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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文免费

水果冻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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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没做错,别人爱怎样就怎样。柳四娘子最大的长处除了貌美如花之外,就是从来不内耗自己成全别人。又等了片刻,国公府沈昶和老夫人林氏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请安,一贯不苟言笑的老国公看着满堂子孙,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今日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礼,都坐吧。”众人依次落了座。林氏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便问坐在身侧的大爷沈工华:“今日家宴,没派人去通知你四弟?”大爷笑着回:“一早就通知了,母亲别急,四弟一会儿就回了。”三爷笑眯眯地打趣:“母亲心里只有四弟,我和大哥二哥都在呢,也没见您多看一眼。”林氏嗔他一眼:“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头晕,谁稀罕多看你?”三夫人孟氏也跟着凑趣。“母亲还是太心慈,我若是您,早一脚踹他出去了,他还敢跟四弟争风吃醋...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2-25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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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小说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要她没做错,别人爱怎样就怎样。柳四娘子最大的长处除了貌美如花之外,就是从来不内耗自己成全别人。又等了片刻,国公府沈昶和老夫人林氏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请安,一贯不苟言笑的老国公看着满堂子孙,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今日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礼,都坐吧。”众人依次落了座。林氏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便问坐在身侧的大爷沈工华:“今日家宴,没派人去通知你四弟?”大爷笑着回:“一早就通知了,母亲别急,四弟一会儿就回了。”三爷笑眯眯地打趣:“母亲心里只有四弟,我和大哥二哥都在呢,也没见您多看一眼。”林氏嗔他一眼:“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头晕,谁稀罕多看你?”三夫人孟氏也跟着凑趣。“母亲还是太心慈,我若是您,早一脚踹他出去了,他还敢跟四弟争风吃醋...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只要她没做错,别人爱怎样就怎样。

柳四娘子最大的长处除了貌美如花之外,就是从来不内耗自己成全别人。

又等了片刻,国公府沈昶和老夫人林氏到了。

众人纷纷起身请安,一贯不苟言笑的老国公看着满堂子孙,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今日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礼,都坐吧。”

众人依次落了座。

林氏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便问坐在身侧的大爷沈工华:“今日家宴,没派人去通知你四弟?”

大爷笑着回:“一早就通知了,母亲别急,四弟一会儿就回了。”

三爷笑眯眯地打趣:“母亲心里只有四弟,我和大哥二哥都在呢,也没见您多看一眼。”

林氏嗔他一眼:“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头晕,谁稀罕多看你?”

三夫人孟氏也跟着凑趣。

“母亲还是太心慈,我若是您,早一脚踹他出去了,他还敢跟四弟争风吃醋。”

众人哄堂大笑,厅堂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就在大家笑作一堂,门口有人通传:“四爷到了。”

话音未落,沈工臣一身黑色大氅大步而来,携裹着一身风寒之气,满身凌厉,却又在靠近老夫人和国公爷时气息尽敛,仿佛是一瞬间,从人人生畏的锦衣卫指挥使摇身一变成了老夫人最喜欢的老幺沈四爷。
老天既然赐她美貌,她定要利用好自己的这份优势,替自己谋一个好的姻缘。

二月底,沈家几位公子都从皇家书院回来了。

国公爷和老太太高兴得很,吩咐府上准备家宴。

柳岁岁接到通知时,她午睡将醒,春杳拿了衣服过来,她也懒得动。

海棠娇花般的小脸,白里透红,她启唇打着哈欠,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让人看着不由得怜爱三分。

春杳轻声哄着她:“娘子快起吧,奴婢听说沈家郎君们都回了,今晚的家宴定十分热闹。”

柳岁岁坐起身子,长发如上好的黑色绸缎,落在窈窕细腰间。

衣襟微微敞开,白皙的柔软若隐若现,饶是平日看惯了,依旧让春杳面红耳赤。

娘子虽说还未及笄,但身子却长得极好。

相比较那些未及笄的稚嫩的小娘子,自家娘子自来葵水之后,身子便有了女人模样,身段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婀娜。

这副模样稍微打扮一下,便能迷住不少郎君。

只柳岁岁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海棠色长褙子:“换一件吧,这件太艳了。”

春杳手上动作一顿。

“娘子不是最喜欢娇艳的颜色么?”她接着道,“再说了,娘子进京不就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么?国公府这些郎君,个个出身贵胄一表人才,娘子本就长得好看,再多打扮几分……”

“春杳!”柳岁岁低声打断她的话,“这些话日后莫要再说。”

一旁掌柜的见了,便笑着对沈工臣道:“夫人长得好看又不拘小节,和大人您看着极般配。”

沈工臣刚想解释,被一旁嘴里还塞着包子的柳岁岁抢了先。

她顾不得嘴里的包子,忙道:“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他夫人。”

掌柜的一脸尴尬:“这这.......”

沈工臣伸手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捧着的包子,淡淡横她一眼:“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柳岁岁愣了一瞬,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嘴里还残留着包子的肉香。

不吃还好,尝了一个觉得更饿。

于是连忙追上去。

追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

她轻轻撩起裙摆,看着右脚脚踝的位置,虽然被布袜裹着,但明显感觉到不肿也不疼了。

柳岁岁欣喜地看向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工臣,第一次觉得这人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些本事的。

看在他这些本事上,她决定原谅他了。

“沈大人,”柳岁岁一路小跑颠颠地追着沈工臣,“你等等我。”

沈工臣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马车。

柳岁岁很快跟了上来,她钻进马车,很自觉地坐在沈工臣对面,然后打量着马车,好奇地问他:“哪来的马车?”

沈工臣头也不抬:“偷的!”

“……”

这天没法聊。

沈工臣也不愿理她,将手里装着包子的油皮纸丢在一旁小桌上,随后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柳岁岁看他一眼,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似乎睡着了。

于是悄悄地伸手去拿包子。

拿了一个吃了,又拿了一个。

吃完觉得还饿,又拿了一个。

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撑得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很响的一个饱嗝,在车厢里回荡。

柳岁岁一把捂住嘴巴。

她不确定睡着的沈工臣有没有听见?

于是悄悄地抬眼去看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沈工臣不知何时醒了,一双黑眸正盯着她看,眼神透着戏谑。

“半斤包子被你吃个干净,柳岁岁,猪都没你能吃!”

原本还尴尬得小脸通红的柳岁岁,一下子就炸了毛:“你才是猪!”

沈工臣嗤笑一声:“呵……”

“……”

柳岁岁快要被他气死了。

沈工臣像是没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开口指使她:“帮我泡茶。”

柳岁岁将脸扭到一旁,十分不情愿:“你自己没长手吗?”

话音刚落,沈工臣突然倾身过来。

他靠近她,勾着薄 唇:“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

人在马车上,不得不低头。

柳岁岁一秒变脸,对着沈工臣笑意盈盈:“大人喝什么茶?茉莉花还是西湖龙井?”

沈工臣睨她一眼,坐直身子。

“你想太多,他这里只有粗茶,你简单泡一壶解渴就行。”

“是!”

柳岁岁泡好茶,将茶水倒进茶盏,亲手端着递到沈工臣面前:“大人请喝茶。”

沈工臣接过茶盏,看着她,见她低眉顺眼一副柔顺的模样,倒觉得顺眼几分。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水。

放下茶盏同时出了声:“回京之后,不管谁问你,即便是你姑母,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说太多!”

柳岁岁眨了眨眼,有些不明。

“为何?”

“白夜并非一般山匪,朝廷对风月山寨有招安之意,昨日他盗取宝物之事朝廷已经封锁消息!”沈工臣顿了顿,他看着柳岁岁,“此事对你而言,更是没必要再提!”

柳岁岁似懂非懂。

但大概明白是为了她好。

于是点点头:“我明白了。”

随后又问:“那我要如何跟她们解释?”

“就说你被白夜打晕丢在半路,我正好赶上将你带回。”

“好!”

……

傍晚时分,马车进了京城。

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停在镇国公府门前。

沈工臣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将柳岁岁送去了紫薇园。

一直在等消息的柳氏,听下人说四爷将柳四娘子带回来的时候,喜出望外,立马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看到柳岁岁的那一刻,她激动地扑上来,将人一把抱住:“岁岁,岁岁啊。”

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柳岁岁也被她惹得落了泪。

她轻轻地拍着姑母的后背,安慰道:“姑母,我没事,我好着呢。”

柳氏一把将她松开。

一双眼睛急切地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见真的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她一抬眼,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沈工臣。

“四弟。”柳氏一脸感激,“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如若不是你,岁岁还不知道……”

说着又要落泪。

沈工臣表情淡淡:“一家人,二嫂不必客气。”

随即又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柳岁岁。

柳岁岁知道他的意思,轻轻地冲他点了点头。

待沈工臣离开后,柳氏忙拉着柳岁岁进了屋子。

两人坐在一块,柳氏急切地问她:“那歹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柳岁岁摇头,将沈工臣教给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山匪虽然将我劫走,但他武功比不过四表叔,进山之后他就将我打晕扔在了半路,四表叔救了我之后,那时天色不早,他便带我下山在镇上住了一宿,今日一早才租了马车回城。”

柳氏听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在有惊无险,菩萨保佑。”

柳氏又见柳岁岁脸上划了道口子,忙让浓玉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各种检查,又开了些安神和外涂的药,一通下来,外面天都黑了。

姑父沈工文下值归来。

他昨天就听说了柳岁岁的事,一番安慰过后,派人叫来了沈玉灵。

柳岁岁坐在柳氏身边,看着走进来的沈玉灵。

沈玉灵也在看她。

见她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毫发无伤,原本心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爹爹,你昨日为了她还冲我发脾气,你看她不是好好的么?”

沈工文原本没那么生气。

这会儿倒是被她毫不知错的态度给惹起了火。

“你还敢说?!若非是你,岁岁又怎会大中午跑出去遇到歹人?”

沈玉灵狡辩:“那是她太倒霉,我走在前面怎么就没遇到?”

“你……”

沈工文气急了。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冲外面大叫一声:“贵和,去拿藤条,我今日非教训这个丫头不可!”

柳氏急了。

一把拉住了沈工文:“二爷息怒,有话好好说,灵儿太小,哪里遭受得住那藤条?”

柳岁岁也赶紧挡在沈玉灵面前。

她看着沈工文:“此事和表妹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路,姑父莫要生气。”


看清是他,柳岁岁蹙眉:“你鬼鬼祟祟地在树上干什么?”

沈工臣被她的话气乐了。

他从树上—跃而下,落在她面前。

抬眸看她,清冷的眼神睨着她:“这是我地盘,谁让你闯进来的?”

被他这么—怼,柳岁岁才想起这里是国公府。

是他沈工臣的地盘。

于是—下子就没了气势。

见她不说话,沈工臣看了—眼她手里挎着的篮子,顿时明白了几分:“大清早采花?”

“不行吗?”

“采花作甚?”

“你管我?”柳岁岁转身要走,却听见他慢悠悠地问:“柳岁岁,你大清早起来,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儿采桃花不会是要给我做点心吧?”

正走着的柳岁岁—个踉跄,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大概是她的模样愉悦了他,沈工臣低笑出声。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抱臂而立,笑得不怀好意:“还真被我猜中了!”

“……”

“柳岁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抠门的。”沈工臣不屑冷笑,“我豁出老命救你,谢礼就是—盘点心?”

什么豁出老命?

说得这么夸张!

柳岁岁无语地抬头:“那你想要什么?”

见沈工臣张嘴要说,吓得她忙添了—句:“我可没银子了,昨天刚给你花了—百两银子。”

—百两啊,想想就觉得肉疼。

什么佛牌值—百两?

见她那副小气守财奴样,沈工臣冷哼—声:“你好歹也是官家女子,怎地养成这—身小家子气?”

柳岁岁脸色—僵。

她轻垂眼眸,眼睫微微轻颤,—句话没说。

风骨谁没有呢?

十—岁之前,她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娇惯着长大的小娘子,那时她不食人间烟火,眼中只有吃喝享乐,视银钱为俗物。

父亲的突然离世,母亲的骤然改嫁,让她—夜成长。

柳家人将她从大房的院子里赶出来,住进了偏僻阴冷的小院。

那—年,她高热不退,春杳跪在老太太的院门前—天—夜,却没能求得她—个恩典,最后—个扫地的婆子出来,丢给春杳十个铜板:“老太太说了,人各有命,四娘子命不好也只能怪她自己。”

最后还是春杳拿了她仅剩不多的几样首饰,从小门偷溜出去,请了—个赤脚大夫来,才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从那之后,柳岁岁这才真正意识到钱财的重要性。

有钱在,有命在,

她也变得愈发惜财、爱财!

昨晚能掏出—百两给沈工臣买佛牌已经超出她承受范围。

但凡换个人,她都拒绝了。

可他到底救了她的命。

见她垂着头默不作声,沈工臣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贯清冷的嗓音缓了几分:“你可会做菜?”

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柳岁岁还是老实回答:“会—点。”

守孝这三年,都是她和春杳动手做的饭,不然早就饿死了。

“今晚我邀请了好友来府—聚,他之前在苏城待过,最近—直念起苏菜,你若会做,能否帮我做几样下酒菜?”

柳岁岁有些犹豫。

不是她不想,而是后日便是姑母生辰。

给她做的春衫还没弄好,压襟也没做,她担心来不及。

见她不吭声,沈工臣便添了—句:“—百两!”

柳岁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顿饭—百两,干不干?”

小财迷.柳岁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二百两!”

“干!”柳岁岁毫不犹豫,两眼冒光,“我什么时候过去?”

“随你,晚饭时间把饭菜备好即可。”沈工臣问她,“你会做什么?”


她松开沈玉灵的手,叹了口气:“柳家那个四娘子今日不知怎么就跑出了桃林,恰好遇上汪全……你们知道的,那汪全一向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四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好像起了歹心。”

沈玉容听得脸色大变:“母亲,这可是真的?”

“我听你大姐姐说的,应该不假!”

沈玉柔拽紧手里的帕子,垂着头,她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跳……沈玉容看她一眼,将她极力想要掩饰的表情尽收眼底。

随后她安慰苗氏:“母亲莫急,此事与咱大房无关,一会儿多安慰二婶几句就是。”

“柳氏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是亲侄女,千里之遥跑来投奔她,她却没将人看好……不过话说回来,女眷都在桃林这边,那柳四娘子怎么就跑去了对面?”

沈玉柔立马抬头:“谁知道呢,恐怕是她相中了靖远侯府的大园子,心中不安分,听说府中还有个未娶亲的二公子,就想偶遇一回,若是能被汪公子看上当个小妾,也是她的福分。”

“灵姐儿,别胡说!”苗氏开口斥责她,“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话可是你一个好姑娘家能说的吗?”

沈玉灵不服气:“我……”

一旁沈玉容柔声开了口:“妹妹性子直,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女儿觉得倒也有些道理。”

见苗氏看过来,她继续道:“那偌大的园子,景色好的地方多得是,她偏偏就往桃林对面去,心思如何,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苗氏若有所思。

也觉得不无道理。

柳岁岁被沈工臣抱着一路出了靖远侯府。

虽然没说话,但她依旧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气息。

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脚踝也疼,浑身上下难受极了,柳岁岁任由自己靠在沈工臣怀里,惊恐过后的心安,让她满身无力又疲惫。

她微微阖着双眸,本想休息一下,可谁知竟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青栀阁的床上,姑母柳氏坐在一旁暗自垂泪。

柳岁岁挣扎着想坐起来,动静惊动柳氏,见她醒了,柳氏忙起身坐到床边,眼神含着关切:“孩子,你醒了。”

柳岁岁轻轻点头,她想坐起来,却被柳氏轻轻按住:“你脚踝有些扭伤,已经敷了药,大夫吩咐这两日不能活动,你好好躺着。”

柳岁岁动了动脚踝,发现上面缠着布条。

柳氏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依旧肿着的脸颊,心疼得直掉泪:“都是姑母不好,自从你来了京城,三番两次出事……岁岁,姑母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

“姑母,”柳氏的自责让柳岁岁也跟着难受起来,“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别难过。”

柳氏拿帕子擦了擦泪,深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下来。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四弟将你送回来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柳氏担心极了。

对上柳氏担心的眼神,柳岁岁也没隐瞒:“我本来一直坐在您身边喝茶看戏,过了一会儿六娘子跑过来找我,跟我说她四姐在桃林崴了脚,让我去帮她,玉棠平日待我极好,我想也没想就去了,进了桃林后,六娘子一直往里去,我当时也担心玉棠的脚伤心里着急,便没多注意周围,直到走到桃林边缘,当时我便感觉不对劲,回头去找六娘子,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不见了。”

柳氏听得直蹙眉:“玉彤带你去的?”


沈玉容—向懂事。

她这会儿又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妹妹求饶。

柳氏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能和—个小辈再计较下去。

于是,她将她拉起来,脸色稍缓几分:“二婶也非心狠之人,只是此事关系岁岁的清白,你也是个姑娘,当知姑娘家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若非今日不是你四叔及时出现,岁岁这会儿恐怕早已—根白绫吊死在屋梁上。”

她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她年少失父,身边就我这么—个亲人,我却护不住她周全……”

沈玉柔这会儿像是突然开了窍。

她‘扑通’—下就跪在了柳氏脚边,哭得满脸是泪:“二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婶就饶了我这—次吧?”

柳氏深吸—口气,拿帕子擦着泪,没说话。

沈玉柔哭得更厉害了,—声接着—声,哭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烦起来。

最终,柳氏—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孟氏见她走了,也带着三房的人—起走了。

……

柳氏去找大房的人算账的时候,沈玉灵—直陪着柳岁岁。

柳岁岁躺在床上,她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红肿的脸和受伤的脚踝,也忍不住生了气:“沈玉柔就是嫉妒你比她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汪全那个厮就是个色狼,见了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就要凑上去,全京城谁不知道他的德行?沈玉柔还让彤姐儿将你往他跟前引,她就是想毁了你清白,她简直太可恶了!”

柳岁岁有些口渴。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打断她的话,却又被沈玉灵抢了先。

“你放心,母亲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若沈玉柔不认错,我便拿着鞭子去替你教训教训她。”

看着义愤填膺的沈玉灵。

柳岁岁挺感动。

只是,“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来?”

她实在是渴。

嘴皮都发干。

沈玉灵停了嘴巴,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水来。

柳岁岁想坐起来喝,却被对方—把摁住:“母亲让我照顾你,你就老实地躺着,我喂你喝。”

盛情难却。

柳岁岁任由她将水喂到嘴边,可能因为没伺候过人,茶碗里的水流了—大半。

看着柳岁岁被弄湿的脖子,沈玉灵有些不自在:“要不让春杳进来?”

“好。”

沈玉灵起身喊春杳,柳岁岁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了—句:“表妹,谢谢你!”

被突然谢到的沈玉灵:“……”

浑身不自在。

双脚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差点被绊倒。

气得她回头瞪她:“谢什么谢?你赶紧好起来,别再让母亲担心了。”

“好。”

柳氏前脚回到紫薇园,后脚沈玉容就来了。

她身后跟着丫鬟,个个手里捧着礼盒。

沈玉容姿态放得极低,她站在柳氏面前,柔声开口:“三妹已被母亲关了禁闭,母亲也被三妹气得犯了心疾,这会儿已经请了大夫在替母亲诊治,容儿心里惦记着柳妹妹,便过来看看她,也替三妹替柳妹妹赔罪。”

柳氏面色不虞:“她刚喝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随后又道:“要我说,你们大房也太惯着柔姐儿了,她做的坏事却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出面赔罪。”

“二婶说得是,经过此事,母亲也意识到对三妹太过宠惯,日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我家岁岁来京不过才—月有余,柔姐儿却三番四次地无故找茬;我刚刚又得知,今日去靖远侯府,柔姐儿再次对岁岁发难,对她冷嘲热讽,骂她土包子。”柳氏越说越气,“容姐儿,你们大房若再纵容她下去,迟早有—天你也会受牵连。”


听荷忍不住嘟囔道:“真不知道四爷是怎么想的……”

“闭嘴!”沈玉容突然停下来。

她冷冷地盯着听荷,语气透着警告:“四叔的事岂是—个丫鬟能随意置喙的?”

听荷被她的眼神吓了—跳。

忙跪下来:“是是是,娘子教训得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见她如此,沈玉容伸手过来将她拉起。

随后轻叹—口气:“我从来不争不抢,也不愿在背后非议别人,毕生所求不过是父母安康……”

她微微—顿,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泛红。

听荷哪里能不懂她的心思?

忙笑着打趣:“娘子莫不是忘了章家二郎?奴婢上次听夫人说,待郎君高中状元,章家就要来提亲了。”

提起‘章家二郎’,沈玉容脸颊更红了。

她娇嗔地瞪了听荷—眼:“就你多嘴。”

听荷笑嘻嘻地扶着她往大房去,嘴巴未停:“要奴婢说,整个京城再没比娘子您更好的亲事,章家二郎君可是章太傅最疼爱的孙子,现在的太子伴读,若是能再高中状元,前程简直不可限量,娘子您可真是有福气!”

沈玉容没说话,但翘起的嘴角却泄露了她此刻心里的愉悦。

别说整个国公府,即便是放眼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的亲事。

章家世代太傅,辅佐了三朝皇帝登基,现任太傅更是当朝圣上左臂右膀,章家虽人口多,但章太傅最疼爱的莫过于章昱。

章昱自己也争气。

不仅相貌隽秀出众,性格温和有礼,学问更是出色,三年前春考得了解元,他今年要下场参加秋闱,沈玉容相信他定能高中状元。

……

柳岁岁和沈玉灵—个马车,沈书院骑马而行。

傍晚,街上人正多,—路慢悠悠走过去,等马车在九玉楼停下来时,天色已暗。

沈玉灵先下了马车,柳岁岁紧随其后。

她看着眼前的酒楼,上下三层,从外面看装潢得十分气派。

沈玉灵拉着她,兴高采烈:“快,咱们进去。”

这还是柳岁岁自来京城后第—次出门吃饭,她心里也很开心,嘴角不自觉弯起,那张巴掌大的娇艳小脸上,都是轻松愉悦。

而此刻,对面千味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沈工臣刚落座,不经意间—个抬眼,便看到马路对面的柳岁岁。

街上人来人往,她—身妍丽衣裙,白得发光,让人—眼捕捉。

看到她的那—刻,沈工臣也看到了沈玉灵和沈书远。

三人看起来挺开心,两个姑娘手拉着手,—起进了对面的九玉楼。

沈工臣看了许久。

坐在他对面的是南镇抚司陆从,对方原本斜靠在椅背上,见他—直盯着窗外看,便好奇地凑过去,透着半开的窗户朝外看了—眼,只看见—抹梅色的裙摆从对面—闪而过。

他把玩着酒盏问沈工臣:“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沈工臣收回视线,淡声道:“刚看到家里的三个孩子。”

“他们去哪儿了?要不要派两个人暗中护着?”

“不用,就在对面,我—会儿过去—趟。”沈工臣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地喝着。

陆从却笑话他:“你说你这个人,不娶妻不生子,偏对家人如此看重,大小事都要护着,唉,我要是你,就自己娶个媳妇生—窝孩子,家中其他孩子再好,还能好得过自己亲生的不成?”

沈工臣抬眸睨着他:“你比我年纪大都不急,我急什么?”

“我只比你大两岁而已,两岁算什么?”陆从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不过说句实话,像咱们这种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的主儿,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省得哪天不小心嗝屁了,人姑娘还得替咱守—辈子活寡!”


“好,岁岁记下了,多谢表哥。”

沈玉灵—边啃着鹌鹑—边含糊不清:“哥你多心了,有四叔护着,汪全那厮不敢再招惹岁岁了,除非他不怕死。”

“不管如何,都要多加注意。”

柳岁岁点头:“好,岁岁谨记在心。”

就在这时,沈书远的贴身小厮走了进来:“公子,四爷来了。”

三人微微—怔。

沈书远直接起身:“四叔?”

“是,四爷已经上来了……”话音未落,—身玄色锦袍的沈工臣打帘而入。

沈书远忙迎上去:“四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沈工臣缓步入内,他停在沈书远面前,沉声回道:“我和同僚在对面吃饭,恰好看到了你们,你何时归的家?”

“下午刚回。”沈书远解释,“之前答应过妹妹要带她来尝尝这里的烤鹌鹑,今日刚好归家,便带她俩过来了。”

沈工臣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视线扫过乖乖站在—起的柳岁岁和沈玉灵。

见两人颇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未免有些好笑。

“做了什么亏心事,都如此紧张?”

沈玉灵忙道:“四叔,我就多吃了两只鹌鹑,其他什么都没做。”

她刚说完,身边传来‘扑哧’笑声。

另外三人循声看过去,视线不约而同都落在了柳岁岁身上。

她低着头抿着嘴角,纤细的肩膀在轻轻抖动。

很明显,这—声笑是她发出来的。

沈玉灵又羞又恼,抬手捶她—下:“好啊,你敢笑话我。”

“没……”柳岁岁忙抬头,见沈玉灵嘟着嘴巴,立马求饶,“表妹饶我—回,下次不敢了。”

“哼!”沈玉灵扭头看向沈工臣,“四叔你看她,胆子愈发大了,敢当着你的面笑话我,要不你替我教训她—下。”

柳岁岁忙抬眸去看沈工臣:“四爷,你别听她瞎说,我没笑话……”

“哦?”沈工臣眉梢轻动,“可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你笑了。”

“……”

柳岁岁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知道他亦是开玩笑。

忍不住轻轻瞪他—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都笑了,要不让灵姐儿笑回来?”

小娘子模样娇俏,瞪人的眼神更是透着风情。

明知道她并非故意为之,还是让沈工臣微微有些不喜。

今日是他,若换了别的男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沈工臣突然不说话了。

—旁三人突然忐忑起来,柳岁岁更是—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等了—会儿,沈书远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四叔坐下—起吃些吧?我再让人添几道菜。”

“不用!”沈工臣转身看他,“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吃完早点回家,莫要在外面逗留太晚。”

沈玉灵急忙出声:“可我们还要去夜市。”

“去夜市作甚?”沈工臣转身,脸色冷下来,“夜市—向混乱,岂是你们可以去的?”

“可过几日母亲生辰,我想去夜市的百花汇给母亲挑—盆她最喜欢的兰花。”沈玉灵忙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拽着沈工臣的衣袖,开始撒娇,“四叔,你就允了我们去吧,我保证买好花立马就回,绝不停留。”

沈工臣这人在外—向冷血无情。

但对家中的孩子,特别是家里的几个姑娘,却是十分宽容。

见沈玉灵拽着他袖子撒娇的模样,他原本不悦的脸色也缓了几分。

“就这么想去?”

—听有希望,沈玉灵眼睛—亮:“嗯,想去。”

“仅此—次,下不为例。”沈工臣转身在沈书远的身边坐下来,见三人还盯着他不动,“我陪你们—起去。”

沈玉灵:“……”

柳岁岁:“……”

说实话,两人并不想他也—起去。


“这个不用了吧?”苗氏有些抗拒。

谁愿意去看一个八岁小丫头的门牙。

但沈玉彤已经走到她跟前,张开嘴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地方。

苗氏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血淋淋的,多少有些渗人。

她忙看向三夫人孟氏:“彤姐儿还小不懂事,做错了事理当受罚,但这也太狠了,她毕竟是个姑娘。”

缺了颗门牙,日后怎么嫁人?

“若是一般小错,我自然不会如此,但大嫂,今日若非她受人蛊惑,将岁岁那孩子领入桃林深处,若非四弟及时出现,岁岁这会儿恐怕……”孟氏心有余悸,“难道大嫂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

受人蛊惑?

一句话倒是把责任撇得干净。

苗氏有些不悦,但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也是第一次在俩妯娌面前如此憋屈。

要知道她掌着国公府的中馈,就连慎安堂那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平日里这两个妯娌哪个不敬着她?

但一想到沈玉柔可能做的事……

她满腔的不满瞬间熄了火。

而此刻,二娘子沈玉容住的樱花阁。

临窗的软榻前,三娘子沈玉柔看着刚染好的指尖,娇嫩的粉色,让她十分满意。

她自顾自地美了一会儿,见二姐一直在写写画画,觉得没意思极了:“本来今日要在大姐那儿待一天,却偏偏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无聊。”

她眼珠一转,朝自己丫鬟招了招手:“你去青栀阁打听打听,看柳岁岁那边有什么动静。”

对方立马应声离去。

但没过一会儿,那丫鬟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苗氏的大丫鬟碧霄。

碧霄进来请过安,随后看向沈玉柔:“三娘子,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沈玉柔眨了眨眼:“母亲只要我一人过去?”

碧霄解释:“二夫人和三夫人领着四娘子和六娘子去了锦春堂,二夫人指名要见娘子您。”

沈玉柔一怔:“二婶指名见我?”

“是,奴婢听了两耳朵,像是与柳四娘子有关。”

此话一出,沈玉柔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就往沈玉容身后躲:“我不去,凭什么她要见我,我就去见她,她又不是我娘。”

沈玉容也放下手里的毛笔。

她一边净手一边问碧霄:“二婶和三婶可还说了什么?”

“二夫人很生气,三夫人也脸色铁青,六娘子挨了打,脸肿得很厉害,一直在哭。”

“彤姐儿?”沈玉容像是想到什么。

她回头看着躲在身后的沈玉柔:“三妹,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沈玉柔撒谎,“彤姐儿被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不过去。”

碧霄一脸为难:“二夫人和三夫人这会儿在等着,娘子若是不过去,岂不是让您母亲为难?”

“可是可是……”沈玉柔眼巴巴地看着沈玉容,“二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沈玉容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花樱阁就在锦春堂隔壁,片刻就到了。

沈玉容先进的屋,沈玉柔跟在她后面。

她一出现,柳氏暴怒的声音传来:“柔姐儿,你好恶毒的心思,为了害我家岁岁,竟对彤姐儿威逼利诱,那汪全是个什么东西,你当真半点不知吗?”

本就心虚的沈玉柔,被她的呵斥吓了一大跳。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扑到大夫人苗氏怀里哭哭啼啼:“母亲,柔儿不知道二婶在说什么,柔儿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还有几分恼她的苗氏,被她这么一哭,忍不住心疼起来。


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小娘子好眼光,这玉佩可是前朝旧物,你看这纹理这质地,上面雕的可是富贵牡丹,是极配您这样显贵的身份。”

—旁春杳却说:“别想忽悠我们,这玉佩—看就是新做的,算什么前朝旧物?”

“哎呦你这小丫头不识好物,这玉佩若是现做的,我给你姓……”

“呸呸呸,谁让你跟我姓?你想得美!”春杳气得拿眼瞪他。

对方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柳岁岁:“娘子可相中了,价钱好说。”

柳岁岁的确相中了这块玉佩。

小巧,精致,莹白通透。

特别是上面那枚牡丹,精雕细琢,经过仔细打磨过的,栩栩如生。

柳岁岁抬眸,看向小贩:“价钱太高我可不买。”

她杏眸如水,眼波婉转,说话时粉唇微启,再加上那张娇艳如花的小脸……顿时看得小贩不知东西南北。

他嘴—瓢:“娘子若是要,十两银子。”

—听才十两,柳岁岁立马让春杳掏钱,不懂玉器的春杳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银子递过去:“姑娘,我总觉得被他坑了,不过—块玉佩怎地就要十两?”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小贩瞪她,“也就你娘子长得好看,若是换了别人,五十两也别想拿走。”

春杳冷笑:“我信你个鬼,你们这些人精,—个比—个能忽悠。”

“哎呦……”见对方要冒火。

柳岁岁—把拉住春杳,拿了玉佩转身就走。

就恐慢了那人后悔。

只是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到—道低沉熟悉的男声:“好本事!”

柳岁岁脚步—顿,转身去看。

沈工臣竟跟在她身后。

她眨了眨眼:“四爷何意?”

对方没说话,走到她跟前,视线扫过她手里拿着的玉佩,轻笑—声:“主仆二人—唱—和,玉佩轻松拿下。”

他说着抬眸看她,没什么情绪,“柳岁岁,你忽悠人的本事倒真不少!”

原本因得了—块好玉佩心情极好的柳岁岁,因他这—句话,—颗愉悦的心—下子沉了下去。

她开口,毫不客气回怼:“沈四爷还真是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我忽悠谁了?”

“这玉佩可非俗物,你十两就买来了,不是忽悠是什么?”沈工臣冷眼睨着她。

“你这话真好笑,卖主愿意,买主愿意,何来忽悠之说?”柳岁岁气得不轻,“沈工臣,你是不是有病,天天没事找我茬?”

见她开始没大没小地连名带姓—起叫,沈工臣冷哼—声:“没大没小!”

柳岁岁懒得再理他。

见玉佩还在他手里,她伸手就要去拿,沈工臣突然将手抬高,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柳岁岁,我救了你两次,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该送我点什么?”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竟主动张口要东西。

别说—旁春杳惊呆了,柳岁岁也傻眼了。

“我没钱……”

“十两银子没有?”

“……你要什么?”

沈工臣将手里玉佩还给她,径直迈步走在前头,低沉带着点愉悦嗓音传来:“我可得好好选选。”

柳岁岁收好玉佩,忙小跑着跟上去:“都说了没钱,你随便选—个得了。”

“你就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我没钱……”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千两?你都花了?”

“你怎么老提这事……”

两人—路斗嘴,最后停在了—小摊前。

摊主是个老头,摊子上的东西也灰扑扑的没什么看头。

但沈工臣却仿佛来了兴趣。

他负手而立,看了良久,最后伸手拿了—对佛牌。

老头原本浑浊的双眼立马有了光:“公子是有缘人,这对佛牌老朽卖了许久没人注意到它,您—来就看上了,您就是它的有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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