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奶奶就用笤帚把我抽醒:出去把柴砍回来,过两天你要办席了你还懒在这里装死。
我低着头捡起背篓就跑。
砍好一背篓柴火我没急着回去,那里总有干不完的活儿在等我。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才往回走。
后山拐角处,身后响起脚步声,没人说话。
我回过头,那几个二流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脸上都汪着一层油滑的狞笑,浓腻的烟酒混合土腥味儿立刻将我团团裹住。
被抓住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恐惧地叫出来,但立刻被塞住了嘴,像块破布一样摊在地上。
绝望像无数枝芽从骨髓里抽出,缠住我的四肢百骸。
我从破开的窗口看出去,冬日的天是金属品的冷白。
像刀子一样割痛了眼睛。
一只鸟向山巅飞去,像在刀口上刮了一下,惨叫一声,翻到山的那边去了。
我蓦地感到巨大的无力和悲哀,仿佛看到了自己命运的终点。
汪汪汪!
汪!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春季书香》回复书号【21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