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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脸上不知何时划到的伤痕，声音沙哑，「什么？」
「别给我装傻！玉坠子拿来给元娘赔罪！不然我明日就进宫给皇帝说要休了你这毒妇！」
「不给。」
我浑身发颤，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季云舟上前一步想要擒住我，上手自己去摘玉坠子。
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不就是一个破玉坠子，元娘看得上是抬举它了！」
我立刻挣脱开钳制，狠狠一脚踢在季云舟腿上。
他痛呼一声，又转头看向元娘身边的两个侍女，大喊到：「还不快来帮我！」
那两个侍女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来。
争夺间，我被不知道谁的脚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我赶忙去看我的玉佩，却只得到几块碎玉。
沈昭送我的定情信物，碎了。
我的眼泪应声滑落。
季云舟悻悻看了眼碎玉，又啐到：「呸！什么破烂玩意儿！」
我没理他，颤抖着手想要拼好玉佩，却怎么也拼不好。
季云舟眼中尽是嫌弃，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不像。
沈昭才不会这样看我。
沈昭看我时总是眉眼弯弯，眼里盛满爱意。
如今他划破脸，更加不像了。
这么多年，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把这样一个烂人当做是沈昭的替身，实在是太玷污他了。
我痛苦地伏地大哭。
元娘怜悯地看着我，扯了扯季云舟。
「郎君算了吧，不过是个寻常的玉佩罢了。」
我小心翼翼将碎玉妥帖地放进怀里，再抬头时已是满脸冰霜。
「给我拿下他们。」
早就按捺不住的暗卫应声而动，不过瞬息就将几人尽数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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