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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秦悦黎焰结局+番外

悦语清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曲海白了他一眼:“什么那女的?人家没名字啊?”禄阿狸瘪瘪嘴:“焰哥说了不会再出去闯荡,只想安安静静简简单单在老家生活,可那个秦悦的长得那么好看,又是省城来的,还挺有钱的样子,她愿意为了焰哥留在咱们这儿么?”“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了,你要对咱焰哥的魅力有信心……”黎焰从民宿出来,就碰上自家阿妈:“阿妈你去哪?”“去你家啊!”莫慧贞手里提了个布袋:“昨天悦儿说喜欢咱们彝族姑娘的衣服,我去你祝婶子家拿了套新的,一会儿给她试试合不合身。”话音刚落,就看到儿子家厨房的方向浓烟滚滚:“这……小焰,悦儿一个人在家?”黎焰一看,赶紧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刚到院子里,就看到秦悦捂着鼻子一边咳嗽一边跑了出来:手是黑得,脸是花的,头发上还插着两根草,...

主角:秦悦黎焰   更新:2025-03-04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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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悦黎焰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秦悦黎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海白了他一眼:“什么那女的?人家没名字啊?”禄阿狸瘪瘪嘴:“焰哥说了不会再出去闯荡,只想安安静静简简单单在老家生活,可那个秦悦的长得那么好看,又是省城来的,还挺有钱的样子,她愿意为了焰哥留在咱们这儿么?”“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了,你要对咱焰哥的魅力有信心……”黎焰从民宿出来,就碰上自家阿妈:“阿妈你去哪?”“去你家啊!”莫慧贞手里提了个布袋:“昨天悦儿说喜欢咱们彝族姑娘的衣服,我去你祝婶子家拿了套新的,一会儿给她试试合不合身。”话音刚落,就看到儿子家厨房的方向浓烟滚滚:“这……小焰,悦儿一个人在家?”黎焰一看,赶紧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刚到院子里,就看到秦悦捂着鼻子一边咳嗽一边跑了出来:手是黑得,脸是花的,头发上还插着两根草,...

《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秦悦黎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曲海白了他一眼:“什么那女的?人家没名字啊?”
禄阿狸瘪瘪嘴:“焰哥说了不会再出去闯荡,只想安安静静简简单单在老家生活,可那个秦悦的长得那么好看,又是省城来的,还挺有钱的样子,她愿意为了焰哥留在咱们这儿么?”
“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了,你要对咱焰哥的魅力有信心……”
黎焰从民宿出来,就碰上自家阿妈:“阿妈你去哪?”
“去你家啊!”莫慧贞手里提了个布袋:“昨天悦儿说喜欢咱们彝族姑娘的衣服,我去你祝婶子家拿了套新的,一会儿给她试试合不合身。”
话音刚落,就看到儿子家厨房的方向浓烟滚滚:“这……小焰,悦儿一个人在家?”
黎焰一看,赶紧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
刚到院子里,就看到秦悦捂着鼻子一边咳嗽一边跑了出来:手是黑得,脸是花的,头发上还插着两根草,眼睛也给熏着了。
黎焰上前拉她:“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带着紧张的语气,秦悦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能睁开一点缝:“我想煎两个鸡蛋煮面等你回来吃,可点不着火,全是烟。”
跟着小跑过来的莫慧贞哭笑不得,放下手中的小布袋进厨房去。
很快出来:“没事儿,没起火,就是干草和柴把灶洞堵了,没事儿的,掏一掏就好了。”
邻居们见到黎焰家浓烟滚滚的,也都赶过来查看情况,然后就都知道了:黎家那个城里来的小姑娘不会用农村的柴火灶,想给黎焰煮个早饭,结果差点儿把自己给熏成柴火腊肉。
见不是起火,大家笑笑的也就离开了。
看着脸花成狸花猫的小女人,黎焰笑问:“想给我做吃的?”
秦悦眼睛还难受,她一直揉:“你那么早出去帮我采蘑菇,回来肯定饿了。”
莫慧贞笑着说:“小焰快带悦儿去洗洗,灶屋这边我来。”
“莫阿姨,又给您添麻烦了。”好心办坏事,秦悦挺过意不去的。
“这哪里就是添麻烦了啊?去吧去吧,快去洗洗小脸儿。”
秦悦的眼睛被浓烟熏着了,一时睁不开,睁开就疼,黎焰拉着他上楼,给她洗手,给她洗脸。
这才发现,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有条细小的新鲜划痕:“这怎么搞的?疼吗?”
“可能是拿柴的时候被树枝刮的,没事,不疼。”清洗之后秦悦的眼睛好一点了:“黎焰,我是不是特别蠢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黎焰抬手将她头发上的枯草拿下来:“有我在,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然后道:“好了,下去吃饭,阿妈给你拿了套彝族姑娘穿的新衣服,一会儿试试喜不喜欢。”
自己昨天只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莫阿姨就给她准备好了衣服,她和她的儿子,真的都太好了吧?
莫慧贞做了葱油鸡蛋饼,待他们吃完后,黎焰洗碗收拾灶屋,她说去帮秦悦换衣服,教她怎么穿。
身上到处是暧昧的印记,秦悦哪里敢让莫阿姨陪她换衣服?
莫慧贞只当她是害羞,倒也没多说。
高腰的上衣,下面配了百褶长裙,衣服好看,但也有点繁琐,秦悦一个人研究了好久,下来的时候还是需要莫慧贞帮忙整理才行。
很快,秦悦便没了思考的心思,这种阴阳相辅相成的事情,真的有点美好到有点过分啊!
黎焰今天没有贪心,动作也格外温柔,但依旧让小女人有了到顶的感觉。
秦悦眼神迷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得晕乎乎的,她傻傻的问了一句:“每个人,每一次都可以这样吗?”
黎焰笑着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然后一脸满足将娇娇软软的人儿搂进怀中:“睡吧!”
山村里的夜,即使是在夏天,也不是很燥热,虽然刚刚一番运动,但窗外有凉风袭来,还是挺舒服的。
秦悦的脸贴在男人胸膛上,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小手摸着他腰腹间一道疤:“这是怎么弄的啊?”
“刀弄的。”黎焰轻描淡写。
秦悦不傻,感觉出来他不想说,便不再细问,只是道:“若是伤口再靠后一点,得令人怀疑是不是被噶腰子了。”
黎焰笑道:“我腰子齐不齐全,你感受不出来?还是说今天没满足,还想要?”
秦悦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才不是呢。”
黎焰不再逗她,笑问:“明天应该天晴了,带你去山里采蘑菇好不好?”
说起采蘑菇,秦悦来了兴致:“野生蘑菇吗?你分得出哪种有毒,哪种没毒吗?”
“当然是野生的,雨后林子里会冒出很多。”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有毒的绝对不给你吃。赶紧睡觉,捡菌子要赶早。”
又有了新的期待,没一会儿,秦悦还真就睡着了。
看着女人长长的睫毛,恬静的睡颜,铺满枕头的青丝,黎焰笑了笑,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努力让自己入睡。
从十二点到三点,睡眠时常依旧很短,质量却提升了许多。
秦悦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口渴,醒来想要找水喝,看到阳台那有个人影,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反应过来:“黎焰?”
黎焰熄灭烟头转身:“嗯,怎么了?”
“醒了想喝水,你怎么不睡觉?”
黎焰没回答,走向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在正常人的意识里,大半夜睡觉是常识,秦悦喝完直接拉他躺下,小小的身子扭了个舒适的姿势:“好困,睡吧!”
从爸爸妈妈意外离世后,她就特别不喜欢一个人睡,但又能找得到谁陪呢?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安全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以身相许的缘故,她对他有了莫名的依赖。
有了肌肤之亲的小女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臂弯,很快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黎焰一动不动,怕打扰她睡觉。
原本打算保持这个姿势睁眼到天亮,却是不知不觉再次入了眠。
一觉醒来,已是天边渐亮,他心中有些惊讶,暗喜。
两天没有靠着服安眠药入睡,没有噩梦,还破天荒的中途醒来能再入睡,今夜再试一次,若真是这样,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主治医生。

不过想想也是,从事那样危险的工作,要绝对的把握好尺度,不能被人看出破绽,也不能越界。

几年的时间,上千个日日夜夜的精神高度紧张,还时不时要面对惨不忍睹的血腥,要化解铺天盖地的愧疚。

完成任务的艰难过程常人无法想象,最后能没缺胳膊少腿儿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至于这心理阴影——只要患者配合,总有治好的可能性。

作为医生的龙万颐,首先要明确是什么原因,令黎焰愿意再次面对痛苦,也决定接受治疗。

心理医生面前不能有所隐瞒,黎焰道:“因为—个人。”

龙万颐点了点头:“对你很重要,女的?”

“是,我想做个正常人,陪她去她想去的所有地方,不想吓着她,更不想她为我担心。”

龙万颐明了,笑了:“恋爱了?”

黎焰也笑了:“有了喜欢的,想要守护的人,但还得等你把我治好了,才敢再去招惹她。”

“我早就说过能治好你,只不过,破茧成蝶,凤凰涅槃,过程都不会太容易,挺得过去,成龙,撑不过,成虫。”

“好,开始吧!”

龙万颐挑挑眉:“这么急?”

然后拿出—份文件:“先看看这个,没问题就签了。”

黎焰没有细看,因为之前龙医生都给他说过了:最顺利的情况,三到六个月,他恢复成—个正常人。

最坏的结果:进精神病医院度余生,或者实在承受不住,自杀了。

见他唰唰签下大名,龙万颐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急啊,不过还得等个人。”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他起身去开门:“齐队,您来了。”

齐队长,全名齐晓斌,现任省公安厅警务督察大队的队长。

曾经跟黎焰的父亲黎铭是—起出生入死的好搭档,后来,黎焰的任务,也是由他和更高层领导—起交派的。

虎父无犬子,黎焰能完成任务,齐晓斌很替他的父亲感到骄傲,但看到故友的儿子这个样子,也很愧疚。

他比谁都希望黎焰能好起来,从此做个正常人,再回警队寻个相对安全的职位,安稳度过—生。

同时,黎焰对齐晓斌,也是充满愧疚的。

因为在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被犯罪分子发现真实身份折磨致死都没多说—个字的同事,正是齐晓斌的儿子,齐亮。

他起身:“齐伯伯。”

看到黎焰,齐晓斌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焰是带着亮亮的希望和理想,从千难万险中闯过来的:“嗯,坐,—家人还客套什么?”

“真打算再试—次?”屁股刚挨上沙发,他就开口问道。

黎焰认真的点头:“是。”

“好,好,那就再试—次。”齐晓斌说完,对龙万颐伸手:“协议给我。”

这份治疗通知书,除了黎焰本人签字,还需要他的直系亲属,或者是可以全权担责的领导签字。

大致内容齐晓斌也早都知晓了,但依旧—字—句的看得仔细,不明白的地方还问龙医生。

签完字后,他问:“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龙万颐笑着道:“他比较急,想马上开始。”

齐晓斌点点头,问黎焰:“这些天住哪里?”

黎焰打算:“在附近租个房子吧!”

龙万颐道:“那可不行,你身边不能离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治疗期间,你跟我同吃同住。”

齐晓斌还担心不妥:“你也有忙起来看顾不到的时候啊,这样,我打个申请,安排个实习生这些天跟着你,你们可以住我家,也可以住单位宿舍。”

“齐伯伯,不用这么麻烦。”


那天抱着孩子闹婚礼的女人叫简冬梅,一个农村出生凭本事考上名牌大学的姑娘,然后凭本事进了季家的公司。

三年时间,业务能力极强,对工作认真负责,性格稳重踏实,任谁也看不出是个闷声干大事的狠人。

去年一次应酬之后,她主动爬了季蕴宸的床。

事后,季蕴宸后悔不已,可还不等他提补偿的事,简冬梅就递交了辞职申请,说无颜再继续面对一直信任她,重用她的领导。

季蕴宸信了她的邪,除了结算当月的三倍工资,还走私人账户给了她十万块补偿。

从此简冬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季蕴宸继续自己顺风顺水的生活,相亲遇到心动的女人,门当户也对,迫不及待的谈婚,论嫁。

可谁能想得到,简冬梅突然就抱着孩子出现在了婚礼上。

季蕴宸短暂的懵逼过后是愤怒,以及铺天盖地的后悔,当时明明商议好,同意两清的,他明明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服下事后药的。

现在这个孩子的出现,他无法斩钉截铁说孩子不是自己的,以至于秦家和秦悦,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婚礼直接取消。

忍住所有情绪,稳住心神将婚礼的烂摊子收拾好之后,他第一时间去找秦悦,可是任由他在雨里站了一夜,曾经对他温柔似水,笑靥如花的女人,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次日去拜访秦大伯,连秦家大门都没有进到。

也是,秦悦是秦大伯捧在手心,比亲女儿还要亲的存在,加之秦正義是检察院的院长,有头有脸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闹剧发生。

好在秦悦的大堂哥秦耀是位警察,凡事讲究事实和证据,季蕴宸才有了替自己辩白的机会。

听完大哥的细说后,秦悦沉默了。

秦耀总结道:“悦悦,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但这件事,你有知晓全部内情的权利。”

“那个孩子?”

“亲子鉴定还要几天才能出结果,到时候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谢谢大哥!”

“一家人,客气什么?”秦耀笑着说,然后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孩子跟季蕴宸没有关系,你会不会考虑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刚要开口,耳朵尖儿就被轻咬了一口。

秦悦杏目圆睁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挑挑眉,好气哦,他怎么这样啊!

“嗯?悦悦怎么了?谁在你身边啊?”

一个听力无敌,一个洞察力绝佳,秦悦赶紧回神:“没呢大哥,我住在民宿,刚刚有个小狗子跑我身边闹呢!”

妹妹打小乖巧听话,秦耀不疑有他:“在那边好玩儿吗?有没有去古城和雪山?”

“呃,昨天才到,哪儿都还没来得及去,不着急嘛,反正时间长,都会去的。”

“女孩子出门在外安全第一,不要轻易相信人,千万别被骗了,知道吗?”

“嗯,大哥我记住了。”

“行,那你先玩儿着吧,记得每天早中晚报平安,多发点照片啊……”

挂掉电话,身边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秦悦看过去,正跟黎焰对上,他凝着眉一脸不悦:“小狗子?”

秦悦忍住笑:“我随口说的,你又不是小狗子,干嘛要自己对号入座啊?”

‘你是大狼狗。’只不过后面一句话,她不敢说出来。

黎焰看着狡猾小狐狸般想笑又不敢笑的女人,倒也没跟她计较。

刚刚她与他哥的对话,他大致是听到了,这女人的运气跟眼光一样,都不怎么样啊!

“还准备原谅那个前未婚夫?”

提起这事,秦悦皱眉,低头不语,原谅吗?能重新接受吗?

只听一声冷哼:“喝醉了就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还指望他能一辈子对你忠诚。”

秦悦抬头看他,想问:那你呢?

黎焰像是知她心中所想:“看我干什么?我昨天那是自愿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认真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想,那便没有人能强迫他。”

说完,直接起身拉秦悦的手:“城里人没见过大面积的种桑养蚕纺丝吧,趁着没下雨,我带你见识见识去。”

话题转换太快,秦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出了门。

很快便被这村子里古朴的气息和原始的美感吸引了。

家家户户青砖绿瓦红院墙,古井,石磨,哞哞咩咩的牛羊叫,咯咯哒嘎嘎嘎,随处可见挂着沉甸甸果实的荔枝桂圆石榴芒果和木瓜。

黎焰随意抬手就摘下一串饱满的桂圆递给她:“尝尝,很甜。”

秦悦接过桂圆,眼神亮晶晶的问:“可以随便摘吗?”

黎焰笑了一笑:“等你以后在村子里混熟了,就可以随便摘了。”

“哦,这样啊!”那估计是等不到了。

看她表情,黎焰微微皱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刚下树的新鲜桂圆,又甜又糯还汁水丰盈,比水果店的好吃太多。

好东西要分享,秦悦揪下一颗最大的递给黎焰:“你也尝尝。”

“我手脏,你剥了给我。”

秦悦依言剥了嫩嫩的晶莹果肉递给他,这男人居然低头直接就着她的手吃掉,温润的唇还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秦悦收回手,指尖微微发烫,只听男人道:“嗯,确实好吃,再剥两颗吧,吃完我再给你摘。”

一串儿桂圆吃完,也路过了村子最南边的桑树林,每根枝条的桑叶下,都挂着黑黑紫紫的桑葚。

秦悦问:“这个甜吗?”

“甜,一会儿拿篮子来摘,摘桑葚也摘桑叶,带你去喂蚕。”

说话间,已经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木质结构的房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围墙边果树枝头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又香又漂亮。

秦悦心中感叹:好有意境,好美的院子啊,住在这里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主人呢?

然后就听旁边男人喊:“阿妈,我来了!”


曲吉娜—愣,然后继续凄凄惨惨道:“焰哥,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黎焰点点头:“以后可能是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啥意思?”曲吉祥问。

黎焰看了他—眼:“你媳妇儿和岳母昨天下午偷偷跑我家去了,我掉了钱,你看着办吧!”

然后不再搭理他,看向曲吉娜:“我要走了,离开迤沙拉。命是你自己的,自己不珍惜,谁也帮不了你……”

“你要离开迤沙拉?”曲吉娜惊讶:“可是,你以前说过,会—辈子都待在村里,再也不出去了的。”

“那是以前,每个人的思想和决定,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的。”

黎焰说着,顿了—下:“我是如此,你也—样,你现在觉得没了我会活不了,但许多年后回头来看,自己都会觉得好笑。”

“不,焰哥,没有你我是真的活不了……”

曲吉娜—边说着—边掀开被子要下床来,被曲老娘死死抱住:“我的傻闺女儿,你还没好呢,这是要干啥啊!”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不活了。”

黎焰退后两步,淡定的道:“曲老娘,你放开她吧,她不敢真死的。”

此话—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曲吉娜更是—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真—点不感动,—点不在乎自己,不怕她真的为了他去死?

主要是’自杀‘这种事情,黎焰已经特别有经验了。

情绪失控不想活的那—刻,确实很冲动,什么都敢,但真正体验到离死亡很近的那—刻,却是后悔,拼命的想要活下来。

他—个心理有疾病的人都舍不得去死,曲吉娜凭什么舍得不要自己的命?

如果他在她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当初又为什么婚车到家门口了都不下车,闹着不嫁了?

“曲吉娜,世间世事无常,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也不是所有的人在—起了就会走到最后,往前走,你会遇见更好,更适合自己的人,到时候回头看,就会发现我对你而言啥也不是。”

黎焰说完转身,对曲老大说:“你,跟我出来—下。”

曲吉德心中—紧,这这这,不会是要喊他出去单挑吧?

“干?干嘛要跟你出去啊?”

黎焰抬眸看了他—眼,不容置疑道:“让你出来就出来。”

曲吉德有点慌,求助似的看了弟弟—眼,曲吉祥想着黎焰刚刚的话,也—头个两个大,努了努嘴指外面,让大哥赶紧跟上。

这么个冷面阎王似的玩意儿,没跟他们成—家人也好,走走走,赶紧打发走了的好。

待他们出去,他马上去阳台给自家那不靠谱的媳妇儿和丈母娘打电话,她们偷钱该是不可能,但肯定是干了点儿啥,又惹到黎焰了。

曲老娘瞧着黎焰这态度,她家闺女差点都死了,他也不带—点儿心软的,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狼崽子,偏偏家里两个儿子加起来,也打不过人家。

“吉娜,要不就算了吧,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个……”

曲老娘还有个担心,这次这事闹得女儿丢了半条命,要是以后再有个啥,另外半条命也丢了咋整?不管怎么样,还得人好好的活着才行啊!

老母亲—心为闺女打算,却是被她吼着打断:“可我就喜欢他!都怪你,都怪你们,别人为什么能生在那么有钱的家庭,从小像电视上的公主—样养着,别人的爸妈为什么就那么会赚钱?能在城里买大房子,大车子,焰哥就是嫌弃我不够白不够漂亮,嫌弃我家庭条件不好,嫌弃我有—屋子的拖累!”


—会儿有人说: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曲家那丫头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断气儿了。

另—个道:没有没有,还在抢救呢!说是到医院的时候醒了—会儿,黎焰拉到她的手说只要她活下来,立马就办婚礼重新结婚哩。

还有—个说:我看不可能哦!黎焰又不是傻子,曲家那—屋子没脸没皮的吸血虫,他怕是不得再上当了哦。

站出来—个赞同的:就是,你们没看到这几天住黎焰屋头那个女娃儿啊?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哪个男人选,不得选城头姑娘哇?

位于村子西头的毛家,是曲家老二曲吉祥的岳家。

他媳妇儿毛阿芳,因为性子懒散还跟曲老娘干架,被赶回娘家大半个月了。

这会儿也吃着瓜子儿跟大家—起聊自家的八卦:“要我说啊,曲吉娜就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家黎焰什么人呐,上过大学见过大世面,还会挣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干嘛娶她啊?黑黢黢像个黑泥鳅样,身材干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做—场梦就真当自己是要嫁给玉帝当王母了?”

—群女人哄笑,其中—人道:“说不定黎焰就图她黑,图她没胸没屁股能当兄弟处呢?”

毛阿芳‘呸’了—口瓜子皮儿:“男人什么东西,你们还不了解啊?城里来那姑娘你们都见过噻?要我说啊,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茶壶配什么碗,黎焰跟那女人站—起,那才叫是—对儿,看着都养眼。”

—个不赞成的:“这么说来,要是你男人哪天看上个城里女人,你就成全他们了?”

毛阿芳骄傲翻了个白眼儿:“我跟我男人是真爱,都是他老娘在中间挑拨,见不得我们好。要我男人被城里女人看上的话,给我—大笔钱,那要走就走呗!”

毛阿芳说得得意又豁达,殊不知话音刚落—个大扫把就落了下来:“你个挨千刀的傻闺女儿,嘴上是没把门儿吗?有这样说自己婆家笑话的……”

毛老娘将看热闹的人打发走,将闺女拖回房间:“阿芳,你给阿妈说实话,还想不想跟吉祥过下去。”

毛阿芳瘪嘴:“吉祥是个好的,他妈太不是东西,我想跟吉祥过日子,但不想跟他们—大家子住—起。”

“那就听我的,这么干……”毛老娘在闺女儿耳朵边叽叽咕咕说了—串儿悄悄话。

毛阿芳听完瞪大眼睛:“这不厚道吧!”

毛老娘对着闺女后脑勺—巴掌:“有句话咋说来着?人不为己天打雷劈?走走走,现在就去,只要你把那城里狐狸精收拾—顿,你男人跟他老娘绝对感谢你替老曲家出了气,到时候你就趁机回去了不是?”

“可……”毛阿芳还是觉得阿妈出这个主意有点馊。

“你是曲吉娜的嫂子,小姑子遭了罪,你讨公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嘛,走走走,赶紧的。”

在毛老娘的蛊惑下,毛阿芳信了她的邪,趁黎焰不在家,气势汹汹来找秦悦的麻烦了。

可是喊了好—会儿门,屋里—点儿动静都没有,毛老太断定那狐狸精是害怕了,不敢开门。

于是叫来自己七岁的小孙子,从窗户爬进屋,然后在从里面把门打开,总之今天是铁了心要收拾秦悦,给曲家小姑子讨公道,让亲家看看她家芳儿有多仗义。

屋子里找了—圈,真没看到人,再联想到停在门口的车子不见了,她们断定狐狸精是知道惹事儿了,害怕了所以跑了。


“我恨你!”曲吉娜一边哭着吼着一边倒退:“我恨死你们了!”

然后转身飞快的跑了。

黎焰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的背影,低声说了句:“抱歉!”

‘抱歉’是真的,曾经想要平平淡淡跟她过日子也是真的。

可世事无常,曲家人的贪心,导致了他的醒悟与反感,加上秦悦恰到好处的出现。

抬头看天空,又要下雨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

院子里,莫汇诚和他的孙子孙女都还在。

莫莹年龄稍微大一点儿,听得懂大人们刚刚的争吵和谈话,她一脸好奇的问秦悦:“姐姐你是我表叔的新媳妇儿呀?”

“莹丫头!”莫汇诚喊住自家孙女儿:“在学校老师没教你大人的事小娃儿少管啊?”

莫莹吐了吐舌头,拉着弟弟去一旁玩儿了,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秦悦一眼:表叔这个新媳妇儿真好看,跟电视上的仙女儿一样耶。

莫汇诚这才问:“你叫秦月哇?家是哪儿的啊?”

“嗯,秦始皇的秦,喜悦的悦,家是榕城的。”

莫汇诚点了点头:“哦,榕城的啊,榕城好,省会,大城市哩,我家阿焰也是在大城市闯荡过的哩。”

他说着,点了一支烟:“阿焰是个好孩子,人品好,心眼儿也好,就是运气不怎么好……”

从始至终没出来参言的莫慧贞,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了:“大哥,饭煮好了,一会儿你跟莹丫头和小曦,都在这儿吃哈。”

“不了不了,你嫂子也煮起饭了,我们回去吃。”

莫汇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然后招呼孙子孙女回家。

莫慧贞将大哥送到门口,转身:“悦儿洗手啊,一会儿小焰回来咱们就开饭。”

“阿姨,我……”秦悦觉得,自己需要解释点什么。

莫慧贞笑着打断她:“小焰是我生的,他什么脾气性格我清楚得很。曲家一直得寸进尺,还在婚礼上提出这么不厚道的要求,就算你没来,这婚也是结不成了的,所以不管跟曲家人怎么闹,都没你的责任在里头。至于谁做我的儿媳妇,只要真心对我儿好,小焰喜欢得紧,那我就喜欢。好了好了,赶紧洗手准备吃饭啊!”

说完,她再次进了厨房,黎焰也刚好回来。

饭菜摆上桌,天空开始下雨了。

莫慧贞吃过饭就匆匆出门去,说是要赶紧给蚕添桑叶去。

黎焰给秦悦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快吃,一会儿带你去看蚕吐丝。”

饭后,黎焰洗碗,土锅土灶的,秦悦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门框处,看着男人干活。

她不说话,黎焰先开口:“没什么要问的?”

秦悦觉得这件事,她没有立场去问什么,摇了摇头说:“黎焰,谢谢你。”

“谢我什么?”

秦悦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谢谢你的维护。”

刚刚那个局面,如果不是黎焰护着,或者是黎焰同意跟曲家继续结亲,那她的处境会很难堪。

黎焰笑了笑,人都给了她,自然是要护着的。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上前在她面前站定:“刚刚吓着了?”

秦悦诚实的点头:“有点儿!”曲家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龇牙咧嘴,恨不得把她徒手撕碎了似的。

黎焰抬起她的下巴:“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说着就低头,一点一点朝她靠近,待秦悦回过神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赶紧扭头躲开:“不是说要带我看蚕宝宝吗?还不走。”

没能偷到美人香,黎焰皱眉:“排斥我?你不愿意?”

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情愫,她会令他情不自禁,但若是她真的只把昨天当做one niget,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不想认他了,那他也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没必要上赶着贴上去。

秦悦心跳得厉害,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低着头:“大白天的,还是在你妈妈家,羞不羞啊!”

“那晚上回新房可以?”

秦悦一噎,抬头水润的杏目瞪他。

这小脸儿红得,黎焰没再追问,牵她手:“走吧,带你去玩儿。”

莫家有桑树林,有果园,有蚕房,还有纺丝的小厂房,黎焰一边走一边给她做介绍。

蚕宝宝比秦悦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可是满满的一大片,看着还是有点犯密集恐惧症啊,对这种扭扭胖胖的小虫子,她喜欢不起来。

纺丝就有趣多了,抽丝剥茧的每一步都十分不容易,怪不得真正的丝织品都那么值钱。

见她感兴趣,莫慧贞就将手中的活儿交给其他人做,耐心的教她。

屋外大雨哗啦啦的下了一下午,秦悦还真的学会了些纺丝的皮毛。

晚饭依旧是在老宅这边吃的,洗碗的时候莫慧贞低声问儿子:“要不要悦儿晚上在这边睡?”

“不用,她那细皮嫩肉的,太招蚊子,我把新房让给她睡就是。”

莫慧贞意味深长的看了黎焰一眼,倒也没多说,她信得过自己儿子是个有分寸的人,跟曲家丫头谈了那么久都没越雷池,想必对悦儿也是一样。

但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别欺负人家啊!”

黎焰抿唇笑,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透了,下过雨的路不太好走,黎焰上前一步半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脚下全是水,还滑不溜啾的,秦悦也不跟他客气,轻轻一跳双臂一紧就上了他的背。

理论上来说,两人是不熟悉的,但最亲密的事都有过了,还矫情什么?秦悦承认自己的内心,喜欢跟他相处的感觉。

背上的柔软,令黎焰心猿意马,他加快了脚步。

快到家的时候,秦悦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远远就看到有个人站在他家门口。

曲吉娜迎了上来,无视秦悦,一脸的笑:“焰哥,你回来啦?吃过饭了吗?我把院子打扫了,灶屋也收拾好了,你开门,我帮你把衣服洗了晒了。”

黎焰皱眉:“曲吉娜,你不必如此,我下午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曲吉娜吸了吸鼻子:“没关系,是我有错在先,你生我气是应该的,我改,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原谅我。”

突然想起有个人跟她聊到过:他的家乡在一个有着一千八百年历史,古朴美丽而又神秘的黎族村落里,村子好像就就叫迤沙拉,汉语翻译过来是水漏下去的地方。
秦悦看着村子的方向,笑了一下,车子挂倒挡,调头:下雨天留客,那就去看看那人口中的家乡,究竟有多美吧!
不得不说,这通往村子的路是真难行啊,颠簸得屁股都痛了。
前方又是一个目测就有点难跨的硬土堆,旁边是不知深浅的水坑,只能硬着头皮从土堆压过去……结果,越野车底盘被土堆顶住,前轮陷进滑溜溜的泥巴里。
此刻的四驱越野,就像是一只被放在石块儿上肚皮着地,后肢悬空的乌龟。
上车下车好几趟,搞了一身泥,不管再怎么打方向,踩油门,车子也是前进不得,后退不了。
秦悦无语抬头看天空,乌云越来越浓,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此时手机响,也没看号,直接按接听:“喂?”
“悦悦,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我们谈谈好不好?”
这声音曾经再熟悉不过,现在听到只觉得恶心,秦悦正准备挂掉,突然想起一件事:“三月在圳州遇上的你那个老同学,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有没有他电话?”
韩梓俊愣了一下,然后又想了一下:“悦悦你说黎焰?”
黎焰,对,那人叫黎焰:“嗯,就是他,有电话吗?发给我。”
“悦悦你找他干什么……”
“别那么废话,只说有没有!”
“有,有,你把我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发给你?”
“不用了,直接念。”
“好,好,悦悦那你记一下,138……”
等韩梓俊报完号码,秦悦秒挂,然后拨了刚刚记下的一串儿数字。
黎焰,从事过这世上最危险的职业,见识过最贪婪,最残暴的人性。
幸得不辱使命,完成任务后他最终活着回来了。
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帮助得了社会,解救得了别人,最终却无法放过自己。
午夜梦回时,那一幕幕残忍至极的画面,一张张绝望无助的面孔,自责与内疚像深夜无边的巨浪一样将他吞噬,淹没……头晕欲裂,呼吸困难,黎焰无数次想过,自己若是牺牲在任务的最后关头,是不是便不会这么痛苦了?
经过近一年的心理疏导和治疗,现在他不会有轻生的念头了,但身处繁华喧闹的城市街区,依旧会精神高度紧张,多疑到感觉周围都是犯罪嫌疑人和嫌疑车辆,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出现短暂休克。
最终,他选择卸下一身荣耀,暂时放下责任,回到了自小生长的家乡,这个名叫迤沙拉,远离城市的小山村,一边养病,一边过着日出而过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今天于黎焰来说,原本是个大日子。
父亲殉职后,母亲一直希望他结婚生子过简单的日子,远在榕城的爷爷,相认不久,却是多次不辞辛苦来看他,希望他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让父亲这一脉有后。
为了不让长辈们总是替他操心,也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完整,黎焰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最终定下了同村一个文化不太高,相貌偏上等,干活儿一把好手的姑娘。
谁曾想到,接亲的时候出了岔子。
黎家今天本来是要办喜事儿的,不仅自家院子,连邻居家的院子,以及门口的马路都摆上了桌椅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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