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现代言情小说《玫瑰有瘾后续》,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漫垂着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袖口,老实的闷声回答:“吃了飞机餐。”不是很好吃,她一向不喜欢,但航班提供的餐点她吃了一点,垫了下肚子。闻彦川颔首,又问:“想吃什么?”她的语气一听就是没吃饱,闻彦川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但他有个外甥女,年纪不大,耍起性子来要用各种美食哄着来。闻彦川觉得温漫和她应该差不多。温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但她现在是站在英国的国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还要符合闻彦川的身份实在有些难。思忖片刻,温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闻彦川点了点头:“上车。”温漫跟在闻彦川的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显得十分乖巧。车子绕着威斯敏斯特绕了一圈,缓缓向后驶去。温漫看着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个横跨泰晤士河的伦敦桥,辉煌壮阔,闻彦...
《玫瑰有瘾后续》精彩片段
温漫垂着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袖口,老实的闷声回答:“吃了飞机餐。”
不是很好吃,她一向不喜欢,但航班提供的餐点她吃了一点,垫了下肚子。
闻彦川颔首,又问:“想吃什么?”
她的语气一听就是没吃饱,闻彦川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但他有个外甥女,年纪不大,耍起性子来要用各种美食哄着来。
闻彦川觉得温漫和她应该差不多。
温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
但她现在是站在英国的国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还要符合闻彦川的身份实在有些难。
思忖片刻,温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
闻彦川点了点头:“上车。”
温漫跟在闻彦川的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显得十分乖巧。
车子绕着威斯敏斯特绕了一圈,缓缓向后驶去。
温漫看着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个横跨泰晤士河的伦敦桥,辉煌壮阔,闻彦川说,今晚的烟花会在这里举行。
她第一次来伦敦,对一切都有着些许的好奇,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闻彦川看了她将近十分钟,都没见过她的头转过来一下。
温漫似乎真的来的很着急,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
她此时脸上已经褪去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容,双眸如浅色的琥珀石,长睫浓密,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一颗小小的痣,温漫似乎不太喜欢她,每次都都会刻意遮掉它,以至于这是闻彦川第一次与它见面。
有些像是见到新朋友一样新奇,闻彦川打量了它许久。
温漫穿着一件浅色的打底衫,高领贴身,奶白色的大衣垂到膝盖之下,浅色的牛仔裤包裹住那修长的双腿,下面还搭了一件过膝长靴。
闻彦川第一次见温漫穿的这么……多。
以往的每一次见面,温漫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裙子,端庄美艳。
温漫没有回头,一直看着车窗外,轻声开口:“闻先生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太礼貌。”
闻彦川一顿,看向温漫那一侧的车窗,上面正微微照映着他的脸。
“我一向不太注重礼貌。”
闻彦川说的理直气壮。
温漫:“……”
谁不知道他闻彦川礼貌绅士又矜贵。
温漫转过头看向闻彦川的眼睛,反问他:“闻先生为什么一直看我,是觉得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符合闻先生的预期吗?”
她什么都没带,在飞机上过了一夜,只能找空姐要了卸妆棉。
她不想闻彦川看到她脸上晕花了的妆容,但如此把素颜展露在闻彦川面前,着实耗光了她的勇气。
她设想过无数次闻彦川在看到她不那么美丽一面时的表情。
她从前拍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在剧组时,张口闭口都是‘闻彦川’,就连导演私底下也说,闻彦川是那女明星的金主。
圈中有金主豢养金丝雀的事很常见。
温漫看着一旁放着的黑色大衣,呼吸微微滞住。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闻彦川。
方才笼罩在鼻间的那股雪松清香一瞬间消散,车内又恢复了从前温漫熟悉的气味。
助理看着温漫,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衣服怎么办啊?”
温漫闭了闭眼,靠在座椅上,声音沉静下来。
“扔了。”
……
巴黎的夜色美的有些不真实,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带着它独有的韵味。
酒店顶楼处。
闻彦川身着一件黑色毛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手机不断翻阅着。
卧室一片昏暗,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微光亮。
【#闻彦川现身时装周#,不是说闻彦川没去吗?记者居然连个正脸都没拍到,差评。】
【#闻彦川怀中疑似抱着新女友#,又没露脸,怎么可能是新女友,八成还是之前那个作精夏瑶。】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
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
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
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
“闻先生,是你吗?”
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
“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
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
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
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
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我梦到闻先生站在我面前。”
闻彦川一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温漫是喝醉了酒,没意识到他是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狼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是问句,更带了一丝责备意味,但温漫听不出。
温漫抱着胳膊和膝头,唇瓣轻轻嘟起,似乎是有些不满。
“不狼狈。”温漫说。
“这次没有臭鸡蛋,也没有奶油。”
温漫认真的向闻彦川解释,这一次的她不狼狈。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认真地打量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闻彦川才开了口。
“可是嘴边有口水。”
温漫一怔,连忙抬起手在唇边胡乱抹了两把,将方才干呕带出来的口水擦掉。
闻彦川叹了口气,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手帕,另一只手拉过温漫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手。
温漫低着头看着那张手帕,纯黑色的,和之前毁在她手里的那个手帕不一样。
视线上移,她看到闻彦川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灼热感随之传来。
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闻彦川的触碰。
温漫眨了眨眼,孩子气的伸手指了指被方才被江瑾碰过的地方,指挥着闻彦川:“这里也擦擦!”
闻彦川抬眸扫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擦了擦那块地方。
温漫眯起了眼,心里某一块皱巴巴此时好像被展开熨帖好,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她看着闻彦川的动作问:“闻先生,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个很邋遢的人。”
闻彦川没有抬头,只是握着她那处白皙手腕,看着她的小手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的掌间,声音充满磁性。
“一般邋遢。”
闻彦川说:“也是第一次见,很新奇。”
温漫听到闻彦川的话,嘴角向下撇了起来,刚扬起的好心情瞬间浇熄。
她眼眸一阵酸涩,嘟囔着说:“闻先生是不想跟我吃饭的。”
所以闻彦川不和她吃饭,就是在嫌弃她邋遢。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蹙,抬起头看着温漫:“为什么这么问?”
温漫收回手,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抱着自己,嗅着身上大衣传来的雪松气息,开始数落起闻彦川的一一罪行。
“明明约好了一起吃饭,却又不联系人家,随口一句出差就走了那么久,又不是没有我的微信,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连朋友圈都不发,谁知道是不是卷着我的六百万跑路了……就算是我还给你的,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温漫越说越委屈,声音也渐渐高了一些,还带着些小家子气,显得抠门得很。
闻彦川一顿,听着温漫的指责,沉声回应。
“我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闻彦川顿了顿,“上海也不让放鞭炮。”
温漫张了张嘴,听着闻彦川的话,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喝醉了又意识不到。
她现在脑子就是一根筋,说也说不过闻彦川,她索性闭嘴不说话。
闻彦川见温漫委屈的样子,眼底噙了笑意。
“温小姐在怪我?”
温漫咂嘴,语气带了几分别扭:“我哪里敢。”
闻彦川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胆子大得很。”
除了父母,还没有谁敢这样细数他的罪行当面指责他的不对。
但温漫敢。
或许只是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她敢。
等酒醒了,闻彦川猜她会跑得远远的。
温漫摇头:“闻先生,我不敢。”
温漫的语气十分认真:“我还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打工赚钱,如果得罪了闻先生,封杀我怎么办?我已经丢了六百万了,不能再丢了工作了。”
闻彦川微微侧头看着温漫,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可怜极了。
像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闻彦川从来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让他觉得可怜的事物少之又少,可他第一眼就觉得温漫可怜。
可怜到……想让他怜惜。
他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上,膝盖微微抵着温漫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闻彦川看着那双眼,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温漫将下巴就那么抵在闻彦川的膝头,像是撒娇一般亲昵。
她一定是在做梦。
闻彦川看着温漫乖巧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下来。
“张口闭口六百万,你很缺钱?”
闻彦川并不了解国内娱乐圈明星的身价与收入,但总不至于六百万就让温漫真的破产。
他觉得上次温漫说自己‘濒临破产’或许只是调侃。
温漫微微垂眼,声音轻柔:“像闻先生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懂六百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打工人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发丝垂在闻彦川的膝头,他指节未动,随后又收拢,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
闻彦川确实不懂:“意味着什么?”
温漫眨了眨眼,眼泪来的如此快,晶莹含在眼眸当中,几乎快要滚落下来。
“命没了。”
闻彦川确实后悔没有这样做。
他刚踏入到别墅内,就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闻彦川转头看向吕正国,后者也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闻彦川解释道:“今天是犬子的生日,说是要在家里办一个秀场,估计正热闹着呢,闻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闻彦川的眉头一蹙,有些反感。
“不用了。”
吕正国也没有勉强,带着闻彦川往楼上走:“您这样请。”
闻彦川刚踏上那大理石台阶,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他妈的还真是个犟种——!把她给我拉上来,温漫是吧?老子今天就让她火一把!”
闻彦川的脚步顿住,脸色倏然一变,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吕正国连忙跟在后面:“闻总?闻总!”
泳池边上。
温漫的被人从泳池里拉了上来,身上的呢子大衣被扒开,只留下里面白色的真丝衬衫,透了水之后更是透明。
她看着吕少辰,脸色苍白,眼眸冰冷。
吕少辰被温漫激怒,一手扯着温漫的领口,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就要拍照。
还没等按下快门键,手中的手机就被打落,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在泳池当中。
下一秒,温漫被人揽进怀里。
她猛烈地挣扎着,那只大手紧紧箍着她,直到温漫闻到那阵熟悉的雪松味才渐渐平静下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打湿*了闻彦川胸前的衣服。
闻彦川看着吕少辰,眸中满是冷冽。
“这就是辰光集团推星独有的方法吗?真让人恶心。”
吕少辰看着闻彦川,一瞬间暴怒——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身后的吕正国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忙上前一巴掌打在吕少辰脸上:“闭嘴!”
说完,吕正国连忙转身对闻彦川说道:“闻总,这都是误会……都是犬子不懂事,我们辰光做事一向干净磊落……”
话音未落,就被闻彦川冷声打断。
“收购辰光一事我看就免了,吕先生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保住辰光的名誉吧。”
闻彦川圈着温漫,径直离开了别墅。
吕少辰看着闻彦川的背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人谁啊?把人带走了我玩什么,我他妈花了一千万呢!”
吕正国猛地回手,对着吕少辰的脸又是一掌。
“你给我闭嘴!一千万算什么,你把他惹了,就算有十个亿也救不回辰光!”
吕正国看向泳池里那些模特,声音浑厚冷冽:“全给我滚!”
泳池里的人见状,连忙从水中爬出,慌乱着跑向一旁拿自己的衣服。
吕正国冷声对一旁的人吩咐着:“封锁今晚的一切消息,不能让半点风声漏出去。”
……
黑色林肯车内。
闻彦川圈着温漫上了车,将身上的外套遮盖在温漫身上,怒声对前面的司机喝道:“滚下去。”
那司机见状也不敢多看,连忙开了车门下车。
车内一片寂静,温漫冷的直发抖。
闻彦川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刚才那一幕还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完全不敢想,他若是没有来又或是晚来了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温漫垂着头抿唇隐隐发抖。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冷冽:“温漫,这就是你送回给我的礼物吗?”
温漫咬着唇没有说话。
空气中都渡上了一层寒霜。
半晌后,温漫才轻声问道。
“闻先生很生气吗?自己碰过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场合,闻先生应该觉得很恶心吧?”
温漫的手顿住,直至闻彦川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车上。
助理拿着用矿泉水沾湿的毛巾擦拭着温漫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温姐,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参加个时装周满头的鸡蛋啊?还有刚才……”
说到这,助理还压低了声音:“刚才怎么是闻彦川送你回来的啊?”
温漫抬起头,皱起了眉头:“你认识他?”
助理瞪大了眼睛看着温漫:“闻彦川谁不认识啊?闻家的二公子,年轻有为,顶级富豪,只手遮天。你别装傻,我不相信你不认识!”
温漫的脸色变了变。
她当然听过闻彦川的名字,但却是从另一个女人嘴里。
她从前拍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在剧组时,张口闭口都是‘闻彦川’,就连导演私底下也说,闻彦川是那女明星的金主。
圈中有金主豢养金丝雀的事很常见。
温漫看着一旁放着的黑色大衣,呼吸微微滞住。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闻彦川。
方才笼罩在鼻间的那股雪松清香一瞬间消散,车内又恢复了从前温漫熟悉的气味。
助理看着温漫,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衣服怎么办啊?”
温漫闭了闭眼,靠在座椅上,声音沉静下来。
“扔了。”
……
巴黎的夜色美的有些不真实,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带着它独有的韵味。
酒店顶楼处。
闻彦川身着一件黑色毛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手机不断翻阅着。
卧室一片昏暗,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微光亮。
【#闻彦川现身时装周#,不是说闻彦川没去吗?记者居然连个正脸都没拍到,差评。】
【#闻彦川怀中疑似抱着新女友#,又没露脸,怎么可能是新女友,八成还是之前那个作精夏瑶。】
【楼上的,八字还没一撇呢,闻家应该不会接受夏瑶那种娱乐圈糊咖吧?】
【夏瑶不是也没去时装周吗?闻彦川这是在陪谁?】
【这裙子好像有点眼熟,现场直播好像有看到过……有谁扒一下吗?】
闻彦川翻着屏幕,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
不知为什么,闻彦川的眼前浮现出温漫那双小鹿似的杏眼。
明明是一双清澈透亮的眼,却勾画着长挑的眼线,看上去意外的相配,勾魂摄魄。
闻彦川的指尖勾了勾,随即退出了微博,点开了电话拨通。
“网上的消息处理一下。”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夹杂着一丝沙哑,格外有磁性。
不到五分钟,网上有关闻彦川的名字便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
温漫躺在大床上,将被子盖在下颌处,不断翻着热搜评论。
下一秒,却什么都显示不出来了。
温漫刷新了两次,依旧如此,不用想也知道,是闻彦川让人撤了热搜。
他好像是这样,不会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娱乐八卦上。
至少温漫没有看到过。
温漫看了一眼热搜榜,突然发出一声疑惑:“嗯?”
她坐起身子,仔细地翻着微博。
连带着自己名字的词条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原本还有营销号嘲她今晚压轴出场时装周耍大牌,此时也消失一干二净。
温漫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陈粤什么时候会在自己身上花这种冤枉钱了。
未免有些太大手笔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了窗户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混杂着‘沙沙’声。
温漫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跪坐在椅子上,将手交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雨。
屋内的空气很足,温漫赤着脚晃荡着,手指在窗户上划来划去,嘴角向下撇着。
“好好的人,”温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养什么金丝雀啊。”
温漫抿紧了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将窗帘猛地一拉,眸中还夹杂着懊恼。
她胡乱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睡觉了,蠢瓜。”
雨渐渐越下越大,模糊了窗前,升起氤氲。
闻彦川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温软的深色羊毛毯,屋内没有一丝光亮。
他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静谧地听不到一丝雨声。
指尖还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星火点点,闻彦川薄*唇轻启,浓雾缓缓呼出。
烟灰掉落,落入玻璃缸中,星火湮灭,随后又是一口深吸。
闻彦川眸光深邃,半晌后才沉声念了一句。
“Petit con.”
头上的水早已被车里的空调吹得半干不再滴水,温漫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来,走到玄关处,递到了闻彦川的面前。
“闻先生的外套,还给您,还有您的礼物,也一并收回去吧。”
温漫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大衣口袋里。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手里的那件外套,眸光微沉,是平安夜那一天,他披在温漫身上的那件。
“没扔?”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
温漫垂着眼,眸光闪烁,嘴却十分的硬:“闻先生的东西,我怎么敢擅自扔。”
本来是想要扔的,就在Wendy准备拿出去丢到垃圾场的时候,温漫起身一个健步扑到门口,将它抢了回来,还为自己找了个十分恰当且说得过去的理由。
“万一闻彦川要回去怎么办?七位数的高定,我可赔不起。”
当时还被Wendy一眼看穿,笑话了好半天。
闻彦川直勾勾地盯着温漫:“把东西还给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呼吸紧了半分,她知道,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把这些还给闻彦川,就意味着两人彼此之前分清了,再也没有来往和亏欠。
温漫拿着大衣的手紧了又紧,眼眶中再次泛起猩红。
“知道。”
闻彦川看着温漫,沉默了片刻:“温漫,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冷静,不带有一丝波澜。
温漫不怕他生气发脾气,像闻彦川这样绅士自矜的男人,生起气来也不会像陈粤那般可怕。
况且她也没觉得陈粤有多可怕。
但偏偏就是这种平淡到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让温漫再也绷不住,泪水一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滑落脸颊,似是一颗颗断线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温漫抽噎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闻先生,我不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闻先生,我该怎么办?”
温漫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但眼泪像控制不住一般,她忍了又忍还是不行。
闻彦川看着温漫,深深沉出一口气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温漫从来没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子过。
她一直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让他看到一点她软弱的那一面。
闻彦川伸出手,将温漫拉进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点点地顺着,轻声安抚着。
“好了,别哭了。”
闻彦川的下巴抵在温漫的头顶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我错了,不该凶你。”
温漫紧紧抓着闻彦川的大衣两侧,将脸埋进闻彦川的胸膛里,哭得愈发大声。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让她哭得越来越放肆。
“不想和我分开?”
温漫哭噎着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点头:“嗯。”
闻彦川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长发:“那还敢偷跑。”
温漫没说话,她只给自己做了那一晚上梦的时间,多的哪还敢奢想。
闻彦川见她不回答,轻轻将她推出怀抱,垂眼看着温漫红肿的眼眶。
“温漫,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温漫抬眸看着闻彦川,微小地点了下头。
闻彦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给我个理由。”
温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轻轻贴近闻彦川。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找一个借口去和闻先生见面了。”
闻彦川低头看着抵在自己怀中的温漫,眼眸中的寒冰渐渐消融。
温漫急了,外面有一别墅的佣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挂在闻彦川身上。
“闻先生……!闻先生要去哪?!”
闻彦川没看温漫,只顾着向外走:“有个小姑娘勾的我烟瘾犯了,但我现在不愿意放下她。”
他走到门边上,语气极为自然。
“搭把手,把门打开。”
闻彦川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抱着温漫去了书房。
书房内,一盏灯悠悠亮起。
整个房间都极为复古,是中世纪的欧洲风格,一个硕大的黑漆木书柜放在一旁,占据了不小的位置,靠近窗户的位置下还摆放了一个画架,上面摆放的是著名欧洲画家的画作,温漫在拍卖会上见过,价格不菲,此时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木框画架上面,甚至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将它盖上,仿佛它就只是个装饰而非艺术收藏品。
闻彦川抱着她走到书桌上,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纯白色的烟盒和打火机。
或许是觉得不方便,闻彦川将温漫放在了书桌上。
那是一台黑梨花木书桌,桌腿雕刻的是繁华的花纹,翘着四个脚。
或许是太过于靠近窗户,寒气隐隐顺着那欧式半弧形窗户攀上来,覆在桌面上,温漫的肌肤一碰触到桌面,就冷的一哆嗦。
她眉头微皱,嘴也瘪了起来,好像对于闻彦川把她放在桌子上这个行为十分不满:“凉!”
闻彦川瞥了她一眼,将香烟叼在嘴里,按开打火机的开关:“娇气。”
温漫听着闻彦川这样说自己,有些不开心,抬脚轻轻去勾闻彦川的裤腿,在碰触到他壮实有力的小腿后又缩回。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浓烟顺着薄*唇吐出,他拉过一旁的木雕椅子坐下,整个人靠在后面的靠枕上,手臂搭在扶手上,夹着香烟的手指十分随意。
“坐上来。”
闻彦川指挥着温漫。
温漫看了一眼闻彦川,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她没带鞋子来,桌子有些高,虽然书房里有地毯,但她不想赤脚踩上去。
坏心眼作祟,温漫踩在闻彦川的鞋子上,轻垫着脚坐在了闻彦川的腿上,她这次是横着坐,两只腿的腿弯搭在闻彦川的大腿上,整个人靠在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的身形高大,身高快一米九,温漫一米七的身材坐在他怀里,还显得十分娇小。
温漫喜欢,她觉得有安全感。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斥责她刚才踩自己脚的行为:“胆子这么大?”
温漫嘟起嘴,抱着闻彦川的脖子,抱怨的十分理直气壮:“我没有鞋子,闻先生又不肯抱我。”
闻彦川失笑,抬手轻拍着她的臀:“埋怨我?”
温漫没有否认,贴在闻彦川身上更紧了些。
“嗯。”
雪松味混杂着烟草燃烧的味道在温漫周身蔓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她此刻无比贪恋闻彦川身上的气息,温漫一点点地嗅着闻彦川的领口,想要记住这股气息。
闻彦川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眼底满含笑意:“小狗?”
温漫瘪了瘪嘴,将眸中情绪掩盖下去:“怕以后闻不到了。”
闻彦川敛起眸中的笑意,声音低沉。
“别说蠢话。”
温漫没有回应,转头看着闻彦川夹着香烟的手,修长白皙,青筋微微凸显,指节如骨般。
她伸手,把玩着闻彦川的那只手,闻彦川没动,静静地看着她,任由着她的动作。
温漫一愣,转过头来看着江瑾,眼里带了些许诧异。
“那些礼物是你送的?”
江瑾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温漫的眼睛,不言而喻。
温漫原本板着的脸突然皱起来,眉头也压的低低的,反倒是有点责怪的意味。
“怎么送那么多,不是说了不要花冤枉钱的吗?”
江瑾身形放松,靠在车座上:“不是冤枉钱。”
温漫咂舌,随即在心里算了一下那些礼物的价格,下一秒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看,唇瓣咬的死死的。
“看一场直播闻先生就花了几百万,出手真是阔绰。”
那个后台账号过后会把那些礼物清算折现给她,但她能分到手的钱或许还不到百分之五十,她想还给江瑾,还要自己再倒贴一半。
这一来一去,她又丢了几百万。
温漫长长吐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江瑾。
“闻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破费了,我只是个小演员,经不起这样的你来我往。”
江瑾眉头一蹙,对温漫这句话有些不满。
“你觉得我需要你还回来?”
车内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缓缓,温漫板着一张脸,手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裙摆,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江瑾微微睨了一眼温漫的动作,许是车内的空调开得太低了些,温漫小小地哆嗦了一下。
江瑾抬起手来,在中控台上轻轻拨点,车内温度上调,温漫才缓和了几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江瑾也不急,他就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膝盖上还放着一个笔电,指尖滑动着,似乎在忙碌什么,他的头微微垂着,等着温漫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温漫才呼出一口气,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沉重。
“闻先生今天送礼物是什么意思?”
江瑾没动,继续看上邮件上的内容,温漫轻轻扫了一眼,全英制,大多是商务型词汇,她看起来很吃力。
“没别的意思。”
温漫转过头,不再看江瑾,声音也变得有些淡漠:“如果闻先生觉得没别的意思,就不会让人把我带过来了。”
江瑾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温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温漫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他:“不管闻先生想见谁,不管对方同不同意,闻先生都有时间耗下去吗?”
江瑾微颔,手直接一伸,按下车窗的开关。
车窗外,司机和那名身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江瑾开口,语气中不夹杂着一丝感情。
“我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男人一顿,随即也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
温漫一愣,江瑾已经将车窗再次关上。
“闻先生,你是要把他开除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温漫还打算去按车窗的开关叫住那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让人丢了工作,她觉得惶恐。
江瑾的声音清冷:“我说了,我的身边不需要不尊重温小姐的人。”
温漫眼看着那男人已经离开,转头对江瑾解释:“他没有不尊重我。”
江瑾轻轻抬眼,他身形高大,坐在温漫身边整个人都高了一截,他垂下眼看着温漫反问。
“那温小姐在气什么?”
温漫抿紧了唇不想回答,只说:“你叫他回来,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让别人丢了工作。”
江瑾没动,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眼看着温漫:“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两人僵持了许久。
温漫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平时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是陈粤撬她的嘴她也不会说。
但江瑾不是陈粤。
他没有在撬她的嘴,只是坐在她身边,用一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着她,因为她的一句话,江瑾可以轻易辞退身边的人,诚如她所想,她觉得惶恐。
温漫咬紧了唇,手更紧地攥住裙摆,声音带了些微微沙哑:“我只是想知道闻先生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江瑾一顿,转头看向温漫,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但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起来。
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了?他不知道。
他一共见了温漫四次,两次她都十分可怜,还有一次喝醉了酒神志都不清楚,最后一次就是在这里,她板着一张脸,从上车就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在这之前,她还莫名其妙地拉黑了他。
要说他把温漫当成什么人,他还真的不清楚,他到现在还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性子,对她的了解只在于一些查到的资料。
但好像只要他稍不注意,温漫浑身的小刺毛就炸起来,准备随时扎他一下。
江瑾合上膝盖的笔电,认真地回答着温漫的问题:“温小姐觉得自己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了温漫。
温漫此时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十分诚恳。
“不起眼的女明星,又穷又苦又狼狈,只要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说完,还沉沉呼吸了一口气,说出口的话都用力了几分:“哦,闻先生在我身上花的可不只是一点钱。”
江瑾微微蹙眉,不知道温漫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但他喉结还是微微滚了一下,轻声回应着她的话。
“最后那一段我不认可,”江瑾继续说道,“但以温小姐放鞭炮的比喻来算,花出去的钱的确可以震耳欲聋。”
温漫咬紧了唇,眼眶都带了几分酸涩。
果然,她在江瑾心里就是这样的。
温漫梗着脖子,声音都冷了几分:“闻先生不认可哪一段?”
“温小姐不是花点钱就可以勾到手的金丝雀。”
温漫抠着手,又补充了一句:“花很多钱也不可以。”
江瑾一顿,眼里多了几分无奈,他抬手揉了揉山根,随后打断了温漫:“稍等。”
“温小姐,我没有把你当作金丝雀。”
温漫的话一顿,张着唇半晌,一时间有些懵,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那夏瑶呢?闻先生三番五次来找我,就不怕夏小姐知道后会吃起醋来和闻先生闹吗?”
江瑾的脸色一变。
“什么夏小姐?”
温漫显得有些气愤,都这时候江瑾还装傻。
“就是圈内盛传你养的那只金丝雀,闻先生难道连自己的……自己的爱人都不记得吗?”
温漫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到嘴的话也转了个弯。
江瑾身形僵住,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但不过片刻,他便反应过来,靠在椅背上勾唇无奈一笑。
“温小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特意避嫌把我拉黑,还为此闹了一晚上?”
温漫不语,但手紧紧扣在车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车门下车。
江瑾微微仰头,声音低沉——
“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够让我吃不消了,再来一个夏小姐,我怎么敢啊。”
整栋别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直到穿过长厅,来到后院的泳池处时,女人们的笑声才隐隐传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身材姣好的女人,身着纱料泳衣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震的温漫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递到温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们身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缀满了钻石链条。
温漫的大脑一片轰鸣,气血翻涌,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眼看着温漫:“温小姐穿上泳衣以后就去游泳,等我们少爷回来了,你和诸位小姐挨个上前走个秀,这个钱就算赚到手了,很简单吧?”
温漫在看到这一幕时就早有料到,但她没想到陈粤真的会荒唐至此,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温漫咬紧了牙:“我不穿。”
男人皱了下眉头:“这话温小姐说了不算,钱既然已经收了就好好办事。”
温漫沉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稍等。”
她快步离开泳池,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直到走远了些,手也依旧不住地颤抖着。
温漫拨通陈粤的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沉静的声音:“喂?”
温漫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这就是你说的秀场?”
电话那头的陈粤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说道:“温漫,在哪走秀不一样呢?”
温漫咬紧了牙:“这根本就不是走秀!”
她一想到刚才那副场面,就止不住地害怕,温漫闭上眼睛不断的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辰光集团的资产能力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前端,辰光旗下的模特能顶半边天,只要你这次肯豁出去,你还愁火不起来吗?”
陈粤的声音冰冷缓慢,她这次很有耐心,循循善诱,试图和温漫讲道理。
“辰光给你开出的价格是今晚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高的,你也看到了,里面还有个二线女明星呢,还不是脱了乖乖等着正主来,你在矜持什么呢?”
温漫闭紧了眼睛,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唇肉毫无血色,她才颤抖地问出一句。
“辰光给了你多少钱?”
“一千万,你在里面不会有人拍任何一张照片,过了今晚,辰光往后一年的杂志封面都是你,温漫,你算算吧,这是多少钱?我知道你想跟我解除合同,但前提是你要赚到这个数,门路我给你找好了,端着清高架子有什么用呢?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干净的,人家有能力,你有吗?”
陈粤的话像是重石一般砸在温漫的心上。
温漫也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是啊,你有吗?
温漫眼角酸涩:“一千万我给你,带我出去。”
陈粤沉默了几秒后,沉呼吸出一口:“温漫,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我说过了你在里面不会有任何危险,就连一张照片都不可能泄出,豁出去你才能火,那都是钱啊!他妈的面子尊严能当饭吃吗!”
温漫弯下身子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声音都有些脱了力。
“陈粤,我知道我一直在你心里不算什么,公司有大把的人需要你捧,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说过了我会给你赚钱,我会用尽我所有的价值给你赚钱,但是……我求你,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
温漫嘀咕着。
本来是想来找他,结果一觉睡醒都这个点了。
江瑾失笑,抚摸着温漫的鬓角,语气十分温柔:“忙里偷闲。”
温漫听江瑾这样说,又推了推他的胸口:“闻先生先去忙吧。”
江瑾没应声。
他不想打破这一刻的旖旎。
“一起去。”
他抱着温漫的手没松。
温漫犹豫了一下,声音软糯:“不想动……”
“那就不动。”
江瑾托住温漫的臀,将她直接抱在身上。
还没来得及的温漫惊呼一声,便从被子里被抱了出来。
江瑾此时才看到,温漫穿了一件紧身包臀裙,将两条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
江瑾眼睛微微眯起,手轻拍在她的屁股上。
“不冷吗?”
温漫抱紧了江瑾的脖子,将腿勾在江瑾身上,语气带了丝慵懒。
“约会要穿的好看些。”
江瑾听着她的理直气壮,无奈失笑。
反正屋内暖气足,随她去了。
江瑾抱着温漫走出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前,将他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温漫的脚尖抵在地毯上,试图为江瑾分担自身的重量。
江瑾一手轻敲着笔电,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
“做好。”
温漫咬了咬唇,把脚缩了回来:“会不会太重了啊?”
江瑾瞥了她一眼:“你才多重。”
温漫乖乖坐在江瑾的腿上,轻揽着他的脖子。
江瑾怕他无聊,边敲着键盘边问:“最近有什么安排?”
温漫想了想,将下巴搁在江瑾的肩膀上。
“不知道,我没有闻先生那么忙,需要去规划。”
江瑾失笑,手捏着温漫的下颌将她的脸正过来。
“怎么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温漫低着头不说话,嘴撅的老高。
她揪着江瑾的衣领,头微微抵着,看样子委屈极了。
“怪我昨晚没留下陪你?”
江瑾猜想着。
温漫抱紧了江瑾的脖颈:“不敢怪。”
江瑾亲了口温漫的唇:“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温漫只是抿了抿唇:“只是想黏一黏闻先生,过年要回家,见不到了。”
江瑾的眼眸沉了沉。
他抱起温漫,一把将她抵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手揉捏着她大腿的软肉,勾着她的两条腿夹住自己的窄腰,倾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现在黏。”
江瑾的黏和温漫所说的黏不同。
温漫只是想看着江瑾这个人,陪在他身边,偶尔腻歪一下。
而江瑾却不是这样。
他把她压在大理石桌上,饶是办公室内的暖气十足,在肌肤贴在石料上时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凉意。
温漫的腿瑟缩了一下,后悔没穿一层裤*袜。
江瑾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压着她亲吻,大手覆在她大腿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引得温漫一阵发痒。
她本就是怕痒的人。
江瑾吻着她,无师自通,变着花样的亲亲嘴角,又亲亲鼻尖,就连她的锁骨都要辗转流连,温漫根本承受不住。
他的大手轻撩起温漫的上衣,将打底衫微微卷起,手指流连在温漫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触碰,却也只是停留在这里,不再向前,过了把瘾,十足的绅士。
温漫被撩的满眼迷离,招架不住这一番。
等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江瑾才放开了她。
江瑾一脸餍足,眼眸微眯,将温漫卷上去的打底衫轻轻放下,最后在锁骨上留下一个轻的要命的吻。
温漫被他抱起来,重新坐回到腿上。
这时候的她乖巧的要命,坐在江瑾的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的肩颈上,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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