈家这个麻烦。
只是我还没想出来,就听说陈家出事了。
陈天宝脸上留了疤可却一点记性没长,仍每天在街上闲逛,看到好看的姑娘便要强抢。
一日他遇上个烈性的女子,受辱后竟一头撞在了客栈的柱子上,又恰好客栈里住了一位京城来的大官。
大官目睹了整个过程,十分震怒,于是下令严查。一查之下才发现陈天宝这些年祸害了好些姑娘,手上更是沾了几条人命。
大官便将陈天宝下了大狱,判了秋后处斩。陈家也因包庇罪被罚没了家产。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心情大好,煮面时都哼着小曲。
正哼得起劲,却看见了个熟人。
景逸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我说道:「给我下碗面。」
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披着一件银狐大氅,头发用羊脂玉冠束着。怎么看都跟我这街边小摊不搭。
我看看他身后,并没见着裴知行的人影,略有些失望。毕竟没了裴知行在一旁暖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景逸相处。
他见状皱了皱眉,「知行先回京了,今日就我一人。」
「哦!公子想吃什么面?」
「你看着煮吧。」他无所谓道。
我给他下了一碗鸡汤面,香香暖暖的,正适合冬日里吃。
端给他后,我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揪着围裙。只希望此时能来一个客人,缓解一下这凝滞的氛围。
可不知为何,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来。
他看了我两眼,让我也坐下。我便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看他吃面。
他吃得很优雅,不急不缓,没一会儿就把面带汤全吃完喝尽了。
我起身收拾碗筷,却听他问我:「遇上了麻烦,为何没到永通当铺求助?」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麻烦是什么。
又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大概说的是陈天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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