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小说 >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大结局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大结局

漠宁 著

其他小说连载

“那你告诉孤,谁陷害苏大人呢?”男人说话的时候随手拿起巾帕擦了擦鼻子上的泪。苏锦咬了咬红唇,委屈道,“妾身也不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还家父一个清白的。”东陵璟看着眼前美人落泪,脑子里蓦地想起了她在楚青越面前随性自然的样子,沉冷乌黑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闪过漠然。他起身,从浴池里出来。苏锦很有眼力劲的走过去服侍他穿衣。他身量高,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在了灯火的阴影里,她踮着脚给他整理衣服,柔若无骨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贴过他。“殿下,有人借八皇子一案拉我父亲下水,或许是想要诏狱查清八皇子谋逆的真相。”话点到为止,苏锦也不敢多说。可狗男人就是不接招,“诏狱没有冤案,你可放心。”没冤案?有你这么个主子,怕是冤案车载斗量。她双手圈在他的腰身...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1-17 08: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小说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你告诉孤,谁陷害苏大人呢?”男人说话的时候随手拿起巾帕擦了擦鼻子上的泪。苏锦咬了咬红唇,委屈道,“妾身也不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还家父一个清白的。”东陵璟看着眼前美人落泪,脑子里蓦地想起了她在楚青越面前随性自然的样子,沉冷乌黑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闪过漠然。他起身,从浴池里出来。苏锦很有眼力劲的走过去服侍他穿衣。他身量高,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在了灯火的阴影里,她踮着脚给他整理衣服,柔若无骨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贴过他。“殿下,有人借八皇子一案拉我父亲下水,或许是想要诏狱查清八皇子谋逆的真相。”话点到为止,苏锦也不敢多说。可狗男人就是不接招,“诏狱没有冤案,你可放心。”没冤案?有你这么个主子,怕是冤案车载斗量。她双手圈在他的腰身...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大结局》精彩片段

“那你告诉孤,谁陷害苏大人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随手拿起巾帕擦了擦鼻子上的泪。
苏锦咬了咬红唇,委屈道,“妾身也不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还家父一个清白的。”
东陵璟看着眼前美人落泪,脑子里蓦地想起了她在楚青越面前随性自然的样子,沉冷乌黑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闪过漠然。
他起身,从浴池里出来。
苏锦很有眼力劲的走过去服侍他穿衣。
他身量高,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在了灯火的阴影里,她踮着脚给他整理衣服,柔若无骨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贴过他。
“殿下,有人借八皇子一案拉我父亲下水,或许是想要诏狱查清八皇子谋逆的真相。”
话点到为止,苏锦也不敢多说。
可狗男人就是不接招,“诏狱没有冤案,你可放心。”
没冤案?有你这么个主子,怕是冤案车载斗量。
她双手圈在他的腰身上系着腰带,眼眶发红的仰头看着他。
“可我父亲在诏狱这么久了,他年纪大了,怕是吃不消。”
东陵璟姿态松散,浑身透着一股子矜贵。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笑的令人害怕,“你的意思是,让孤毫无理由的放了他?”
苏锦知道自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更遑论,这个狗男人根本不上钩,可她没时间了。
她避开他的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听说那诏狱的刑法很可怕---”
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放心,诏狱不会把他抽筋扒皮做灯笼的。”
扒皮抽筋?!做灯笼?!
苏锦听出了他口中的戾气,放在他腰间的手颤了下。
东陵璟越过她往外头走了。
苏锦知道自己下一回还想有机会说,可就难了。
她大胆的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殿下,妾能不能去诏狱看望一下父亲?”
“你想去诏狱?”
男人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看她。
苏锦知道这东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每一个宫人都是他的眼睛,她自己想要出去,难如登天。
她眼角绯红,挂着泪珠看他,“殿下~”
东陵璟难得没有为难她,“那待会儿一同随孤去吧。”

东陵璟几乎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软榻上。

苏锦脑子里急速转动,想着自己哪里骗了他,眼前阴影笼罩在头顶,她迅疾反应,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红了眼。

“殿下~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臣妾了。”

惯会装作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东陵璟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上下一扫,仿佛是盘算着怎么把她大卸八块。

苏锦简直头皮发麻,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贴近他,柔弱道,“殿下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妾了?”

“你告诉孤,你及笄前在哪里养病?”

苏锦心底一骇,完蛋了。

“景州啊。”

“不是靖州吗?”

“殿下听错了,是景州。”

东陵璟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今日再敢撒一句谎试试?

苏锦知道自己要是说的不让他满意,算是撂这儿了。

单是听错养病的地儿不至于发这么大火,肯定是她在庄子上救了楚青越的事也被查了。

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容不得自己头上被带绿帽子。

“殿下,妾在景州养病的那年,救过南王,妾身通识药理,便让庄子里的人带南王在山脚下养病,平日里熬了药会让奴仆送下去。”

“孤竟不知,苏侧妃这般好心肠。”

苏锦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软着嗓音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都是底下的奴才们帮南王养伤的,妾身只是帮忙开个方子。”

男人没有说话,她看着他那眼神,心突突的跳。

不就是在及笄前见了外男吗?这个疯子,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心里这般想,她面上不动声色,缠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坐下,“妾身是殿下的人,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妾实在不忍看人重伤难愈,殿下就别生气了。”

东陵璟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眼神直勾勾的觑着她的脸,苏锦甫一回头,就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她端着茶走过去,放到了榻桌上,“殿下忙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先用晚膳?”

东陵璟道,“你与南王相识多久了?”

“只是有过那一面之缘,后来妾便回了京都。”

“哦?是吗?”

苏锦看出了他眼神的不对劲,忙补充了句,“在南康太妃的寿宴上也见过,妾也跟你提过,曾与南王有过一面之缘。”

东陵璟没再说话,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不似刚刚的暴戾。

苏锦松了口气,软着身子蹭了过去,“殿下~”

东陵璟垂下眼皮子看她,她的脸很小,细腻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就那样乖顺的靠在他身边,让他不禁想到了夜夜同榻而寝的时候。

她每晚都要窝在他颈窝里,睡相很不雅,四肢缠住他,怎么都掰不开。

一个念头突兀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左右掰了几下。

苏锦感觉他像是在看猎物,心头的那股不舒服让她恨不得一刀将他的手砍下来。

她强忍着不适,握住他的手,“殿下是不是饿了?”

“是有些。”

苏锦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梢泛起了笑意,“那妾身让李嬷嬷将饭菜端进来。”

主要是她为了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快饿死了。

而且,这长宣宫的膳食可比她那儿的好吃多了。

东陵璟单手支着头,看着她袅袅走出去的身影,长发披散在腰后,姣好的身姿婀娜轻移,真真是曼妙至极。

他看的人身影不见了,脑子里闪过八角廊檐下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一抹阴翳从眼底划过,他往左一瞥,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话本,随手翻了几页。

看着看着眉头蹙了起来,一脸嫌弃的扔下了。

端着菜的宫女鱼贯而入,苏锦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开心的弯起了眼。

她除了喜欢制毒,就是爱吃,没别的什么爱好。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看管的不严,她经常自己下厨研究美食,就是没那个天分,做出来的不好吃。

后来回了京就甭想着大吃大喝了,食不过三,说什么女子要以纤细为美。

特别是圣人赐了婚后,母亲就看管的严了,专门给她请了宫里的嬷嬷,训练她的体态。

“都下去吧。”

东陵璟吃饭的时候不喜人伺候,是以,宫人嬷嬷都退了出去。

苏锦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还伺候他,也没给他布菜的意思,自顾自吃着。

东陵璟不是话多的人,殿内的环境有些寂静,苏锦余光瞥了眼他,主动挑起了话题,“殿下,今晚还要针灸吗?”

“孤是大夫吗?”

“---”

“那待会儿吃完饭殿下去浴池泡吧,臣妾重新配制了药材,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

这个狗男人的药浴根本不缺什么药材,只是她一直想要炼制一味毒香,缺个金蚕蛊,可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什么药?”

“金蚕蛊。”

东陵璟眼神瞥来,“你要给孤下毒?”

“---”苏锦放下汤勺,柔声,“殿下说什么呢,这个金蚕蛊的血可是奇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娘娘似乎并没有跟人学过医。”

青龙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他道,“不必多此一举。”

“---”

苏锦吃不下去饭了,哄劝道,“殿下的腿疾越早治好越好,拖的时间长了,落了什么疾就不好了。”

“你不是给孤保证,扎完这套针法就可以恢复往昔吗?”

“那是以前不知道殿下身体里中了毒,这金蚕蛊虽然是毒物,可对殿下 体内的毒极有帮助,需以毒攻毒。”

反正一张嘴,任她瞎编呗。

东陵璟睨她一眼,“你比御医都懂,孤要不要推荐你去太医院?”

油盐不进的疯子,苏锦泄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将汤勺放下,“那殿下先吃,妾身去弄药浴。”

她要做的那毒香是可以将内功深厚的高手直接撂倒的,就是失败了很多次,她在古籍中查到,这毒香需要一味药,金蚕蛊。

但这个金蚕蛊极难得,不知来历,不知生长环境,古籍中也没有多少记载,根本找不到。

想着可以利用这个疯子找药,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可惜了,这男人油盐不进。

身后落筷的声音传来,她看了眼跟进来的男人,连忙去准备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父亲救出来要紧。


盥洗室内。

热气腾腾的水汽弥漫在四周,端着托盘的宫人们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南北两角点了两盏宫灯,东陵璟随手脱下内衫,露出了结实的臂膀。

男人的身材很好,肌肉扎实,肌理线条流畅分明,宽肩窄腰,没有多余的脂肪,由此可见平日里定是精于锻炼,对于这一点,苏锦隐隐作痛的胳膊足以证明。

“你死了吗?”

“---”

苏锦深吸一口气,光着脚走了过去,半跪在浴池边。

房间里的温度太高,她脸颊通红的拿着温帕打湿 了男人的背脊,素白的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臂膀。

“没吃饭?”

不耐的声音响起,苏锦极力压住砍他一刀的冲动,用劲儿揉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是满头大汗,比练武都累。

“妾身身体虚弱,恐殿下不适,让宫人进来伺候吧。”

她的声音细腻柔软,带着谄媚的讨好。

东陵璟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冰冷,“孤娶你,是让你成日里躺在榻上装死吗?”

苏锦被这些话气的面色难看,人人称赞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这么毒舌的疯子。

她没在辩解,用旁边的水舀舀起热水,水流顺着男人的背阔肌没入水池里,她撸起袖子,卖力的在他背上揉捏。

她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东陵璟身心慢慢放松,靠着浴池边闭上了眼。

浴池里的水汽很大,苏锦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视线不由得往水里的腿看去。

听说东陵璟战无不胜,可在南越一战却腹背受敌,战场上遭到了埋伏,腿伤的很重。

要知道,南越可不过是个弹丸小国啊,堂堂大魏太子出征,怎么会被重创成这样,腿都伤的险些站不起来。

她想了想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脑子里又不由得想起了家里人的传信,没能出了宫,也不知道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脑子里想着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轻了。

东陵璟凉薄的目光顿时回头看了过来。

啪的一声,一滴香汗从下颌滑落,刚好打在他的唇上,他表情顿时变了。

苏锦一骇,忙恭敬的伏在地上,“妾失礼。”

东陵璟的脾气很不好,跟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将领深有体会,别看他人前装的贤明,私底下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他不悦的抹去唇上的汗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咫尺,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一起,苏锦疼的有些窒息,想要反手捉住他的臂膀拧开。

下一秒,想起了什么,没敢用力,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红着眼示弱求饶。

“殿---殿下---”

殿内的温度很高,白雾水汽升腾,可东陵璟就是捕捉到了女人下意识的动作,微微眯眼。

他粗砺的指腹摩挲着眼前白嫩光滑的细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咕噜咕噜的热水不断的注入池子里,苏锦快要喘息不上来了,求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礼仪尊卑,用力去掰他的手。

东陵璟眼底闪过寒光,正欲甩开,可池子边太滑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锦一个踉跄,全身失去平衡,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池子里。

“啊---”

扑腾两声,溅起巨大的水花,池子里的男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硬是眼睁睁的看着人沉底。

所幸水很深,浮力大,苏锦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被呛了水,毫无形象的大声咳嗽了起来。

这个疯子,想谋杀啊。

“好端端的坐着,还能栽到水里,苏侧妃好娇弱的身子。”

两人站在水池里,温热的水漫过了腰,朦胧的白雾中,她衣衫尽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温热的灯火照着她,更显得玲珑有致。

苏锦心里简直想将他千刀万剐,喉咙像是被烧过,咳的她撕心裂肺。

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缓过来了,恭恭敬敬的垂下眼,嗓子沙哑,“妾身子一时没站稳,惊扰到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东陵璟盯着她看了会儿,好似意兴阑珊,出了水,披上衣服离开了盥洗室。

等他一走,苏锦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抑制住杀人的冲动,温柔一笑,从池子里爬了上去。

内室里,东陵璟闻着榻上的药香味,绕着四周看了圈。

走到梳妆台前的时候,他拿起妆奁仔细摸着,仿佛是在找什么机关。

“殿下,朱雀求见。”

这时,外头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进来。”

朱雀垂着头走了进来,恭声,“殿下,东六宫都找过了,未发现那贼子踪迹。”

东宫里会武的女人,还敢躲在殿下的马车里,也不知道是细作还是刺客。

若是那贼子真的刺杀死了殿下,影卫以死谢罪也难逃其咎。

东陵璟面色阴邪的把玩着手里的妆奁,“东宫的守卫,越发松散了。”

“属下失职,明日便去诏狱领罚。”

“下去吧。”

苏锦听到侍卫离开,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殿下,时辰不早了,要歇了吗?”

东陵璟随手将妆奁放下,上了榻。

殿内的灯火灭了,苏锦摸着黑磨蹭到了榻边,接着脱了鞋踩住踏板,越过东陵璟进了里头。

女子身上淡淡的药香味窜入鼻翼,她滑腻的肌肤蹭过他的腿,东陵璟能清楚的感觉到温香软玉。

“你得的什么病?”

苏锦刚把被子盖上,听到这声音,软着嗓音回道,“幼年中过毒,身体虚弱,前两日得了风寒,妾身就病倒了。”

她前世出生医毒世家,倒霉催的穿到了这里。

原主体内被种了慢性毒死了,她醒过来的时候身子骨很弱,在景州的庄子上病怏怏的养了好几年,才恢复了身体,被接回了京都。

可她刚及笄,就被皇家选中入了东宫。

她嫁进来后,发现东宫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侍妾,而且太子暴戾,不想侍寝,也不想宫斗,打算偏居一偶安分度日,便一直装病。

“是吗?明日孤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

苏锦于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声音柔软,“谢殿下。”

说罢,她也不管身侧人在想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东陵璟就敏锐的察觉到人已经睡着了,他蹙了下眉,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过盖住自己。


诏狱历来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甬道漆黑,只有微弱的火把在长廊柱上燃着。

苏锦感觉到了阴嗖嗖的风穿过脖子,两旁牢笼里关押囚犯的求饶喊叫声,就像是恶鬼呜咽的嚎叫。

她斜眼往身前几步的男人瞅了下,看他面色寂寂,斟酌了下,开口。

“殿下,你公务繁忙,先去忙吧,妾身自己去探视。”

东陵璟道,“孤碍着你眼了,还是挡着你道了?”

“---”

苏锦悄悄白了他一眼,“妾失言。”

狱卒在前面弓着身子带路,越往里头走,光线越暗,耳边传来的惨痛声也越重。

她看着刑具房被上火烙的人,心头突突了下。

“殿下,娘娘,苏大人就在这里头。”

谄媚的声音骤然响起,苏锦循声看去,瞧见了被关在牢房里头的苏元。

“父亲---”

狱卒很有眼力见的将牢门打开,听到动静的苏元睁开眼,看清了来人,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起身恭敬跪地。

“臣苏元叩见太子殿下,苏侧妃。”

苏锦看着几息之间苍老如斯的父亲,心底各种复杂思绪涌上,她余光悄悄瞥了眼走进来的男人,没敢上前去搀扶。

东陵璟道,“苏大人免礼,爱妃惦念苏卿,孤带她来探望。”

“谢殿下。”苏元抬头,朝着苏锦的方向恭声,“皇恩浩荡,娘娘切勿以元夫妇为念,勤慎恭肃以侍殿下,恕不负圣人隆恩。”

苏锦的心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下,看向男人身上穿着的蟒袍。

“父亲可有受伤?”

苏元摇头,顾忌东陵璟的原因,对着她很恭敬的回着话。

苏锦知道只要东陵璟在这儿,她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心底酝酿了下表情,掉转过头的时候,眼眶隐隐发红,拽住了东陵璟的衣袖晃了下,“殿下~”

“嗯?”

她蹭到他身边,低声求道,“能不能让臣妾和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东陵璟故意道,“孤不能听吗?”

“殿下威名远播,臣妾父亲嘴拙,怕说错了话,您在这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狗男人就是不走,说出来的话让人反驳不了。

“苏大人乃我大魏肱骨之臣,文人风骨,哪有爱妃说的这般。”

苏锦拽着他衣袖的手收紧,快要将他滚着金丝边的袖摆捏皱了。

东陵璟垂着眼皮子看她的表情,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锦吁了口气,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挑眉,倒是没有挣脱。

“半柱香时间,殿下就给臣妾半柱香的时间可好?”

“殿下~”

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是妖精一样,东陵璟看了眼一旁弓着身子的苏元,“孤在外头等你。”

苏锦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松的就同意了,愣了下,看他转身离开,这才赶紧走到苏元面前。

“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元直起身子,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在东宫如何?”

“挺好的。”

“你别淌苏家这趟浑水了,在东宫那地方,要谨小慎微,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苏锦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苏家怎么会掺和进八皇子一案里,你想想,在朝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搜查到苏家?”

苏元看起来并不想多说,她道,“母亲因为父亲的事大病一场,您待在这诏狱里,家里人怎能安的下心。”

“阿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不连累家中人,已是大幸。”

苏锦眯眼,“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元叹气,苏家女儿各个高嫁,一府二妃,遭到了忌惮,圣人听信谗言,借八皇子一事敲打他。

“放心,谋逆一罪皆是虚谬,圣人想清楚了,自会放了我。”

苏锦翻了个白眼,“爹,你不要迂腐了,这可是诏狱,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大理寺,是有人借此事陷害与你,圣人才勃然大怒,关你到这里的。”

“没有连累家人,是因为肃亲王,是王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圣人才没有牵连亲族。”

肃亲王在边疆对三姐姐一见钟情,回来就迎娶为妃,一直很宠爱她。

“这等谋逆大罪,爹要等着圣人自己想开,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些话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但苏锦贵为太子侧妃,苏元也不好像闺阁时候说教,当做没听见。

苏锦直言,“父亲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出去查也有个眉目。”

“你别惹祸上身,在东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自己警惕着些。”

苏元说着,想起刚刚太子的话,忙问道,“太子对你好不好?”

好个屁,想杀她呢。

“在东宫这么些时候了,可适应了?”

“适应了,太子很宠我。”

苏元点点头,“那就好。”

“爹,你刚刚也听到太子说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直问,苏元便跟她提了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苏锦蹙眉,“赵瑞祁?是东府那个赵家吗?”

“对,太子党的人。”

那是赵良娣的母家,赵家是为东宫做事的。

东陵璟暗地里杀了八皇子,还伪造证据,难道是这个赵家为他办事,却私下偷偷陷害父亲。

苏元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为父与赵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南盐铁一事,父亲忘了吗?赵瑞祁难保不会记恨苏家。”

“东南盐铁司是肃亲王督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锦慢悠悠道,“父亲大人,你挡住人家晋官的路了。”

---

夜已深,她从诏狱出来,看到牢门口被一群大人簇拥站着的男人。

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一身黑色蟒袍,底下有金丝滚了一圈边,广袖袖边缂丝花纹,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长身玉立。

他察觉到了视线,晦涩阴暗的眸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苏锦立马过去行礼,“殿下。”

四周的官员也都朝着她行礼,“娘娘金安。”

“看完了?”

“嗯。”她体贴道,“殿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东陵璟已经去过公房了,“走了,回宫。”

苏锦连忙跟了上去。


苏锦属实没想到他会忽然掀开挡板,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摸出了袖口的匕首,横刀一跃而上。

东陵璟看她要跑,直接出手扣住她的后肩胛骨,横腿扫去。

苏锦吃痛,身体迅疾翻滚,避开他狠辣一招,反手单臂勾住窗,凌空跃起。

东陵璟一手拽住她的衣襟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摔,明显是要下死手,她迅疾钳住他的身体,一起摔倒在凭几上。

结实的马车被这激烈的斗殴弄得晃荡了起来,仿佛是要被掀翻了天。

驾着车的侍卫听到了声响,但没有主子的命令,没有擅动。

苏锦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也就在弹指间完成。

东陵璟被她这么粗暴一拽,杀性四起,双手一绞,直接架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下拖。

另一只手迅猛扣住她的脖子,极其狠辣的想要一击毙命。

苏锦意识到不妙,动作极快的后滚翻,借着凭几的力道踹到他的胸骨。

可后者的速度非常快,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几乎就在同时,她的身体像是泥鳅一样滑入他的怀里,小腿迅猛踹向他受了伤的左腿。

两人腿骨硬碰硬,顿时发麻,东陵璟眼神一变,一下压制住她的腿,借着惯性往前掰,仿佛是要将她硬生生折断。

苏锦疼的曲起另一条腿,拧身变位,显然对面的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凌空收势,一脚踩住她的胸口。

柔软的胸口被这么重重踩在脚下,苏锦只感觉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一口老血径自吐了出来。

脚底传来的触感让东陵璟顿了下,低头看去,高耸的胸部弹性惊人。

女人?东宫里会武的女人?

霎那间,眼前仿佛是有狂风席卷而过,刺鼻的香味弥漫在车内。

身下的女人灵敏转身,一溜烟从窗口跳了出去,他被激的踉跄后退了步。

驾车的马夫还没看清发生了何事,就听到身后男人一脚踹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殿下。”

制毒的显然是个高手,周遭随车的侍卫闻着这异香,抽搐几下倒地。

东陵璟用内功压制住了,挥手,“要活的。”

月亮高悬苍穹之上,数不清的影子追杀了上去,宫墙红瓦,庭院深深,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苏锦跑出来后才发现她还在东宫的地盘,想了下,调转方向,往赵良娣居住的听漪殿去。

从赵良娣的听漪殿往北,绕过池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她住的常宁殿。

身后的暗卫追来的极快,她提气而起,轻功掠影,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东陵璟原本是打算出宫的,眼下出了这事儿,也不出去了,直接回了东宫。

底下的人进来汇报时,看到他正站在走廊下挑灯。

屋檐下的灯龛晃荡摇摆,明灭不定的光照着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殿下,那贼子往听漪殿的方向去了。”

“听漪殿?”男人慢悠悠的垂眼看来,“里头住的是谁?”

侍卫恭声,“赵良娣。”

东陵璟脑子里没什么印象了,“仔细的搜。”

“是。”

苏锦甩了身后的暗卫,回了常宁殿。

一进内殿,她立马脱了身上的衣服,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藏在暗匣里。

“谁?”

绿芜听到了声音,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看到了屋子里的一幕幕,微愣,“娘娘,你这是---”

苏锦看清了人,松了口气,将地上的侍卫服扔到火盆里,递给她,“拿去烧了,烧干净。”

绿芜是家仆,自小服侍原主长大的贴身婢女,很忠心,听到她这样说,立马将火盆端起来往外殿去了。

常宁殿很偏僻,甚少有人来,除了她这个陪嫁丫头,就只有内司拨来伺候娘娘的几个丫鬟奴才。

苑内很冷清,奴才都去偷懒了。

绿芜拿着火折子迅速将衣服烧了,用铁楸挖了个坑,将灰埋藏在了桃花树下。

夜色漆黑,稀稀疏疏的月光笼罩在常宁殿的每一处角落里,到处透露着荒凉。

东陵璟带人搜到常宁殿的时候,顿了下。

脑海里一闪而过新婚夜掀起盖头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他摩挲了下手上戴着的玉扳指。

苏家的女儿,老皇帝赐的婚。

这东宫的女人都是太后为了太子延绵子嗣塞进来的,一顶轿子就抬进来了。

只有苏锦,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八抬大轿娶进来的,东陵璟自然有印象。

朱雀见殿下停下脚步,下意识的看了下头顶的匾额。

他知道,这里头住着的是苏锦,整个东宫唯一的侧妃。

其实当初圣人是想要将苏侧妃赐给殿下做太子妃的,被殿下拒绝了,才退而求其次赐了侧妃的名分。

至于殿下为什么拒绝,他心底清楚,是因为苏侧妃的身份不够格。

殿下从南越回来后就受到圣人忌惮,太子之位不保,还将没什么实权的苏家女嫁进来为妃,明晃晃的在掣肘殿下权利。

殿下乃天潢贵胄,他的太子妃一定要出自有实权的名门贵女,而不是苏家这样的清高文人家。

“殿下,赵良娣不会武,属下查勘过附近的地形,那贼子是往这头的方向来了。”

身后的声音传来,东陵璟收回目光,往内苑走去。

很快,平日里偷懒的宫人都听到了太子来常宁殿的消息,连忙恭恭敬敬的出来奉迎。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慢悠悠的爬上了床榻,可刚—上榻,腰身就被—只有力的臂膀箍住,—个晕眩,人被压在了身下。

“殿---殿下---”

美人面若桃花,肌肤比冬日里的雪花还要白的耀眼。

东陵璟掐住她的脖子抬起,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就堵住了她的唇。

清凉的月光透进层层迭迭的纱帐内,伴随着深夜忽起的鸟鸣之声,遮盖住了女子的娇吟求饶声。

后半夜,苏锦就没有歇口气的机会,身子又麻又酸软,各种奇怪的滋味窜上头皮。

她心里头将人骂了个千百遍了。

这个狗太子在床上简直是条疯狗,早就失了平日里孤傲矜贵的模样。

从前有多古板清贵,如今在帐内就有多重欲可怖。

紫檀曲齿纹的床榻都禁不住这般造,发出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床帐里的缠绵细碎声透过纸窗映染着黑夜黎明,不知不觉,天边已经燃起了亮光。

守在长宣宫的暗卫听了—夜的活春宫,—到换班的时候,就立马跑了。

其实,苏锦已经很压抑自己的声音了,只是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负责保护太子安全的,内功深不可测,不免能听到些声音。

激烈的翻云覆雨后,殿内—片旖旎的气息。

苏锦已经累的动弹不了了,眼皮子耷拉着看了眼从盥洗室出来的男人,闭上了眼。

东陵璟理好衣着,睨了眼重重纱帐里面裸露着的娇躯,便转身上朝去了。

外头伺候的宫人穿过乌木桥,端着托盘走过游廊,候在了殿门外,看到了太子出来,立马弓着身行礼。

领头的姑姑看了眼太子的脸色,很有眼力劲的示意众人候在门外,没有进去打扰。

苏锦在凌乱的床褥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她有了意识的时候,是听到了那狗男人的声音。

思绪渐渐回溯,睡思慢慢的淡了下去,她睁开眼,看到了层层纱幔外,跪在地上候着的宫人。

甫—转眼,那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拄着那玉杖。

她心底翻了个白眼,就那床上的功夫,还拿手杖做什么,骗谁呢。

“还睡着?”

骨骼修长的手撩开了纱帐,跪着的宫人立马将纱帐搭在了两旁的神鸟钩子上。

刺眼的白光倏尔照进,苏锦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身上盖着的衾被掉落,露出了满是暧昧的痕迹。

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逡巡过她身上的红痕,喉咙不着痕迹的滚动了下。

苏锦顺势软着身子坐了起来,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身,软绵绵的喊了声,“殿下~”

两人的身体—触碰,昨日的—幕幕骤然浮上脑海,她感觉腰腿不像是自己的了。

“起来洗漱用膳。”

这会儿过了午膳的时辰了,小厨房做好的菜热了两回了,这苏侧妃也没有起来,膳房的师傅们都已经去备晚膳的菜席了。

突然听说太子也回来用午膳了,大师傅们都被叫了回来,连忙紧赶慢赶着重新弄了—桌子膳食。

苏锦被宫人们伺候着出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被关了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昨夜又被折腾了—晚上,早膳没吃,现在饿的要啃下—头牛了。

四周低眉顺眼的宫人正在整理床铺,苏锦看到她们将沾着雪的床单剪了下来,愣了下。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1955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