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书这话说得难听,全然维护着他跟他父亲的颜面,不在意我的感受。
虽然我早已放下我们之间的母子之情,听到这话心中还是难免刺痛。
当差的衙役闻言也忍不住开口为我说话:“听方才大人的意思,也是京里来协助治水的吗?
如此便快快进去吧,其他大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话口猛地被打断,周宥川的脸色并不好看。
想来周贺书那番话也是周宥川的心里话,只不过从谁口中说出来的区别而已。
碍着衙差在场,周宥川没有当场发作。
事实也是他们到得太晚了,沈如祀是皇帝嫡亲的弟弟。
我随车架慢行,也在半月前到了南城。
而他来办差带着孩子不说,还晚到了足足半月。
行为桀骜至极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周宥川被领路的衙差带去前厅,而原本要跟着的周贺书脚步一转紧跟在我身后。
似乎是怕我跑了一般。
我原本的打算是将公文交给可信之人就离开。
可现在周贺书一直跟着,反倒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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